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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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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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得意地笑笑,哎呀,不对,我轻轻捏住她的耳朵,“小家伙竟然敢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云箫那小子带你去的。“
云烟连连告饶,“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求着少爷带我去的,听别人说那个绿媛是长沙城里第一美女,我就忍不住想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多美。”
“那你瞧见没?”我立刻兴趣大增,美女啊,是人都会感兴趣。
“瞧是瞧见了,”云烟撇撇嘴说道,“不过比起小姐你真是差得远了,还说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呐,她可没一样比得上小姐你的。”
“小丫头就会拍马屁。”我笑笑地捏了她一把,不过心里还是美得很。
“好了,我现在心情好了,来教你写字吧。”我站起身,朝着云烟得意地说道。
“不是吧,小姐,云烟可没得罪你啊。写字就免了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小丫头样样机灵聪明,就是写字不开窍,我都教了她一年了,写出来的仍然是鬼符一般,入不得眼。
“废话少说,快去准备纸笔。”我瞧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吩咐道。
一会儿,云烟麻利地把文房四宝准备好,我稍稍略了一眼。哎哟,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宝贝:笔乃紫毫,取野兔项背之毫制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墨乃松烟,质细胶轻、墨色黑亮,嗅之有淡淡龙麝之香。纸则质地轻脆,平滑紧细,倒似后世的澄心堂。砚台呈白色,竟是端砚中的极上品,上有活眼,形似鹦哥,砚台贵润,似下巖所产。
我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竟舍不得下笔。到底是皇子王爷,生活档次就是高,这简简单单几样物事能抵得上数家一生所需。那纸笔墨倒还罢了,只是这砚台却是千金难求,当初我四处寻访,也只找到了一方青砚,可惜上面是个泪眼。
吩咐云烟磨墨,我则准备大展身手了。写什么好呢,我倒是想喝壶酒试试兰亭序,只是全文太长,急不大清了。想了半天,还是写了毛主席的那首沁园春。长沙,虽是不应景,但地方也是对的。一气呵成,我把笔放在笔架上,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汁,然后轻声吟道:“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 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 鱼翔浅底; 万物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小姐你写得真好,诗也好,字也好。”云烟拍着手,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 3ǔωω。cōm险。
“那当然,恩,你就按着这个,抄五十遍,一个字都不能少。”说罢,不管云烟痛苦的快要死过去的表情,把字扔给她,然后出了门去找王妃聊天。
楚王妃正和下人商量着今儿晚上的晚宴,原来楚易要请客。这种事情我帮不上忙,但还是颇觉有趣地在旁边看着。以前公司里开酒会自有专门的公关部门负责,我只是配合地发个言而已,现在看着她忙来忙去,才知道事情有多么不容易。
王妃见我进来,便过来招呼我。但我见她忙得紧,就挥挥手让她忙去,自己东看看西瞧瞧,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些人正在装饰大厅,挂上漂亮的灯笼,墙上挂了些奇怪的饰物,还从园子里挖了两株梅树放在角落里,还有些雅致的味道。
一会儿,两个侧室也在丫鬟的簇拥下进来了,向王妃行了礼,便到一旁坐下。一斜眼就看见了我,脸上有些不自然,相互交换一个鄙夷的神色,再不看我。我也是不在意的,对女人我一向还算宽厚,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还是在原地晃悠着,看着工人们进进出出,又开始无聊了,想回去看看云烟的字写得如何,便跟王妃招呼了一声,回房去。脚还没出厅门,只听得里面一声冷笑,“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指手画脚了,进了门还有我们的地儿吗?”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入住王府(下)

脚还没出厅门,只听得里面一声冷笑,“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指手画脚了,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好歹我们都是排在前头的。“
我立马顿住脚,转身冷冷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那女子没想到我有胆子转身,微微一怔,但一想到自己的侧妃身份,还是高傲地抬了抬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倒是楚王妃有些歉意地看着我,目光中尽是请求,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想想今儿正是小年,一会儿还要宴请百官,也不好跟她在这里吵架,只好噎下了这口气。冷冷地笑了笑,道:“小女的身份不高,比不上各位侧妃,是不应该在此多嘴。不过,小女怎么说也是东越皇室的身份,还请侧妃以后说话放尊重些。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找王妃,或者直接请示楚王把我赶出去,我还多谢了。”说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刚转身就撞到一堵墙,抬头一看,是楚易充满怒气的双眸。厅里众人连忙施礼,那两个侧妃自是吓得脸色苍白,半天不敢抬头。我则躲到一边去,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他忽然叫住我,道:“我听下人说你着人到书房拿了文房四宝去,写了字吗?”
我一怔,“原来是你的东西,难怪那么贵。那方砚台我都能吃一年了。”
他微微一笑,“你喜欢就送你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你的字。”
我马上摇头,“千万别,那砚台太贵了,我可找不到相应的东西还礼。再说,我的字难看得很,还是不要污了你的眼。”
他只笑不语。
我忽然又发现他身后立着一人,正疑惑地打量着我,可不正是楚枫。这小子从来没见过我穿女装,这下子竟然没有认出来。我本想跟他开个玩笑,但见这里人太多,担心丢了他的面子,便作罢。只是笑笑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又偷偷地使劲瞪了他一眼。
他见我瞪他,忽然大悟,这才认出我。整个人跳起来,用手指着我,“你你你,怎么是你?”我笑到不行,捂着肚子匆匆离开。
回到小院,云烟竟然写得睡着了。我轻轻地走到她身边,瞧见她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小脸蛋上沾满了墨水,鼻子上,额头上,没有一处干净的,手上也尽是污渍。担心她这样睡着感冒,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去。再看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白纸,上头的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
没办法只好自己整理了。于是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拣起来。忽然看到面前一双皂色的靴子,抬头一看,又是他。身后几步处是楚枫跟着,见我站起身,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上下盯着我看。
我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盯着我做什?我脸上又没长花。”
他笑道:“虽然没长花,可比花儿还好看。”
油嘴滑舌,两兄弟一个德行。我心里骂道,却发现楚易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忧虑。
“这是你写的字吗?”楚枫指着我手里厚厚一叠成品道。
“是啊,”我点点头,“要不要欣赏一下?”说罢,我把云烟写成的完稿中挑了一副最脏最难看的给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样,不错吧,这笔字我可是从小开始练习,到现在都快十年了。”
楚枫用两个指头挑起边上还算干净的地方,一脸苦笑与不可置信。见着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又不好意思说出什么批评的话来,只好求助地望向楚易。
楚易眼中微有笑意,他那么精明的人儿又如何会上当。那纸上如同泼墨,而我手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墨水印儿,明显不是为我所写。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到窗前的书桌上。笑了笑,道:“那儿才是真迹呢。”
说罢,拉了楚枫到桌边,拿起我先前所写的那副《沁园春。长沙》,两人的表情同时肃穆。
“早料得你能写得一手好字,没想到竟如此出色,若张学士见到,定然赞叹不已。”他眼神炯炯地看着我,目光中的锋芒让人不敢逼视。“这首诗更是气势非凡,显见写诗之人胸中有丘壑。云雨,此诗竟是你所写么。”
我不说话,他自当我默认,笑了笑,说道:“这副字送我吧,我明儿叫人把它裱了,挂到我书房去。”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将字卷好,自收了起来。倒是旁边的楚枫不满地说道:“我还想要了呢,却让你抢了先。皇兄,你书房里头的名家字画多得是,也不缺这一副,不若你把它让给我吧。”
楚易笑了笑,道:“你若缺了字画,我屋里的郭大师的寒竹图送你就是,你不是一直缠着要吗。这副就别跟我抢了。”
楚枫还想说什么,但见他坚定的眼神,也不再多说了。我则是傻傻地站在一旁,见他们说完了,才开始发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还我吧。别挂出去丢人了。”说罢便要从楚易那里要回来。
楚易一个侧身,我抓了个空,鼻子撞到他胸口上,痛得厉害。使劲揉揉鼻子,恼怒地看着他,他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笑了,好象一切都通透了一般。与我这些日子见到的沉默忧郁的人完全相异。
“你——”我微微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什么?”他扬扬眉毛,又是苗疆时的那个善于捉弄人的表情。
“突然看起来不一样了。”我喃喃道,“应该说,你最近有些不太寻常,不过现在又好了。”
旁边的楚枫不以为然地插嘴道:“他现在的表情才是不寻常。以前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哪里见他笑过。”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俩,楚易会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真是难以想象。不管我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温和儒雅的样子,只有最近才严肃些。莫不是楚枫在开玩笑吧。面上很是不信,楚枫叹了口气,遂不再多说。楚易则是深深地看着我,弄得我莫名地紧张,有些怀疑。但是,我似乎真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了,可能楚易这关不大好过。
晚上的宴席我并没有参加。一个原因是我一向讨厌这种场合,另一个原因,我实在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出现。自从下午见了楚易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该是不会轻易放我走了,心里有些乱,又一时找不到地方倾诉,着实郁闷得很。
云箫喜欢热闹,我就让他去外面玩去了。我住的院子离前庭很远,也听不到前面的喧嚣,只觉得静得很,心里头却很是烦杂。云烟年纪不大,也对外面很是向往,一双眼睛不时地朝前庭的方向看。我心里一软,也放她出去了。
整个园子里就剩我跟两个低等下人,都守在园门外,不准进来的。我忽然觉得有些倦了,便到门口叫了她们给我打水沐浴,准备一会儿就去睡。
这两个下人做事还算麻利,一会儿工夫,水便打好了。屋子里点了熏香,桶里放了茉莉花的干花瓣,一进门,就是幽香浮动。
脱了衣物进了桶,只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舒服得想要飞起来。忍不住轻轻地哼起歌来,“我爱洗澡,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嗷嗷嗷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警觉心起,忙准备起身,忽然发现全身竟然瘫软无力,一会儿,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最后一个想法是,我得抓紧桶沿,不然缩进桶里也能把我淹死。
迷糊中似乎有人把我从桶里抱起,套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一会儿,身上一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劫匪韩无炎?

迷糊中似乎有人把我从桶里抱起,套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一会儿,身上一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亮,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想爬起身,却发现身上仍是提不起劲儿。应该是昨晚的熏香中放了药,只是这药的效果竟然如此强劲,着实有些出人意料。转了转眼珠子,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可能在船上。只是想不通到底是谁将我掳出来的,楚易该是不大可能,他若要迫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大不了不放我走就是。若要霸王硬上弓,昨晚就应该行动了。那到底是谁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
我怎么也想不通掳我的人竟然是韩无炎,莫非我真小看了他?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一切单纯和善良只是在演戏?
见我狠狠地瞪着他,韩无炎面上有些尴尬,一脸通红地解释道:“我没想到进去的时候你在洗澡,我,我发誓,我没有故意要偷看的意思,而且我马上就拿了被子把你裹起来了,所以,没有看很久。”
我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刚才只想着是被俘的事,把当时自己的洗澡的状态给忘了,一时听他说起,脸皮就是再厚,也遮不住心中的羞意。这小子,算你有眼福!我狠狠地想道。
努力调整好自己地状态,我尽量平静地问道:“你把我抓过来干什么?”
韩无炎眼中闪过一丝愧色,道:“其实是我师叔他们要抓你做人质,要挟郑先生去救治我师傅。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就抢在了前头先带你出来。你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说呢,这孩子傻傻的,怎么看也不会做出半夜掳人的事情来。微微皱了皱眉,蔫蔫地说道:“应该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哪里都不舒服。你师叔给我下了什么药,我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韩无炎脸色微变,“难道是‘紫海棠’?”
我自诩医术高超,却从来不曾听过这种药,心里有些慌乱。“什么是‘紫海棠’?是不是很毒的药啊,天呐,我不会死吧。”
韩无炎见我脸色慌张,急忙安慰,“别慌,别慌,‘紫海棠’只是一种迷药,不会伤你的身的。”顿了顿,又有些为难地补充道:“只是这药药效特别长,如果没有解药,可能——”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师叔一直不给解药,我就得一直这样躺着。”我简直要昏过去了,不是这么折腾人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韩无炎眼睛里忽然亮了起来,“我师傅有药可解,我干脆带你去师傅那儿,让他帮你。你放心,我师傅人很好,不会像师叔那样不讲理。”
我的脑中有些迟钝了,“那好啊,不过你师傅现在在哪里?”
他笑了笑,露出婴儿般纯真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再昏了一次。“我师傅就在燕国京城大都。”
其实我还想说服他把我送回王府的,可是他却一脸无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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