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过来了,寻征亲自骑马出来迎接。
截住夫犁和冥兮,三个将军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都不由得严肃起来。没看到伯树,他留在城里了吧。
队伍停了下来,千夜从木板车上探出头,看着远处将军们的讨论。前方有个骑马的将军,对身边另一个将军说道:“觉不觉得奇怪呀?王上带兵,向来雷厉风行,攻下要塞后,也只会留人守住这里,随即朝着下个目标前进。今儿怎么停在城里了?将整个营地都迁过来,是打算在这要塞中住上一段时间吗?”
另一个将军便说道:“王上威武睿智,想必是有了什么妙法,不是你我可以参透的。”
“嗯,一定如此。”
千夜皱了皱眉,听这两人的对话,寄傲应该是个战/争/狂,的确不应该在这要塞中停留的。而且寄傲此次出兵的目的就是夺取森国的国土,又怎么会窝在这要塞中想主意呢?
思及此,那紧皱的眉头变得上扬。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两个将军竟然想不通。该怎么说呢,远古时代的人真得好笨呀。像寄傲、冥兮那样的,估计算是人精了吧。所以这些笨蛋才会那么崇拜他们。
正想着,远处三名将军的密谈也算结束了,三人便都骑着马进了城中,队伍也随即进入。
进入城中时,千夜不由得张望着四周。这是一座城,自然住着平民百姓,可千夜却一个平民也看不到,除了一地的尸首和正在收拾尸首的焰国士兵外,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了。怎么,难道平民也跟着城中剩下的森国士兵一起被抓了?
正好奇着,就感到身后琉璃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千夜赶忙转过头,便看到琉璃瑟瑟发抖的样子。
“琉璃,你怎么了?!”千夜很是惊慌,又给按额头又测脉搏的。可琉璃只是抱着她的胳膊,随后索性趴进她的怀中了。
呜咽声,千夜皱了眉头。这个,不是身子上不舒服,应该是心病吧。于是她温柔地抱着她,轻声问道:“琉璃,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琉璃好似惊弓之鸟,啐泣了一阵子才发出声音。那声音也犹如蚊蝇般轻弱。
“我原来的国家,是靠近焰国的一个小国。我的父亲是武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原来琉璃以前是贵族呀,难怪她与众不同,竟是将门虎女呢。
“后来焰国覆灭了我的国家,我的父亲也战死了。而剩下的将士,也都被杀死。苏后焰国的士兵将我们这些人连同街上的平民一起抓了起来,成为了焰国的奴隶。”
原来,琉璃是这样成为了奴隶。难怪她会发抖,看到四周的一点一滴,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了。
“我还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情景。我们被赶到街道上,手脚都被他们绑起来了。有一位小姐,是文官家的女儿,我们还都认得。她长得很漂亮,那些士兵将她从家里拖了出来,扔到我们面前。有个将军把她的衣服撕光了,将她……随后,那些士兵便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直到她没有了呼吸,僵硬的身子还在任人凌辱……”
琉璃浑身发抖,最后泣不成声了。千夜搂着她的肩膀,含着泪抬头重洗看着宛如幽灵居所的城市。眼前,仿佛出现了城破时的画面。焰国的士兵蜂拥而入,砍杀着再无威胁的森国兵士,将吓得四处逃窜的平民统统抓了起来。对面空着的大石屋,千夜看到了里面曾发出怎样的惨叫,有士兵将住在里面的贵族女子拖出来,当街强/暴了她……
摇着头,再一次体会了野蛮时代令人发指的种种,倒在她怀中的这个经历过惨烈的女子,她的好朋友,怕是一辈子都挥不去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文官的漂亮女儿,被士兵折/磨致/死时发出的凄惨的喊叫。
琉璃,你竟是如此坚强的女子。今日若不是你说,又有谁能察觉出你经过的这些?对着我笑,告诉我侍奉焰国的王就是你的幸福的时候,你的心里在流着血吧。可是我,却只会哭着,寻求你带给我的力量和温暖。
我真是,真是太坏了。
千夜仰头,咽回了即将流出的泪水,因为在她决定刺杀寄傲的时候,就已经与眼泪告别了。所以她不能哭,因为她不可以成为弱者。
小国的贵族,不如大国的平民。可我们这些奴隶,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琉璃,刺杀了寄傲后,你的幸福也不会消失。因为你,还有这四周被枷锁束缚的赤/裸的男/女,只不过,是奴隶而已……
068 将军们的神秘
这城中竟有个宫殿一般的建筑,想必曾经住在里面的森国贵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千夜看到飞羽从马车上下来,脸上一贯的优雅端庄,在众侍从侍女的拥簇下,走了进去。脸上并无什么紧张之情,想必三个将军神情严肃密谈的事,她还不知道吧。
侍奉王上的女奴们下了板车,由宁宦官带着,穿过一道道石廊,最后来到建筑最深处的院落中。这里有间很大的石屋,王上就住在里面。门口重兵把守,女奴们便在门外的石廊处安顿了下来。
斜靠在墙边,千夜与琉璃肩靠着肩。琉璃已经好多了,她毕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这样与千夜紧挨着,从彼此身上获取安心。
只是,心中会疑惑,那被变/态,怎么没有迫不及待地找她进去?难道在攻入这里后,已经寻到了其他的女人发/泄了他的欲/望?
几个将军从石屋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千夜抬头看着他们,正是这次战争主要的四员大将:夫犁、寻征、伯树、冥兮。千夜的目光在他们的侧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伯树的脸上。
披着威武的青铜铠甲却阳光般的将军,即使不笑,也如同天空中最灿烂的明媚,可以扫去你心中深藏的阴霾,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开朗起来。
伯树,又消瘦了。是因为战争的残酷,还是因为她的无情?
眉头微蹙,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与他刻意保持的距离。直到伯树也发现了她,深深望过来时,她才猛然惊醒。
她在干什么?此时望着他的眼神,正是最致命的利器,会要了他的命的。你怎么可以,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千夜赶紧撇过头,再也不看他一眼了。伯树的脸上,又一次闪过的心痛,而他这样的变化,也引起了其他三位将军的注意,自然也都发现了千夜。
夫犁搂着儿子的肩膀将他带走了,寻征与冥兮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是那种很明确的又无奈的神情。千夜偷偷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发现两个人也正好看向她,她便赶紧转过头,假装安慰身边的琉璃。
宁宦官走过来,对她说道:“女奴千夜,王上叫你进去。”
琉璃这才抬起头,对着千夜笑了笑,千夜则是轻叹一声,扶着墙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裙子。
寻征的脸上,是那种疑惑。他看着千夜跟宁宦官朝门口走去,便三两步跑过去,拦住了千夜。这一举动突然,着实吓了千夜一大跳,她睁着水汪汪的杏眼瞪着寻征,宁宦官也赶忙转过身,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得跟朵花一样,小眼睛也写满了谄媚。
“寻征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冥兮也已经走过来,他拍着寻征的肩膀,说道:“既然王召唤这女奴,自然不怕她什么。你也不用在这里拦着,平白惹王不高兴。”
他们在说什么?难道寻征以为那变/态会怕她什么吗?真是活久了什么是都能碰到,一直以来被欺负的那个人是她好不好!
寻征微皱眉头,对冥兮说了句我知道,随后又看向千夜。他一向清高得很,看着千夜也习惯性地板着脸,正如千夜在帐篷中赤/裸/着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的表情。
“女奴千夜,你的脑袋瓜总是转得快,可你要清楚,哪些事该明白,哪些事该糊涂。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想了不该想的,后果只有一个字:死。”
千夜双眉扬起,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她都跟寄傲多少次了,要说什么要想什么,也早说了早想了,现在警告她有毛用呀!
“女奴千夜,回答我,你可是听明白了?”
擦,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呀!
一双圆睁的眼睛立即换上了秋波连连,千夜微启她嫣红的小口,很无辜很无害地问道:“寻征将军,您刚刚说得话,奴才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寻征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将军您也太抬举奴才了。说奴才脑子好使与否的前提是要有脑子,奴才这样一个小女子,一没读过书,二没见过世面,哪有什么脑子去思考问题呢?不过是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了。”
看到寻征铁青的脸,冥兮边笑了几声,他拍着寻征肩上的铠甲说道:“所以说你这是多此一举,这女奴可比你想的聪明多了。”
寻征冷哼一声,掉头就走了。冥兮便肃了肃表情,对千夜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寻征的叮嘱你还是要记住的,不然真得会没命。”
千夜耷拉着眼角,怎么冥兮将军也来吓唬她?
“冥兮将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呀?”
“这个嘛,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看到冥兮一脸的神秘,千夜难免幻想起来。难道变/态是类似于狼人一样的家伙,会变成怪物不成?
“女奴千夜,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进去,已经磨蹭了很久了,王上会发怒的。”
千夜回过神,发现冥兮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宁宦官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千夜进入了石屋,停在门口。
石屋里的摆设,典型的奴隶制时代的模样。尽管是个很厉害的贵族居所,可里面的摆设也不过如此,跟寄傲的宫殿不能比,跟后期封建时代的装修更不能比。不过有地毯,算是不错的了。
毕竟物质生活很匮乏的时代呀。
一张大床在对面摆着,床上铺着白色的单子,寄傲靠着抱枕斜躺在床边,懒散地说道:“你退下吧。千夜,你过来。”
宁宦官称是退下了,千夜便走到床边。什么嘛,这男人跟以前差不多呀,那些个将军在紧张什么呀?
“过来。”他伸出手,千夜便乖顺地做到他身边,依进他的怀中。
今天,难道在床上穿了件袍子,掩住了他的上身和那东西,只露出粗壮的四肢。千夜靠在她胸口,却感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皱了皱眉,她抬起头,小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
069 伤势
果然,碰触到的并非他纹理分明的肌肉,却是什么柔软的东西。 千夜不由的好奇,这里面的是什么,难不成是寄居在他身子里的妖怪什么的吧!
捉住了她的小手,寄傲眯着眼睛问道:“做什么?”
“好奇。”千夜眨了眨眼睛,随即再次盯着他的匈口看。“这里面,是什么?”
寄傲笑了几声,便将她揽在怀中,大手申入她的衣中。千夜嬉笑着推脱了几下,便也安安分分地任由他所想,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着寄傲,小口也如同桃花般美妙的颜色。
她十分好奇寄傲的匈前的是什么,那美妙的小口微启,软软地问道:“难道……里面的是妖怪?!”
寄傲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了没有几声,便皱了眉头,收回不老实的双手,安住了自己的匈口。千夜这下子明白,哪是什么妖怪呀,分明是绷带。
焰国的王受伤了,难怪将军们会那么紧张。不准她乱说话,是担心王上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吗?只是,受个伤又算得了什么,用得着那么小题大做嘛?
“王……受伤了?”
寄傲抬起眼,看着千夜的目光再一次恢复了那股子邪魅。只是面容依旧懒懒的,神态倒与墨带有几分相似了。千夜看着他,不由得恍然大悟。说他怎会难得穿上了衣袍,也难掩脸上的慵懒神色,原来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
“焰国的大王也会受伤,觉得很奇怪,是吗?”
虽然面露慵懒,可声音依旧高贵而邪魅。他这样问她,满是神秘的模样,千夜便无可奈何地挤出笑容,心中却大为感叹。
这男人,也太自/恋了吧?他真以为他是神,不会受伤的吗?
可千夜现在很乖的,自然也不会顶撞寄傲,很是乖巧的说道:“可不是嘛,好奇怪的呢。”
寄傲便眯着眼睛,伸手勾起她脸侧的发丝,把/玩着,语气悠闲却不容忽视。
“你连那人人尽知的秘密都不清楚,如何会疑惑我受伤与否呢?”
千夜耷拉着眼角,心中直骂寄傲是老狐狸,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逗她玩,有意思呀?!
依旧撒着娇,千夜笑着说道:“王上真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可又害怕王上发怒,所以也只好……”
寄傲便又将她揽入怀中,继续不安分地摆弄着她,千夜撒着娇,他便翻身,将她安在身/下。
受了伤,也忘不了他那乐趣。而且程度丝毫不减。
千夜与寄傲两人宛如巨涛般起伏,声音充斥了整个石屋。
“千夜,你真是令人着迷的女子。”他沙哑地感叹着,千夜的一张小脸变得通红。
“王,是王厉害嘛……啊……受不了了。”
“可是很舒服,不是吗?”
“好讨厌……疼呢。”
“每次都喊疼,我会厌烦的。”
“。可是真得疼嘛……啊……不要啦。”
“小东西,原来你也会如此这一手?真得不要,为什么抱得我这样紧?”
两个人这般忘我,声音最终透出了石屋,回荡在院子中。外面的女奴抱膝听着,似乎也想起了曾与王那羞人的种种,个个脸上都浮现出了红晕。
琉璃依着墙边,一双眸子却看向廊外的天空,白云飘飘,蓝天依旧。那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宛如那风,吹散得白云徐徐移动。
千夜口干舌燥,身子因他剧/烈地晃动着,她心里面不由得纳闷,这个王,真得受了重伤吗?
如果是,为何还能如此勇猛?如果不是,那些将军也没必要那般紧张,军队也不必停滞不前了。
大手安住千夜柔弱的双臂,板过她的身子,呼吸浓重地说道:“不要分心,专心侍/奉我。”
千夜便勉强笑了,双眸中难掩的恐惧。直到那暖暖的液体出来,他才放开她。
千夜赶紧抓紧时间休息,多少次的经历,她直到他不会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