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起义。风乍起。喜事连连
十八世纪正是欧洲从蒙昧落后的中世纪走向资本主义时代,英国业已完成了“光荣革命”,正式走向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法国的资产阶级已经形成,开始向封建贵族索要相应的权利;意大利与德国则在资本主义的感召,逐渐走向统一……而这个时候的俄国却依旧停留在农奴制的封建社会上,虽然有一些新派贵族和开明地主走向了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但却是建立在农奴剥削制度上。正因为俄国的根子上就是农奴制度,即便后世俄国成为一个资产阶级国家,他们的资本家也都是寡头。
叶卡捷琳娜因为谋杀了彼得三世,而彼得三世则是一位赞同改革的俄国君主,所以开明地主与新派贵族都将叶卡捷琳娜视为不死不休的政敌,故而叶卡捷琳娜不得不将自己的施政重点定位为拉拢老派贵族和守旧地主身上。而安抚这些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纵容他们剥削农奴,同时限制资本主义经济在俄国的发展。
因此现在的俄国版图虽然是历史上的最大,但却是危机重重。除了这些意识形态上的矛盾之外,俄国人对土地的过于贪婪也为俄国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俄国在民族政策上是非常失败的,他们没有将俄国统一在一个完整的国家里。俄国的沙皇全称是“全俄罗斯的皇帝;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诺夫哥罗德的沙皇和独裁者;喀山沙皇,阿斯特拉罕沙皇,波兰沙皇,西伯利亚沙皇,克里米亚和南克里米亚沙皇,格鲁吉亚沙皇;普斯科夫领主;斯摩棱斯克大公,立陶宛大公,沃里尼亚(西乌克兰)大公,波多利亚(中乌克兰)大公,芬兰大公;爱沙尼亚亲王,立窝尼亚亲王,库尔兰和塞米加利亚(拉脱维亚)亲王,萨莫吉提亚(东立陶宛)亲王,比亚韦斯托克亲王,卡累利阿亲王,特维尔亲王,尤格拉亲王,彼尔姆亲王,弗拉特卡亲王,保加利亚以及其他领地的亲王;下诺夫哥罗德、切尔尼戈夫、梁赞、波罗茨克、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别洛热尔斯克、乌多尔、奥勃多尔、康迪亚、维捷布斯克、姆斯季斯拉夫和所有北方地区的领主和大公;伊弗里亚(南格鲁吉亚)、卡提里亚(东格鲁吉亚)、卡巴尔达和亚美尼亚所有省份的领主和君主;切尔克斯人和山地高加索人的领主;土耳其斯坦领主;挪威王位继承人,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斯托尔曼因、迪特马申和奥尔登堡公爵”,所以俄国沙皇代表的其实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松散的邦联体制。
这样的邦联体制,要么是有一个强势的军事存在来压制其他国家强迫保持统一,要么就是有一个共同的利益来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很显然,俄国人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强大军事力量来维系这样一个松散的邦联。但是由于俄国人在民族政策上的失败,导致其余诸邦对俄罗斯是“敢怒不敢言”,一旦俄国人的军事力量被削弱,那么这些人必然反噬俄国。
普加乔夫的起义很快便从远东席卷而来,整个西伯利亚都被这个哥萨克人弄得沸腾不已。而与此同时在哈萨克训练起义士兵的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也立刻响应起来,相对于还在远东闹腾的普加乔夫,特沃洛戈夫与丘马科夫所带领的哥萨克起义军队让整个莫斯科震怒不已。
叶卡捷琳娜在愤怒之后,立刻宣布普加乔夫、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为“叛国者”,并且制定了针对哥萨克人的“爱国者法案”,授权俄罗斯所有官员有权在任何时候任意拘捕任何一个有嫌疑“叛国”的哥萨克人。这彻底激怒了所有的哥萨克人,不过在乌拉尔山以西,这里驻守着俄国的大部队,所以愤怒的哥萨克人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但是有不少哥萨克青壮年越过乌拉尔山,前往远东或哈萨克,加入哥萨克的起义军中。
在起义之后两个月,俄国迎来了严冬,但是此时普加乔夫已经与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会合,在商议了之后,两支起义军合为一支,他们自称“哥萨克民族解放军事委员会”,宣布哥萨克不再接受俄罗斯的统治,他们要求将顿河流域划归给哥萨克人,并且他们还宣布将未来的哥萨克王国定都于圣彼得堡。
“这群该死的哥萨克农民!”叶卡捷琳娜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为了尽快平息这场国内的“叛乱”,她甚至将克里米亚前线的波将金给招了回来。“波将金,我想知道,我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制止这场可怕的战争。”
波将金其实对这个临危受命也感到头痛,虽然这次贵族们没有阻止女皇对自己的任命,但是波将金也知道这些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让自己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只是波将金也知道,自己若不是接下这个烂摊子,那么叶卡捷琳娜面对只有退位或处死两个选择而已。若到了那个地步,自己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大概两年到三年。”波将金谨慎道,“陛下,我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请陛下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三年。”
“我明白了。”叶卡捷琳娜神色一暗,“亚历山大(波将金的昵称),你务必小心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实在不行,大不了我逊位便是了。”
“陛下万不可存此心思。”波将金大急,若是叶卡捷琳娜放弃皇位,那自己就真的成了任人挼搓的软柿子了,“末将此去必定为陛下平定叛乱。”
叶卡捷琳娜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叹口气让波将金退下了。
这俄国的土地上闹出如此大一出戏自然避不开华夏人的耳目,何况乾隆跟永璇都各自有一批人马在那盯着,从普加乔夫宣布起义开始,各种情报便源源不断地往京城递来。只是现在永璇并没有太多心思盯着,毕竟章佳氏与那拉氏临盆在即,故而这些事情大多交给自己的幕僚去处理,只有一些大事在来烦心他。不过还是每天一份简报让永璇了解事情的大概。
“王爷可是忧心那拉格格的子嗣?”沈初问道。
“自然。”永璇承认自己的忧心一小半来自自己拉拢那拉家的心思,另一半却也是实打实地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虽然他对那拉氏没有太多的爱,但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女人。在这个是时代,女人是没有自己的地位的。一个连选择权都没有的女人就这样仿佛是货物一般送到自己家里,她一生的幸福就要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永璇虽然没有爱情可以给她,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这个时代女人所需要的幸福。只是虽然西医院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碍于礼教束缚,自己的这些女人自然是不愿意去医院让那些男大夫接生的。虽然在永璇的坚持下,章佳氏和那拉氏都有做孕检和产检,但是永璇也不敢保证会万无一失,更何况对于章佳氏来说,这还是头胎。即便是后世,医院那般昌明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多人对头胎心存恐惧,一些胆小的女生便直接选择了剖腹产。
没多久,一个嬷嬷跑来道:“启禀王爷,福晋生了,是位阿哥,母子平安。”
永璇点点头,道:“赏!”
按规矩,男子是不能进产房的,所以永璇表达自己爱意的唯一方法就是物资奖励,同时也立刻写奏章给乾隆以及老佛爷报喜。之所以单独写奏章,一方面是为了给章佳氏体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那拉家尴尬。
永璇的报喜奏章一送出,大家便都接到了消息。无论是乾隆还是尹继善,都大大地松了口气。生了两个嫡子的福晋,自然是地位稳固了。尹继善都很清楚永璇身边必须有很多女人来平衡朝堂势力,所以他唯有期盼自己的女人是王爷心头的第一个便好,唯一的一个,那是奢望。
乾隆批复的奏章也很快,永璇的嫡次子被赐名绵志,这自然是天大的体面。当毛団过来传旨的时候,刚好听闻那拉氏也生下了个儿子。
毛団将圣旨递给永璇,笑道:“这位小阿哥也是个有福气,一听说哥哥被圣上赐名,马上就出来凑个热闹。”
永璇一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就递到了毛団的手上,毛団也不客气,他晓得这位王爷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也晓得皇上并不忌讳身边的太监收永璇的红包,自然他是忙不迭地将荷包收了下来,然后喜滋滋地准备回宫复旨。
没多久,第二份报喜的奏章出现在了乾隆的御案前,乾隆眯着眼睛,想了想,便再度写下一份赐名的招数,恭王府三阿哥,被赐名“绵懋”。乾隆给嫡亲的孙子赐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绵懋只是恭王府的庶子而已,于是大家望向恭王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更新,呼,补更什么的,最讨厌了。
大概还有十章左右就要完结了,放心,不会是个烂尾的结局。
因为编辑今天还提醒我了,希望我不要烂尾,说晋江最近有几篇烂尾的V文让她很头痛。
她说我也是个老作者了,希望我能爱惜羽毛。
我自然不会烂尾,毕竟写完这本,我还希望能有接下来的作品可以上架。
其实这篇文章挺倒霉的,(炫)经(书)历(网)了换编辑,晋江封杀QY等等事情。
然后其中我还因为手术休息了一个月,原本会有一个广告推荐位。
但是因为我住院被耽搁了,等我出院的时候,晋江已经有封杀QY的政策了。
所以这篇文章能有这样的成绩,不是晋江的原因,而是你们的鼓励。
这篇文章坚持到半年榜下榜,已经写了七个月了。
是时候说完结了。
谢谢所有为这篇文章付费的晋江用户。
谢谢所有看过这篇文章的读者。
谢谢你们的收藏,谢谢你们的点击,谢谢你们的评论……
PS:这不是完本感言哦!
135庶子。那拉家。趁火打劫
乾隆开府建衙的儿子不多,但并不代表皇孙少。但是能最终得到乾隆赐名的不过那么几个,作为乾隆眼前圣眷最浓的永璇自然是首当其冲的,不仅两个嫡子都是乾隆颁旨赐名,甚至连庶子都得到乾隆的赐名,而且被赐的字还是一个“懋”。
相对于章佳氏所出的两位嫡子,这个“懋”字的含义明显要优于“宁”和“志”,毕竟这个“懋”可是有“繁茂”、“美好”、“鼓励”等等含义在里面。落在有心人眼里,这似乎就是一个信号,似乎乾隆更中意的是那拉家格格所出的这个皇孙。
这些闲话永璇本身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名字并不代表什么,这世界上名字好听做的事却不地道的人是大有人在。永璇不认为一个“懋”就决定了自己三儿子的的一生,而且永璇也有个设想,假如他当上了皇帝,他一定会在恰当的时候颁布属于华夏的王位继承法》和权利法案》。毕竟伴随资产阶级的出现和壮大,封建制度是无法再持久下去了。与其等着别人将自己的后代逼下皇位,还不如自己主动退一步。毕竟英国皇室在“光荣革命”之后所处的超然地位对于永璇来说是很理想的,永璇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代都是英明神武之人,于是觉得不如将权力交给人民会更好。至于自己的孩子,他们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不过永璇的不在意落在旁人嘴中就成了“默认”,甚至连还在坐月子的章佳氏也觉得烦闷。这绵懋乃是幼子,天下父母疼幼子的例子还少么?何况相对于那拉氏而言,章佳氏明显就是属于“年老色衰”的那种。一想到自己的长子绵宁可能会失去王府世子的地位,一向淡然的章佳氏终于病倒了。
请脉的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开了几剂疏散和安神的汤剂便走了。这让永璇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章佳氏现在并没有什么可郁闷的。而章佳氏身边的人也没有法子冲过来告诉永璇,说什么“福晋是因为看到数字不爽而倒下的”。倘若有这样的意思流露出来,那么“不慈”、“善妒”和“怨望”三顶帽子就会扣过来,任何一个名声都足以让章佳氏在王府翻不了身。故而这些福晋身边伺候的人只得沉默以对,小心伺候罢了。
待永璇走了,玉嬷嬷将熬好的汤剂递到章佳氏身旁,“福晋也当爱惜自己的身子才对,二阿哥如今还小,若是福晋就这样病倒了,指不定后宅里出什么妖蛾子!”
“我何尝不知?”章佳氏苦笑道,喝了一口药汤,“只是皇上赐名的旨意让我心神不宁,绵宁如今也大了,若是有些风声落到他耳边,再被些个小人怂恿一下,我只怕他在王爷心中就没了地位。”
“何至于?”玉嬷嬷虽然心底也没啥底气,但是在章佳氏身边还是肯定地道,“如今王爷时不时将大阿哥带在外书房念书。外书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爷几个心腹议事的地方,如果王爷不是有心栽培大阿哥,何须这般?”
“嬷嬷的话我也知道。”章佳氏被伺候着喝完药,漱了口,含了块蜜饯在嘴里。“就是怕外面那起子小人挑唆下,绵宁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落在王爷的眼中那就是‘不友’。”
“福晋若是不放心,赶明儿我将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都提醒一遍。那些个不安分的,趁早打发出去就是了。”
章佳氏点点头,然后又道:“那边的礼送过去了吧?”
玉嬷嬷自然晓得章佳氏指的是那拉氏,撇撇嘴道:“自然是按例将福晋的礼送了过去,那拉氏还在床上磕头谢福晋的赏儿。”
“让我房里的人都警醒点,别没事去幽兰院。”章佳氏淡淡地道,“如今着急的不是我,而是那拉家。这个时候,谁先动就是落了下乘。”
“嗻!”玉嬷嬷也是(炫)经(书)历(网)过大宅门的,自然晓得章佳氏的话中含义。不管怎么说,绵宁头上还是顶着“嫡长子”的帽子,只要不犯错,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绵宁的地位。就算绵宁真的出了什么差错,章佳氏还有嫡出的二阿哥伴身。相对于那拉氏只有一个庶出的三阿哥,章佳氏的地位要超然得许多。
连素来沉稳的章佳氏都坐不住了,自然那拉家也是心动不已。那拉太太虽然也想去探望自己的女儿,但好歹她也是明事理的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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