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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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如雾-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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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巾被下的琴不见了。

    “你的琴被偷了?!”

    在小丫头的惊叫声里,达阙冲进了书房,总在窗台上摇曳的红花果然也不在了,但他可以肯定不是小义偷走了电母,那个被封印住的家伙一定是先一步被制服的。因为,在风中不断开关的窗户上那盆花的位置,有一个玻璃碎裂的大洞,仿佛是带着嘲弄的眼眸。

    “为什么花也被偷了?”歂瑞跟了进来。可以理解小偷偷走那张琴,在小偷眼里,那应该就是“钱”吧?可是杨国朝送的那盆花也有被偷的价值吗?她望着达阙,“那盆花难道是珍稀品种?”

    “一万盆红花石蒜也出不了一个它。”兴非一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从客厅里射进来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攀援上房间内两人的身体,淡淡的口气说出令小丫头震惊的事实。

    达阙倏然回首,比黑夜更黑暗的眼眸带着绝对的责备,将视线投入他的眼底。

    兴非一挑起了唇角,低头看着就要暴走的小丫头,摇了摇食指,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要接上五个字:那样的垃圾。”

    “真的?”歂瑞盯着他问,“那为什么小偷要偷走它?”

    兴非一抬起头,迎视表情已经缓和的达阙,语调冰冷:“谁知道?小瑞,先去查查证件和存折、银行卡等重要物件。”

    “抄栖弦偷走琴是可能的,可他为什么偷走小义?”在歂瑞到各个房间里清查时,达阙坐在电脑椅上,望着兴非一问。

    潮湿阴冷的空气将窗户不断地推开又再不断地关闭,发出单调而寂寞的噪声,门口透过来的光线没有一点传递温暖的办法。

    “问我?这是为了成就你的自律吗?”兴非一嗤笑,声音细不可闻,“自然是因为它上次通知过你。当然,还有曾经被它阻止的这种私怨。”

    达阙忽略掉兴非一的嘲讽,微微蹙起眉头:“那么,小义就有危险。”被他封印之后,那枝花还有什么办法逃避可能出现的伤害?

    “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人能够打破你的封印去伤害它?”兴非一不以为然地转身。

    歂瑞“咚咚咚”地跑进来,差点跟他撞上:“其他什么都没丢!”说的话带着轻微地喘息。

    “那就没事了,我回去了。”兴非一绕过她,向外面走。

    “你们报警了没有?”歂瑞一边问着,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

    兴非一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不用,琴的事我会找人处理,警察来了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紧跟着是大门关闭的声音。

    “这样可以吗?”歂瑞回眸看着达阙。

    达阙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呼出去,然后才向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有时私家侦探比警察更容易达到目标。”顿了顿,那个笑容更真实了些,“你也不想被小金警官再次对我们‘深表同情’吧?”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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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如雾

第一百三十章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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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xzw。)    “……这倒是。bxzw。”歂瑞想了想,看着窗户上破玻璃,“那花还能找回来吗?”

    达阙起身找了张旧挂历,关好窗户,在上面比了比尺寸,掩上那个倒灌寒风的窟窿:“兴非一会处理的,就都交给他吧。”

    歂瑞“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透明胶带,帮忙他把那个洞封好。

    感觉温暖多了,达阙转身面对她,道:“小瑞,你要害怕就睡这里吧,我玩游戏陪你。”

    “我不怕。”小丫头坐到床上,双手撑在床沿,将两只脚在床下晃荡着,轻轻地说,“只偷琴和花的贼,也算是雅贼吧?”

    达阙苦笑:“是呀,应该是吧。”不管怎样,先把小义的封印解开好了,虽说有封印在可以在抄栖弦那里保护他,但既然兴非一决定亲自处理,那一旦落到他手上,他的封印就保不住他了。

    “兴非一一定很生气,那张琴在我们家放了不到三个月就不见了。”歂瑞低着头喃喃地说着,“真的还能找回来吗?”

    是他的错,为了体会到“杀人游戏”的乐趣,他和兴非一都阻断了外部信息的接收,小义当时一定试图联系他无果,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bxzw。看着自责的小丫头,达阙暗自叹了口气,用轻松愉快地口气说道:“他不会生气的,因为他有办法将琴找回来,也许明天你就能看到它。”

    “真是那样就好啦!”歂瑞抬起头,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不仅仅是安慰,这才略微高兴了点,“那我先上楼了。”

    “嗯,去吧。”达阙微笑着点头,目送她出门。

    将椅子转到电脑桌的方向,他望着再没有艳丽红花摇曳的窗台,想着那骄傲的红衣男人轻佻的语气和妩媚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从轻微的失落转而无奈地轻笑。希望已经自由的他在某个地方能够愉快地生活吧!忽然,他挺秀的眉尖又蹙了起来,那株超脱凡尘的红花绝对不要去做它想做的事,因为他不想接受那种只会带来悲伤的结局。

    第二天,歂瑞一整天魂不守舍,无论在做什么事,都会时不时望一下大门,可是,兴非一始终没有出现。

    “他真的能够找回那张琴吗?”

    在小丫头问了无数次同样的问题之后,连达阙也逐渐开始怀疑,只是他怀疑的方向不同,也许兴非一根本不想理会那张琴了,毕竟花这么长时间在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bxzw。

    深夜,在歂瑞被达阙强制回房睡觉之后,兴非一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书房的中央。

    “她等了你一天。”达阙玩着游戏,轻轻地说。

    “我知道。”兴非一把手中的琴放在床上,没有解释他这时才出现的理由,而是说,“如果那个没有眼力的家伙出现,我是不会管他是妖是仙,绝对不会给它任何机会的。”

    达阙的手指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才这么晚来的吗?”

    他身后的少年无声地笑了,说不出的骄凌和倨傲,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俯视着他的背影,淡化为暗夜的雾霭。

    没有看到兴非一表情的达阙,却还是轻皱了一下眉头。小义,那株妖艳的红花,他会出现吗?他会明知以卵击石仍然执着吗?而他……仍然守住自己的原则,在一旁平静地观看吗?看花开花谢不沾衣,看云卷云舒无定期,看潮起潮落不将闲情寄……握着鼠标的手指用力,莹润的指节瞬间发白。

    歂瑞几乎是狂奔着冲进教室的。早上因为看到失而复得的琴,导致她向达阙问了无数“兴非一什么时候来的”“兴非一为什么那么晚来”“兴非一为什么没把那盆花找回来”的问题。如果不是达阙不断催促和提醒,最后终于不耐烦地说出“今天上课你不就看到他了,直接去问他就好”的话,她一定来不及踩着上课铃声的尾巴冲进来。

    喘着气拿出课本,歂瑞忙里偷闲地狠狠瞪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同桌一眼,可惜对方就象万年不变的山峰,微偏着头望着操场。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立刻将她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兴非一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虽然不带杀伤力,却是明白无误地无视,因为他就送过来那走马观花的一眼,就又去继续他的校园风光视线巡礼了。

    几乎整整一个春节在一起,已经习惯就算冷淡,但至少还是会有的回应,偶尔还会丢出令人受宠若惊的非常长的句子,甚至心情好还能开玩笑的兴非一,歂瑞已经彻底遗忘了之前那个形同哑巴的家伙了。

    此刻,他这个形象的“回归”,就象上帝把人带入天堂、又狠狠丢下地狱一般,让她无从接受,几乎要对他咆哮。

    可是,她终于在临界点时想了起来,学校里的兴非一,就是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恶棍”。她颓丧地叹了口气,趴在课桌上。

    一直到晚自习,她才重新振作起精神,决心在回家的路上弄到所有的答案。

    杨国朝的出现破灭了她的计划,兴非一几乎不等她象往日一样跟他说明要与杨国朝一起走,就径自上车离开了。

    杨国朝望着她追随兴非一身影的目光,有点奇怪。

    “我们下个星期才开学,这阵子我可以天天来接你下晚自习。”杨国朝解释着他在这里的原因。

    歂瑞有点郁气难平,所以笑得有些勉强,说出的话就更勉强:“杨学长,你这样经常来接我,不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吗?”

    “我不可能回应你”这句从那双不染尘埃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话语,令杨国朝有窒息的感觉,但他没有任何迟疑,笑道:“我不这样觉得。”

    歂瑞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人,她只是想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给予暗示,做不出生硬拒绝这种事,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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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如雾

第一百三十一章来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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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xzw。)    两人无言地走在路上。bxzw。

    虽说已经立春了,可冬天仍用它的威严牢牢占据着这座城市,春天的影子还不知道在何处徘徊。

    “那个……”歂瑞受不了现在的气氛,沉默令她尴尬,“你上次送给我哥的花是你买的吗?”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话题,既能了解一下被偷的花的价值,也能因此让两人不再无聊。

    “你说那盆红花石蒜?”杨国朝先反问一句,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家花盆里长出来的。”

    野的?这么说不可能特别珍贵稀有吧?那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偷琴的人非常喜欢它才偷走的吗?

    “怎么啦?”杨国朝见她一副思考的模样,问道。

    歂瑞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是小鸟带去的种子吗?”

    “不知道。我不怎么管那些东西的,是我妈喜欢。有阵子她出差去了,就把浇水的任务交给了我。我是第一次去浇水时发现它的,它就长在我妈种的一盆蕨类植物旁边,我当时还以为就是那盆植物开的花。bxzw。后来等我妈回来我问过她,她还笑我生物课上的知识都还给老师了。”杨国朝想起自己当时没常识地想当然,仍忍不住失笑,“不过她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说以前没见过。”

    “后来呢?你就把它挖出来送给我哥啦?”歂瑞继续问。

    “没有。”杨国朝说,“我妈把它挖出来单独养着,后来在网上查了查,说它叫红花石蒜。我是看它花开的漂亮,花期又长,你一定会喜欢,才拿来送给你的。”

    “我?”歂瑞指着自己,“不是送给我哥的吗?”原来那花是他送给我的!现在想来达阙非要的时候他的确一副很不情不愿的样子,竟然是这样?

    “啊……”杨国朝没想到自己不打自招,懊恼不已,连忙道,“不是的,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只是后来听说……听说那花不适合送给女孩子,所以就送给达阙了。我改天送你一盆别的更漂亮的花好了。”

    “不用不用!”歂瑞摆着手,“嘿嘿”地笑,她只是泛泛的一问,可听他的意思,倒象是她在责怪他没把那盆花送给自己似的,“我哥细心又周到,挺适合养花的,让我养的话,兴许早就养死了。bxzw。”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又补充证明,“到你家去的那天早上,我慌慌张张地都忘记给小虾小螃蟹喂食了,虽然它们现在象是冬眠一样吃得很少,可如果睡醒了没有吃的,一定会很饿的。”

    杨国朝觉得只要她没有因此生气就好了,对她的“自我批评”抱以善意的微笑,也有些惊讶:“是暑假去仙人湖钓的那些吗?还活着?”

    “是呀!非常可爱!”小丫头一提这个就兴致勃勃了起来。

    “那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杨国朝真心赞赏,“那盆花送给你们也是它的福气。”

    看兴非一的样子,那花似乎找不回来了,当然,多半是他懒得找。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杨国朝的礼物,先不说他哪天到家里来玩时发现它没有了不太好,就说他现在这样相信他们能好好照料它而事实上她却隐瞒它已丢失,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吗?心情又回复忐忑的歂瑞偷瞄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杨学长,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杨国朝呼吸一窒,心脏也似乎停止了跳动。难道自己的心情对于面前的女孩儿来说,已经是一种令她不得不挑明的负担了吗?

    “我……不能做你的朋友吗?”他鼓足勇气,抢在她前面开口。

    只要让他能够看到她就好,他真的没有更大的要求了,源建德说的没错,有达阙和兴非一那样的哥哥,女孩儿对梦中情人的起点会有多么高可想而知,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无法望其项背的差距。但爱情却是一种没有理由的东西,不会因为对方高不可攀而消失,也不会因为没有回应而减少。曾经觉得爱情不过是风花雪月的自己,终于知道,它是看一眼的喜悦、听一声的欣慰、陪一路的静美,不需要山盟海誓的点缀,甚至不需要两情相悦的欢娱,只是站在她的附近,他就能体会冲出灵魂的渴望和甜蜜。

    “……学长!杨学长?”歂瑞几乎想伸手去摇他,路灯虽不明亮,可她仍能看到他复杂变换的表情,揭示出他同样复杂变换的心理,满门心思都在那盆红花上的她很茫然,既没听懂学长那句话的意思,也不了解他在为什么交织悲喜。

    他什么都不要,只保持这样就好,只做她的朋友就好,普通朋友就好……谁叫爱情的箭已经射进了他的心里,却没有同样钉入她的心上呢!为自己哂然而笑,杨国朝俯视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等待她对自己的“判决”。

    学长的意思是“既然是朋友,就请有话直说”?自以为得到正解的歂瑞,回避了他的目光,一边继续前进一边道:“我想说的是,……是……是那盆花被偷了。”

    这回轮到杨国朝茫然了,脑子里开始“倒带”,对自己“误解”了女孩儿之前的话感到失败,而在他所一厢情愿设想的不可接受的情形面前,那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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