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冥王仇当玫瑰公国的王子时,打他十四岁开始,他的哥哥就一个个死去,一年一个,大哥一夜睡过去了,死在梦乡里,国王任用最得力的侦探好手,加上最出色的神医都没有查出王储的真正死因,只好记下了那个让他伤心的日子,五月四日。
第二年二哥出门打猎,骑在马上奔跑时突然从马背上滚下来,被马拖了两里路,蹊跷的是这个二哥也和大哥一样,自打出娘胎都没有过头疼脑热,别说别的什么病了。那天也正好是五月四日。
三王子继任王储,国王小心谨慎,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每天派三十六保镖,全程陪护,吃饭有人事先尝好,睡觉挂在半空中,底下是三十六个垫底的侍卫。按说再该万无一失了,可是到了五月四日,放下半空中的三王子,发觉王子的床头盘着四只剧毒的蛇正悠闲的吐着星子,三王储倒是找出死因了,死于毒蛇。可是这蛇从哪来的?为什么那三十六侍卫完好无事?
国王拂尸大哭时,让那三十六侍卫做了垫坟底的活祭。
四王子也就是冥王仇了,国王一直都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不是他的种,别说国王不知道了,就是冥王仇的亲妈面对这个问题,也不敢理直气壮。
原因就是冥王仇的妈咪是国粹收容所里的一枝独秀,这国粹收容所收容的全都是灯红酒绿后烂醉得无家可归的贵人,亚力克国王那夜心血来潮,也来到国粹收容所放纵、回归,自然了一把,醒来的时候,怀里躺着的就是一丝不挂的丽贾娜,他乘着丽贾娜没醒,一走了之,想把这种荒唐烂在肚子,一辈子都不让它曝光。
过了十个月后,就在亚力克国王自以为得计,把心收进肚子里时,一天早朝,他的金銮殿传来婴孩的哭声,墙角边有一个襁褓,襁褓里一块带血的白布把亚力克的妓院荒唐写得一清二白,并咬定,那天正逢丽贾娜的排卵期,这孩子就是亚力克的种无疑。
亚力克有口难辩,为了丑事不外扬,忍气吞声的把孩子收养在宫中。一晃十四年过去,亚力克从来没有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当三个活蹦乱跳的王储死了之后,他才想起来,该这孩子丧命了。
他甚至等着五月四日到来,他要亲眼看见这个耻辱从世界上消失,但是,第四个五月四日,侍卫们哭着跑过来报丧时,他依然没笑出来,因为这次死的是他的第五个第六个儿子。
还没来得及保护他们,他们竟然同时死去,亚力克的五个儿子一个没留,全都死得干干净净。
后来全国传出各式各样的谣言,有的说是国王前世作孽太多,有的说国王不该不把冥王仇当王子,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些孩子都是冥王仇害死的。当时谁都没有把这些谣言当真。等到圣雄借此机会灭了玫瑰公国,要杀冥王仇,丽贾娜跑出来为儿子求情时,才暴露出是她在背后教唆冥王仇毒杀了玫瑰公国的五个王子。
圣雄并没有因为他们母子无意中帮了他,而大慈大悲,笑着一挥手,丽贾娜美丽的脑袋飞进了玫瑰丛。一剑从冥王仇胸前穿过。玫瑰公国永久的画上了句号。
圣雄的名言出来了,“不怕你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假,怕的是你千分之一的真。”
十年以后,传出来冥王仇的阴名,但凡离奇死亡的,身边都有冥王仇的签名,还有一朵玫瑰血印。恒剑帝国当年抓住冥王仇的士兵死了,身边一朵玫瑰,亲手杀他的侩子手也死了,身边也有玫瑰陪葬。
三四年前还传出来,圣雄都被冥王仇改头换面,折磨得不死不活。
“现在怎么又跑到欧柏沙了?还去过金雀?真是个魔鬼!”厄普再次一个寒战。
“厄普……你好像很害怕?怕冥王仇?”
“怕冥王仇?不……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冥王怕他我都不怕他。
“不过这个冥王仇真是可怕,杀了玫瑰公国所有的王子,五个,四年时间死了五个,心真毒。”
“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冥王仇到底有几个脑袋,有多大能耐,能翻出什么大浪来。露琪亚姨妈怎么得罪他了?为什么不放过一个老妇人?一个对女人下毒手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男人?”
“六王子,他是个连冥王都奈何不了的人,跟他还理论什么仁义道德?”
“既然露琪亚姨妈的到来把这个人提到我面前,那我对他很有兴趣,我倒是要领教领教这个人间魔鬼。”
“六王子真要去找解药?”厄普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手一抹额头上的汗,感觉背后的温度也升了起来,舒坦开始回到心头。
“怎么?你刚才还说寻医问药是你的本分,难道你不想去吗?”
“想去!想去!”厄普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
“放心!我们一起去!我会保护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远方的贵客休息得怎么样。”
“哦……”厄普目送着赖佛王子矫健的身影,背心上的衣服已经湿漉漉的粘在皮肤上,刺得浑身难受。
“去找现世魔王要解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办得到吗?瞧我这张说大话的嘴,寻医问药是我们医生的责任,都覆水难收了!”
厄普在自己嘴上掌了一巴掌,“哎哟!我的牙!”
捂着嘴,哭丧着脸,斜视了一下那些木雕般的宫廷侍卫,迈着碎步出了宫,后面传来忍了好久的扑哧笑声。厄普,装作没听见,飞也似的消失在那些人嘲笑的目光里。
245卷十七幽冥和谈第九章斯迈尔克星
245卷十七幽冥和谈第九章斯迈尔克星
“哎哟!你长眼睛没?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慌什么慌?赶着报丧?”
厄普举起左手就要劈下去,待看清了撞进他怀里的人是一个白皮肤的外国人,才把手在空中无力的摇了摇,缓缓的放下来。
“好像慌的不是我一个,而且我没爹也没妈,没丧报。我只卖点药养活自己!先生!您买药吗?从恒剑带过来的药。”
“买药?你看我是干什么的?”厄普没想到迎面竟然碰到一个班门弄斧的老外,有些飘飘然的炫耀式的问。
“你?报丧的?”
“你才是报丧的!”厄普没想到人家拿着他抛过去的球,来回传了好几次,本来就窝火,现在火更大了。
“我不是报丧的,刚才说过了,我是卖药的!外带赶骆驼,在粒粒尘沙漠里来去。我来一趟不容易,不如您买点药回去备用。”威砌利一提到买药,脸上的怒火也消了,赔上八辈子都没学顺溜的笑。
“你才要买一堆药回去备用!有病!”厄普最忌讳别人说把药买回去备用的,这不是咒人家早点生病吗?
“有病?就是要有病才让你带一些回去备用啥?谁一辈子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威砌利一脸真诚,毫不理会厄普的忌讳。
“我说你有病!无端在我身上撞一把,接着又强迫我买药回去备用,你爹妈没教你的?药这种东西不能买着备用,不是咒我生病吗?再说了,即使人家有病,也不能这么说,要……”
“喂!我还没说完呢?”厄普的职业道德还没有传达完,威砌利一扭头走了,厄普那个心烦啊……
“斯迈尔……斯迈尔……谁要!卖药了!专治斯迈尔!独家秘方!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斯迈尔克星!”
“神经病!”路人被泥菩萨似的威砌利撞了一个趔趄,威砌利不但没有道歉的意思,还一个劲机械的喊着,像夜游神不小心走到白天。
“斯迈尔克星?听着真新鲜!我药店里还没有这味药卖呢。”厄普摇摇手刚要往府上去,突然脑子一转,心嘭嘭嘭跳得飞快,“冥王仇的克星?”
“喂……等等……我买药……”举着手往空中无助的招摇半天,可是威砌利已经杳然无踪,四周只有一个个漆黑的面孔,一颗颗晃动的脑袋,还有难闻的汗味。
“喂……喂……你给我让开!”厄普是越着急,越急,面前一个小破孩,竟然和他客气的让过去让过来,你往哪边人家也往哪边,就是挡着不让你过去,当然他自己也过不去。厄普一急,掐着孩子的脖子,把他撂在一边。伸出两只手扒开人群,冲锋陷阵而去,嘴里还在求助。
“那个卖药的!我买药!谁帮我喊一下!帮我拦住他!买药!买药!”
偏偏那威砌利和厄普的个子在这个大漠中心国都是矮的,参进人群中,你看不见我,我瞅不到你。只有顺着人流走。
一个在前面喊着:“卖药!卖药!”
一个在后面追着:“买药!买药!”
“这两人真有意思!一唱一和!”从前面挤过来的人望着厄普中性的笑笑,摇着头顺人流而去。
残阳已经消散了它的威力,烦躁的人们慢下了脚步,骄阳炙烤下劳累了一天一个个拖着灌铅的大腿,散起了步。
“让开!让开!让开!借过!借过!”厄普在游魂似的人群中挤得浑身大汗淋漓,也没人回应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他哽噎一下脖子,瞪着蓝莹莹的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大街,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周安静得听得见针落地的声音。
“啊……我买药!买药!斯迈尔克星!买药……”厄普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助,力不从心,委屈刺穿泪腺,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双手抱头,无可奈何的蹲下来,黑色的拳头锤在后脑勺上,困兽般低吼。
“斯迈尔,斯迈尔!叫我怎么斯迈尔?这个天打雷劈的冥王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厄普一巴掌拍在一只在往他脚上爬黑大个蚂蚁身上,嘴里恶狠狠的吼叫。
“我要叫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魔鬼!邪魔!杀了你!踩死你!让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厄普一掌击毙了蚂蚁不说,拿起一块砖头,毁灭性的猛拍,直打得饱满的蚂蚁,变得纸屑般薄,继而四肢分裂。临了还不解恨,呼的站起来,要踩几脚碾成齑粉末。呼的一下,竟然没有伸直腰杆,脑袋撞到什么结实的东西上面。应声传来两声凄惨的叫嚣。
“哎哟……我的牙!”
“哎哟……我的脑袋!”
厄普把挡着自己的人一推,摸着脑门,火星都跳了八丈高。张嘴就要骂,看清那人的脸,他凛冽的嘴由吃人不愿吐骨头的怒,变成了含情脉脉的微笑。
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怀春少女见到日思夜想的情人般,几乎双泪涟涟,道:“对不起!对不起!撞疼你了吧?都是我的错!我看看撞哪里了?来!我摸摸!”
“你有病?拿开你的脏手!这可是我的脸,凭什么让你摸?又不是女人!”威砌利捂着嘴,闭着眼睛骂道。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人蹲这里和蚂蚁有仇啊?你和蚂蚁有仇,也不要突然站起来啊,要站起来,你也事先打声招呼啊。哎哟……可怜我的牙!你看看!”
威砌利吐出一口血沫,上面一颗白色的牙淹在血液中,看着有些胆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私自站起来!要不去我药店,我给你治治。”厄普现在竭力讨好威砌利,自己没错也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治?你怎么治?你有本事让这牙重新长回去?”
“那倒是不能,可是……”
“得得得……刚才还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现在突然这么殷勤,有什么企图你直说。最讨厌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要什么非要绕地球半圈,还看不出你想干嘛。”威砌利哭丧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报销的牙。
“呃……那个……你卖药?”
“是啊!你不是不要吗?怕我咒你吗!”威砌利转身要走,嘴里喃喃的道:“活该我倒霉,怎么出门遇上你这样的灾星,可怜我的牙!我可怜的牙!”
“喂……等等!等等!”
“你到底想干嘛?买药?不买,你给我躲开!”威砌利牵着厄普挡在前面的手,引导着他并在身边。夺路而走。
“买!买!我买!你所有的药我都要了!”
“什么?你买药?我没听错吧?半个小时前我可听你说你坚决不要的。怕我咒你生病。现在又要买我所有的药?”威砌利眼底全是不耐烦,鼻子差点挤上了眼睛的地盘,把厄普一推,道:
“我看您还是不要和我这个外乡人开玩笑了,我今天可是一分钱的药都没卖出去,我的骆驼连水都没的喝呢,我看您还是不要妨碍我做生意了,要寻开心,找别人去。我没义务奉陪。”
246卷十七幽冥和谈第十章天才演员
246卷十七幽冥和谈第十章天才演员
“没有!没有!我不和人开玩笑!我真的要买你的药!斯迈尔克星!”厄普跟在威砌利身后,不停的解释。
“真要买?不假?没开玩笑?”威砌利停下来,并不放下肩上背的药囊,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开玩笑!”
“拿来!”
“什么?”厄普白痴似的看着威砌利摊开的手心,这双手可真白。
“金币!”
“多少?”
“我从恒剑买这些花我所有的家当八个金币,我穿过沙漠行了千里,到这里我要二十个金币!”
“啊?二十个金币?”
“给不起?没有?没有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哼……以后少拿人取乐!”威砌利身子一侧,又要从厄普身边闪过。
“你等等!”
“没有金币!我还等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威砌利转过身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火气已经绕着额头三四遭了。
“这个……你看……行吗?”厄普平时从没有带金币的习惯他觉得俗,没想到今天竟然非要用上金币,很是窘迫,抖着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句号吊环。
“拿过来,我瞅瞅!”威砌利一把抓过那个句号项链,眼里放出光,心被开心饱满滋润。
“还有吗?”威砌利的双眼被这么精致的纯金项链吸引得死死的,嘴里却冷冷的问。
“这个呢?”厄普在威砌利验证时,生怕不够,已经把手臂上套的臂圈卸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递到威砌利手上。
“嗯!这还差不多!本来我只收金币的,但是看你诚心想买我的药,谁让我们这么有缘分呢?交你这个朋友,亏一次也无所谓。成交!这药是你的了!”
威砌利把背上的药换到厄普肩上,拍拍他的肩道:“您拿好了!我们钱货两清!”
“对!钱货两清!”厄普眉开眼笑的望着威砌利的背影,重复着他留下的话,背着药囊乌龟似的往自己的医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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