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万碧云自嘲的说道：“你以为我这身能力都是从哪学来的？我妈……呃，我娘亲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能学会，就尽量去学，那些盗贼会什么，我们都要会什么，他们了解什么，我们都要了解什么，这样我们才会进入他们的世界里，了解他们的作案风格。我这一身盗贼的功夫，将来遇见了盗贼，我可以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作案，到时候破案也就简单多了。不同的是，我们就如同水一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是兵，他们是贼。我当初做夜宁花的时候，也没当自己是个贼，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却没想到误打误撞。”
说到这，万碧云突然灵机一闪，“夜宁花？”
展昭看万碧云那双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精光，他太熟悉了，每次万碧云有这样的一闪而逝的精光时，就说明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夜宁花怎么了？”
“展昭，你说，夜宁花的名声，到了什么程度？”万碧云突然想到了夜宁花，她觉得可以利用夜宁花的名气来做点什么事。
展昭想了想，随后转身抓住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问道：“大叔，请问你知道夜宁花吗？”
那男人很明显的一愣，随后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展昭，嘲讽的说道：“你不知道？”
展昭轻轻一笑，“你知道吗？”
那男人就好像自己知道夜宁花有多得意似的，仰着下巴很自豪的说：“夜宁花，那可是我大宋的救星！是唯一一个受到皇帝封赏名号的盗贼，你想想，有多少盗贼能被皇帝封赏？他救了我们大宋免于一场战争，你这都不知道吗？难道你不是中土人？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外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夜宁花的名气呢？”
万碧云嘴角微微扬起，这个回答她满意，于是拉着展昭走了，路上，万碧云心情大好，“想不到，我做了这件事，竟然会家喻户晓，随便拉一个人竟然会有人记得我。”
虽然万碧云想的简单，但却没想到，给夜宁花追封赏赐，完全是帝王心术，宋仁宗也不是白当这皇帝，他知道这种侠盗在民间比比皆是，有些小有名气，有些名声远扬，他就是要借着这次的追封，让那些侠盗知道一个目的，知道宋仁宗的底线，如果自己做的好，日后可以不受官府的追捕，不然，现在的侠盗都被官府追捕着，到处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如果多一些这样的侠盗，既不给他们俸禄，又能让他们做事，何乐不为？朝廷的那点俸禄，能做什么？那些贪官被洗劫的钱，还不都是老百姓的？回归在百姓的身上，未尝不可啊，宋仁宗要的不是什么金钱，他要的是民心，考虑的是黎民百姓的福祉。
也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皇帝，所以他才会被后人追封为宋仁宗，当得一个仁字，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仁君，人人都佩服的仁君，包括敌国的皇帝在他驾崩的那一刻，也哀号痛哭，全国哀悼三天。
第14章 夜宁花VS阴阳判官
“这下知道了吧？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到夜宁花的事？”展昭没万碧云那般鬼精灵，想不出非（提供下载…）常人能想到的事。万碧云可以说，就是非（提供下载…）常人，脑袋里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非（提供下载…）常多，不然的话，人家研究别的东西，她为什么就研究毒？
万碧云嘴角轻轻一笑，“这个嘛，还有待考虑，计划也不是很清楚，等到找了大人问问清楚，就知道喽！”
语毕，两人回到了知州府衙。
书房
“展护卫，碧云，你们这次出行，可有什么进展？”包拯也查到了一些线索，正在分析当中。
展昭看了看万碧云，说道：“大人，还是让碧云说吧，可能，她又有什么计划了。”
万碧云撇撇嘴，“计划的事，等下再说。大人，我在一个人那里听到了一个故事，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是多少吗？”
包拯看了万碧云一眼，“哦？说来听听。”
万碧云把在清雨那里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听了万碧云的话后，包拯眉头一蹙，“你说的这个故事，竟然和前任知州询问的证人口供相差无几，你究竟是从什么人那里听来的？”
万碧云不敢说青楼的事，于是挠挠头，“一个人那里听来的呗。”
包拯从一开就看出来万碧云的装扮了，只是以为她为了办案，所以图个方便，如今这般询问吞吞吐吐，可见是有事。于是起身走到万碧云的身边，转了一圈打量一番，然后又看了看展昭，围着他转了一圈打量一番。最后笑了笑，“你们去青楼了？”
万碧云一愣，“啊？你怎么会知道啊？我也没说啊！”万碧云愣愣的看着包拯，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了？
包拯轻轻一笑，“只怕你们在青楼那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所以都习惯自己身上那浓郁的脂粉味了吧？虽然你们这一路走过来，脂粉味也都消散了不少，但是靠近你们的话，还是能闻出来。如果是一个女人，那么脂粉也就只有一种味道，而你们两个人的身上，却都是各种香气的脂粉，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青楼女子会用不同的脂粉了。”
万碧云吐了吐舌头，嘟着嘴说：“大人，我这可是办案，你不许追究我的过错，再说了，夜宁花的事，不是只有皇家说的算嘛？大人，你可不能违背圣旨，判我偷窃的罪哦！”
她以为包拯聪明，猜到了一点就什么都能猜到了，所以把自己偷钱的事也招了，而人家包拯，却听她说完才知道。只见包拯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平定这一场宋国和西夏的战争，你的智商有时候真让我怀疑。我说我知道你偷钱的事吗？不过你现在说了，我是知道了，你偷了钱，去打赏青楼里的姑娘了吧？”
万碧云再次一愣，吐了吐舌头，“是嘛是嘛！我是偷钱了！我也说过啦，是我运气好而已嘛！哎呀，大人，你就不要追究这件事了，你快告诉吧！”万碧云再次把撒娇的手段使出来了，包拯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青楼那个地方，是非多，非（提供下载…）常复杂。跟你说这个故事的姑娘，一，她自己有嫌疑，她就是女判官之中一人。二，那些官宦有嫌疑，其中一个就是阴阳判官。”包拯说出了他的分析。
万碧云有些听不明白，“如果说，她就是阴阳判官中的女判官，她为何要告诉别人这样一个故事？还有，为什么是官宦有嫌疑，而且是他们其中一个呢？同样的道理，他们又为什么说呢？”
包拯双眼一眯，叹口气说：“你刚才说了，她需要一笔钱，我不认为这个故事是虚拟的，一个虚拟的故事不会被说的如此逼真，就算是安插自己的经历，也不过是编撰而已。若不是身临其境，总会有那么一点差异。但是这个故事，就算经过你来传达，我一样感觉到那么真实。所以我怀疑，她应该就是女判官中的一个。而且，我在调查中，发现证人嘴里说的阴阳判官，就是两个人，只是没想到是一男一女，但是他们的确重伤了一个人。这些经历都跟这个姑娘说的不谋而合，难道，就只是巧合吗？”
万碧云秀眉一蹙，“原来，我的预感是准的。大人，我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你说，是不是能利用夜宁花的名气，来做点什么事？”
包拯看了万碧云一眼，“你觉得，夜宁花应该实行什么样的计划呢？我不是你，你有多少能力，你自己清楚，所以，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分析，参谋。但我不会说出最好的方案，最好的方案只有你能想出。”语毕，包拯心道：就比如我，适合我的方案，就只有我能想出。
万碧云嘟了嘟嘴，“我现在一时间，还没有什么计划。如果说，我们锁定了目标，然后对阴阳判官发起挑衅，大人觉得如何？”
包拯有趣的看了万碧云一眼，“哦？对阴阳判官发起挑衅？夜宁花对阴阳判官吗？这倒是很有意思，你有计划吗？”
万碧云摇摇头，“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本身就很被动，不如，我们引蛇出洞，夜宁花对阴阳判官发起了挑衅，看看阴阳判官会有什么样的回应，这样，我们也好在这次的事件中，拿到主宰权。”
包拯轻轻一笑，“不错的计划，只是，你的功夫能敌得过那个姑娘吗？”包拯不担心别的，只要她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
万碧云想了想说：“目前，我的功夫还不到家，但是我想，那种技巧，其实可以防范，她不是喜（…提供下载）欢勒人脖子吗？那我就在脖子上套个东西，让她勒不到，到时候，正面过招，我应该是有胜算，毕竟我的功夫也不比从前了。反正我喜（…提供下载）欢冒险的感觉，而且我也相信，这次上天也一定会眷顾夜宁花。”
究竟，上天为什么眷顾这个女孩？
公孙策看着万碧云，一直都没说话。
也许，她一直都相信上天，她和包大人一样，都相信上天，所以，奇迹才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第15章 宣战
“你们去看了吗？城门上贴了一张夜宁花的宣战贴。”
“是啊，夜宁花要和阴阳判官宣战，你们说，谁会赢？”
“我赌夜宁花。”
“我赌阴阳判官。”
……
酒楼里众说纭纭，万碧云一个人在酒楼里吃着东西，听着别人谈论着今天的话题。
昨夜，她半夜在城门口挂上了一副很大的宣战贴，而且警告了守城门的人，谁都不许拿下来，因为那上面有毒，谁敢碰，这一辈子的手就别想用了。由于夜宁花被皇上追封为巾帼红颜，除了皇家没有人敢对她做什么，而且，万碧云放出风声，不让人知道夜宁花是个女人，所以从此就有了一个江湖传闻：夜宁花未必是女人，她不过就是掩人耳目，将来如果皇家要抓她，目标锁在女性身上，岂不是太好找了？
换个意思，如果皇家想的是夜宁花为了掩人耳目，放出了这个风声无非就是不想让人认为她是女性，所以皇家会锁定目标在男性身上。但转念一想，这个风声也未必空穴来风，如果她真是女性的话，怎么办？想到这里，两面都顾虑，就会男女都查，这样会给夜宁花更多的时间逃跑，乔装甚至怎样。
这正是万碧云的目的，除了包拯他们以外，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就是夜宁花，甚至是男是女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也许，保持了一些神秘，将来如果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历史上传言的这些连性别都不确定的流言，很可能会成为一段过去，不再重要了。
不过，当万碧云听到的不是一面倒的支持她自己的时候，不免有些不舒服，为什么还会有赌阴阳判官呢？于是走到前面那个桌子前，笑着说：“几位大哥不介意我坐下吧？”
这桌上一共有四个男人，听见万碧云这么一说，不禁一愣，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对着万碧云拱手作揖，礼貌的说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大男人在这聊天吃饭，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场并不方便，倘若让我们四人的夫人误会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万碧云轻轻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你们要赌这个阴阳判官啊？又为什么赌夜宁花呢？我知道这件事赌场都已经开设了赌注，我不知道要赌谁好。”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站起来，笑着说：“那你就听我的，赌阴阳判官。”
“别听他的，阴阳判官怎么可能斗得过夜宁花？那可是正义的使者，连皇上都追封巾帼红颜呢，他个阴阳判官算什么？杀了朝廷两名要品大员，那皇上能放过他吗？再说了，说不定夜宁花有皇帝的后台撑腰，才敢宣战的啊！”又一个男人站起来，连连否决。
万碧云看了看这两个人，于是笑着说：“巾帼红颜？可我怎么听说江湖传闻，她并非是女人啊？夜宁花也只是一个标志，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吧？”
“这是自然的，现在夜宁花是男是女还不知道，但是我肯定，阴阳判官斗不过夜宁花。”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谁说的？要我说，阴阳判官才是最厉害的！”两个人因为赌的不同而争执了起来。
万碧云看着那个赌阴阳判官的男人，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对阴阳判官很了解吗？为什么要赌他？”
那男人道：“我赌他的心狠手辣，赌他敢杀人！你想想夜宁花，杀过人吗？至今为止，他也不过就是喜（…提供下载）欢给人下个毒，还是个不要命的毒。虽说化解了一场西夏之战，可死过人吗？一个都没有吧？由此可见，夜宁花是个仁慈的人，也就是因为他的仁慈，所以很有可能被阴阳判官杀掉。”
“大家快去看看呀！阴阳判官接受夜宁花的挑战了！城门上挂着的宣战贴都让他给射下来了！”这个时候，大门外有一个沿街叫喊的人，嗓门之大，震的万碧云耳朵疼。
不过，这种现象是她最希望看到的，最起码阴阳判官有动作了，于是立即冲出去，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人的踪迹。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清雨，因为男判官受伤，不可能得到药材就马上好，能敢接战的，除了那个指使她和男判官的人，就是她自己了。也有可能是指使他们的人接战贴的，不过包拯对她说，一般这个情况是不可能的，只有指使她去做，而不会自己抛头露面。
既然这个人指使得动阴阳判官，且不说别的，就说他能给阴阳判官下了毒，这人就不简单了。
万碧云的视觉清晰明亮，一眼望过去就扫到了清雨的面容，那是一张让她不会忘记的面容，那是一张站在人群里就会发光的面容。那么普通的面孔下，如此一张精致的脸庞，如何能淹没在人海之中呢？
她见到清雨正在赶往溢香楼的方向，而后回到知州府衙对包拯说了这件事，展昭和万碧云分别换上了往日的服装，继续到溢香楼去。不用说，万碧云已经妙手空空完毕。
不过这一次，她到了溢香楼后，那老鸨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们一样，“哟，二位大爷，是第一次来吗？快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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