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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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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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是不开口神仙光降,一开口宇宙幻灭。
  景横波上了轿,封号校尉亲自抬轿,她坐在轿子上忽然想起,咦,裴枢呢?去哪了?她还以为会看见这个家伙,鼻血喷到墙上呢。
  这么有定力,点赞!
  ……
  裴枢从房间内窜出来,跟上了大队伍。
  他一个属下看见他,行个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再看看,被裴枢大眼一瞪,“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吗?”
  属下吓得瞬间消失,裴枢没好气地扯扯衣裳。
  看什么看,不就是去换裤子了吗。
  刚才那一霎,他确实喷了,当然喷的不是鼻血或者口水,是……真让人难以启齿。
  没法跟人比啊,别人多少见过她盛装打扮,有个心理准备,他可是第一次见她盛装。
  别人也不像他禁锢多年,血气方刚,又练至阳内力,没事还内火烧身,更不要提看见喜欢的女人这*姿态。
  刚才他连呼吸都停了。
  她的美,布衣荆钗亦不能掩,他知道她盛装必定光彩照人,但如今才知,便展开最离奇的想象,也难以想象她的丰姿。
  美丽而又会打扮,会展示自身优点,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打扮技巧的女人,简直足以致命。
  所以他致命地湿了裤子,没法见人,赶紧溜回去换了先。
  裴枢很奇怪,他觉得大荒男人是不是都有病?他们怎么舍得那样对她的?这么美丽的女子,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城楼上站着的时候,全天下男人不是都该不想争江山只想争她吗?
  景横波如果知道他此刻想法,八成得一个巴掌拍过去——你以为这是起点种马YY文啊?
  裴枢一边上马跟上去,一边懊悔着,今天这件袍子是黑色的,和她似乎不怎么配……
  一个属下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凑过去笑道:“少帅今日这件黑袍,越发显得挺拔深沉,和女王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你说得对!”裴枢哈哈大笑,“我一直都会是和她最相得益彰的那个!”
  ……
  曲江边人头攒动,曲江上小舟欸乃,河岸两侧柳树上,无数红灯渐次点燃,倒映半河红影,再被轻桨捣散。
  两岸都挤满了人,人群中事先安排的人,拉着最拉风最大的一个横幅。
  “黑水女王,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词儿是景横波写的,不用问,抄袭。她喜欢这词儿,至于合适不合适,她喜欢就行。
  女王横幅之下,就是各种牛逼哄哄的“广告”横幅了。
  “天下才子数玳瑁,玳瑁才子数窦山!”
  “天下文章共一斗,席文一人占七升!”
  “欲知文魁何处在,今夜曲江华风流!”
  ……
  牛逼哄哄花钱较多的横幅旁,是各种标语牌,写着才子们的名字。一闪一闪小星星,满天亮晶晶。
  景横波老远就看见了那些横幅和星星,她眯眼注视半晌,吩咐紫蕊,“等会把这些打横幅的,做标牌的人名字都记下来,给个名单给我。”
  “是。主子是要录用吗?”
  “错,是永不录用。”景横波哈哈一笑,“文人可以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这些自己做横幅打标语自卖自夸的,名利之心太重,文章再好,也失了几分气度和尊严。要这种人,以后会有麻烦。”
  紫蕊点头,道:“真正有才的人,是不屑做这些的。”
  她满眼又是小星星,觉得女王真是睿智。紧接着就听见女王慢悠悠地道:“不过这名单嘛,主要是为了记住大户。咱们横幅卖很贵的,这些人都舍得做,一定很有钱,名单记下来,回头骗他们钱去。”
  紫蕊:“……”
  以后称赞女王,还是不要太早!
  离河边还有一条街,路已经被堵住,轿子无法前行。
  景横波经过一系列吞并和招纳,现在麾下人已经不少,摆出队伍长长一列,最前面是一批大嗓门,用来开道,此刻长声呼喊:“女王驾到!”
  喧嚷人群一静,众人回头。
  就看见乌木轿黑亮内敛,其上一只彩凤展翅而来,凤上坐着雪衣和金光同闪的丽人。
  水晶帘两层,碎光粼粼,闪烁不休,本身就耀得人眼花,里头人衣裳也金光暗闪,越发看不清,只感觉鸾驾上女子冰雪之肌,风流体态,一瞥之下,便摄人呼吸。
  百姓下意识地让出道路,也不需人叫,自动跪伏——玳瑁多少年不见王权,早已忘却君臣之礼,然而此刻那鸾轿一看便知尊贵非凡,轿中人一看就凌驾人上,百姓双腿不由自主发软,忍不住便要三呼礼拜。
  排场自有让人凛然臣服的力量,这也是景横波一心今日要盛大出场的原因。她还没完全打下玳瑁,没占领上元王宫,没正式继位女王,没获得完全承认,但又想足够威严尊贵的早早亮相,给玳瑁百姓留下“正统主子”的印象,获得认知上的主动权。还不能在出场时狼狈开道,强迫百姓跪迎,需得令百姓心悦诚服,自愿给与参见之礼,这就需要她自己满身王八之气,给出最尊贵的,令人一见就心生敬仰的排场。
  她本担心仓促之间,自己备的马车不够华丽,没想到穆先生就送来这顶真正满身王八之气的轿子。
  穆先生,真是个超级体贴心意的人啊。
  景横波并没有再人来疯地挥手飞吻,经过帝歌一劫,她明白了上位者自当有上位者的尊严,特别是在一开始立威的时候。获取民心的方法有很多种,未必一定需要永远亲切接地气。
  帝歌大典上的表现,虽然让她第一时间就获得了百姓的喜欢,可也引起了当权者的警惕和反感,痛定思痛,现在她要装逼。
  “主子,四周人群中有铁器气息。”紫蕊低声汇报。
  她的鼻子特别灵,在七峰山经过锻炼,更加奇妙,能够嗅出十丈范围内不同的味道。
  所谓有铁器气息,自然是指有不少人携带了武器。
  宁津的江湖人已经被驱逐得差不多,今晚约战的凌霄门人一直被监视着,人群中如果还有大量携带武器的,自然是刺客。
  她话音未落,人群中“咻咻”数声,乌光暴闪,直袭鸾轿!
  “刺客!”人群惊呼,四散逃奔。
  景横波一声冷笑,正要闪身出轿,忽然头顶及轿身两侧都一震。
  轿身凤凰两翅,忽然弹出铁板,啪啪啪一阵急响,那些暗器都打在了铁板上。
  一条人影一闪,出现在轿子正面,手中长剑如一泓秋水,展开匹练光幕,直卷景横波面门,“妖女受死!”
  景横波又准备闪,忽然头顶凤首嘴一张,喷出一口黑烟。
  刺客由对面冲来,俯身下击,面部正对着凤首,而他此时正在喊那句固定台词,嘴也张着。
  “噗。”一声那烟扑了他一脸,他的脸瞬间就青了,噗通一声落在轿下。
  街上一静,景横波抬起的屁股僵在半空。
  我勒个去,这就完了?
  自己和护卫还没出手,这轿子就给她把刺客解决了?
  牛逼!
  没跑远的百姓们又聚拢来,目光闪闪地瞧着轿子,再瞧瞧那出场惊天动地,转眼坑爹倒地的刺客,眼神里满是惊叹。
  女王威武!刺客骤临动也不动,连个轿子都满身是机关!
  景横波醒过神来,大喝:“拿下,仔细审问!”
  护卫们上来,将那倒霉刺客拖走。此时车身一震,两侧钢板收入翅中,头顶凤嘴闭合。
  紫蕊惊讶地道:“真是一份大礼!”
  景横波点头,确实是大礼。虽然刺客她自己能对付,但轿子展现出的牛逼,才更能震慑宵小。
  一个高手,连女王的轿子都攻不进去!
  “改明儿研究研究这轿子,到底有多少机关……”她咕哝一声,想着见了穆先生,必得好好谢他,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
  刺客成了调节气氛的插曲,轿子在众人凛然迎接中一路到了河边,百姓果然自动纷纷让开道路,很多人望着那轿子,发出唏嘘惊叹之声。
  景横波却有些焦躁,问紫蕊:“船呢?”
  今日曲江之上,文武之斗都在船上进行,她自己也准备了一艘好船,是从凌霄门抢来的,按说现在船应该迎着她的轿子缓缓驶来,但此刻河面上并没有大船的身影。
  另一侧的拥雪忽然简短地道:“在。”
  景横波一抬头,今儿第二次被摄了呼吸。
  河水粼粼,映月光一色,一色月光里,一艘楼船缓缓驶来。
  楼船极为高大,足有三层,船通体竟然是少见的白色,几乎和月色融为一体,以至于一开始她没看见。
  那白色并不单调,因为整个船帮边缘都以一种本地出产的,极其少见的黄檀装饰,那种木头呈现极其油润的金黄色,比黄金色还高贵灿烂,却又没有黄金的暴发户气质,显得尊贵内敛。但又因为这种色调,让人感觉这是尊贵女性的坐船。
  船上三层,扶梯连环,轩窗精致,灯火通明,丝竹声声。
  船上设计精致,船身却厚重,船角包铁,仔细看那铁也不是平常的铁,是深海里才有的乌铁,专门用来打造好剑的名贵金属,用这东西包船头,一旦撞上,对方便是一个大洞。
  船上甲板铺红色长毛毡,设紫檀宽椅,椅上明黄褥垫都已经备齐。椅旁甚至还有小几,几上小菜果品,名酒点心。两个垂髫小婢,跪在几边,正将金杯斟满。
  华贵与强悍齐备,风流并肃穆同在。
  “我勒个去……”景横波指着那船,怒道,“这谁的船?这么骚包?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搅姐的场子?我那船和这一比,舢板了都!快快,快去给姐砸了……”
  话音未落,那船上忽然升起一面旗,雪白镶金边,上书金色大字:“景”!
  “我!擦!”,景横波更加勃然大怒:“那货还敢和我一个姓!”
  ------题外话------
  对手指……小小声……我不是景横波,我没有宫胤(耶律祁),我没有轿子(劳斯莱斯银魅),我也没有画舫(皇家加勒比游轮)……只好要点月票……
  
第六十三章 惊艳
      她话音未落,船上那俩小婢站起身,齐齐对她一躬,莺声呖呖:“恭迎我主!”
  景横波的大骂声呛在了喉咙里。
  她看看船上,看看那旗帜,再看看自己的衣裳,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这船和她的衣裳很配套。
  她摸摸鼻子,小心翼翼问紫蕊拥雪,“你们说……这个不会也是送我的吧?”
  紫蕊拥雪的表情,也充满不可思议,这船比轿子还要大手笔,谁送的?
  景横波想不出她在本地还有谁关系比较好,再好也送不出这么一艘船。
  忽然“咻”一响,一物飞射而来,景横波抬手一接,一封短笺落在掌中。
  “月下行船,人间逸事,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底下一个画押,龙飞那个凤舞,她不认得。
  “真的是给我的哎!”她呆若木鸡。
  今天中彩票了吗?
  “景横波!”身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船是你买的?”
  景横波回头看裴枢,“当然不是,我现在还买不起,啊,难道是你买的?”
  “我倒是想!”裴枢漂亮的脸都扭曲了,看上去很是愤怒,“那老家伙答应卖给我的!怎么一转手卖给别人!啊,谁敢抢我的东西!谁敢抢我的东西!李保儿!李保儿!”他怒气冲冲叫自己的属下,“你怎么办事的?啊?给人截胡了知不知道?去!给我问问那老家伙,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和爷抢东西?爷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一截截砍了他的骨头喂狗!”
  暴龙裴怒气冲冲地跑了,似乎受了很大打击,脚步都踉跄了,景横波懒得抚慰他受伤的心灵,盯着那船,既欢喜,又警惕。
  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么大手笔,送礼的人都搞不清是谁,按说是不该上船的,但这船一看就和她很配,百姓都会认为这是她自己准备的船,她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船都不上,说不过去。
  这送礼的人,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令她不得不收下?
  半晌,她慢慢道:“着人先上船搜查。”
  当即全宁豪带人乘小舟接近,上船检查,不多时对景横波打出安全的旗号。
  “还真是礼物!”景横波哈哈一笑,出轿。
  一直死死盯着轿子的百姓们,都觉眼前一亮,似乎又一轮明月升在天际,尚未看清,就发出哗然惊叹,有人禁不住抬头,似乎想看看天上明月是不是还在。
  依旧是惊鸿一瞥,下一瞬轿子前已经没了女王。众人正愕然寻找,那边大船上有人笑声慵懒魅惑:“嗨,宁津父老乡亲们好!”
  众人再次傻傻回头,随即万人静默。
  此刻才看清女王真面。
  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月下船如雪,人如月,或者人如雪,船如月,都是一色乳白闪耀淡金,清艳又尊贵的色调。
  可再美的色调,也美不过那人姿容风流,神仙妃子,彩绣辉煌。
  但再美的姿容,似乎也不及那般*体态,虽说隔河远望只是一个远景,但恰恰是那般的夜色中的远景,才能将那女子身形完美勾勒。
  那样的线条之美,女性之美,令所有人呼吸发紧,眼睛一眨不敢眨,怕一眨眼,便失了这美景良辰。
  她只是立在那里,身后灯火辉煌便成背景,丝竹之声,弱至轻无。
  万千星光都似瞬间倒流,只聚于一身。
  有种人,会自己发光。
  ……
  极度的喧嚣,被极度的美镇压。
  岸边一株树下,穆先生席地而坐,含笑看着那万众中央的女子,眼眸似生流光。
  ……
  河面上,行着许多小船,都是载士子参加今晚比试的。此刻船夫都忘记了操桨,任船在河上漂流。
  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上,有人伸手,轻轻掀开帘子。
  这船的位置很巧妙,离大船很近,在大船的阴影下,船上的人很难发现他,他却可以将船上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盯着那个窈窕身影,清凌凌如月下霜雪的眼眸,渐渐泛起汹涌的浪潮,浪潮之上,闪惊艳光芒。
  她的美丽,总如名家下笔,笔笔惊世,笔笔都是新风流。
  雪白楼船雪白的人,一色融融如月如玉瓶,让他想起玉楼那一眼,她雪衣紫绡,足可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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