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青才想起一件事情来,“桑菊姑娘也在府上做客呢。”
并不知道内情的她,跟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引来什么事情,更惊得桑家一屋的人变了脸色。
桑家夫妇是不愿提起这个人的,所以只装没有听到,何况自己的女儿不能回自己的家,还要借住在别人那里,说出来也是丢脸的事情。
到是桑兰,觉得这事不对,“她怎么到府上去了?”
王慕青喝了口茶,“是离哥哥派人送来的,对了,送她的人还是白副将呢。”
这下桑兰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桑菊怎么会和南宫扯上关系?难不成他们这些年从那次碰面后就一直联系着?
桑夫人一听,眼睛微微一亮,“这怎么是好?怎么劳烦将军呢,如此过些日子还要打扰王夫人,到府上去亲自谢少夫人了。”
支口不提将桑菊接回来的事情,这一点到让王夫人有些奇 怪{炫;书;网,不过并没有深想,只以为是离儿看上了桑菊,这才并没有送回桑府的。
待王家母女一走,桑夫人就让人把桑老爷叫进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桑老爷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既然这样,不如明*就去王家一趟,一来正好有机会与少夫人接触,另一面也探探虚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兰听了心下冷哼,只要能有一点往上巴结的机会,父母都不会放过,心下又觉得自己可怜,怎么会贪上这样势力的父母来。
第二天,没有让人送贴,桑夫人和桑兰就带着东西到了王家。
王夫人从昨天回来后,寻思了一晚,就知道桑家定会上门的,却不知道一大早就来了,得意的同时,一边忙去出将人迎了进来。
客套了一番,桑夫人才提起去给少夫人请安,王夫人做着顺水人情,一面派人去通知,一边带着桑家母女往后院走。
要说王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府内的装饰也是这边关内数一数二的,桑家在有钱也比不过,就从这华丽而不是富贵上一点就看得出来。
桑夫人一路边走边暗暗打量,只觉得能与王家攀交上,也算是一件有面子的事了。
后院雪竹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来人,忙引进了屋里,上官清明正坐在软榻上,大家虚礼一翻,才又分主次的坐下。
桑夫人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桑菊,纵然不认识,看屋里站的全是下人,也猜到了没有屋内,心下才松了口气。
上官清明面不改色,垂着眼皮啜着茶水,眼角却一直注意着桑兰母亲的神情,猜不出她来这里到底是何事,哪里会想到昨天王慕青已将桑菊的行踪卖了出去。
桑夫人放下茶杯才开口,“听闻少夫人过来了,一直也没有敢过来打扰,昨日王夫人过去,说桑菊在这里,真是劳烦少夫人照顾了。”
又是满口不提见桑菊,只开口道谢,上官清明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扫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心下不满起这桑夫人来。
这样不会办事,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上官清明眸子微动,只轻轻一笑,吩咐雪竹,“去、、去把桑菊叫来。”
桑夫人脸色一变,慌不责声道,“不必了。”
发觉失态,又马上解释道,“有少夫人照顾着,我就放心了,要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指怕见了也会心酸,在少夫人面前失了礼可就不好了。”
牵强的借口,自己说完都不由得觉得汗颜,偏巧这时雪竹已带了桑菊进来,正听到这样一番话。
正文 破脸
这样的尴尬是上官清明不愿看到的,谁知道事情偏就这么巧。
桑菊是与桑兰有过一面之缘的,只一眼就认出了桑兰,再一听桑夫人说的话,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身子只一步跨进了门里,便呆呆的停在了那里。
桑夫人回头一看来人,不用介绍也知道了是谁,也尴尬的支唔说不出话来。
“桑妹妹,进来吧。”上官清明开了口。
雪竹在一旁轻轻扶着她的胳膊,暗下微微用力,才掺着她走进了屋里,只见桑菊双眸呆痴,定定的看着桑夫人,即使坐到了椅子上,双眼也不曾离开过。
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王夫人轻咳一声,“难得桑夫人来府上做客,我早就叫人准备了响午的饭,我先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桑夫人和少夫人就先聊着。”
看来人家要谈家事,外人总不好在场,王夫人知趣的退了出去,她心里虽然好奇,却也不会做那等没见有眼色的人。
何况看这场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躲出去好。
王夫人一出去,这屋里除了上官清明,可真的就没有外人了。
桑夫人面上有着郁色,但在少夫人面前,只能强开口关心的问道,“桑菊,这些年你还好吧?、、、娘、、、娘知道你心里怪娘,只是你也该明白府内的事情,哪里是娘一个妇人做的了主的,你、、、你毕竟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桑夫人不敢多说,又怕桑菊眼前怒气之下说出什么内情来,左右衡量之后,才说出这样一番不深不浅的话来。
上官清明是知道内情的,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心里也替桑菊伤心,都说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相比桑兰却是两种待遇。
纵然迷信,却也太狠了些。
世间人情冷暖,原来所谓的亲情也不过如此,此时上官清明却有些想念那丞相府里疼爱自己的父亲来。
桑菊呆呆的才缓过神来,脸上仍旧是一副大哀的神色,“桑夫人多虑了,桑菊虽然姓桑,却不是桑家的女儿,所以以后桑夫人大可放心,桑菊定不会招惹桑家的人,更不会以桑家人的身份出去自居,大家不过是同姓罢了。”
哀哀的声音,娓娓道出这样一番话来,触动了屋内所有人的心。
桑夫人面上过不去,原本心里是不想见这个女儿的,毕竟从生下来之后就被送了人,可今日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也真心的流出泪来。
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而自己却还那样说那样做,相比之下,自己真不配做她的娘啊。
桑兰的眼角冷冷打量着上坐的上官清明,心里暗怒,今天闹的这一出,不还全是她弄的,现在到装起好人来了。
其实桑兰想的不假,开始见桑夫人的态度,上官清明确实气不过,想为桑菊出头,不过现在变成这样,特别是桑菊的冷漠态度,着实让她意外。
心下也很欣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桑菊,有这样的自尊,在这古代是难得了。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母亲心里难过愧疚,妹妹怎么会懂呢?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伤了母亲思念妹妹的心了。”桑兰一脸无奈的开口。
走到桑夫人身边,掏出帕子,为桑夫人轻手试着眼角的泪,一边劝道,“母亲刚刚还说不想让少夫人看笑话呢,眼前这不就让人笑话了吗?妹妹年小不知事,母亲也不必往心里去,谁远谁近,日子久了,妹妹定然也就明白了。”
这话说的是连夹带讽,即指责桑菊不顾血脉之情,又指向今日一切全是因上官清明而起。
桑夫人听了心微微一颤,也忘记了伤心,忙拦过话,“好了,不要让少夫人看笑话了,都怪我这不睁气的眼睛,怎么就偏在这个时候来事了。”
桑兰见母亲怕事的样子,动了动嘴,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桑菊见桑兰冲着自己也就算了,可话里又冲着少夫人去,心下就不乐了,声音比往日高了几分,“这位姐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谁远谁近,什么年小不知事?这样说来,到像做错的是我了?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却也分的出来谁真心对我好,至于年小不知事?我已是一个孩子的娘,纵然这方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该由我婆婆来说,而当不得外人来说。”
嗯,还知道反抗,以后慢慢磨练,到也能不错,上官清明只自顾的啜着茶,只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桑兰本就看不*,特别是想到与南宫有牵扯,或许当年还埋着自己,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就更看不上桑菊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桑字来,你把自己的老祖宗忘记了,只是别在这里丢人,你不要脸面,桑家人还要呢。”不过仍是以桑菊是桑家人的身份骂她罢了。
桑菊冷笑,泪就先落了下来,“老祖宗?老祖宗若是真记的我,我也不会从生下来就被送人,更不会落到今日的这般残地。”
想到不知死活的夫君还有孩子,桑菊哭的就更凶了。
桑夫人看不过去了,不免出声。“兰儿,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道理,你嫁为人妇,怎么这点到忘记了?越发的没有了规矩。”
桑兰不敢在言语,只一双眼睛却狠狠的瞪着桑菊,恨不得在她身上挖个洞出来。
“桑菊、、、”
桑菊抬起泪眼打断桑夫人的话,“夫人不必在多说了,以前就是桑家是桑家,我是我,如今还是这样,以后夫人还不要把两家弄混了,到时在说些莫须有的话,可就不要怪桑菊翻脸不认人了。”
语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仍旧一脸呆愣的桑夫人,和脸色不悦的桑兰。
自始至终,上官清明都坐在一旁,这样也好,看这桑家也不是个安份的,早断了早利索,平白受了一肚子气的桑兰,心下却起了坏心思。
正文 责难
桑兰所做的事情,就是写了封信,直接让人送到了南宫离那里,至于送信的人为什么能毫无阻拦的见到南宫离,还要从那块紫色的玉佩说起来。
当年在边关的人,都知道南宫离与桑兰的那段感情,确切的说是南宫离曾还是一个温柔的偏偏少年时,心系的只有桑兰一个人。
桑兰的一颗心更只有南宫离一个,两人因英雄救美认识,也算是一段佳话。
那时的南宫离刚到边关立战功,初上战场自然要生猛一些,身后又带着心爱女人的期待,只是不想终在一次战斗中,中了对方的埋伏,人是没有死,逃到森林里时被一打柴的救了。
这一伤一病就是一年,外面寻不到他,只当是战死在杀场,当养好身子能自由活动的南宫离回到营地之后,战事结束,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以为他死而嫁给了自己的属下。
从此温柔的少将军变成了冷酷无情,对女人心硬如铁的男人,更是因此对爱情死了心,回到京城后,这才主动求娶了丞相府的结巴女。
少将军的突然归来,对所有人来说自然是喜事,可对一些人来说,那就是打击了,就是桑兰。
无奈她已嫁为人妇,当年以为会荣耀的嫁给将军,最后却得到将军战事的消息,面对身边朋友的嗤笑,和白松林的表白,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可最后她才知道错了,若她守得一年,哪怕在坚持一下,她仍旧会是将军夫人,还会被人们所称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背着一个背信弃义的罪名,背着一个攀高枝的坏名声。
房间内,南宫离看着手里紫色的玉佩,这正是当年自己送给她的订情信物,更没有想到她嫁为人妇后,会有碰面的机会,还能见到这块玉。
是啊,既然她嫁为他人妇,这订情信物自然要归还给自己的。
将玉佩收进衣袖里,南宫离才在烛火下打开信,上面寥寥字数,却道出数不尽的无奈,不待看完信,他就已愤然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站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女人,自己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安份的,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 自'炫*书*网'己真的该好好教训她一下,最起码该让她记住自己的狠劲,也不至于背着自己弄这些没弄的事情来。
只是眼前战事紧迫,一触即发,让他跟本不能离开,不然、、、
南宫离平复下怒火,坐下将信折好收到衣袖里,等自己这边安稳了,在找那个女人算帐。
桑兰的信送出去之后,暗下就一直让人盯着王家那边的动静,偏不巧安静的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她的心也慢慢落入了低谷。
难道他真的也没有了当年的情份?想到自己在信中哀哀的话语,换作当年,他定会紧紧的拥着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一点不开心。
对于桑兰的小动作,上官清明跟本不知道,只是这些日子,越发的能吃能睡,在雪竹的苦劝下,她才让人悄悄请了大夫。
这些自然是雪竹办的,不然岂会惊动不了王家的人。
大夫把过脉之后,确诊是怀了身孕,雪竹悄悄赏了十两银子,又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夫送了出去,回来后才笑了起来。
“奴婢恭喜主子了。”
上官清明摆摆手,“哪、、哪里有什么喜。”
不在计划内的东西出现了,一时之间让她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雪竹不敢再多说,这些日子的接触,之前就知道将军与夫人感情不好,眼下见主子一副落落寡合的样子,想来是真的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吧。
良久,上官清明才轻声开口,“这、、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雪竹点头,“奴婢懂得,只是主子也莫想的太多,有时候一切皆是命。”
上官清明苦笑,是啊,这就是命吧,只是这样自己就真的要放弃离开了吗?前方的路让人看不到方向,处在这种境地,又不是人过的日子,真是难啊。
转眼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当中,两国的战争终于打了起来,在南宫离的精心准备下,那野蛮族,经历了三场大战,就已溃败的不成样子。
对方言合的人主动来访,宣告着战事的结束,这也是历年来最短的战事,只几个月就结束,可大鼓人心,京城那边的嘉奖更是快马加鞭而来。
几天之后,南宫离第一次名正言顺的*关内,自然是到了王家。
与王老爷在书房内谈了话之后,南宫离才冷然的进了后院,往上官清明的住处而来,他自然是为那封信而来发难的。
藏三不藏四,上官清明正怀了不到三个月,所以外表还看不出来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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