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势力越来越大，她觉得，是时候该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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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灭恨楼里身份露
几天后，寒千璃已经回到了燕楚国蓝府，今天晚上，是灭恨楼每半年一次的内部员工大会，经过这两年，她在灭恨楼中的地位与日俱增，数次被予以重任。
而灭恨楼内部，一直有三道长期任务，一是寻找秦信，二是查探吴钧下落，三就是打压崆峒派、青山门和碧水山庄，这三个门派都是当年围剿秦信之人，由此可见，这焦维钟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卓弘文，都还是站在秦信这一边的。
如今她背后的势力已经足够大，武功也在江湖一流，为师傅秦信报仇的日子也该到了。
手提冷心，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把被红布包裹的剑，这才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灭恨楼二楼，众多内部人员已经齐聚一堂，但是，只有核心之人才能进入会议室，而穆天歌，在一年前已经被批准入内。
“听说这次那个卓弘文卓老前辈也会来。”
“诶？你这消息是真是假，那位老人家就喜欢游戏江湖，已经五年没回来过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确实回来过两次，但只有焦前辈见过，那什么盛会的任务每次就是他出的啊！”
寒千璃脚下一个踉跄，终于知道那奇葩题目是谁出的了，卓弘文，她倒是从秦信口中听说过一些，什么武功为四人之中最高，但不喜羁绊等等，她现在还真是有几分好奇，不知道这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进入会议室，里面已经到了几个，现在，能进来的总共也只有十五个人而已。
“残颜来了，咦，这红布里放的什么？”
是焦维钟的小徒弟，烈焰，杀手榜第四，他的大徒弟就是木梓了，而冰则是卓弘文唯一的弟子，她现在的位置则排在第三，花影却是实力有限，还不能进入这间屋子。
“别碰，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想到今天要做的事，秦信死去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竟然不小心语气里动了杀意。
“天，你干嘛，我不动就是了！”
看见冰和木梓几人都朝自己看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起了杀心，只是这并不是针对他们。
“啊，不好意思，见谅。”
寒千璃抱着剑站到一旁，闭目养神，今天她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
其他几人也看出了今天她的不同寻常，身上的冷意比以往更甚，里面还嘈杂了几分悲切，于是他们也识趣地不去招惹她。
不久，人来齐了，焦维钟身穿黑色长袍步入其中，一双虎目将全场人收进眼底，看见寒千璃时，微微一顿，眸中划过几分赞赏，然后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个人，他当年真的没有看错，在冰的指导下进步飞速，也不知练的什么武功，路数奇特，四两拨千斤，剑法更是精妙，不知为什么，他还总能从其中见到几分秦信的影子。
唉，这位老人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快得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们一直相信，秦信没死，可是这么多年来的打探寻找一点线索也没有，知道老友隐匿能力很强，但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有吧，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他和卓弘文仍然不敢相信，不曾放弃寻找。
“哈哈，你们都到了，老头儿我来了！”
灰衣翻飞间，眨眼的功夫，焦维钟身边的位置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儿蹲坐在椅子上，还伴随着一股馊味儿，呃，那味道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知道几年没洗澡了，就连焦维钟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我说你能不能把自己收拾好了再来，在小辈面前也不怕丢脸。”
“嗯？丢脸？不怕！”
好吧，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众人皆无语。
寒千璃只觉这声音很耳熟，定睛一看，这，这不是那个害她掉进陷阱里的臭老头儿嘛！还戴着面具。
“哈哈，老头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会儿你等着，咱们再比比轻功！”
卓弘文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寒千璃这里了，得，看来真的没认错，就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秦信口中的卓弘文，嗯，那样奇葩的题目也只有这样奇葩的人才能想出了。
“咳咳，好了，别的事以后再说，先开会！”
会议结束后，焦维钟沉声道：“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默不作声，“那我们散……”
“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发生源——寒千璃的位置。
焦维钟被打断并没有生气，“残颜，你有何事要讲？”
他心里也很奇怪，平时很少说话的她怎么这次出声了，看样子还是有严重的事要说啊。
寒千璃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内坐着的，都是灭恨楼核心之人，可以说，除了极重要的秘密完全可以袒露，而这件事，没必要避讳，因为只要焦维钟两人知道了以后，她也会做一些事，根本就瞒不住。
她缓缓站起，声音清冽，“我想给大家，尤其是焦、卓两位老前辈看一样东西。”
说着，将用红布包裹的剑缓缓举止自己胸前，深深地看了它一眼，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打开包裹。
一缕银光闪过，卓弘文突然坐好，拨了拨眼前的乱发，紧紧盯着寒千璃的动作。
当那柄银色古剑完全显露在众人眼前时，焦维钟惊讶地站了起来，失去了往日的沉稳，连声音都颤抖了。
“你……你把它拿过来，给我看看！”
寒千璃双手捧着古剑，焦维钟连忙接过，指尖有些颤抖地抚摸着剑身，一双老眼竟然刹那间红透，就要落下泪来。
“咔”，剑出鞘，一抹寒光稍纵即逝，旁边的卓弘文更是激动，直接从老友手上将剑抢走，打量片刻，抓着她的手急声问道：“这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老秦呢，老秦呢？”
两人的反应寒千璃看在眼里，看来，师父并没有看错人。
“这剑是秦师父临终前亲自交给我的。”
“什么？他竟然死了？”
焦维钟踉跄了一下，那一刻，竟然好似老了十岁，卓弘文则是安静地坐了下来，抚摸着古剑，仿佛那样就能见到秦信。
“恩，师父是八年前去世的，我滚下山坡，有幸被他老人家所救，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后来师父去世，我就出山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怎么不早说？”
“实不相瞒，师父在这世上的仇人远远多于朋友，我不能肯定你们二位是不是跟吴钧一样，所以才进入灭恨楼，打探清楚才敢在今日言明，请您二位见谅！”
说着，她连忙行礼。
一直沉默的卓弘文终于出声了，与平时的语气完全不同，“不，你没错，我们不怪你！”
焦维钟：“你们其他人都下去吧，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残颜，你跟我们说说这几年他的事吧！”
众人还有些糊涂，但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和灭恨楼一直寻找的秦信有关，他以前也是杀手界的翘楚。
他们看了看寒千璃，最后还是全都出去了。
第五章 江湖血雨
等寒千璃将和秦信一起度过的六年都交代完毕，已经月上中天。
肃杀如焦维钟也不禁是眼眶发红，“没想到老秦竟然就躲在江陵，怪不得我们打探这么久都毫无音信，残颜，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他？”
寒千璃点了点头，这么久没回去了，她也很是惦念他老人家。
“小娃娃，这剑是秦信那老家伙送你的，你自己好好留着吧，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否则怎么今天突然就交代了这些事？”
别看卓弘文疯疯癫癫的，但是遇见正事绝对不糊涂。
她接过灭魄，小心地用红布包好，“嗯，这几年我一直在谋划为师傅报仇的事，所以，我想亮出秦信弟子的身份。”
一听这话，两位老人都不禁担心迟疑，斟酌良久，焦维钟开口道：“我们又何尝不想为他报仇，只是我二人毕竟老了，很多事情也不好亲自出手，只能让灭恨楼里的人找那三个门派的晦气，顺便查探吴钧的下落，你以弟子的身份去报仇，自然名正言顺，只是除了那三个门派，其他结仇的人何其之多，你武功现在虽然不错，但也扛不住这么多人的寻仇啊！”
寒千璃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星空，眼神缥缈，一字字却掷地有声，“那又如何，总不能因为这些就束手束脚吧，人必须为自己所犯的过错付出代价，尤其是吴钧，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剥皮抽筋！”
然后她转过头，眼中闪烁着狐狸似的狡猾，“再说，两位前辈难道就会看着我被人欺负？”
卓弘文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你这个女娃娃啊，真是对我胃口，要不是你是秦信那家伙的弟子，我都想收了你了，放心去干吧，老头子我肯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我也是，还有整个灭恨楼！”
寒千璃看着两位老人的眼中满是感激，站起来就要单膝跪地道谢，焦维钟看出她的意图，连忙扶着她的双手不让她跪下。
“你这孩子，别这样，秦信本来就是我们的兄弟，这灭恨楼也是我们一起建立，都是该做的。对了，他……走之前是不是还给了你一块儿玉牌？”
在他的不赞同下寒千璃又坐了回去，从怀里摸索出一块儿白色的牌子，一面画着威严的龙，另一面刻着灭恨两个大字，拿着就要递给他。
“不，这是他留给你的，我们不能收，而且这也代表了那家伙把他在灭恨楼的地位传给了你，明天，我就昭告天下，你残颜接替空余了二十多年的灭恨楼长老之位，哎，你千万不能推辞，这本就是你该得的，无论从传承还是你现在的能力来说都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反对，这也有利于你报仇啊！”
寒千璃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向两位老人抱拳：“谢谢前辈！”
“什么前辈，老头子我不爱听，就叫爷爷！”
看着即使是平时都不苟言笑的焦维钟眼中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她笑着喊了声，“焦爷爷，卓爷爷”，两位老人竟然都笑了出来。
他们和秦信一样，一声都没有成亲，老了最渴望的就是有孙儿能承欢膝下，那几个徒弟老大不小了，看见他们即使是最爱耍宝的烈焰也是服服帖帖的，没想到反而在寒千璃这里听见了一直想听的两个字。
“哈哈，好好，残颜啊，这声爷爷可不是白叫的，叫老头子一天爷爷，你就是我干孙女，我焦维钟手里这块灭恨楼的牌子啊，等你完全掌握住了他们，也是你的，先别拒绝，你要是没那个能力，自然也不会给你！”
“你个焦老头儿，抢我台词干嘛，这是我乖孙女儿，我这也是给你准备的，才不给那些臭小子，哈哈！”
寒千璃推辞了半天，两人终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没办法，只能答应了，犹豫片刻，也将自己的真实名姓和为什么能遇见秦信的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曾是未央国寒府的嫡女这件事，并且也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丑颜。
两人听后都是一脸的愤怒，尤其是卓弘文，当时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要去找寒府人的麻烦，幸亏她眼疾手快拉了回来，解释了半天，这仇她要自己去报，这才让两个老人答应下来不掺合这事。
只是，寒千璃很明显地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心疼，那一刻，她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和秦信在一起的六年时光，那份爱子之情，深深地铭刻在了她的心上。
回到蓝府，寒千璃久久也睡不着，满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不到平时严肃刻板的焦维钟老前辈其实也会变成和蔼的邻家大爷，是啊，其实他也只是个老人。
翻下床，从暗柜中拿出那本日记，嘴角带着淡笑将一切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整个杀手界乃至江湖都刮起了一阵飓风，谈论的莫不是杀手之王秦信关门弟子残颜之事。
“听说了没，消失二十多年的秦信突然又冒出了徒弟，就是这几年崛起的杀手残颜，要说那残颜，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就连天冰阁的雪绒花都能取来。”
“我也听说了，灭恨楼连那长老之位都传给了她，甚至认了那两位老爷子为爷爷，还放出话来要为秦信报仇，当年的事啊，大家都知道都是那个吴钧伙同崆峒、青门和碧水山庄挑起来的，吴钧不知所踪，恐怕首先就要拿那三个门派开刀！”
南宫揽月听着手下之人的汇报，屋子里的温度更是下降了十几度，挥退属下，他轻揉着眉心，想不到寒千璃竟然还是秦信的徒弟，这江湖，恐怕将要刮起一场腥风血雨啊，哼，他南宫揽月的女人谁要是敢欺负，别怪他天冰阁也不客气！
逍遥派，一个娇媚如妖的男人躺在狐狸皮铺着的宽大座椅上，手里捏着下面刚刚飞鸽传书来的信件，眉头微蹙，他跟那个女人之间还有这种瓜葛，唉，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那个老头儿肯定是不同意的，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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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头是谁呢，呵呵，想必大家心里已经有点谱儿了吧。
第六章 宣告
灭恨楼今天迎来了特殊的一天，寻找了大半年的秦信传来身死的消息，但是又出现了他的徒弟，残颜，同时，两位长老同意其坐上当年秦信的位子。
于是今晚所有能来的灭恨楼内部人员都来了，这里面有见过她的也有没见过她的，但是基本上都听说过她。
残颜每年生意只做十单，但出手必杀，且手法狠辣，可以说，她就是索命的阎罗，也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她虽然已经强于冰，却排名仍在其之下的原因。
不一会儿，二楼出现了三个身影，分别是焦维钟、卓弘文和热点话题人物残颜。
“今天，是我们灭恨楼大喜的日子，众所周知，这是当初我们和秦信还有一个叛徒一起创立的，一直以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