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杀!
杀死他的人竟然是他曾经认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啊!哈哈!实在太讽刺了!”
“哈?革#命党人?”司徒南惊讶地说道。心想该不会又是一场让人胆战心惊的清末民初的刺杀案吧?
晦涩灰蒙的历史大幕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多事件到了最后都成为了无头公案,徒惹后人猜测。
清末民初,刺杀这种低成本高回报的手段是革#命党人最喜欢的手段,各类刺杀案件层出不穷。走在街上,随时都可能有一颗子弹从哪个角落里射过来,是敌人还是自己内部?说不清楚。
“革#命党人?”司徒南问道。
“不!不是!是保皇派!因为金钱的纠纷!某些人明明是贪婪卑鄙之辈,却以一副圣人的面具示人。不过这世间都处都是这样的人!像老刘那样的蠢蛋,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你还不知道吧?曾经我甚至想过亲手干掉那个给以我生命的男人,因为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个歌妓,18岁那年被姓刘的赎了身,跟了他,后来便有了我。
不过打我董事开始,每天都看见母亲以泪洗脸,他几乎没有来看过我们母子。后来他被外放了,好几年都没回过京城。直到我18岁那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都没见过他来,我永远忘不了她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在灵堂里跪了七天,当时就发誓要干掉那个男人。
当然,这只是个气话而已。我知道母亲那么爱他,每次说起他的时候,总是那么神采奕奕,还经常说‘你爹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注定要做大事的,所以不能常来看我们,富儿你千万不要怪你爹啊!哎,娘虽然不希望你能成就什么大事业,但平平安安,做个小富翁就好了。’”
楚富停了停,灌了一口酒,一股火辣从喉咙里冒起,仿佛有一种悲怆在燃烧。
过了一会儿,接着道:“到了,第八天,我终于见到那个男人了,可惜他的后悔和愧疚改变不了我的冷漠。但后来我还是跟着他到了广州,就在那里,他被人杀死了,在一条黄昏的街上!八个杀手对着我们开枪,他把我挡在背后,子弹全都打在他的身上。
知道吗?原来他真的很了不起的!在两广地区建了很多学堂,让山区的很多孩子都能上学,就连南洋也有他帮助建立的学校。
做生意的手段也不错,开矿,办铁路,开银行什么的,办得红红火火,可惜这也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他们所谓的保皇派领袖一边大力鼓吹怂恿各地的华侨捐款,一边开办各种公司,把钱装进自己的腰包里。可惜生意的手段太臭了,赔了大笔的银子,就像从老刘那里挪来填补亏空。老刘也是个愣子,愣是不肯,结果???????
我也犹豫着是不是该帮老刘去报仇的时候,杀手已经先找上门来了。那些罪恶的家伙知道我,老刘年轻时在京城时也是因为他们交往才认识我娘的,老刘被他们干掉后,自然要斩草除根了。
还好我念的讲武学堂,还有几分身手。为了躲避杀手,我只能潜到香港,偷偷地溜上了外国人的船,然后一直都没回去过。或许他们已经以为我死了。哼!!!”
“他姓什么?”司徒南问道。
“康!”
“好吧!你想去干什么就干吧!要人要物都有,出了事我兜着!”司徒南拍了拍楚富的肩膀。
“嗯,快了!我知道他在南美这里有不少产业,也一直躲在国外。总之,我会让他死得很风光的!”楚富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浑身散发出让人胆颤的杀气。
司徒南摇摇头,没说什么,默默地渡回了房间。
168到外国去看月亮
翌日,司徒南地醒来,发现旁边空荡荡的,劳拉已经出去了。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房间里。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头脑中还残留一些宿醉的麻木混沌。昨晚上岸的时候没来的仔细看,但此刻从窗外的看出去,张目就是浓浓的古巴风情。
阳光、沙滩、海浪、嬉闹的人群、忙碌的穿着清凉的香蕉女郎,无处让我欣然向往。
作为曾经西班牙人的殖民地,哈瓦那这座城市保留着浓郁的很多西班牙式特色。
那里的住宅、教堂、狭窄的街道、小广场、咖啡屋、剧院、喷泉、城堡和要塞无一不是石砌而成。其中还散落着不少的木棉树,据说是天主教徒们用来做宗教仪式用的,看起来为哈瓦那的景色点缀了不少。
这是座座落在哈瓦那港旁的的酒店,依山临海,风景宜人,司徒南倚在风格有些迥异的阳台上,心旷神怡。
可惜还有事要处理,司徒南不能出去,只能呆着酒店里纠缠在勾心斗角的事务里。
“一民,昨晚忘记告诉你了,你去查一查清末广西的候补道台刘士骥。
他可能是楚富的父亲,还有听说是被什么保皇派杀死的?我想知道详细的情况。
这方面去找安良堂那些人吧?他们应该知道不少的。”
司徒南一边说一边剥了条香蕉送进口中,香香甜甜的,味道确实不错。据说这东西能使人快乐,司徒南信了。
“哦,原来他是富哥的父亲啊!?”林一民惊讶道,昨晚他刚好有事没在场。
“刘士骥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点,不知道当不当真。我曾经听家里的老前辈说过,刘士骥是个好官,办了不少好事,建了不少学校,在民间颇得好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原来是被人暗杀了,真可惜!”
林一民说道。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也算是广州的一个小小的消息灵通的人士,比较喜欢听说这些民间议论,因此林一民对刘士骥有所风闻。
“这样啊?真可惜了!”
司徒南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对昨晚楚富的话信了九分了,他不禁心里有些愤怒。
如果是政治暗杀,他觉得到倒没什么奇怪的,反正这事民国挺流行的,你不去做,反而被认为是落伍了。
但无论如何因为贪图私利把一个教育家暗杀掉了,那确实是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让那些该死的混蛋受点教训吧!回去洛杉矶后,你就去翻翻那些什么保皇派的老底,特别是那个康圣人,查清楚他们在外国的资产。然后交给楚富,他会知道怎么做的了!”司徒南吩咐道。
林一民出去了以后,司徒南正想出去逛一逛的时候,楚富走了进来。这个汉子脸上平静,举止沉稳,一点也不像是昨晚那个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司徒南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楚富果断干练的样子,心里赞叹了一声:“好家伙,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心里调整能力,而且能忍,身手不错,还上过讲武堂,(嗯,没毕业!),把水果公司交给他正合适。”
“老楚,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本来我想出去领略一下哈瓦那的风情的,外面那个美女已经向我招手了,没想到碰上了你这个不速之客,可惜了。说吧,什么事啊?”司徒南笑道。
“嗯,好的。”楚富囧了一下,对司徒南这样的亲近,有点不大适应。
“我知道你的时间比较紧,但有些事情还得跟你商量一下,特别是水果公司是事情,我想听听你有什么吩咐。”楚富正经地说道。
“这事啊!”司徒南沉吟了一下,道:“原则上,我给你讲过联合水果公司,我们BP水果公司也差不多仿照联合水果公司的做法,种植销售水果,打渔、开矿、建铁路、建邮局等等,总之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顾虑,在业务方面,我已经帮你配了一个助手,他会处理好公司的业务,你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就行了。
你的任务是控制好保安队伍,扩大种植园,做好华工移民的事情。种植园的工作我准备交给从国内雇佣过来的工人,你要保护好他们,不要让他们被土著或者别人害了。
他们不仅是工人,也是我们的士兵。你不仅让他们种田,还得好好训练他们,其中一些头脑灵活青年你把他们挑选出来,反正保安队伍也要扩大,就从这些人中补充吧!”
司徒南面授机宜道。加州那边的安全顾问公司的人数已经膨胀到了2000人!有些碍眼了,必须要分散开了,而拉美和南洋是司徒南计划要分流保安公司力量的目标。
隶属于司徒南的卫队已经超过了100人,这些人个个都见过血,何文秀经常带着那些棒棒小伙子们到隔壁的墨西哥去打游击队。
现在的墨西哥国内也乱得要命,军阀统治,大肆卖国的事情没少做,所以墨西哥国内也有不少农民揭竿而起。
一些无法无天的游击队经常跑到美国来“觅食”,这些年美国政府早就看不顺眼了,潘兴将军一度率军进去墨西哥,给美墨边境的游击队一个沉重的教训。
其实,这是安全顾问公司的保安队没没少干,只不过规模不大,偷偷摸摸,不好声张而已。
“嗯。我知道了!”楚富点点头。这些天陆续地有保安公司的武装人员从洛杉矶来到古巴,加入楚富麾下的人数就超过了100名,让他这个光杆司令心花怒放。
同时过来的还有几百个农场的工人。他们都是华人,所以楚富也隐隐约约猜到司徒南的想法,今天他只不过是过来确认一下罢了。
“有个问题要注意的是,我们水果公司毕竟是在掠夺当地人的资源,跟他们发生矛盾也是可以预见的。
虽然我们不爱惹事,但千万不能软弱,联合水果公司怎么做的,我们也可以有样学样,甚至可以做得比他们更狠,不过手脚要干净些。”
司徒南不厌其烦地告诫道,生怕楚富到时候出了什么大篓子。毕竟水果公司关系到自己的将来的一些计划,不容失败。
司徒南自己就是世界级的军火商,旗下的伯利恒联合公司从战舰大炮枪械子弹,武器是不缺的。
通过从中国大量地招收工人,人手也是不缺的,当然,前提是要把这些人训练成士兵。
在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被开发之前,把他们买下来,然后从国内移民十万八万人过来,加上一支小型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司徒南就不相信,在像古巴、波多黎各等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国不能占有一片土地。
只要美国政府不反对,不威胁美国的商业利益,一个小小的依附在美国商人势力——威廉财团下面的华人自治小邦还是可能出现的。
“你要裂土自立吗?”楚富听着司徒南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裂土自立?哪有那么容易?”司徒南摸了鼻子,自嘲地说道,“我就一个商人,只不过可能钱有些多,有点想法的商人罢了!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虽然我是不可能走到前台的,但你可以啊,我可以在背后支持你。
是的,水果公司就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你看一下联合水果公司在中美国家的每一个庄园,不仅在经济上自成体系,而且自订法律,自设军营,甚至可以任意逮捕和抢杀工人,成为当地的“国中之国。联合果品公司还同各国反动势力相勾结,操纵各国政治。
这个不是一个国家是什么啊?所以你呀就好好地向人家学习吧!说不准将来我们从中国移民的人数多了,真的可以裂土自立哦?”
司徒南鼓励地说道。心想相信楚富经过水果的锻炼,会变得更成熟,能承担更多的东西。
“这个,太难了吧?”楚富为难地说道,“恐怕难以担当这样的重任啊!要不,这事让文秀大哥来干,我做他的副手?”
“他啊,令有任务,不能指望他了,只能靠你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也只有你们这些从保安队里一起混过的兄弟才令我放心。
虽然我的生意做的挺大,但这次不仅仅是生意的事,你懂吗?”
司徒南殷切地看着楚富。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是笑话耶?还是野望耶?
尽管现实中只能看一部走一步,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去落实,但司徒南还是跟楚富提前交个底,好让他心里有准备。
人啊,都是被逼出来的!
楚富沉默不语,他在消化司徒南的话,然后沉重地点点头。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刚刚我那话也说得有些早,八字才刚刚提了笔呢!
不过有件事你要注意一下,不论是保安公司的队员还是从中国来的华工,你想办法要他们入籍当地。最好是加入波多黎各国籍或者取得当地的居留权。”司徒南说道,刚刚他差点忘了此事。
“入籍?”楚富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这不好吧?保安队员还好说,毕竟公司为他们提供了优厚的待遇,许多人都把家人从中国迁过来了。但那些从中国来的工人就???????”
“有什么不好?在我们的种植园里至少还可以受到我们的保护,如果他们都来了赚几年的辛苦钱就回去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去把那些土地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这不白忙活了吗?而且你认为,现在大陆这么乱,民不聊生,将来出洋务工的人会越来越多,多到你无法想象。
如果他们不在当地扎根下来的话,我们付出再多也是白费力,要占有一块土地,只能用我们的人去消化它,不然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司徒南解释道,“放心吧!这事其实也不难,一句话,以力压之,以利诱之。过些年,我把土地承包或者卖给给他们,我就不信到时候他们还不留下来?”
司徒南自信满满地说道,但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别人可以,司徒南就不可以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自然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难为的事情。中国人讲究故土重迁,落叶归根,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是不会背井离乡的。
就算身在他方功成名就,也想着衣锦还乡,不知道是不是想回来炫耀还是别的想法,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民族。这些世代植根在人们血液里的思想也是司徒南极为讨厌的,尽管他本人也受到了这些思想的影响。
但现实却是很残酷的,与其像历史上一样被动地的麻木地被驱赶着出洋,还不如自己主动,有计划地疏导部分的中国人出洋,至少在怎么差也比历史上的状况要好。
司徒南本人无心要争霸什么,只想为那些漂泊的汉民找一块小小的落脚之地。
这样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除了能赚到自己无法想象的金钱,享受过人上人的待遇,还能做一件让他足以自豪的事情。
事实上,后来迁入BP水果公司在古巴等中美地区的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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