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月白在我看来已经是最漂亮的了,穿什么都没关系哦。”
恶寒!我怎么觉得这句台词后面的一句话是“不穿更好”啊?!耳边鼻息的温度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使劲推开这个厚脸皮的女人皱眉低声说:“离远点,别一大早就恶心我。还有,你可别会错意了,这些都是打扮给外面的人看的!”
“哎,为什么月白还是这么冷淡呢,明明都说了喜欢我了,明明都说了喜欢我的!”白栀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撅着嘴瞅着我不满的抱怨道。
有必要把那句话重复两遍吗?!看你得瑟的样子!不过这家伙本性向来就是这样,次次都计较我还不早被气死了。于是白了她一眼冷笑道:“不爽地话就别缠着我啊,你以前的相好里面对你不冷淡的美人多得是,你想听多少喜欢他们都会说,何必在这里受我的气!”
“为什么又提到以前的事情啊,难道月白在吃醋?”白栀那家伙却贴过来,无视我的白眼笑嘻嘻地说:“可是,自从上次以后我的耳朵好像就出了毛病呢,现在只能听见月白你说喜欢,其他人再怎么说,我都听不见呢。”
此刻我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为什么我当时要说出喜欢她的那种话,还偏偏被她偷听到,如今她果然得寸进尺了。长长叹口气,接过月桂拿来的鞋子穿上了,咬牙瞪着笑得一脸得意的白栀最后只能说了一个字:“悔!”
既然是制造绯闻,我不得不和白栀一起“成双入对”地到处晃悠,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在古木家徘徊一下就好,一路上白栀像是牛皮糖一样黏着我,可偏偏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于是会悔恨的泪水我只能自己咽了。
折腾了一天回到院子,见被留在屋里的千花快速迎了上来,小声说:“月主子,当家的侍君们来了。”
这才想起昨天的时候,我的确是说了今晚要宴请他们的话的,没想到那几位果然都已经等不及了。不过也好,这就是所谓的天赐良机啊,还有谁比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超级“宅男们”更会制造绯闻的呢。
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想法,白栀已经一把拉过我得意笑着说:“这可真是要睡觉送来了大枕头,我们就好好给他们看看什么叫‘恩爱’吧,等下月白你可要乖乖的配合哦!”
“我知道了,不过,你可别做的太过分!”咬牙无奈地等着这家伙,我为什么要想出这种鬼主意啊,简直就像是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笨蛋一样!
“放心,轻重我心里自然是清楚的。”白栀一脸认真地点头说完,然后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柔声低喃说:“可是,我的不过分和月白的不过分或许标准不一样呢,到时候月白不可以生气哦!”
被白栀用这种打量食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加上她那种故意压低了的蛊惑音调,让我忍不住背后一阵发凉,更为不妙的是感觉彼此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变稀薄了,害我呼吸都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吸口气镇定一下,一咬牙狠狠一脚就踢在她腿上,咬牙再次警告:“你给我乱发情试试!”
无视白栀转身赶紧进去,感觉刚才心脏非常不正常地跳动,再不走我都怀疑自己的心跳都被她听到了。天啊,我不是心脏出了问题就是脑子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对这那个傻女人心跳加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都要过着随时被她性骚扰的生活了,我会不会因为心律不齐而死啊!
才踏进院门,远远地就看见屋子外面站了一溜排的小奴,个个见了我都低下头去,不停用眼角好奇地打量我这位传言中的准当家正夫。暗地数了一下光小奴外面就占了十七八个,看来这些侍君来的排场倒是不小,可是等我进了屋子,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妖孽女的悲哀。
快速扫了一眼,总共有七位坐在位置上的侍君,之所以我连他们的相貌都没看清楚就先注意到了个数,那是因为从最上面的那位开始,这七位依次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水沙罗裙和轻丝小褂,垂着流苏翠玉吊坠的五彩腰带,绣着大朵金丝牡丹和祥云图案的外袍,外带梳着复杂无比的发髻,还叮叮当当挂着金步摇,插了不下五根玉簪子金簪子的,猛然看起来——十分震撼。
脑袋里面快速闪过带着神仙面具的妖孽女被这男版的“七仙女”围绕的诡异画面,差点没有当场笑出来。而见我进来,奉茶的月桂急忙走过来,低头小声恭敬说:“月主子,您回来了。”
“嗯。”我非常镇定的点了点头,可是心里简直是要笑翻了。难怪妖孽女要在家里装神仙,不是神仙怎么配得上这“七仙男”呢,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写两只白白打情骂俏很有趣,就让这两只继续闹腾着吧~~(*^__^*) 嘻嘻……
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点点头让月桂站到了我身后,想必月桂也是被这七位搞出来的大场面吓到了,而白栀也走了进来,见了屋里的情形,非常镇定地拉着我走上前对这七位侍君行礼笑道:“实在抱歉,适才因事耽误以至回来晚了,让诸位侍君久候,嫦娥在这里向各位赔罪了。”
“三皇女无须客气,是我等来早了。”首先站起来说话的红衣侍君,他也是坐在离上位最近的位置,想必应该是领军人物。只见这小子长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要是没有擦那一层恐怖的水粉和忽略他头上那些闪闪发光叮当作响的头饰,的确算的上一位美人了。
一阵客气之后,七位侍君挨个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虽然我不太会记别人的名字,不过这一次我却非常迅速地记住了他们的称呼,准确的说是因为这七位的名字让我不得不记住了,因为这七位依次叫做赤霞,橙霓,黄栾,绿魅,青黛,蓝轩,紫惑。
对于名字,该吐槽的地方似乎很多,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最终我决定无视其中的诡异之处。刚好约好的时间也到了,说了是请这些人来吃饭的,而酒桌上自然是最好说话的地方,于是战场自然是转移到了饭桌上。
完全无视这些侍君的眼神,白栀扣着我的手径直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虽然被这七位用意味莫名的眼神盯着很不舒服,可是我既然答应了配合白栀,便安静没说话给她抓着,反正有不会少块肉,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招。
没想到刚坐好,突然白栀便突然长叹一声,抬头看着红衣侍君面摆出一个似乎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脸无奈地开口说:“其实,今日让各位侍君前来,除了感谢诸位好心邀我们看戏的事情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既然白栀都说了是有事相求了,各位侍君自然非常默契地抬手,标准式地礼节性微笑说:“三皇女客气了。”
又是一阵标准的客套话,等说完了开场白,只见白栀示意屋里的小奴都出去了,镇定地坐在桌子上,皱着眉一连喝了三杯酒,才叹口气缓缓开口了。
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家哥哥,今后就拜托各位了。”
还以为她卖的是什么关子,有没有搞错,什么叫把我拜托给这七仙男,白栀傻了后遗症还没好不成?!虽然我很想拍桌子,不过见白栀给我使眼色,便压抑着心里的不爽继续听着。
“三皇女言重了,月白进了古木家便是正夫,而我等都只是侍君而已,应该是我们拜托月白多多照顾才是。况且月白生得如此俊俏,等到过门之后当家自然是疼爱有加,若是再一举得女,那更是地位愈发尊贵,又哪有人敢惹当家正夫不开心呢。”坐在白栀身边的蓝衣侍君看起来年纪大些,看着白栀淡笑着说出这番话,底下的酸味在场的人只怕都听得出来。
不过,听得出来还是要装作听不出来的,毕竟说的事情也是事实。于是我只得装出一个小男人的害羞表情,低下头去掩饰脸上抽搐的笑意,憋着嗓子低声”娇羞”说道:“诸位哥哥别说了,月白会不好意思啦。”
感觉白栀也被我这个反应雷到了,不过也亏她能忍住,居然伸手将我拉近一些靠到身上,再次叹口气皱着眉又喝了一杯酒才缓缓摆出一脸苦相喃喃说:“其实,我担心地正是当家对我哥哥‘疼爱有加’,我所期盼的,是当家此生都不要碰我的哥哥才好。”
那位绿衣侍君看起来是个急性子,居然也没有矜持脱口就问:“为什么?”
而各位侍君都是一脸急切的样子盯着白栀,于是白栀再次叹气一口气灌了一杯酒,一脸哀伤纠结地突然伸手摸着一直我的脑袋说:“世人都说我生性风流,怎知我心中情苦。即便是知道此生与他有缘无分,可一想到他在别人怀里笑意缱绻,便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此等心情相信深爱着当家的诸位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这番话等于是表白,不过是属于乱伦范围内的表白,听在这些受过良好的道德教育的大家闺男们的耳朵里,威力估计和原子弹的威力有一拼。只见几位侍君完全顾不得仪容,瞠目结舌地瞪着我,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而我抽搐几下嘴角,几乎要忍到内伤了,真是佩服白栀可以相处这么恶心的台词,而且还是在我刚好忍不住吃了一口眼前的燕窝粥的时候摸着我的脑袋说的,一口燕窝忍着咽下去把我呛到咳嗽不停。
而白栀立马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赶紧端了水到我嘴边,一脸心疼地边喂我喝边说:“连吃饭也如此不小心,让我如何放心离你而去。日后若是你嫁了人,只留我一个形单影只的,只怕我必然是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
于是,再一次被茶水呛到了。
最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是坐在我旁边的红衣侍君,估计是因为事关重大的关系,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小声问:“三皇女,不知刚才您所说的是何意?”
“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瞒着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再次喝了一杯苦酒,眼里也是染了几丝朦胧的醉意,叹口气开始一脸悲伤无奈地讲述我与白栀的一段感天动地的悲情故事。
大体的故事内容是,她和我本来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的,为了我风流不羁的三皇女甚至是决定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以后再也不风流了独爱这一个。可是,正在你侬我侬的准备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时,谁知道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却突然发现我们是兄妹关系。
无奈之下,爹爹为了让她死心便想起利用我和妖孽女的婚约来棒打鸳鸯,于是她便放弃了皇太女之位带着我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可是却又不能违背爹爹的要求将我送来古木家,还要忍痛将我送给别人做夫君,内心那简直就是翻江倒海地煎熬啊煎熬之类之类的。
为了增加效果,她说上几句就要叹口气,说到最后已经言语哽咽,拿衣袖捂着脸“潸然泪下”了,完全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痴情不悔的形象啊。而各位侍君早就被她如此煽情地故事打动地稀里哗啦,个个都拿着手帕不停抹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在哭丧呢。
看到气氛渲染地差不多了,她才拉过一脸纠结无语的我,深情款款地对我说:“月白,今生今世,我独独只会钟情你一人,无论你我是否有血缘之亲,无论你是美是丑,无论你聪慧还是痴傻。纵使沧海变为桑田,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爱至死不渝。”
晕了,这段台词怎么这么像是教堂结婚牧师说的那一段啊,不过此刻我不是觉得感动而是觉得肉麻地慌!
可是显然这句台词的效果是很好的,简直就像是再演煽情地泡沫剧,满屋子的男人又一次低声啜泣了。我真的很想笑啊,可是现在一笑就破功了,于是便顺势低下头捂住嘴巴,可是还是暗笑到浑身打颤。而在那些侍君看来,估计是一位我哭了,更是开始七嘴八舌对我表示同情劝慰了。
终于,站在后面的千花和月桂从石化状态清醒过来。千花上前一步将白栀拉住低声劝说:“主子,您喝醉了,还是早些散了回去休息吧。”
“我没醉!”白栀推开千花,猛地抓过酒壶再次潇洒地灌了下去,然后作为压轴戏的一个转身,看着一旁埋头打颤的我柔声苦笑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有缘无分天意弄,此情虽苦死不休。”
然后站在我身边的红衣侍君站起来,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感慨说:“传言三皇女风流无双,原来是如此专情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硬生生拆散了这段姻缘啊。请三皇女放心,我们定会帮助三皇女达成心愿,不让当家宠幸月白的。”
其他的几个见红衣侍君这么说了,都纷纷点头附和。最后在一片唏嘘之声中结束了这场悲情剧,那些侍君叹息着回去了,白栀因为喝多了酒咕咕叨叨居然直接就趴在我床上睡着了,而我捂着肚子半晌才缓过神来,天啊,白栀是不是认识琼瑶啊,那些台词她到底是哪里想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让月桂煮了醒酒汤来端进屋里,踢了踢床吼道:“快给我滚起来!”
白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我变一骨碌坐起来,大概是宿醉便皱着眉撑着额头问我:“月白,难得你会来喊我起床呢,一睁眼就看到你心情大好呢!”
“你心情好我可不好,喝了这个赶紧给我去洗澡,居然醉得像个死猪还抢我的床,这笔账等下我给你好好算!”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她,盯着她一口灌下去了,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亏我还特意让月桂在里面加了黄连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恶搞的。。。
我是有意的~~~O(∩_∩)O哈哈~~~
辣?不辣?!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搞暧昧,等到白栀梳洗好了,我们便决定趁此机会到古木郡好好游山玩水一下。不过梳洗完一开门,见到千花黑着脸站在门口。
白栀恢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