冲的金雕徽记,和其他鹰徽有很大的差别。阿尔丰斯连想都不用想就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犹豫或者思考的过程,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标志,其中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阿迪尔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手一伸,让阿尔丰斯坐到自己对面,八个魔法时前,你的提议已经送到了兄长手上,我在给他的信件中建议接受你的提议,埃马米法,昨天你看到的那个大祭司,现在正在用魔法讨论这件事情,每过一个魔法时我就会接到最新的会议记录,相信今晚就会得出结果,但五个大祭司中有两个明显表示不会和贵方合作。他们都是最狂热的斯林姆,就算贴上自己和几百万子民的生命,也要和入侵圣地的十字军同归于尽。莫妮卡带来的消息,就是出自那个留守圣城大祭司之手,他也是反对最激烈的人。
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岂有此理不是刽子手的行径吗?阿尔丰斯想不到宗教的狂热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当然,他们这么想也有道理,通过这种不怕死的自杀式攻击行为,教廷或者会更为慎重的考虑出兵的情况。在海上发动的那次祭司的集体袭击显然也是出自这个大祭司的手笔,只有这么疯狂的人才想得出这个自杀式的攻击方法,如果不是那几个红衣大主教不顾自身安危抢先使用神力,还真就给他一击得手了,将兰西帝国的十字军全部淹没在狂暴的波涛中。
两股细线一样的能量快速向这个帐篷接近,突然撞在守卫在东北角和东南角的两个侍卫身上,两人还没哼出一声,散发出的生命活力就瞬间消失,只剩尸体的余温还在不断向四周扩散,但也在逐渐减弱着,因为死亡时间太过迅速,尸体竟然没有倒下,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是这些近侍的身手太差,而是对方拥有强大的实力。
外面有两个侍卫被我干掉了,阿尔丰斯突然低声示意,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我留下来和他们见个面。这个帐篷里只有两个人,刺客的目标当然是失去大祭司保护的阿迪尔,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这个副元首走开为妙,要是死在这里,自己就有口莫辩了。
外面传来了两声金属的碰撞声,显然其他三个侍卫已经发觉有敌人,贴身侍卫终究不是一般士兵能比拟的,他们对突然攻击作出的反应不超过两秒钟,但面对强大的对手终究还是处于被动。
阿迪尔有点无动于衷,这种事每个月不会少于十次,叛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理所当然会想到这个办法……伸手在手臂上轻轻按落,马上就要撤离这个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
阿尔丰斯终于明白他身边为什么经常带着这么多侍卫了,并非是摆出来做样子的,确实有这种必要,能够渗透进军营的人都是顶尖的刺客杀手,一般的士兵只能够以人多的方式取胜,但遇上能够飞天遁地的敌人也无计可施。
手掌按在手臂的那个徽记上,人却没有成功转移,阿迪尔面色一变,显然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大祭司画在自己身上的保命阿尔丰斯具会在这个时候失灵。
阿尔丰斯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能量层逐渐向这个帐篷收缩过来。对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甚至知道阿迪尔会用魔法逃跑。预先在外面施加了一个封锁魔法,把这里的空间完全封闭了起来。很明显这是一件蓄谋已久的事,这个防护层正在逐渐缩小,压力却在逐渐增强,好像是在防止外面的人强行闯入。
这个魔法不但让阿迪尔无法移动身体,就连那个大祭司恐怕都要用上一两分钟的时间才能消除这个魔法,这段时间足以让阿迪尔死上一万次了。
阿尔丰斯快速收敛起身体能量,散发出的气息和一个普通人无疑,他回过身,把阿迪尔挡后面。阿迪尔身后的帐篷嘶的一声裂开,一个侍卫提着满布花纹的弯刀从裂缝中冲了进来,将军,快走!但他还没意识到所有的空间已经被封锁住,他们已经插翅难飞了。
阿迪尔就想从那个破口中钻出来,他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没有经过挣扎是不会死心的,不过手臂一紧,阿尔丰斯牢牢拉住了他的手腕,别靠近他!
异教徒!你想干什么?放开将军!侍卫手里的弯刀舞起一团刀花,向阿尔丰斯直扑过来。
阿尔丰斯的浍有点像是在玩阴谋,进行里外合应,目的就是绑架军中的统帅。这时候阿迪尔另一只手也按到腰间的黄金刀把上,虽然他的动作比一般士兵快,但和专职的侍卫和刺客比起来就要慢得多了。他也分不清楚阿尔丰斯是否存有恶意。如果这是个陷井,这个亏还真是吃的冤枉。如果用他为条件要求交换圣城,十字军恐怕能够兵不刃血的获得一座他们梦寐以求的城市。
侍卫还没扑近,身体的皮肤突然变得通红,有点像整日都赤裸着身体在烈日下暴晒出来的色彩,脸上色彩斑谰的像涂了一层油彩,眼珠也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一股火焰突然从他的皮肤上窜起,眨眼就扩散到了全身,燃烧了起来,但他那副表情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砰的一声,侍卫的身体像火球一样猛然爆炸了。
阿迪尔情不自禁地用手臂保护着面部,眼前突然一暗,一个身体护在他身前,虽然手臂上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热浪攻击,但正面却只是稍微觉得有点热而已。
阿尔丰斯在火球暴发的瞬间用身体挡住了阿迪尔,免受火焰的侵害,他的肩膀在侍卫燃烧着的身体上一碰,这个人马上炸开,竟然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爆裂代替物。很明显这是敌人放进来的,方法和当日冷山所用的如出一辙,都是利用其他人的身体首先进行攻击,主使者却躲在旁边进行暗中操控。
帐篷在飞溅到四处的血肉中猛烈燃烧了起来,这是个恶毒无比的魔法,对方好像要把阿迪尔从帐篷中逼出来,或者直接葬身于火海之中,阿迪尔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错估了阿尔丰斯的能力。
阿尔丰斯轻轻在胸口的衣服上拍了拍,弹去上面粘附着的血肉。这些燃烧着的肉泥不单可以燃烧,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散发出的毒烟也带着一种让人晕眩的气味。他一把扯下缠在阿迪尔头上的头巾,脚尖挑起席位上的酒罐,把全部的酒都倒到了头巾上之后,一把将湿布按上阿迪尔的口鼻,拿着,尽量闭上眼睛,烟里有毒,不要睁开眼睛或者呼吸空气。
但这种烟的效果比阿尔丰斯预料中的还要严重,在黑烟四散的半封闭环境里,阿迪尔的皮肤开始出现豆大的水泡,衣服上也被腐蚀出一个个的小孔。不但是血肉,连烟都具备了强烈的腐蚀性。
空间锁对空间转移的魔法效果很显著,却阻止不了目标直接走出这个空间封锁范围,阿尔丰斯身体一纵,带着阿迪尔穿过帐篷顶部跳了出来,他不知道四周有多少敌人,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观测到敌人的数量和站立的位置。如果冷山在这里,他一定知道用什么办法进行消解,但阿尔丰斯却为了瞒过教廷而没和他一起过来,这种情况和冷山的血咒差不多的效果,虽然自己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但阿迪尔这副普通人类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折磨。
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耳边,离得最近的士兵已经握着武器朝这边冲过来了,阿尔丰斯手臂一震,把阿迪尔往那些士兵堆里抛了过去,军营内有几万士兵,外面还有大批的作战部队,就算用身体挡成人墙也会让刺客杀到手软。
阿尔丰斯还没等身体落地,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燃烧的帐篷旁边四个侍卫的尸体倒在地止,还站立着的有两个穿着土黄色衣服,一个灰袍的人。土黄色衣服地人手里都着一把刀,这不是平时所见的弯刀,粗看起来有点像一条狭长的白铁片,但刀身上却发出一汪的蓝光,呈现出一个极为优美的流线型孤度,刀佾上波纹状的乱纹清晰可见,刀地把手极长,可以双手握持。极利破劈。
武士刀!阿尔丰斯曾经见过一次,那个最早教会他用自然环境作为保护色的浪人配戴的就是这种武器,千层刃纹需要经过无数次反复锤打才能形成,专业的治炼阿尔丰斯匠至少花上半年的时间,和粗制滥造的西方武器无法比拟。因为数量稀少而且需求量极低,所以在一般地市场上绝对看不到,但听说那些往来于东西方的豪商中有人喜欢用这种珍贵的东西作为摆设而放置在室内。
使用这种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声惨叫把阿尔丰斯拉回到现实,十几个冲到最前面的士兵迅速向后飞去,如同撞上了一个无形的能量护墙,他暗叫不好,那个空间锁魔法已经实体化了,虽然看不见,但里面肯定还夹杂了一个高等封锁法印,如果有人撞到上面,魔法就会认为是受到了强行开启方式的感染,从而产生一种保护功能。身体地冲力越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强烈,从空中飞下去的阿迪尔要是真的撞个结实,脑浆不飞溅出来才怪,哪还会有命在。
地上的一条黄影也向上跃起,目标就是空中的阿迪尔。阿尔丰斯腰部一弯,改变了身体上升的路线,在半空绕了一个大孤度向阿迪尔冲了过去,以前道格拉斯也曾经在他面前做过这种在半空移动的技巧,这是从飞去来器中变化出来的技巧,借着风向和受力角度而让身体在空中的运行轨迹发生改变,虽然不能够像飞行的生物一样可以在空中任意翱翔,但利用空气来滑上一段距离却没有问题。
蓝光一闪,武士刀自下向上朝阿迪尔腰间横斩过去,地上的士兵看的真切,齐齐大喊起来。但就算有几万人在地上看着,也帮不了阿迪尔的任何忙。一条黑影从在防护罩外逐渐形成,那个大祭师终于出现了,不过他空有一身本领,对这种危急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如果要解开这个复合魔法,最少也得需要几十秒,恐怕他冲进去的时候阿迪尔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把期待放到了阿尔丰斯身上,但是看他的动作和距离,谁都能看出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那把锋利的武士刀的攻击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当的一声,锋利的刀刃从阿迪尔腰间掠过,这一下竟然破在了空处,在刀往上移动的瞬间,一颗白色的物体从阿尔丰斯手里飞出,不偏不倚地正好撞在刀的运行力点上,把刀带在一边。
一枚灾币救了阿迪尔的性命,阿尔丰斯的速度确实不够快,而且这种环境很有可能也无法使用遁术,但他身上还有上百枚这种货币,既可以收买人心和购买必要的物品,又能够远距离准确打击目标,可说是用途最为广泛的武器。
那三个人骂了一声,似乎在诅咒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地面上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家伙手一声,五个边角上突出一片锐角的暗器带着呼呼的风声往阿迪尔下落的路线直飞出去。如果阿迪尔继续往下掉落,头、胸、腹要害肯定会受到伤害。
叮……连续五声,五枚灾币直接把暗器击落,无一遗漏,外面的斯林姆士兵看得真切,更是喝彩连天。单凭腕力、眼力和准确度,还有谁比得上七门齐开的阿尔丰斯?在这种距离上,就算他闭上眼,也能够准备无误的打落任何形式的飞行武器。
阿尔丰斯拐了一个大弯和阿迪尔错身而过,手掌轻轻一提,两人稳稳的落在地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带起。
大祭司矣马米法双手按上无形的护层壁上,几十个祭司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他们要尽快打开一个缺口,好让统帅脱险。
第八卷 圣战 第七十一章 武士刀的威力
刚回到地面的阿尔丰斯双脚错开一步,拳头伸了伸,又缩了回去,他几乎就想按平时的习惯一拳击出,试试看到底是自己的拳头硬朗还是这堵无形的魔法墙更坚固。但最后还是尽量让这种心情平静了下来,四周有几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一出拳完全有可能会泄露身份,以拳头击碎空间锁,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把目光投向那几具尸体,他们手上的刀全部断成了两截,一般武器承受不了武士刀的劈砍,他还在对付那团人肉火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干掉了。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身穿灰衣服的刺客还好说,这种颜色可以寻找阴影作为掩护,但那两个浪人身上的土黄色衣服则太过夺目,是怎么避过这么多士兵的耳目混进来的?总不成每个杀手都会像索萨或者巴列恩一样,利用影子或者阴影物质进行跳跃吧?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过牵强了,他们很明显使用了另外的手段。
一个浪人暴喝一声,持刀直扑上来,他的持刀手法非常怪异,右手拇指轻轻托着刀柄前端,左手回扣刀柄的下半部分,锋利的刀身几乎和身体平行,没有那种手向后摆动,拉开距离以加大砍击力量的动作。
阿尔丰斯反手一抽,从阿迪尔腰间把他的阔大的腰带扯了下来。手腕轻轻向前送出,十尺长的腰带在卷动的作用下,和空气磨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腰带在半空灵巧的一个回转,向武士刀直缠了上去。
道格拉斯曾经说过,当武僧的技能修为到达一种程度时,所有的物体都可以当作武器使用,那个老头就用自己身上的袍子像坚盾一样挡开过及身的利箭,他并不是不会接飞箭的技巧,而是改用了最轻微的动作获得最大的效果,以节省自己的体能和转注力。
荷……浪人怪叫一声,武士刀一偏,锋刃和腰带刚一接触,武士刀直削而入,两寸宽的腰带直接从中间分成了两段,用麻布编织的腰带挡不了锋利的刀刃,眼看着刀就要砍到阿尔丰斯的手腕。
阿迪尔顾不上身上松开的袍子,他被浪人身上散发出地凌厉杀气所震慑,一直都在后退,他地权力在自己的国土上可能至高无上,众多的臣民和贵族都拜伏于他的脚下等待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几十万人就得为这道命令洒尽热血。
但在血溅五步的对抗中,他的威严荡然无存,甚至比不上一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
阿尔丰斯一动不动的看着刀锋向自己的手指削过来,手腕突然一抖,被居中剖开的两段腰带突然往中间荡起,把武士刀牢牢绑住,前臂一转圈子,眼看浪人的刀就要被绞得脱手而飞了。只不过,实际情况却变成了武士刀只是稍微被带得偏到一边,腰带却断成了一截截的碎片。在空中慢慢飘落,这种亚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