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用这里。”云雀的声音很隐忍,非常隐忍,隐忍到克劳德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天旋地转,他却被云雀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什么……呃!!”刚才还热情似火的地方瞬间萎了下去,从头皮开始从上到下一阵颤抖,冷汗直冒,身后那个位置疼到连心跳都一抽一抽的,疼的克劳德把惨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话音来。
意识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自己绝对挣脱不开之后,克劳德认了。
当务之急并不是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这就现在的情形看来根本已经毫无疑问了,问题是,他在今晚过去之后到底要用几天才能下的了床。
“润……润滑啊……死小鬼……”用手紧抓着床单,克劳德很想放松身体,但空气里传来那种淡淡的血腥味却告诉他,他该死的第一次用后面还见红了!
——他X的,又不是女人破处!
克劳德脑门冷汗直冒,眼盯着床单上的那支玫瑰精油,再次咬牙切齿说,“用那个啊……你想疼死我……然后再女干尸吗……”
云雀心领神会,伸手拿过了那支长颈玻璃瓶,但是随即克劳德就后悔了。
你他X的喂药也这么喂润滑也这么润吗!
那该死的瓶子是谁做的,为什么连玫瑰杆子上的刺也要做的那么逼真!
还有,到底是谁教那小鬼润滑是要连瓶子也一起塞进去的?!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跟喂药一个步骤,用手堵着不让精油流出来啊!
没错,是堵着了,但是不是用手。
因为云雀把瓶子□之后,直接就真枪实弹的上了。
克劳德只听到自己耳边“嗤——”的一声,就像以前被匕首划到,皮肤破裂的那种声音之后,直接疼的眼前一白,然后就这么厥过去了。
厥过去之前,克劳德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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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对他和云雀第一次的感觉就是——疼。
除了疼还是疼,完全没有快感。
嘴角被咬肿了,后颈被啃破了,双手手腕被捏的青青紫紫,身上没见到吻痕却全是牙印,因为被欺负的太过,那个地方至今还有种有异物在里面运动的错觉。
——这就是跟处&男上&床的结果!
床单上的红色已经不能用“星星点点”来形容了,一小块连着一小块的深红,隐示着昨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好在十年后云雀给的那颗药药效还在,晴属性的治愈生效之后,克劳德现在虽然还是全身酸软,那里的疼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恭弥,里包恩刚才打电话来说……”迪诺大大咧咧的推开半掩的房门,走进了云雀房间里。
“BOSS……”看到迪诺,克劳德立刻摆出虚弱状装可怜打招呼。
“克劳德,你怎么会躺在恭弥床上?而且你这样……”迪诺看着克劳德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然后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似的,动了动唇角,猛的回头向外走,边走边说着,“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现在不方便,我等会儿再来!”
“什么?”克劳德一愣,立刻呼唤,“不是啊BOSS,我现在没有不方便……”
稀里哗啦,喤里咣当——
克劳德抽了抽嘴角,他明白,自家的BOSS一定又摔跤了……
“恭、恭弥?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这是拿给克劳德吃的早餐吗?我等等让罗马利欧再拿来一份好了……”
克劳德听到自家小鬼低声回了两句什么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却听不太清楚,他只听到在自家小鬼说完话之后,BOSS突然激动了起来,“没有啊,恭弥,你不要担心!”
担心?他在担心什么?
克劳德竖起了耳朵。
他听到迪诺用极度认真的语气说道,“破处都是这个样子的。”
BOSS你怎么能这么说!BOSS,你完全都不知道!
克劳德瞬间觉得自己很悲哀。
他张开嘴,对着面前的枕头狠狠咬下去,然后开始磨牙。
——那小鬼根本就是个禽兽!!
手铐的用处有很多
“为什么又是素菜粥!”
坐在轮椅上,克劳德死死盯着罗马利欧刚送来的午餐盘子,狠狠的磨着牙,恨不得张嘴咬那个盘子几口,“我已经连续两天三餐都吃的这玩意了,我已经连续两天三餐都没吃到肉了!为什么这样!我要吃肉啊!!”
“那要问你为什么在刚能站起来的第二天就又坐回轮椅上了。”
罗马利欧面不改色把素菜粥从食盘里端出来放在桌上,然后正色摸了摸克劳德的脑袋,就像是摸小狗那样的摸了摸,一脸同情说,“为了你着想,在伤口愈合之前你只能吃素,不要挑挑拣拣了,下次记得节制些,快吃吧。”
伤口?还能是哪里的伤口?!
克劳德动了动身子,立刻被身后结痂处痒痒麻麻的感觉刺的全身一哆嗦,不爽的用指甲磨了磨桌子,再不甘不愿的拿起勺子,他勺起一口素菜粥放进嘴里。
虽然是肉汤打底的,虽然粥熬的很好吃,虽然,虽然,但是果然吃的不是肉心里就难受啊!!
克劳德决定,吃完饭一定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一刻都不能等了,绝对要跟那小鬼好好谈谈关于“节制”的问题。
&
吃完饭后,罗马利欧把粥碗连带着食盘一起收走了。
房间里没人在,克劳德坐着轮椅转到墙边,试着扶起墙来,然后向前迈开一小步。
其实在云雀通过彭格列一世家族的认定的当晚,里包恩就通过迪诺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在当时就表示,既然克劳德的身体已无大碍,那希望他和云雀能尽快的返回**,随时准备回去十年后。
本来里包恩的计划是很周详,却不想因为某个晚上的运动,造成克劳德旧病未愈又添新伤,第一天刚能下地走第二天就又坐回了轮椅上。
这样的克劳德当然没办法立刻回去**,所以他跟云雀就又在意大利多滞留了两天。
虽然云雀没说,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对把克劳德弄的血流成河这件事有那么些歉意,但就从他天天钻研那个被一世云守烧过的彭格列匣子看来,克劳德也能明白,云雀是很想快些回去并盛的。
所以没人在周围的时候,克劳德会扶着墙适应走路,多练习练习,希望自己可以快些好起来。
“嘶……”
才站起身来,克劳德立刻就觉得有股酥麻的感觉,从着尾椎开始、顺着脊椎一路窜上他的后颈,一手撑在墙壁上,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克劳德朝着露台拉门的位置迈出一小步,身后伤口结痂的地方因为他的动作互相磨蹭着,使得那不疼不痒的感觉更甚,让他腿打了个颤,差点就软倒下去。
“靠……”克劳德立刻就顿住了脚步,保持着站定在原地的姿势停了下来。
因为十年后云雀给的那颗药的缘故,克劳德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可是大家都清楚,伤口愈合结痂时的那种疼痒实在让人很难忍受,尤其还是伤在那种地方……
再次深吸一口气,克劳德努力不去在意那种挠心的感觉,再次向着露台迈出一步。
流窜在神经中的酥麻疼痒不是说不在意就真的能完全不在意的,尤其是在那种地方。
过嫩的皮肤经由硬痂的摩擦有种暧昧的酸疼,偏偏硬痂周围却又因为这种摩擦缓解了抑制不住的痒,掺杂了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克劳德再次迈出一步的后果,就是让他发觉了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产生了某些变化。
“该死的……”
克劳德立刻就不敢乱动了。
任何一个男人,在站立的状态下,后面伤口未愈前面又起变化,他都不敢随便乱动的。
偏偏在这种时候,露台的拉门被人从外拉开,云雀手上捏着彭格列匣子,一脸深思的走进门来。
“你在做什么?”一抬头,云雀立刻看到某个闲不住的家伙,面对着墙壁双手扶着站在那边,站立的姿势看起来还挺奇怪的不太自然,于是立刻皱了皱眉。
眼神一扫,再看到被那家伙丢在一边的轮椅,刚皱起的眉变的更甚,云雀向着克劳德走过去,边走边说,“那面墙有哪里让你这么感兴趣吗?”
“不是,没有,停!!”克劳德**哭无泪,身子不由自主更贴近墙壁一些,就怕那个起了变化的地方被那小鬼看到,他觉得自己真窝囊,但此刻没有更好的办法又不能回头,克劳德只能试图用语言打动云雀,“我只是在练习而已,练习走路!”
“练习走路?”云雀脚步顿了顿,上下扫了一眼克劳德,然后又再次向着他迈开脚步走过去,“你准备走到墙上去?”
“不是啊……死小鬼!”克劳德内心立刻**哭无泪,但却做出一脸的恶狠狠回头龇牙咧嘴,“你敢再过来试试看。”
云雀眉头一挑,突然勾起唇角,带着那种让克劳德胆战心惊的鬼畜笑容,脚步顿都没顿道,“好啊,那就试试。
眼看着云雀一步步靠近,克劳德急了。
他眼神飞快扫了扫左右,左边是轮椅,坐在上面什么都曝光了肯定不行,右边……右边是那小鬼刚刚走进来没带上的露台拉门,对,就是那个了!
然后跨出右脚向着露台拉门的方向迈开一大步,接着“嗷~”的一声,身子一麻膝盖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
当克劳德抖抖索索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云雀已经站在了克劳德面前。
“起来。”云雀低头,瞧着面前那个缩在地上不肯站起来的人。
克劳德坚定的摇头,低着脑袋,一手指着露台,“你先出去。”
云雀一皱眉,二话不说弯腰拉起克劳德的膀子直接打算动手把他拽起来。
克劳德一惊之下条件反射抬头,云雀立刻就看到了克劳德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再联系刚才他说话时有些颤抖的声线,还有现在似乎在努力压抑的喘息,云雀一愣,目光随即向下滑过去。
“死小鬼你看什么看!”克劳德没什么底的恶狠狠,只不过在伴随着他抑制不住的小声喘息,这种威胁的话反倒像是**一样。
“嗯……?”云雀脸上那种鬼畜的笑意更甚,原本抓在克劳德膀子上的手松开,克劳德立刻不受控制的向下跌,条件反射的抓住云雀的手保持自己身体平衡。
在反应过来自己条件反射做了什么动作之后,克劳德又强迫自己站好,然后松开手,顺带恶狠狠的拍了一下云雀扶住自己的那只手以示不满。
云雀也没在意,只是一挑眉,缓声问,“凭你现在的状态,应该走不起来吧。”
“管你什么事!”克劳德撇过头,看东看西就是不看云雀。
然后下一个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突然横着悬空了起来。
惊大了眼,克劳德也不敢太大挣扎,只能没什么威胁性的嚷嚷,“你干什么死小鬼!”
云雀不搭理他,轻轻松松横抱着克劳德,转身往楼上走。
在意识到楼上只有两人的卧室之后,克劳德立刻感到自己背后冷汗涔涔,不敢置信道,“你上次弄的伤口还没好呢!”
“你以为我会干什么?”云雀撇了克劳德一眼,用脚踢开克劳德卧室的门,然后把他丢在了他自己的床上。
一恢复自由,克劳德立刻捂着PP龇牙咧嘴,云雀双手抱臂靠在一边,脸上依然是鬼畜的笑。
“死小鬼……”克劳德见云雀没有靠近过来的意思,立刻又神气了起来,“看来你比禽兽稍微好点儿。”
“嗯?你在说什么?”云雀昂了昂脑袋,“你再说一遍?咬杀!”
“……”克劳德抖了下,蔫了,不甘不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说,你刚才在外面干嘛呢?”
云雀突然笑了下。
不是那种鬼畜的笑,就是一般、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时不由自主露出的那种表情。
克劳德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没等他确认,云雀的笑容就隐去不见了。
“我在看这个。”云雀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刚才拿在手上的彭格列匣子,亮给克劳德看了看,“我很好奇那个人对这东西做了什么。”
“你是说阿劳迪?”克劳德想起来,在阿劳迪说过承认继承后,他似乎弹了一个小火星到这只匣子里,于是立刻也好奇起来,盯着云雀手里的匣子问,“那你看出什么结果来了?”
“一开始,我发现匣子打不开了。”云雀看着手中的匣子缓声说,“尝试了好几次,火焰都被匣子吸收的一干二净,但匣子却一动都不动。”
他突然再次缓缓露出那种鬼畜的笑容,同时点燃了自己右手上的彭格列指环。
“跳马说的没错,想要火焰的力量变强,最重要的就是怒意,而一次次的开匣不成功,成功的让我愤怒了。”彭格列指环上,紫色的死气之炎开始慢慢变大,颜色更加纯净,那种纯净的紫色,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液体在其间流动般透明。
云雀用这样的火焰狠狠盖上彭格列匣子的开口处,随着匣口散出了通透的光芒后,一只眼睛亮晶晶的小刺猬悬浮在了半空中。
“它……有什么变化?”克劳德好奇的打量着那只小刺猬,小刺猬同样好奇的打量着克劳德。
云雀转头看了看那只刺猬,介绍道,“它叫小卷。你们以前就见过。”
“小卷……?”克劳德抽了抽嘴角,对云雀起名的水平不置与否,然后换个话题问道,“阿劳迪对小卷做了什么?”
云雀看着克劳德,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1”字。
“这是什么?”克劳德不明所以。
“小卷,形态变化。”在听到云雀命令的同时,小卷“嗷”了一声,团成一个刺团,同时身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紫色的火焰团缓缓下落,落在了云雀伸出的那根手指上,待火焰渐渐熄灭之后,云雀的手上,留下了一幅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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