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除了司徒俞本人之外,谁也进入不得。
而宁悠扬这次被人偷袭之事,正是皇宫的人所为。
这一点,想必司徒俞自己也清楚。
要是把宁悠扬放在花月楼里,那么宁悠扬是绝对的安全。
司徒零现在唯一不懂的,就是司徒俞现在的这个作法,是在保护宁悠扬,还是想……真正的金屋藏娇?
……
站在花月楼不远处的地方,司徒零看着整个花月楼,守备森严。
今夜,司徒俞是否也独自一人在这里休息?
还是已翻牌离开入其他的宫殿之中?
司徒零心里很是复杂的感觉。
他很明白,自古帝王从来都不会嫌身边的女人多。
而宁悠扬要是跟司徒俞同处一殿,后果……
司徒零不想再继续想下去,看了看花月楼的地型,眉头皱了皱。
绕过一边,刚想跃上去院墙。
四个人影便出现在墙头之上。
司徒零一惊。
飞云八骑中的四骑,这……
“奉皇上之命,在此守候闲逸王,请闲逸王从门口入花月楼。”一骑看着司徒零,一脸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纸书信,秘密(14)
“奉皇上之命,在此守候闲逸王,请闲逸王从门口入花月楼。”一骑看着司徒零,一脸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黑暗之中,墙头上的四个高大人影,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凉意。
司徒零的眸子压得紧紧的。
从头到尾,司徒俞居然算到了他会已这样的方式出现……
……
花月楼。
与名相符。、
一进入花月楼,浓郁的花香便涌入鼻间。
明月高挂,花香扑鼻。、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个地方,司徒零曾经来过几次。
只是今夜的气氛,让他没有了以往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彻底的压抑。
司徒俞……
从来没有过像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感觉自己与司徒俞之间,隔上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院中,司徒俞一身龙袍,独自一人坐于花园中,抿酒看花。
见四骑把司徒零带来之后,挥了挥手。
四骑便离开。
司徒俞再看看一身黑衣的司徒零,嘴角扬了扬:“坐吧。”
司徒零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
看着这样的司徒俞,心里的那种压抑感,不由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坐到了司徒俞的身边,久久的不说话。
而司徒俞也不说话,只是喝着酒,只是看着司徒零。
许久许久,谁也没有开口。
夜枭飞离,一声尖吭。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品酒论事的情景吗?”司徒俞开口说道。
“嗯。”司徒零应道。
上一次在这里,他还没有认识宁悠扬。
司徒俞疲惫了,邀他入宫,一起品西域进贡美酒,一起赏月观花论事。
两兄弟,无话不谈。
“从小到大,兄弟众多,然而只有三王弟你与朕最为合得来,替朕分担不少的麻烦与苦恼,对三王弟,朕一直心怀感激。”
司徒俞叹息一声,犹记得最深的,还是司徒成拿自己试毒,司徒零找司徒成算帐的那件事。
一纸书信,秘密(15)
司徒俞叹息一声,犹记得最深的,还是司徒成拿自己试毒,司徒零找司徒成算帐的那件事。
“皇上言重了。”
司徒零极其不舒服的坐在那里。
面对司徒俞,他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样感觉。
如此的不和谐。
看着这样的司徒零,司徒俞原本泛在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的意味:“那三王弟,现在的朕,该称呼你为闲逸王,还是……鬼、迹?”
“……”司徒零浑身一震。
看着司徒俞,司徒零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知道……
司徒俞站起了身子,背过司徒零,看着天上的明月,眸子里,淡淡的一层雾气。
原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秘密。
不仅仅只是他对司徒零而已。
而司徒零对他,也是一样……
“臣弟有罪,请皇上降罪吧。”司徒零站起来曲身,让司徒俞降自己的罪。
自己行盗数年,盗官家无数,更是背了陈语烟盗贡品这个大黑锅。
只是现在,他是不打算把那件事给说出来。
所以这个黑锅,他是心甘情愿的背了。
“降罪?你觉得朕会降你的罪吗?”司徒俞的声音很轻。
从小到大,先帝离开之后,司徒零便是他在这个世上这在乎的人了。
无论司徒零犯下什么罪,他都会帮他……
司徒零不语。
“昨夜闲逸王府送信,我知道你跟在朕的身后,我们彼此都熟悉彼此,不是吗?”
司徒俞回过身来,看着司徒零,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面耐人寻味。
因为他答应了宁悠扬送信给欧阳千月报平安,但他却又不放心任何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不能让人发现宁悠扬在皇宫里。
所以他亲自去了。
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了,他知道司徒零跟在他的身后,也知道司徒零已猜透了是他。从小一起练武,他们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一纸书信,秘密(16)
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了,他知道司徒零跟在他的身后,也知道司徒零已猜透了是他。从小一起练武,他们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才会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他猜想司徒零一定会来花月楼察探。
至于鬼迹的事,从那日将军府之事,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从小到大,司徒零的轻功一直都是出众的。
他仍然记得,小时候司徒零还帮他去先帝那里偷过东西。
还有上一次,轩王府鞭笞司徒成的那根金鞭,也是司徒零偷来的。
自己一直让司徒零和司徒成查探江湖神偷鬼迹的事,可是这两个人似乎总是含糊而过。
所以,一切一切的联想,他就猜到了。
眼前的这个三王弟,就是江湖上的神偷鬼迹。
“皇上,臣弟虽然为贼,却从不盗清白之物。”
司徒零不是为自己辩解,他只是不想让司徒俞觉得他的品行有问题。
“朕知道。”司徒俞回答道。
其实在猜测司徒零之后,他就派人去调查过所有的与鬼迹有关的失窃案。
而被盗者,基本都是有些小问题的人物。
而正是这次调查,也让他革掉了不少人的官职。
也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要追究司徒零的罪。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吗?”司徒俞看着司徒零说道。
他的意思,他想司徒零应该明白吧。
的确,明白。
司徒零的眉头,未曾舒展开来,看着司徒俞,考虑要不要真的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问出了口,会不会让自己与司徒俞之前,真正的会产生隔膜。
“如你不说,我来说吧。”司徒俞见司徒零犹豫不定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如三王弟真休悠扬,那朕欲收悠扬为妃。”
“不。”司徒俞的话一落,司徒零的“不”字就脱口而出。
司徒俞看着司徒零:“不?”
重归于好,受命出“战”(01)
司徒俞看着司徒零:“不?”
“……”司徒零。
心里复杂至极。
虽然司徒俞说的这些话是他有所预料过的。
可是现在听到司徒俞亲口说出来,心里居然是那么的排斥。
站在那里,许久许久,司徒零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宁悠扬已休,已不再是他的妃,他还能说什么?
“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就这样吧。”
沉默了许久,司徒零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话里,哀伤的感觉。
休书之上那清晰的指印,脑海里,无法磨灭的痕迹。
低下头,眉间的阴霾越渐的沉重。
看着司徒零,司徒俞叹息一声:“人的一生中,能遇上一个喜欢用心喜欢的人,是件很难得的事,别轻易的放弃,她在院中房。”
说完,司徒俞便离开了花月楼。
出到门口时,对在外面的一骑说道:“严防花月楼,乱闯者杀无赦。”
心里,压抑至极。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
夺取司徒零心爱的女人,他根本无法做到。
……
看着司徒俞离开,司徒零怔怔的站在那里,淡淡的一声:“皇上……”
花月楼,安静的夜晚。
院中的房间,淡淡的烛火从房间里透出来。
门外站在两个丫鬟。
见司徒零走了过来,曲了下身便离开了。
司徒零一推门就看到了躺在大木床上的宁悠扬……
身子明显的颤了颤。
一种久违的感觉。
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走到床边才发现,她的脸色是那么的仓白,让人莫名的心疼起来。
伸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面庞,有些凉凉的感觉,手指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嗯……?”
或许是被司徒零这样的触碰,宁悠扬皱着眉头应了一声。
宁悠扬的声音,吓得司徒零赶紧收回了手指。
重归于好,受命出“战”(02)
宁悠扬的声音,吓得司徒零赶紧收回了手指。
然而,宁悠扬还是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坐在床边的司徒零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顿时惊讶得想要坐起来,莫名的想要逃离。
只是身子这么一动,就马上扯痛了身子上的伤口,忍不住的痛哼出声。
“不要动。”司徒零皱着眉头扶着宁悠扬。
、自己在她的眼里,有这么可怕吗?
看到就想跑?
宁悠扬看了看司徒零,移开他扶住自己的手,又躺回了床上。
只是侧过了身子,背对着司徒零。
她不知道,司徒零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她不想问。
司徒零坐在宁悠扬的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宁悠扬,心里很是酸涩。
“身上的伤,很痛吧?”司徒零问道。
宁悠扬躺在床上,不作声。
他们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还跑来这里问她这些问题干嘛?、
宁悠扬不作声,司徒零皱着眉头:“悠扬……”
叫了她的名字,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像宁悠扬想的那个,她已在那一纸休书之上按下了指印,他对她,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宁悠扬还是躺在那里不作声。
宁悠扬不理会,司徒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不再说什么话。
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宁悠扬。
房间里,顿时之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宁悠扬躺在床上,没有闭上眼睛。
她可以感觉得到身后那炽热的目光。
“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安静的在这个世上生活着。”
许久,宁悠扬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泪。
想想从来这个时代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切。
从最终对司徒零的厌恶和恨,到最后决定要③üww。сōm 好好的跟他在一起生活。
这时间,不长也不短了。
只是这些,真的要随着那一纸休书结束,对吗?
重归于好,受命出“战”(03)
只是这些,真的要随着那一纸休书结束,对吗?
声音,略带哽咽。
司徒零的身子一震。
这……
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到了宁悠扬话中的哀伤,还有她的话,都是他的错觉吗?
他一直都以为,她在那一纸休书上的指印,按得毫不犹豫。
可是现在她说的话……
她说:她真的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看也看了,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只此一句话,宁悠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她只是不想让司徒零觉得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罢了。
当时跟宁如风说那些话,她就真的已经决定,③üww。сōm 好好的跟司徒零生活在一起。
最后,却还是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悠扬,我只是想给你自由,我只是觉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
司徒零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认为宁悠扬喜欢的是宁如风,所以他才会写下那一纸休书……
“都别说了吧,你回去吧。”
现在说这些,会让她觉得很怪。
“悠扬,跟我回闲逸王府吧,我依旧是闲逸王,你依旧是闲逸王妃,好吗?”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始终是她的那一副面孔。
宁悠扬不作声。
这个时候,司徒零说出这样的话,耍她吗?
休了她,然后又跑来这里让她跟他回闲逸王府?
她是什么?
不干!
“你回去吧。”宁悠扬还是那一句话。
淡淡的,淡淡的……
“我是说真的。”司徒零赶紧说道。
“我也是说真的,回去吧,我在这里住得很好,皇上对我也很好。”
司徒零越是叫她回去,宁悠扬就越是不想回去。
这样的感觉,真的有点像是现代版的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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