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默林没有让他失望,“不知道这周边的几座大城的城主,会不会喜欢比拼骑士呢?”,说罢,他笑了。
雷蒙吐掉烟屁,拍了拍手,“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止周边的,我可以肯定,全福尔斯泰的所有贵族都是一样的。但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向我行礼,因为我决定做你的老师。从此以后,雷家的功法要在这片大陆生根发芽了,希望你像你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善良。如果你胆敢用它去做恶事,我将会追到天涯海角,除掉你。”。
默林笑道:“我并没有说,我肯定要学习。您怎么就这样妄下断论了呢?老师!”,说完,他弯身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54 改造
相缝就是缘份,它奇妙得连神也无从得知。珍惜他吧,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你呢?
——雷蒙箴言
“站起来,真正的训练还没开始,你就要放弃了吗?来吧伟大的将军,刚刚的自信到哪里去了?”雷蒙坐在一个鼓形的石椅上,边抽着烟边训着默林,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了。
默林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猴子,被雷蒙这个耍猴人玩弄于鼓掌之上。从月亮刚刚发出亮光到现在的满天繁星,默林一直只是按雷蒙的要求重复着,‘不管用什么方法,碰到雷蒙的身体。’。多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可他就是做不到,每次被雷蒙一脚踢飞或一掌推飞后,默林都毫无例外地狠狠着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破了多处,默林想不出自己何时比现在更狼狈了。但他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这是在训练我吗?还是在跟我游戏?让我浪费掉紧迫的休息时间?”,默林喘着粗气向他走去,并开始质问,他的表情在说,他已经开始没信心了。
见默林有些不耐烦了,雷蒙笑了,“很好,你终于也准备放弃了是吗?看来,你真的没有习武的天赋。最少你不具备我最想要的一种品质,那就是永不放弃的精神。我看,你还是继续回到你的房间里冥想吧,可怜的男巫,希望你能早日恢复你自以为强大的力量。”,雷蒙一直盯着默林,希望自己的刺激会有点用处,但他看到默林点了点头,于是,他也失望地摇头站了起来。
“嘿!”默林拍了一下雷蒙的后背,叫住了他。
“干什么?还要跟我聊一会儿?我该说的都说了,具体的计划,就看你们的了。我想,从商贩口中应该得知哪里有你们需要的金钱和资源。”雷蒙的失望劲儿还没过去,他甚至不想跟默林再多说点话了,可见在他的想像中,默林应该做得更好些。
“不!我正要告诉你,我碰到你的身体了。”
雷蒙转头,看到了默林奸计得逞后的坏笑,那对灰色的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可是,你刚刚不是已经放弃了?”雷蒙强调着,他被默林弄愣住了。
“你说过,不管用什么方法。我现在做到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弃了?”默林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雷蒙想了想,从头到尾,默林确实没说过这句话。片刻,他笑了,虽然这种方式出乎他的意料,但默林确实做到了。
“接刀!”雷蒙将自己的刀解下,一把扔给了默林,另一把自己抽出了拿在手中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默林拿着未出鞘的刀问着,他已经猜出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我们开始训练呀,接下来小心我出刀的同时,好好学着吧。”雷蒙说着话,身子向下半蹲,左脚一抬,右脚用力一踏地向边上飞去,接着消失了。
“我还什么也没学!”默林狂叫着,转圈找着雷蒙的身影,从雷蒙刚刚的眼神和对话中,他能感觉得到,他是认真的。
“实战,就是最好的学习方法!”雷蒙的声音从默林的头顶传来。
凌空直下的雷蒙已经用刀尖对准了默林,雪亮的刀身反着月光让人心寒。但他连一分力都没出到,否则默林哪还有时间反应,现在早已经被刺中了。
默林急中生智,向后一滚躲开了雷蒙的攻击。他指着雷蒙大喊,“停!停下来!你这是在报复,你嫉妒我的智慧比你强!”,默林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做,刚刚自己耍了他,现在,轮到反过来的时候了。
“那么,你想要怎样?”雷蒙将刀收在了手臂后面,站在了默林面前轻轻地笑着。
“从基础开始,你认真地教我。”默林要求着,虽然他从来没从向人学习过,但他明白,学习,应该循序渐进,他按常规的方法要求着。就像自己的巫力恢复一样,他并不急于求成,因为那样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深信。
“基础?你真的要从基础开始学习?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雷蒙像一个奸商一样,跟默林砍着价,显然,他的话中有话,背后隐藏着新的危机。
“我确定!”默林很坚定,站起了身来,无论如何,他并不怕简单,也不怕慢。与其让雷蒙这样狂追着打,不如慢慢来,也许进步的速度不如实战,但默林深信,总有一天,他会学好。
“那么,是你要求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从基础开始训练。”雷蒙收起了刀,将默林手中的那把也收了回来,然后,像以往过夜一样,将两把刀插在了两边,中间隔了十米远。
“那么,你不要先教我如何拿刀吗?还是说,要训练力量?”默林用自己不多的对武技训练的知识试问着,在他的印象中,基础就是这些。
“来吧,我们先练力量。”果然,默林猜对了。
雷蒙将默林推到了两把刀中间的空地上,接着,突然将他的两腿踢开。默林冷不防地两腿被踢,劈了个大叉。从没进行过任何训练的默林只感觉到从脚到屁股,整个下肢都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汗立即从他的头上冒出,咬着牙,几声哼叽声从他的嘴中发出。他连大叫的力量都没有了。
“刚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但是,要想修练我的功夫,就要先把身体完全控制好。”雷蒙的两腿早已经劈开,叉在了默林身后,而他的两手岿努力拉着默林的大腿,强迫着他不把腿弯回去。
终于,一段时间过后,默林麻木了。此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他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雷蒙的坏笑,他止住了自己的言语。
“像我说过的,刚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但接下来,你会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儿。”雷蒙带着恐怖的话语,将默林的老腰打了个折,默林的两腿已经像面条一样软,他根本没有力量反抗,眼看着自己的脑袋从两腿中间探了出来,他呼出了一口气,差点窒息。
就这样一夜之间,默林被拆得散了架。到第二天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了。雷蒙在他身边抽着烟,小眼中散发着精光。他对默林的表现还算是满意。
“怎么样?感觉如何?”雷蒙有些幸灾乐祸地问着,完全没有一点的欠意。
默林愤怒了,他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手抓住了雷蒙的衣领,“你!想杀了我吗?我是不是被你弄晕了?太不像话了,你这哪里是在教我?明明就是想把我至于死地!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毫无基础的人,是不能一下子超负荷运动的吗?”。
面对默林滔滔不绝地狂吼,雷蒙却笑得更高兴了,“嗯,不错。你的确是晕过去了。”突然,他吐出了剩一半的烟头儿。烟头带着火星飞向了默林的眼睛。
那暗红的烟头直向默林的眼睛飞来,照常理,默林应该躲开,或是格挡一下。但他感到奇怪的是,那烟头儿在他眼中变得非常慢。默林看清了每一片烟灰的飞扬方向,烟头的运行轨迹。他试着伸手,像拿一个静止的东西一样抓住了飞快向前的烟头儿。接着,当他不再集中精力时,又看到了烟灰以正常速度下落的情景。
“这是魔法吗?”默林不敢置信地问着。将烟头还给了雷蒙。这种奇幻的经历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刚刚的愤怒也一扫而空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把我的话听完呢,一点也不像你表面看起来那样沉稳。你开始年轻了,默林,我的学生。”雷蒙笑了笑,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昨天,你直到晕倒,也没有叫出一声来。于是,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人。我帮你施了些……算是小魔法吧,让你加快了些成长的速度。现在,你的力量,速度,反应,都已经到了一种新的高度。”。
“真的吗?那么,我刚刚集中精力看到的慢动作,其实是我变快了,是吗?”默林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想听雷蒙亲口告诉他。
雷蒙点了点头,“嗯,我想现在高斯大陆上,单纯论武技,你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太棒了!”失去了自己的强大巫力,却得到了另一种力量,默林如获新生,激动地拍了一下雷蒙。
“咳~~!咳咳……!”雷蒙的脸立即憋得痛红,一手捂胸口,一手支地,剧烈地咳了起来。不久后,他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小口血,然后才擦着嘴角看向惊呆的默林,“任何收获都要有付出。我累坏了,这不是吸烟的结果。”。
知道了真相后,默林有些内疚。他与雷蒙的关系可以说是平水相缝,即使是双方印象都不错,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肯教自己特殊的武技,已经让默林感觉到受宠若惊。而雷蒙为默林改造身体付出的,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为什么这样做?为我这个让人厌恶的男巫值得吗?”默林把雷蒙扶到了床上,摇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因为我们很像。就这样,值得。记得你与暴恩一起被踩在脚下吗?有生的希望时,你不出卖朋友。记得担心着朋友们安危,自己有腿差点走废掉也要冲到战斗前线的你吗?我也曾经这样做过。”雷蒙回忆着,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有些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巧,与雷蒙相似的经历,让雷蒙对默林的印象十分的好,好到肯将自己的武技传给他,强大的武技。
“谢谢,我将用我的行动证明,你选对了。”默林的双眼有些湿润,他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哭过了,就连优米消失时,他也没哭出来,有的只是仇恨。
“得了吧,我又不会死,只是累到了。希望你能做到不让我失望,如果行恶,我说过,我会亲手杀掉你。”雷蒙笑了笑,强忍住了咳嗽的冲动。
正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默林,雷蒙,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来帮忙,是斯巴达克人,他们来攻城了!”赛儿急得连雷蒙重病在身也看不出来,直向他们吼叫着,手中的战斗法杖拿得也不是很稳,撞到了门上,直发出响声。
看到赛儿如此激动,默林肯定,那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他急问道:“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兵种?”。
“不知道,大概有上万人!快,快出去帮忙。也许,雷蒙……”赛儿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和雷蒙潮红的脸色,“你受伤了?”。
“不,只是累到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万人左右,不用我出马了,对不对,默林?”雷蒙神秘地问着,把赛儿弄得不知所云。
“可是,我还没学会任何的刀法,只有了力量。”默林对自己并没自信,毕竟,他做了数百年的指挥者。即使是战斗,也都是用自己的巫术,他不知道如何做一名上阵杀敌的武者。
“放心的去运用你的力量吧,你将会发现,它跟亡灵巫术一样好用。记得我说过的话,再多的训练,也不如实战进步得快,去吧,现在!”雷蒙推了默林一把,自己则安心地躺在床上闭起了眼,就像战斗已经结束了一样,而结果,是他们稳胜。
魔道皇权
55 一夫当关
轻敌的人不一定会失败,一旦失败,必定是惨败。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即使他只是个农夫。
——《斯巴达克训条》
战斗靠的是勇气,战争则靠的是经济。秀·南墩,一片残垣断壁,连日来的抢修只勉强修好了城门和周边的一些城墙。很多大缺口处还只是简单的堆了一米多高的石头,形同虚设。
默林站在八米高的城门观望台上,直到敌人列队开始前进,他还在为自己能靠跳跃就直接到这么高的地方而沾沾自喜。
敌方的将领人高马大,黑色绣有金色双翼的披风随风飘扬着,看起来威风极了。如果是以往的默林,现在一定在分析对手的实力,想像着有没有伏兵,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伤亡减到最小,而夺得胜利。但现在的默林已经不同了,他要做的就是按雷蒙的吩咐,去痛快地杀一场,检验自己的实力。
“胆小鬼们!弃城投降,仁慈的自由之神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你们坚持顽抗,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裁判长一马当先,离开了队伍上百米远,亲自讨敌骂阵。
默林认不得他,但他身边的人却认了出来。
“该死,是那个有教义的家伙。他是一个裁判长,就是他用怪锤打穿了你的头。如果我没喝醉的话,应该还可以跟他斗一斗,可现在……”暴恩扶着墙,恶心欲吐。
对于前面的一系列形容词,默林倒是不在意,谁都看得出那身银亮的盔甲和披风所代表的是什么。但对他曾经的所做所为,默林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打穿了自己头的人就在眼前,他又有了力量,应该做什么?
“现在,一切交给我吧。让猎户们准备弓箭,大家只管埋伏好,我敢保证能冲到城里的敌人会让你们轻松以对。”默林接过了暴恩的话,接着直接跳下了城墙,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当然,他们没看到默林来时的表演,如果他们知道默林是一跃飞上城头的,肯定不会到现在才吃惊不矣。
“找死!”见敌方只派一人出战,霍克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举起了右手,阻止了身后要冲锋的骑兵。也一人催马向前跑去,同时伸手拉出了自己的剑。
两人在两军中间相遇,无论谁离自己的一方都足够远了。霍克勒马与默林对视,从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默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就是身体看起来不够强壮。于是他嘲笑地捥了个剑花,“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同时看不起你的愚蠢。你面对的是八千名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