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三k党的党魁西蒙斯,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三k党公司的董事长。在不久前,他的服装公司制定了一批价值百万美元的货物。
什么货物?
那是三k党的白头套、白袍子和十字架,他们是一家庞大的连锁公司,每年三k党靠出售大量等三k党标志的衣服、饰物获利百万。
现在联邦取缔了三k党,无疑是扼杀了西蒙斯等人辛苦经营的品牌,损失难以估量。
这时耳边突然出来一阵脚步声,西蒙斯抬起头,几名白头套、白袍子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秦子山撩起那白头套,露出一张黄色的笑脸:“嘿!西蒙斯先生,贝克指点我来顶,我想找你要点东西,可以吗?”
第60章收获
()1922年,哈定总统签署取缔三k党法令,共和党政府把打击三k党作为打击民主党势力的主要手段,三k党遭到严重挫折,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报纸上不时地报道:大批头目落网后,他们犯下的种种暴行也随之浮出水面,让人触目惊心。很自然地,这些人被送进了监狱。
三k党的主要头领之一的西蒙斯则不知去向,只留下“携带几百万美元出走外国”的传说。
司法部下辖的调查局是这场严打的主要力量,从红色恐怖浪潮到华尔街爆炸案,再到三k党案,调查局的势利急速扩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调查局这股权途无量的情治机构。年轻的侦探埃德加?胡佛凭借在这几起大案的抢眼表现,强势崛起,为后来执掌联邦调查局奠定了基础。
经过几个月的闹腾后,事情终于慢慢地告一段落。
司徒南日子也恢复了平静,等待南洋的消息、谋划公司的发展、享受家庭的乐趣,嗯,还有情人的温柔,好不精彩。
平静之中,无数的阴谋从比华利山上的威廉庄园向全世界扩散。
打击三k党不仅是出自他自身的感情,也是利益所在。
虽然司徒南不屑去混黑,但通过王辰、秦子山等人控制了加州的地下势力,也是一种成就。
在威廉庄园,司徒南告诫秦子山道:“你们要做赌场、私酒、妓院等生意我没意见,但有一点就是毒品不能沾。
这东西太缺天良了,其他生意还可以转成正经生意,可以漂白,但惟独毒品这生意永远不可能漂白,迟早会被政府盯上的。别看我们这次和调查局合作的那么密切,但也得小心他们转过头来咬你!我可不像到时你们落得像三k党一样的下场。”
司徒南告诫道。
他理想中的黑道应该像前世所看的一步电影《教父》里面,柯里昂搁下一样,狡猾睿智、讲道理、有底线。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培养秦子山的。
至于王辰那家伙,不怎么热心权势,让他坐个杀手医生、偶尔清理几个垃圾,自由自在,也随了他的意。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秦子山点点头,脸色认真,显然把司徒南的话记在心里了。
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一笑,又道:“现在我们手里有不少钱,想——”
“想投资实业?”司徒南看了秦子山有些得色的样子,知道这次这个家伙从三k党手里刮了不少钱。
“嗯。”秦子山有些期待地看着司徒南。如果能跟在司徒南后面投资,收益肯定会很丰厚的,自己再找项目投资强多了。
“这次捞了多少?”司徒南有些好奇道。
“250万美元!”秦子山笑道。
“怎么多?”司徒南有些惊讶。
“嗯。唠了几个大鱼,他们收刮的东西落入我们手里了。还有下面的私酒厂、赌场、旅馆等不动产也有不少,加起来也有五六百万美元。
我们保留部分现金外,还有200多万美元的资金,放在手里也是闲着,不如拿去投资实业。你不是多次说过吗?这将是咆哮的时代!”
“好吧!这事就交给我吧!一部分拿去内华达的赌场生意,一部分拿去投资汽车、石油行业。赌场的生意归你管,其他投资就等着分红吧。”
司徒南决定道。接着他从威廉不动产公司中划出部分土地入股秦子山在内华达的赌场生意。
“有钱的话,去找肯尼迪或者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吧!他们需要投资。”司徒南想了想,又建议道。
“呃?嗯。”秦子山点点头,司徒南的话点醒了他,让他看到了电影业的钱景。
唐人街势力有大量的灰色收入,为了洗白这些非法收入,除了大量开设洗衣店,投资电影就是最好的洗钱手段。
这有个好处就是,原本在历史上,好莱坞的电影经常会丑化华人的形象,不过经过司徒南教训了一顿格里菲斯那种族者后,以威廉电影公司的影响力,也能遏制好莱坞电影丑化华人形象。
唐人街的渗透好莱坞也同样起到类似的效果。这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导演在拍华人的时候,心里会有忌惮,不敢胡作非为。
这点上,司徒南当时没有明言秦子山,但后来发展情况符合司徒南的计划。君不见,在后世的好莱坞,很少有电影公司敢拍电影丑化犹太人的。
直到多年后,秦子山才体会过来。
司徒南倒不是太看重唐人街那些别人看起来天文数字的收入,更多的是看重了这股庞大的势力。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若干年后,华人崛起成为一股强大的实力的话,唐人街也会成功漂白,光明正大地参与到美国的政治经济事务中去。
这是个很长远的期待,司徒南埋在心里,从来不跟旁人说。
秦子山离去后,司徒南心里松了口气,了结三k党后,唐人街、意大利裔、墨西哥裔三足鼎立,暂时处在微妙的平衡中。
“爸爸!我要骑马!”一个奶声将司徒南唤醒,他低头一样,小安迪正抓住自己的裤脚,看着司徒南圆碌碌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妈妈呢?”司徒南问道。笑着把小安迪抱了起来。
“在房间里陪妹妹!”小安迪有些不乐意道,小嘴微微撅起,自从爱丽丝出生后,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安迪,喜欢爱丽丝吗?”司徒南笑着问道。
“喜欢。”小安迪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司徒南有些好笑,心道:小小年纪就怎么敏感了?
“你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妹妹,就像爸爸保护你们和妈妈一样。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知道吗?”司徒南摸着儿子的头教育道。
“好!”小安迪点点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看着司徒南,若有所悟。
“这才是我的种!”司徒南亲了安迪一下,把儿子扶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们去骑马咯。”两父子笑呵呵地往爱丽丝的房间走去。??????
上海外滩。
司徒公馆坐落在公共租界最好的地段,这是吴曼丽的住宅,房子建成后,这个女人固执地把司徒公馆的牌匾挂在门口。
房子后面有一个宽大的花园,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正在草地上追着一个小彩球不断翻滚。
在他身后,一个的女人一脸幸福地看着这一切,名贵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看见那小孩跌倒了,她一脸担心,身体微微前倾但又马上收了回来。
而在她旁边,一个样貌普通的白人看着这母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吴,看到你们这样,我想他也会很高兴的。”托马斯笑道。
“谢谢。我想他的儿子也会像他一样出色的。”吴曼丽一脸骄傲道。
“托马斯先生,还没恭喜你这次行动顺利呢。”吴曼丽笑道。
“呵呵。这趟可真不容易啊。还好我们的运气不错。”托马斯没说太多,不过想想那西伯利亚的冰冷,他心有余悸。
当时,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他们一面抢运黄金,一面要跟后面跟来的苏维埃军队作战。
幸运的是,托马斯他们准备充分,那些敌人数量不多,而且素质太差,回到中蒙边境的时候有苦艾的人接应,经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后,终于摆脱了那些跗骨之疽。
吴曼丽看了看脸色平淡的托马斯,这位据说是威廉财团最神秘强大的黑暗天使,心里有些感慨:“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个不搞不大,除了那总是带着一抹笑意的眼神外,好像没有任何特色的白人,竟然跑到千里之外的西伯利亚去寻挖黄金,而且让他成功了。”
“托马斯先生要回美国了吧?”吴曼丽关心道。
“嗯。”托马斯看了吴曼丽一眼,淡淡地点点头。从这些日子的接触里,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有热野心,也很有手段??????不过这跟自己没有关系。
托马斯的下一站是南洋,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吴曼丽。
过了一会儿,苦艾道长来了。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航了。”苦艾一见面就对托马斯道。
“嗯,我走了。”
托马斯带上帽子,点点头,飘然离去。
除了押送最后一批黄金外,他还准备参与到南洋的情报工作中。等南洋的事了,他再返回美国。
“真是特别的人。”吴曼丽看着托马斯飘然的身影道。
“是啊。这个人太奇怪了,你几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是如此,他才会让他参与到国际博弈中去吧。”苦艾有些提醒道。
这个女人最新的心思太急切了,像托马斯这种人不是她现在可以随便接触的。
不久前,黄金荣死了,至于这么死的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死了。他死后,杜月笙和张啸林瓜分了青帮的势力,各自**,不过经过分裂后,青帮的势力有所减弱。
反而是斧头帮的势力扩大了不少,不仅经营酒店夜总会,还插手码头航运,控制了大帮码头工人,以更大强大的姿态出现在上海滩上。
第61章风气(一)
()上海的天还是那样带着病态的妖艳,中国的天还是一片灰蒙,让人郁顿。
夜已深深,人情寂寞,《上海时报》的总编办公室的灯火还亮着,陈友仁,一个西式打扮的男子正在伏案疾书,笔尖沙沙作响,在纸上留下一行优美的英文花体字。
海外出生长大,受过良好的教育,英文比中文要好,年轻的律师、富翁、报人,用英文写作,经常用辛辣的文笔批评北京政府,开办的报纸被查封,流落到上海,曾经代表南方政府参加巴黎和会??????
言辞犀利,胆识过人,这就是陈友仁,一个44岁忧国忧民的人。此刻,万马齐喑,他找不到出路,壮志难酬。
“借列强之手收回山东,却失去了南方的市场,上海的工商业自信交潮陷入困顿。
北方的吴张争权夺利,山海关陈兵数十万,硝烟重燃,干戈再起。
去了一个军阀,来的还是军阀,城头变幻大王旗,受伤的还是百姓,这个国家——难难难啊!”
或许觉得写得不好,陈友仁搁笔。有些赌气地把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文章写得再好也没有。书生只抓笔喊破喉咙也没人听。”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十年走来,有太多的辛酸感慨。当初在伦敦时,听到辛亥革命后,他、伍连德、陶飞力三位含有中国心的杰出人才兴冲冲地赶回中国,准备为建设新生的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今一晃十年,除了心里的一份信念在坚持着,往日的满腔热情逐渐被残酷的现实消磨殆尽。
陈友仁打开怀表,又慢慢合上。他在等人,等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在此之前,他还有时间去为这个时局感慨一番。
孙文无权无势,难成气候,北方军阀穷兵黩武,于国无益,南方的两广倒是做了些好事,但联省自治,格局太小,其他措施虽然进步,但终究没有大志。
“唉,这个国家就像上海一样,流氓当道??????”
“当”——
办公室的挂钟连续响了起来,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让陈友仁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男子走了进来,他脱下帽子,露出一张风尘仆仆而慈祥的脸。
“别来无恙吧?老伙计!”陈友仁上前握伍连德的手,一脸激动。今晚他下班后特意留下办公室,终于等到了老朋友了。
“挺好的,只是有些忙,有些日子没回上海了。”伍连德笑道,打量起面前脸带愁容的陈友仁。
“忙好啊,不像我现在除了写写文章,没事可做,闲得无聊。”陈友仁感慨道。
“听说你在南洋办学校?情况怎么样?我好几年没去南洋了。”陈友仁关心道。
“办了不少学校,广州、上海、新加坡、棉兰、滨城都有,也培养了不少医学人才。呵呵!”伍连德有些自得笑道。
他同时还在中国建立了防疫检疫系统,使中国政府从外国人把持的海关里收回防疫检疫权。特别是1905年的东北鼠疫和1919年的大流感,伍连德更是活人无数,被称谓活菩萨。
一个医务人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当得上“国士无双”。
听到伍连德办了那么多学校,陈友仁为老朋友的成就欣慰,同时暗暗诧异,医学院可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他有些好奇伍连德是怎样办到的。
“其实,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一个富有的慈善家而已,我们还建设了一批医院诊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参观我们的医院,包你大吃一惊。”伍连德笑道。
陈友仁安静下来,打量起伍连德,几年没见,感觉这位老朋友变了不少,好像更自信,隐隐还有些成就感。
而且这次,伍连德来得比较突兀,几乎有些着急的样子。
见陈友仁有些怀疑的眼神,伍连德心道:自己终究不是政客,一点变化都逃不过陈友仁的眼睛。
“我是做说客来的,有人委托我,想见你一面,他们想用你。”伍连德直接道。
“什么人?广州政府吗?”陈友仁问道。
“差不多吧!”伍连德道。
“什么叫差不多?”陈友仁白了伍连德一眼,有些不悦对方玩神秘。
“总之见了面就清楚了。明天吧,时间比较紧。”伍连德笑了笑。
心道:“明天介绍他们相互认识后,自己就可以躲开了。这次来上海,他准备从威廉基金会创办的福利机构了,带走一批青少年回南洋学医。”
第二天,当陈友仁见到一脸威严的司徒美登的时候,心里有些吃惊。虽然昨晚和伍连德会面后,又想过广东来人,但没想到来者竟然是司徒美登这位大佬,广州政权的三巨头之一。
“陈先生有些惊讶?”司徒美登笑道。
“的确。”陈友仁点点头,“我更好奇的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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