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是糊涂了还是咋了?我想顺口回答句,不过老僧又接着说了句话,“呃、呃,我闭关是哪一年来了?民国三年吧?”
我彻底愣了,心说民国三年?那不是1914年么?合着这老僧闭关一百年了?
我冒出个荒唐的念头,他要是一直封在塔里不吃不喝的,这一百年怎么过来的?他是妖怪么?
第二十九章 妖僧
我和铁驴都有种很怪的感觉,也都不习惯的往后退了几步。
老僧又瞎念叨几句,说的啥,我听不太清楚,最后老僧费力的又把眼睛睁开一些,这次他肯正视我和铁驴了。
他又提高声调,说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好饿……这俩是活人吗?好、好!”
我看那架势,他似乎想把我俩啃了。而且相比之下,老僧对铁驴的兴趣更大一些。他突然挪动身子,向铁驴一跄一跄的走了过去。
铁驴骂了句卧槽,不过这爷们也不是个轻易害怕的主儿,他一摸后腰,把匕首拿出来后,对着老僧主动迎了过去。
铁驴的匕首直接向老僧脖颈戳过去的,一旦实打实戳上,保准就弄出个窟窿来。
老僧怪归怪,眼睛却不瞎,我以为他肯定会躲避呢,谁知道他探出一只干瘪的手爪,对着匕首抓了上去。
他这是肉做的手爪没错,但外表的皮很糟很厚很硬,抓住匕首后,竟然没让匕首割到皮肉中。
他死死把匕首抓住,用的力道很大。铁驴憋着一股劲,使劲晃悠几下,竟不能把匕首挣脱出去了。
我看到这一幕,立刻跑过去帮忙。不过老僧跟那个女僧人一样,都会一些邪招儿。
在我近身那一刻,他对我猛地喷出一口气。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了,这股气臭的,比女僧喷的简直没个比,我头脑发胀之下,又退了回去,甚至眼前一黑,半跪在了地上。
铁驴比我聪明,他提前憋气了,外加这股气主要对我喷来,他没受啥伤害。
既然抽不回匕首,铁驴又用铁掌对着老僧的脑门使劲招呼。
他一共打了两拳,力道都不小。我听到啪啪两声,不过老僧的头骨也是够硬,他更被铁驴彻底激怒了。
老僧又伸出另一只干瘪的手,一把掐在铁驴的脖颈上,又猛地往上一用力。
铁驴这么胖,竟被他硬生生提了起来,尤其老僧手里还实打实的捏了一大坨肥肉。
铁驴难受的乱蹬腿,老僧猛地一转身,拿出一种几乎超出人类极限的速度,带着铁驴向怪塔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太快,我眼睁睁见到铁驴被老僧撞到塔上,还轰得一声响,让这塔塌了一大块。
老僧在塔里闭关了一百多年,这次轮到铁驴去闭关了,不过照现在的架势看,铁驴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老僧把铁驴解决完之后,轻松的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使劲掐了几下大腿,甚至情急之下还捏了捏下巴上的藏蛊,或许是被硬性刺激的,藏蛊又分泌了一些毒素,让我身子再次变强。
我也慢慢站了起来,跟老僧对视着。
老僧对我的反应比较大,他微微歪着脑袋,拿出诧异样说,“好家伙,是圣子!”
圣子这个词,我并非第一次听到,记得在且末尸国,九娘就说过这类的话。
我没时间多问啥,因为老僧又急不可耐的磨了几下牙,那意思想吃定我了。
他又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没铁驴那么多的搏击技巧,这一刻想的是,伸出双手迎上去。
我跟他纯属来了次硬碰硬,互相抓对方双手的掐起牛来。
我自认自己的力气很大,但跟老僧比,却半斤八两,时而我压制他,时而他逆转下压制我。
我的手毕竟没他的那么枯燥,掐了一会儿后,我受不了了。
我心说得想个什么办法,偷偷取胜。我不是还有双腿么?就猛地抬起右腿,对着他裤裆来了一脚。
这招数不怎么雅观,但裤裆可是男人的命门,我心说这老僧再干瘪也不是太监吧?那东西也怕踢。
但我脚踢到他裤裆后,隔着这么厚的靴子也能感觉出来,自己脚背被硌了一下。
我诧异的看着他,老僧一瞬间再次动怒了,他闷嚎了一嗓子,又往上发力,竟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举了起来。
我一离地,根本借不上劲,更别说跟他掐架了。
我急的都不行了,使劲倒腾双腿,想让自己下来。老僧不管那个,又把我使劲往后推去。
他速度那么快,几个眨眼间,就把我推到一个墙面上了。
这股子冲击力很强,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就觉得自己后背猛地疼了一下,而且墙上的砖石都碎了一些。
老僧不松劲儿,又拎着我,往旁边挪了几步,对着另一个墙面,再把我狠狠推了上去。
这样连续三次,他把我撞得,几乎让我脊椎断了。我估计自己肯定受了点伤害。有一种针刺的疼痛感,从腰间传了出来。
我忍不住的仰头吼了一声,随着我抬起下巴,下巴上那两只藏蛊也都猛地挺了一下。
我借着难受劲,不想这么战败,两只胳膊也猛地往上用劲,把老僧举了起来。
老僧没料到我会用这招,他诧异之下,张开嘴巴,我能看到,他上下嘴唇上,挂着一条条的糊状物。
我跟他整个的换了位置,让他背冲着墙面,我又把他狠狠向墙面上撞去。
不过我也改进了一下进攻的套路,我没笨的挪一个地方撞一下,而是让老僧连续对准一个墙面撞。
第一次第二次没啥,只是让墙体稍微变形,等第三次时,墙面扛不住那么大的冲击力,彻底垮了。
但墙面上塌陷的地方,包包愣愣的,有好多半截的砖头。
我又继续把老僧往里撞,那些带棱角的砖头,无疑把老僧划的不轻。甚至老僧也有点扛不住的迷糊起来。
等我松手后,他晃晃悠悠的从墙里爬出来,又失衡的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老僧的脑瓜子很硬,铁驴的铁掌都奈何不了他。我要是同样攻击这里,一定没啥效果。
我把精力放在老僧胸口上,半蹲着身子,骑在老僧身上,又把他本已破旧的僧衣一把撕开了。
我看到他胸口上起了好大一个鼓包,就好像被个巨型蚊子叮过一样。
我一时搞不懂这包是咋回事,但我又觉得这里古怪很大,决定对它下手。
我不会姜绍炎的点穴,也不会铁驴的掌法,索性用拳头对着鼓包使劲砸。我每砸一下,这鼓包就瞬间扁了扁,等我拳头离开后,又迅速的鼓起来。
老僧被连带刺激的,也不断的蹬腿。就凭这个,我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我想起了敲山东大鼓,一个汉子抡圆了胳膊,对着大鼓咚咚咚的敲着,我也这么学起来,把鼓包当成大鼓了。
这么敲了几下后,老僧没脾气了,直挺着身子,而这个鼓包也被我敲裂了。
我本来还用手指摆弄几下裂口,没想到突然间,裂口迅速变大,从里钻出来一个怪虫子来。
这虫子的外形有点像大型绦虫,另外我也想到女僧下半身流出的那种小白虫了,我心说不会是这种小白虫在老僧身体里寄生一百年之后,慢慢长成这么大的吧?
大怪虫对我充满了敌意,估计被我一顿捶,早就难受的不行了。它脑顶上还有嘴巴,突然张大后,挺起身子,对我手咬了过来。
我能让它得逞么?我赶紧反手把它抓住了,又猛地往外抻。它这小体格子,根本没法抗拒。
我一点点把它从鼓包里抽了出来,我还初步品了品,它竟有半尺长。
它难受的在我手里扭动的,而老僧胸口的鼓包,在没了虫子后,迅速往外溢血,这血都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血。
我现在把心思完全放在白虫身上,也想了一个笨法子,把它消灭。
我捏着白虫的尾巴,把它狠狠往地面上甩去。这对它一定是个很大的酷刑,几下过去,连它脑顶上的牙齿,也摔的飞了出去。
我拎着软绵绵的死虫子,终于能叹一口气了,不过危险还没结束,突然间,整个三楼的灯晃了几下。
第三十章 意外警报
之前也说过,整个三楼的光线很怪,也并不知道是哪里的灯射出来的。现在三楼一晃一晃的,尤其还会有短暂黑暗的出现,让我心里特别恐慌了。
但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很快的三楼光线再次稳定了,而在楼外,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了。
烟花很绚丽,一时间把夜空弄得很亮。我很清楚,这又不是过年,烟花绝不是为了观赏用的,相反,这是一种警报。
我猜跟我和铁驴闯入这个高墙大院有关,或许把怪塔弄塌以后,触动什么机关了。
我也顾不上斗老僧了,迅速往怪塔处赶去,对着塌口处使劲喊着。铁驴弱弱的应了一声,当我知道铁驴还活着时,一股兴奋感涌到我心头。
但伴随着,我腰也疼了一下,甚至让人有种要跪下的势头。我想到一个词,轻度的腰脱。
我不是医生,却估计着,自己十有**是猜中了。我咬牙扭了扭腰,让自己尽量的好过一些。这期间怪塔内有动静了,铁驴挣扎的往外爬。
我看到铁驴伸出来的手后还拽了他一下。等他脑袋探出来后,我看着吓了一跳。
铁驴脑门上并排鼓了两个包,我想起老僧了,心说不会这塔里有啥白虫子吧?在铁驴入塔后,趁虚而入的把他给咬了?
我紧忙伸手,对着两个包挤了过去。铁驴疼的哼了一声,也几乎吼着问我,“徒弟你要干啥?”
我看自己用手指头压这个包,凭手感里面都是液体,我知道误会这件事了,也可想而知铁驴有多疼。
我没时间解释啥,反倒一转话题,把烟花的事说了出来。
铁驴听完骂了句卧槽,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我跟他想法一样,不然那些喇嘛全赶过来,我俩怎么应付?
我和铁驴又嗖嗖的往三楼的楼梯口处跑去,不过没等我们下楼呢,我就听到楼下有动静。
我形容不好是啥,似乎有人正一节节的上台阶呢,还有一种呃呃声传来。
我和铁驴要是下楼,弄不好会遇到麻烦,而且这楼里本身就这么多古怪,谁知道上楼的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先不说赢不赢的,我俩可没时间跟怪物打斗。我瞅着铁驴,那意思怎么办好?
铁驴下狠心,又看着三楼的窗户,跟我说,“走,一起跳下去。”
这窗户离我们没多远,问题是这是三楼,跳下去很容易摔个好歹的。
我是真对自身实力没了解,铁驴看我犹豫的表情,劝我别多想,信他的准没错。
我跟他过去了,这窗户是大型的,少说三米长,两米高,而且玻璃特别的厚,铁驴用胳膊肘使劲砸了一下,发现根本没用。
铁驴急了,又继续用胳膊肘,也把铁掌用上了,噼里啪啦的好一通打。
我想到另一个办法,摸兜拿出玻璃刀。铁驴看到这个家伙事后,说我咋这么不地道,早不拿出来。
我心说这纯属是迁怒嘛,我当然没怪他,迅速用玻璃刀贴着窗框底部划开一个大口子。
等轮到往下跳的时候,铁驴又给我打气了,说他数一二三,我俩一起。
我说行。但等铁驴数到三时,他竟然没跳,我是傻了吧唧的飞出去了。
这里离地少说十米,这什么概念?我眼看着自己落向地面,这一刻心都悬了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受伤,这么一耽误,我落地了。
不得不说,藏蛊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身子骨现在太横了,只是踉跄的往前跑了两步,就卸了身上的力道,安全的站在地面上。
我抬头看着铁驴,又气又急下,对他催促的摆手。
我头次发现铁驴的眼睛能睁这么大,他是彻底心虚了。而且这爷们不像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他跟我喊了句,“徒弟,你要帮为师一把,我今天状态不行。”
之后他一咬牙,跳了出来。我看他跟个巨型沙袋一样,随着不断的接近地面,他在我眼里也不住的放大。
我品出来了,他状态确实不好,整个身子在空中都有点倾斜了,这要落地时,一侧受重严重,保准是个重伤。
我上来一股血气劲儿,也真不想让铁驴交代到这儿。
我一咬牙一发狠,伸开双手迎了上去。在抱住铁驴的一刹那,那股力道也作用在我身上。
细算算,铁驴比两个我都沉,这力道我消受不了。我抱着他一起在地上滚了起来。我没法数我们滚了几圈,而且在滚动过程中,我腰间出现咔吧一声响。
我俩倒没受伤,等爬起来后,我惊奇的发现,自己腰不疼了,我猜刚才我腰脱了,现在一定是被一股寸劲儿一弄,让脱出来的部分又回去了。
我想着,以后我和铁驴没啥事干了的话,我俩就去开个诊所,专治腰脱。治疗方法也简单,让病人从三楼往下跳,我们接住他们后,一起在地上滚一圈就行。
当然了,这都是我一时间的瞎想,等我们都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奔着一处高墙冲过去。
我俩都甩开膀子了,跑的速度相当快。不过这墙实在太高了,我俩的绳索都弄没了,为了能快速爬上去,铁驴又想到一个笨招。
他告诉我,让我去墙底下做人梯,他踩着我双手往上爬。
我心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以前都是我踩着他。但我顺从的应了一声。
我站在墙下,蹲了个马步,还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胸前。铁驴退后几步,向我这里跑来。
我跟他配合的默契着,在他踩到我双手的那一刻,我同时使劲往上用力。
铁驴一时间跟个飞人一样,竟稳稳的冲到墙头附近,他一伸手,扒住两块墙头砖,又身子一横,彻底坐到墙上。
我知道接下来该我了,我让铁驴把手顺下来,我先踩墙,再借着这股力气,往他手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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