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冰捡了去,却在练武场上和二皇子对打的时候掉了出来。二皇子不依不饶的,非说李冰是小偷,不知轻重的一同乱打,惹怒了李冰。李冰十分不屑的说了一句“这里哪个都比你厉害。”转身走开。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件没人在意的小事,渐渐被人遗忘。但是我却知道,这件事之后,二皇子每晚不停的练武,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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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番外3
这之后,二皇子很少找风舞麻烦,这么多年我渐渐明白,二皇子对风舞的哭最是无奈,或许就是因为他拿哭泣的风舞没办法,所以,每每欺负风舞,都会恶狠狠的说句,“不许哭。”
之后的几年里,二皇子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无理取闹,却依然喜欢有事没事找茬。明明小时候不许风舞和姐姐同住的是他,长之后训斥风舞太不合群的也是他。总是骂她笨,可是一旦发现她的小聪明,又说她小姑娘家那么多心眼干什么。嫌她丑,却总喜欢将她漂亮的新衣服弄得脏乱。
没有谁知道二皇子为什么总是对风舞这样无理取闹,他自己也不清楚。渐渐地,皇后良妃习惯了,皇上太子习惯了,宫里的宫女太监习惯了。
我也渐渐习惯了。
后来,当年那个小小的风舞长大了,变得真正安静了。小时候还会因为二皇子的欺负而争辩几句,如今只是低着头抿着唇。
长大后的她,除了学堂,很少出现在风舞楼以外的地方。偶尔在宫里遇见她,她也不再亲切的叫我侯勇哥哥,我自始至终不敢叫她一句风舞。
在这个皇宫里,她总是会被忽略,被忘记。我越来越觉得她是那么的孤独。
而我,这些年因为在二皇子身边,越来越受到重视,和二皇子私下里也是可以一起喝酒吃肉的好朋友。
及笄那年,她抗旨赐婚的事情私下里被传的很是沸沸扬扬,我曾在很多个午后,有意无意路过风舞楼,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画架前发呆。不知道她都想些什么。
二皇子代替太子去浙洲治水时要我同他一起去。我们整日往返于一个有益个被洪水毁掉的一个个村庄。浑身泥巴,惨不忍睹,还记得,他看着我一脸泥水的模样,忽然大笑。
“侯勇,你这模样和当年掉进水塘的风舞一样。”
我傻傻的笑着,他不知道他在说起风舞时候的表情有多么开心。
晚上在当地农户家休息,我和他躺在*的潮湿的木床上,透过漏水的屋顶看外面的醒过。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风舞,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住在二层就会离星星更近。
“二皇子,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风舞……主子呢?”这句话我甚至没经过自己的脑子,直接问了出去。
他有些诧异。
“你是故意的吧,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二皇子,烦不烦。”他似乎想转移话题,但是看着我一脸认真,不肯放过的模样,随意的挥挥手。
“谁叫她又丑又笨又傻的,谁都会讨厌。”
“那你还一定要娶她,随她去求皇上不好吗,你明知道最后肯定是皇上妥协。”
他避开我的目光,看着屋顶,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睡去的时候,他忽然翻身。
“就因为父皇会妥协。”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他又说一句。
“又笨又傻,以后嫁给谁都会被欺负。”
我在黑暗中默默笑了,至此,我终于确定了,他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讨厌风舞。
大婚之后,我随着二皇子在皇子府当差,如今的我与当年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太子病逝之后,二皇子地位水涨船高,我这个跟随二皇子九年的侍卫终于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每天随他出入兵部,户部,二皇子努力提升自己帮助皇上,我努力提升自己帮助二皇子。
日子忙了起来,见到风舞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和她在同一个府里,却离得更远。
她和二皇子之间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如同从前一样,会吼她,会嫌她,也会想她。
雪落主子走的那天早晨,我和二皇子刚一进府门,就看见她慌乱匆忙的身影,至今都记得她那一头墨发肆意飞扬的模样。我以为身边的人会生气,又会吼她。的确是,他生气的吼她,却自然的将大氅接下来披在她身上。
其实,那天有很重要的公文要处理,二皇子却只是交代我先到书房,骑着马带着她追了出去。其实我和他心里都清楚,雪落主子必然已经走远了。
我在书房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在想,在二皇子心里,风舞应该是有些地位的。
雪落主子走后没多久,偶然一次在前院她带着那只名为小落的小狗散步,对着一只小狗碎碎念,还是小时候那个可爱的模样。
后来,西塞暴乱,二皇子主动请缨前去处理。
这件事情是我和二皇子商量很久的结果,我们都希望能够真正做一些事情。皇上虽然担心,却也欣慰。
二皇子一直没有将要去西塞的事情告诉风舞。我想他是害怕这个地方让她恐慌。
出发的那天,二皇子竟然破天荒的起的很晚,磨蹭了很久,我和一干大臣等在前厅,终于他有些不甘的出门,上车前还留恋的望着大门口。我心里笑他舍不得风舞。
西塞之行,一路凶险,当那些暗箭射向二皇子的时候,我忽然想,如果身边的这个男人倒下了,柔弱的风舞一定会崩溃。
当清晰的疼痛贯穿我的左肩,我才明白,原来保护他,不仅是因为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不仅因为他器重我信任我,还因为她在他身边。
我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二皇子也活了下来。
伤好之后,二皇子不允许我随便下床,我却呆不住,偶尔会在院子里走走。偶尔会看见她在午后带着那个已经长得快要到她腰高的小落,在花园里的草上玩耍。
我忽然又觉得她那么孤独,这种感觉在她嫁给二皇子后,从未有过。
再后来,我又忙了起来。
没想到再次看见她和那只叫做“小落”的狗的时候,竟是那样的场景。
我看见她一脸笑容的跑来,也看见了她满眼惊痛的止步。
她就在我们的面前,但是谁都没敢上前一步。
我没有一刻那样难过,那一刻,我后悔用生命保护了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我后悔没有更早一步拉孤辰去叙旧。
小落化为灰烬的那一刻,我在想,这个府里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小落的存在对她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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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姑姑婆婆
皇宫里热闹非凡,但是后殿却很安静。
慕容修将风舞和雪落送到后殿,一个人去上朝。
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后殿的宫道,慕容修忽然觉得那么失落。风舞自始至终都没有和他主动说一句话。
一路牵着她的手,送她上了马车,他对她说他下了朝去接她,她点头。他告诉她午间到母妃那里吃饭,她点头。以前他不会因此而有任何不适,今天却觉得失落,甚至带着些许的恐慌。
向朝堂走去的时候,他心有不甘的想,原来他在她心里竟然不如一只狗来的重要。
雪落和风舞到后殿,先在外间暖了暖身,才进内室。嬷嬷们交代了,不能带了凉气进去。
进了内室,皇后已经倚在床上坐好,似乎正在等着她们姐妹。一见雪落,立刻招手。
“快过来,让姑姑看看,可舍得回来了。瞧瞧瘦的。”皇后拉着雪落的手,忍不住又要掉泪。
“哪里瘦了,倒是姑姑辛苦了。”雪落笑着回答。
哪知这样一句话又惹得皇后红了眼眶。
风舞站在雪落身后看着皇后和雪落宛如一对母女那样亲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不是滋味。站在这个屋子里,忽然觉得那么多余,那么尴尬。
许是觉察到风舞一直没吭声,皇后看了一眼站在雪落身后的她。
“舞丫头,怎的了?是不是阿修又欺负你?”皇后看着眼睛有些红肿的风舞,笑着问道。
“没,二哥哥待我很好。”风舞掩饰的低下头。
皇后和雪落笑笑,没有注意风舞眼中的那一抹失落。她们已经习惯了不让人担心的风舞,习惯了她安静的站在一边,说我很好。
“待你好就成,这段时间阿修也成长不少,做了亲王,事情多了。你一向懂事,别和他计较就是了。”皇后习惯性这样安慰。
“是。”风舞笑着答。
风舞忽然觉得难过,从小到大,周围的人只要看到她有一丝的不愉快,总会问她是不是慕容修又欺负她。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夸奖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要她不与慕容修计较。那时候天真的以为,不与他计较就是懂事,就不会让大人们操心。现在看来,其实不是的,她是否与他计较,和她是否懂事无关。雪落从来都会与慕容修计较,但是皇后还是觉得她乖巧懂事,温柔可人。慕容修从小就爱找她麻烦,闯祸不断,但是依然是皇上口中的好皇儿。
雪落看了看皇后,又看了一眼风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妹妹总是习惯将自己的不愉快放在心里,她明明那么难过却还要对着别人微笑。以前不觉得,今天却让人那么心疼。
“这孩子,总是这样拘谨,过来坐。”皇后笑着对风舞招招手。
风舞和雪落一人一边坐在皇后身侧。
风舞尽量让自己认真听雪落给皇后讲她在外面的见闻,有些她在信里提到过,有些没有,她认真的听,想象那些经历她也在场。
终于,嬷嬷端着药进来。笑着对雪落和风舞说。
“二位主子,皇后娘娘该吃药了。”雪落和风舞服侍皇后喝完药,将各自准备的小礼物送给皇后,才出门。
出了后殿,风舞问雪落。
“姐姐,和我回去吗?”
“还是不了,先去看看小芮,明天去陪你。”雪落牵着风舞的手,笑着说。
“哦,那好。”风舞点点头。
两姐妹牵着手向落雪轩走去。
“小康。”
“姐姐。”
两姐妹同时出声,然后默默的笑了。
“小康先说。”
“姐姐没生我气吧,关于小落,我不是故意那样说姐姐的。”风舞还是担心雪落会因为她昨天那句质问而难过。
“傻丫头,我知道,我才担心小康是不是还在生气,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喊大叫,孤辰他们也不会出手。其实你该怪我的,是我不好。”雪落认真的看着风舞。
“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风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雪落的话。
“姐姐回来了就好,我很想你。”风舞看着雪落,轻轻的伏在她怀中。不管怎样,这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姐,她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怎么会怪她。
雪落抱着风舞,一句话不说,眼泪滑落,她等这句话等了一个晚上。
慕容修下了早朝,直接奔风舞楼去,他说过会来接她一起给母妃请安,会和她一起回府。
可是,到了风舞楼,却看见雪落坐在院子里的长廊上,闭着眼睛,仰着头,阳光照在她身上,那一道道光影,看着很是温暖。脑中不知怎么的,竟是风舞坐在草坡上身边一直黑狗,风舞总是习惯性微低着头,很少像雪落这般仰着头,一脸享受。她更多的时候,下巴打在膝盖上,看着远方,一脸的安静。
甩甩头,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出息,这一上午不知道想了风舞多少次。
雪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笑着起身。
“二哥哥。”
“天渐冷了,怎么不进去?”慕容修有些奇怪,两姐妹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会让她在这外面等。难道风舞不在。
“风舞在找书,我在这里等她,这处阳光最好,晒晒太阳。”雪落微微笑着,缺少了一点生气,却也是迷人的。
“二哥哥,关于小落,风舞她……”
雪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其实她知道风舞气慕容修不仅仅是因为小落的死,还因为慕容修不分青红皂白的那声大吼。
“你多虑了,没伤到你就好,左右不过是一只宠物。”慕容修一脸的毫不在意。
可是一抬头,就看见风舞拿着一卷书,站在门口,正看着站在长廊边上的他和雪落。
风舞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眼中的受伤还来不及掩饰,急急地低下头,再抬起头一脸的云淡风轻,缓缓向他们走来。
雪落看着慕容修又看看风舞,忽然头大,她怎么越来越笨。她明明只是想要告诉慕容修要理解风舞对小落的不舍,哪里知道慕容修竟然会这样回答。她的二哥哥真是一点都不长进,还是他根本就不曾在意过风舞。
可是,今早,她明明看得见慕容修眼中的疼惜和歉疚。怎么一下子又这样说。
风舞还不曾说话,慕容修就直接对雪落下了逐客令。
“我和风舞到母妃那边,你先回落雪轩吧。”
风舞一愣,看了慕容修一眼,见他一脸的烦躁,将手中的一册书递给雪落。
“这个是你要的书,我和二哥哥去良妃娘娘那里吃午饭,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回落雪轩?”
风舞轻声问。
“当然回去睡觉,你直接回府去吧,我明天再去看你。”雪落笑着拍拍风舞的肩膀,风舞点点头。
慕容修看着雪落离开,才转身看了一眼风舞,发现她也看着大门口出神的想着什么。
没伤到你就好,左右不过是一只宠物。风舞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心里堵得难受,任她怎么努力呼吸,还是觉得堵得慌。原来一切都没变,果然只有她变得贪心了。
“走了。”慕容修拽了拽风舞的衣袖,看着兀自出神的风舞。
风舞有些不自在,状似无意一扯衣袖,双手交握在前。没有去看慕容修,径直向良妃处走去。
慕容修看着自己那只空空的右手,风舞的衣袖躲开的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流逝。他似乎总是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从前是惹哭了她,如今却填了自己的烦躁。
走到良妃处,慕容修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着风舞,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
“以后不管当着谁的面,都要叫母妃,听到没。”
风舞抬头看了他一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