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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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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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这次推车上215的格子里没有餐巾纸。但我们不敢大意,等拿了早餐后,铁驴没急着动筷,我先闻了闻,又捧着早餐试吃了一下。

    我没品出任何异常来,就给了铁驴一个讯号。

    早餐就是馒头和粥,其他犯人哧溜哧溜喝几下就把早餐吃完了,我和铁驴却依旧吃的很慢。

    按照惯例,早餐开饭后的一刻钟,监区内所有牢房的大‘门’就都被打开了,犯人们也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今天邪‘门’,一刻钟过去后,整个监区都没有动静。我和铁驴吃完饭都好奇的站在‘门’口。

    有些犯人还不满的嚷嚷起来,吼着长官搞什么这类的话。

    我们这种躁动让监区‘门’口那里很快有了反应,有两个狱警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喇叭,他跟我们喊,“昨夜监狱出了点事,正在处理中,这两天停工,大家好好在牢房里休息。”

    我听完这话就愣了,而其他牢房的犯人,大部分人的反应是欢呼。想想也是,能偷懒不干活,这对他们确实是好事。

    但我和铁驴立刻愁上了,我心说离越狱就剩这两天时间了,a监区的路线图、冷手和毒枭跟我们的汇合,这两件事都没解决呢,要是我们都憋在牢房中,还怎么办事?

    我和铁驴商量起来,不过被这个铁栅栏挡着,我们再商量又能有什么‘花’样?

    这一刻,其实不仅是我和铁驴着急,冷手和毒枭也都心里难受着。( ’)但这俩大佬毕竟是监狱里的老油条了。

    没多久冷手的牢房里开始传出歌声。这歌儿我记得,在我第一天入狱就听到了。

    我本来就闹心呢,听到歌声无疑让我心里负担加重了好多。因为铁驴说过,这歌声跟陈诗雨有关,我一直想着越狱的事,却忽略了冷手和陈诗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光凭这一首歌,我能挖掘到的信息不多,而且老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现在也根本没那‘精’力去更多考虑冷手的事,只能打心里给自己提个醒,一旦越狱了,自己一定多留意冷手,别让我们这帮越狱分子的内部多出一个内鬼来。

    冷手的歌声立刻渲染到他手下那些小弟了,有些犯人也跟着唱起来,而毒枭那边,立刻有人嚷嚷,让这帮“猪”别唱了。

    这么一来,整个监区又闹了起来。嗡嗡的跟个菜市场一样。

    不久后,狱警们去而复返。他们对付这种事也有经验了,直接分成两组,奔着冷手和毒枭的牢房去的。

    这俩大佬被狱警分别谈判了,尤其都是面对面的,就都不敢闹事了。那些小弟也不跟风了,一时间监区又静了下来。

    我和铁驴听不到两个大佬跟狱警聊了什么,毕竟隔得太远,但没过几分钟,有个跟冷手‘交’谈的狱警吼起来,说让他老实点,现在非常时期,别打着换牢房的主意。

    跟毒枭‘交’谈的狱警也立刻喊了类似的话。

    我发现短短一晚不见,这些狱警的脾气都有些暴躁。冷手和毒枭肯定跟他们很熟,甚至平时没少给他们好处。

    这俩大佬不想放弃,但狱警不想理他俩了,先后转身离去。

    冷手倔劲儿又来了,在狱警刚转身离开时,他又扯嗓子唱歌,被这么一带,有些犯人继续跟着唱。

    狱警走着走着,被迫停了下来。有个牢房的犯人赶得不巧,就挨在这几个狱警旁边,还正卖力唱着歌。

    这几个狱警不给面子,拿出电棍对着犯人捅了过去。

    我们都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那犯人一下神志不清了,别说唱歌了,直接扑通一声躺到牢房里。

    按正常情况来讲,狱警打犯人,我们这些犯人联合起来可以投诉他。但这是曲惊监狱,另外也真像狱警所说的那样,现在非常时期,我们的投诉肯定一点效果没有。

    这一下子,有种杀‘鸡’儆猴的效果了,犯人们全都老实了,狱警们又借机骂骂咧咧几句,让大家老老实实的。

    等他们出了监区大‘门’,我和铁驴看到,毒枭正站在他的牢房‘门’前望着我们。

    我们一个二层一个三层的,想说话并没那机会,铁驴只能摆摆手,那意思让大家都冷静下,别慌。

    毒枭点了点头,同时还有一个小动作,他的双手都抓在铁栅栏上,这表明他的淡定是硬装出来的,心里还很焦躁。

    我俩总不能一直对毒枭打手势安慰他,尤其他也不是小孩子。我和铁驴站了这么久,都累了。

    我们又都回到牢房里坐着,但我们并没聊天。

    这样一晃快到中午了,我觉得这个上午是自打我来到监狱里后,最难熬的上午,甚至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我本来还合计着,吃完中午饭,狱警会不会让犯人们都出去放一会风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到时我可以想点啥词,煽动这些犯人再暴动一把。

    只要能放风,哪怕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够我们办办事的了。

    但我这念头没法实现了,尤其没等吃午饭呢,有两个拿枪狱警出现了,直奔我们牢房走来。

    等牢房‘门’开了后,他们都用枪指着我和铁驴,有个狱警喝了一句,让我俩出去,上头儿有话要问我们。

    我纳闷了,心说问什么话?难道是昨天我们四个去魂塔的事儿?但我们不是‘交’代过了么?另外为何只审问我和铁驴,冷手和毒枭却没事呢?

    我在满脑子是问号的状态下,被他俩带走了。

    我们出了b监区,直奔那个小楼,就是上一次夜审我们的地方。

    我和铁驴又被分开审问了,这次我进的是一个‘挺’大的屋子。这屋子有一张大长条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狱警头儿,另一个是戴眼镜的‘女’子。

    这‘女’子穿着便装,看着斯斯文文的,给人种大学生的感觉。我搞不明白这‘女’子是干嘛的,尤其她坐在这里,到底算什么?

    除了这俩人,在一个角落里还站着两个狱警,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大东西旁边。

    这大东西有一人多高,被布‘蒙’着。狱警头儿看我进来后,对着那两个狱警摆摆手。他们默不出声的把大东西上的布揭下来了。

    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把大椅子,有扶手,上面也有铁环,另外椅子上方还挂着一个罩子。

    这罩子让我想起理发店了,‘女’孩做头发时,都会用到它。

    我心说咋了?不会是狱警他们觉得我入狱后的头型不好看,今天特意请了美发师给我做做头发吧?

    但我这念头纯属自己逗自己玩呢,我有另一个很靠谱的推测,这椅子就是传说中的电椅。

    我觉得今天是真玩大了,这次要是我说的不满意,狱警们保准给我尝尝过电的滋味了。

    我一时间没急着说啥,狱警头儿倒是嘿嘿笑了,只是笑声有点狰狞,他又摆手让我坐到桌前来。

    有个狱警要过来推我,我没给他机会,痛快的走过去坐下。

    一场让人心里没底的审讯要开始了!







第四十一章 电刑

    我发现眼前这个狱警头的审问方式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一上来也不问话,先对着桌子狠狠拍了一巴掌。

    他劲儿挺大的,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心里一激灵。

    不仅是我,那个斯文女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正拿一支笔呢,都差点没握住。

    我和斯文女都看着狱警头儿,狱警头先对斯文女使了使眼色,那意思只针对我,让这妹子别紧张。

    斯文女没说什么。狱警头儿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语气很阴冷的说,“三目鼠,知道么?曲惊监狱原来的气氛很好,犯人们都在真心实意的赎罪,我那些哥们们也都在尽职尽责。但自打你跟黑熊来了,这里就接二连三的出岔子,甚至连惨案都出现了。”

    我很认真听他的话呢,但这一段话让我插不上嘴,我也就没啥表示。

    狱警头儿又一转话题,指着斯文女跟我说,“看到了么?这位是省厅来的心理大师,比测谎仪还厉害,只要被她盯着,一会问话时,你千万别打撒谎的念头,不然电刑伺候。”

    斯文女瞪了狱警头一眼,细瞧之下,她脸上还稍有一股不满意的神色。我懂斯文女怎么想的。

    虽说自己自打进警局以来,并没接触过心理分析师这类的人,但也侧面听说过,他们的专业牵扯面很广,绝不仅仅是协助破案,还能帮助心理障碍者恢复健康。

    狱警头儿只把她跟测谎仪相提并论,换做谁听了,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狱警头儿倒是没留意到这种小事,他又说审讯开始了,也让我先讲讲那晚我们运尸的经过。

    说白了,这是翻旧账了,但我没啥不能说的,又把上一次笔录的口供完完全全的重复了一遍。

    我自认说的没毛病,也没啥漏洞。狱警头儿听完先看了看斯文女。斯文女也一直在认真听我说话,她听完的表现是皱了皱眉。

    我捕捉到这个讯息后,心里一紧,第一反应是这老娘们不是故意整我吧?她这么随随便便一皱眉,岂不表明我在撒谎么?这更会让狱警他们以为,憨狱警和断指狱警的死是我和铁驴搞出来的。

    我有点小紧张。狱警头儿发现我的不对劲了,他又问斯文女,“大师,怎么样?”

    斯文女微微摇了摇头。狱警头儿一下来脾气了,对着桌子又一拍。这次斯文女做好准备了,倒是没被吓到,而我依旧一激灵。

    狱警头儿对我吼着说,“好啊,三目鼠,我***就觉得你们有问题,果不其然,快如实招,不然让你上电椅。”

    我经过这么短短一小段时间的缓冲,打心里意识到一个问题。

    较真的说,刚才交待运尸经过时,我确实“撒谎”了,因为隐瞒了一段。我们跟老猫商量事的经过我没说,这一定让我在表情或肢体语言上有所异常了。

    我暗暗佩服这个心理大师果然不一般,另外我也在想招儿,怎么能避过她的眼睛。

    我发现自己还是火候嫩点,这么一打心里合计,肯定又露出啥马脚了。斯文女凑到狱警头儿旁边,耳语了一番。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啥,但狱警头儿彻底怒了,说我这混蛋,胆子不小,来到阎王殿了还敢撒野。

    他指挥手下,让我上电椅。

    我肯定不想挨电,一边跟狱警头儿说让他听我解释解释,一边又跟来到我身边的狱警推来推去,想尽量拖一段时间。

    但这俩狱警太狠了,有个狱警摸到电棍先对我一顿啪啪啪。

    我一下觉得身子特别酸软,整个人也提不起力气来了。我被他俩架着,一路拖到电椅上。

    有个狱警握着那个罩子,另一个狱警从椅子后面拎出一个小水桶来,还从里面捞出一块吸满水的海绵。

    他把海绵压在我脑袋上,在一使劲下,里面的水嗤嗤往外溢。

    我整个头顶也一下湿乎乎的了。另一个狱警配合着把罩子扣在我脑袋上。

    我有意识,知道现在情况很糟,但我身子还软绵绵的,喊不出话来,只能打心里特别着急。

    狱警头儿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我,他果断的下了命令,“拉闸。”

    这两个狱警都远离我了,有个狱警对着一个开关狠狠摁了下去。一顿啪啪啪的电火花声传了出来。

    我就觉得脑瓜顶上像被好多锥子使劲戳了一样。甚至这股疼劲还钻到我脑袋里乱搅合。

    我受不了的直哆嗦,另外恍惚间也听到一句话,是狱警头儿的。

    他说,“妈的,你们两个废物,电流弄大了,这样会死人的,快停下来!”

    有个狱警犹豫一下,另一个狱警赶紧行动,把电闸关了。

    我算是被他们这个岔子弄惨了,甚至停电后,我身子还在哆嗦着,更忍不住的哇了一口,吐出一股沫子来。

    这沫子白花花,我嘴里返味了,鼻子被这么一带,也闻到好浓的一股腥味。

    我真都怀疑,自己脑浆会不会都流到嘴里后又被吐出去了,不然咋能有这股味呢?之后我上来一股很强的昏厥感。

    在闭眼前,我脑海中就想着一件事,你们这帮死条子给我等着,老子出狱后再找你们麻烦,另外那个斯文女,省厅来的是吧?回头我查你档案去……

    我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白白一片,貌似躺在床上正看着屋顶呢。

    这不是审讯室,也不是牢房中。我想知道到底自己在哪里,又挣扎的要坐起来。

    但刚扭动身子,我发现自己被绑住了,一条条宽宽的束缚带,系的我四肢和肚子上全是。

    我心说糟了,刚才没电死我,现在不会又想着注毒吧?我刚醒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却不管那么多了,拼尽吃奶的劲儿,使劲晃悠起来。

    而这么无意的一扭头,我又看到床头旁放着一个仪器,是用来做心电图的。

    我看着仪器,心一下又落底了,心说注毒不可能用到这种家伙事,一定是自己太敏感,想差了,这是在救我呢,怕我被电死了。

    我又耐心观察下环境,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小窗户,还特别靠上。隔着窗户往外看,能发现远处的山区以及魂塔。

    我猜这是A监区,也只有这里才有这种设备和环境了。

    我正想着事呢,门口有动静了,门一开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

    这女子我认识,甚至冷不丁看到她,我还愣了。她就是那个盛饭的大婶,上次在沙场排队打饭,她还说我插队呢。

    我心说她怎么来了?这里又不是食堂。

    没等我说啥呢,大婶发话了,而且这第一句话就让我异常吃惊。

    她说,“你们这个特案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你,冷诗杰,怎么混的?还被狱警用上电刑了?”

    我脑子里都快乱套了,先不说她怎么知道我真名的,光凭这种说话语气,我就有个感觉,她才是我们这次入狱后的接头人。

    我心说好嘛,她藏得够深的了。甚至要不是她主动露面,我和铁驴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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