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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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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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胤望定她,想着宫色宫致宫太懒三个名字真难听,她脑子里就不能有些高贵点的东西?
  “在心脏要不要紧?”她又喋喋不休地问。
  “你不动不动就毛手毛脚,就没事。”他答。
  景横波嗤笑一声,却真的不敢动了,眼珠子瞟来瞟去,又忍不住问:“要等多久?”
  “快了。”他一脸光芒澹澹,看上去圣洁可信状。
  有些事一味遮掩更令人怀疑,她从来不是个能被长期蒙蔽的痴愚女子,与其让她胡思乱想到处打听,还不如给她一个七分真三分假的答案。
  “那你……”景横波还想问,宫胤忽然按住了她的唇,“嘘,殿后有动静!”
  话音未落,“轰。”又是一声比先前更响亮的炸响!
  ……
  在炸响开始之前,耶律祁斜斜倒仰靠在一个破损的箱子上,身前压着姬玟。
  四目相对,他微微皱眉,而她酡红了脸颊。
  片刻后,耶律祁巧妙地一个挪身,便将姬玟给挪出了自己的怀中。
  姬玟神情有点怅怅地,双手撑在箱子上,凝视耶律祁风流眉目,悠悠一声长叹。
  “好腰力。”她道。
  耶律祁不防被她调戏,诧然扬眉,姬玟迎着他一笑,“姬国女子,生长于高原之上,受天风沐养,自有寻常女子不及的纵情旷朗。先生,与其在这遍地纠缠之中寸步难行,不如放眼瞧瞧高原风物,必也是一番新滋味。”
  她落落大方地暗示,毫不遮掩地邀请,凝视耶律祁的眼神,平静又坚定,无畏又谨慎。
  她不同于景横波的鲜活恣肆,也不同于孟破天的火热大胆,她不忘秉持高贵,也不忘热情追求。
  耶律祁错开眼光,凝望远方,微微一笑。
  “每个人一生,都会走过很多地方,看过无数美景,但只有一处,才是故乡。”
  姬玟默然良久,答:“此心归处,才是故乡。”
  耶律祁莞尔,眼光落在殿内中心,景横波在那里,现在怎样了?听声音,宫胤已经过去了,景横波和他会不会……
  他在默默看着景横波,姬玟默默看着他,各自心中的位置都没有挪开,等待着对的那个人来填补。
  见他始终没有转过目光,姬玟悄然握紧了掌心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雪白的长牙状物体,似玉非玉,上面镂刻着精细的花纹。
  掌心将东西捏得汗湿,却因为他温柔的拒绝,而无法递出。
  她正梭巡,忽然殿后一声猛然炸响!
  ……
  炸响前一刻,裴枢和孟破天,三对人中最没控制力的那一对,正在满身汗水地相拥在一起。
  阳刚体质,动情男女,烈火性情,使两人乍一接触,便似*,砰然炸出*的火花。
  裴枢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正如孟破天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番喘息厮打之后,衣衫都已经不整。
  朦胧光线里,他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软腻肌肤。
  孟破天殷勤地靠过去,靠在他肩头,似一朵婉转娇伏的巴丹子花。
  裴枢在她耳侧呢喃,声音低沉而急切,满满喜悦,“*,*,我可算……”
  恍似冷水浇上头顶,孟破天忽然浑身一僵。
  裴枢犹自未觉,手指灵巧地一抽,孟破天的腰带哧一声,飞过了杂物的空隙。
  她忽然伸手,拎住了裙子。双臂一夹,夹住了裴枢的手。
  未曾想到会遭受拒绝的裴枢,呆了一呆,猛力一扳,便将孟破天的手扳开,欺身上来。
  孟破天膝盖一曲待要顶住,被他顺手一捞,就势翻了个身,按在一块木板上。
  身下破碎粗糙的木板磨砺着肌肤,她的脸贴在冰冷的漆面,忽然心中一痛。
  一痛之后是恍然。
  为何要做另一个人,为何要忘却本我,为何要迎合任何人的喜好?
  就算一时呼应了他的喜好和记忆,也会被他心中的那个人自动覆盖,对于女人,最大的羞辱,就是做了他人的替身。
  他的体重和气息如此实在,近在迟尺,得到便是永远。
  裴枢不会对她不负责,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孟破天忽然一声冷笑。
  一拳击碎了身下木板。
  飞快地抓起一片碎片,反手一顶。
  裴枢顿住,低头看着顶住自己下腹的木板,断口尖锐,足可刺入腹中。
  孟破天没有留力,尖端入肉三分,足够他感觉到疼痛。
  裴枢渐渐清醒,看定身下女子,眼底浮现赤红的愤怒之色,猛然起身,一把抓过仍在一边的衣裳披上,又将孟破天的衣裳,劈头扔在她头上。
  “滚。”他道。
  孟破天一把抓下衣裳,挡在胸前,猛然坐起,怒瞪着他。
  “该你滚!”
  两人乌眼鸡一样针锋相对,各自气息咻咻,各自懊恼却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懊恼。
  裴枢盯着衣衫不整的孟破天,嗅着巴丹子浮动的暗香,反觉此刻搂着衣裳红着脸怒瞪他的孟破天,比先前盘丝藤菟丝花一样的陌生女子,要可爱几分。
  这一刻的她,有巴丹子花一般的野性和灼烈的味道。
  忽然一声炸响,烟雾腾空,轰隆一声身边塌了半边,塌陷的地方正在孟破天的身后,孟破天身子向后一仰。裴枢不及多想,猛地探身将孟破天拉住,抱在怀中。
  炸响声来自后殿,离他比较近,随即外头也有炸响声响起,先前逼近的脚步声不断后退,远远退出了殿外,架起的杂物哗啦啦倒塌,三对人都忙于躲避和保护自己怀中的那个女人。
  裴枢离后殿最近,一眼看见一个瘦小的影子,拎着一大桶水,另外一个胳膊还搁着几件衣服,鬼鬼祟祟从烟雾中闪了进来,对他频频招手。
  裴枢眯着眼睛一瞧,哟,那个不穿衣服高高挂的小子。
  “少帅!少帅!”玉无色捂着鼻子,怪腔怪调地喊,“外头炸起来啦,商国的护卫吓得半死,暂时不敢进来,我把这后殿也炸开了,你们赶紧出来!”
  “你小子,”裴枢怒道,“没轻没重地炸,万一伤着人怎么办?”
  “不会不会。”玉无色笑得诚恳,“我事先琢磨过,选了个最合适的爆炸地点,保证炸掉一部分阻挡物,又不伤人,你瞧,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不是?”又扬扬手中的水桶和衣裳,“怕起火,带了水和衣裳,我体贴不体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裴枢冷笑一声,看看自己衣裳已经破了,一把抓过一件衣裳披上,回头对殿中杂物堆喊:“出来吧!这边有出口了!”
  耶律祁和姬玟应声而出,耶律祁抱着受伤的姬玟,双臂伸得远远的,看见玉无色手中的水桶,放下姬玟,笑道:“来一桶。”
  玉无色哗啦一瓢水泼过来,冷水浇身,欲火消减,耶律祁长出一口气。
  他腹部显现一半的云纹,因为欲火的消退,颜色渐渐淡去。
  人影一闪,宫胤牵着景横波出现,第一眼就看向他还没穿上衣裳的上身。
  耶律祁上身*的,除了一点伤疤外毫无痕迹。
  宫胤怔了怔。
  景横波瞧着,眼神古怪——大神不是谁都不屑一顾么?为什么一出来就盯着耶律祁*看?哟哟哟性向改了?不过话说回来,耶律祁身材皮肤还是这么好看啊,人鱼线八块肌……
  一双手牵住了她的手,将她转了个向,一个人淡定地挡住了她的视线。万年冰山出现了。
  景横波叹了口气,这样的男盆友很讨厌,自己不给她吃,也不让她过眼瘾。
  宫胤又看了一眼裴枢,裴枢已经穿好衣裳,脸上红潮未褪,正埋头在水桶里猛洗去火气,宫胤瞥了一眼他发红晶莹的脖颈肌肤,眼神有微微的不确定。
  刚才光线和角度问题,只看见那云纹,却没看清人脸。裴枢和耶律祁都高颀健美,半个上身很难分辨,但就目前看来,似乎裴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此时殿外被炸塌的砖瓦挡住,殿内因为玉无色炸得巧妙,已经清出通道,玉无色站在一个被炸出的大洞前,指着外头不远处一座宫殿,讨好地道:“那里才是真正藏着商国秘密的地方,我已经查出了入口,趁着商国护卫现在乱,我带你们去。”
  耶律祁微笑,裴枢瞟他一眼,宫胤点点头,道:“多谢。”
  玉无色心花怒放。
  他惹出祸事,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那几人的手段,就觉头皮发麻。思来想去,还是将功折罪,卖一个人情给他们,那几个家伙看在他帮忙脱困又指引正确密宫的份上,一定不会再出手。
  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玉无色定下心,殷勤地带着众人从那洞口出来,指出了道路,告诉了他们进入的办法,又自告奋勇要去帮忙引开护卫。
  耶律祁微笑,裴枢摸着下巴,宫胤点头,“也好。”
  玉无色如蒙大赦,拔腿就走,感觉到没人追上来,顿觉天也亮了,风也软了,道路也宽阔了,小爷我逃脱劫难了,回去有得吹嘘了——三对大高手被小爷困在一座大殿的杂物堆内,脱的脱扑的扑,发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哟……
  然后他忽然觉得背后一紧,风声一响。
  来势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任何抵抗,下一瞬他飞了起来,飞过炸毁的殿堂,飞过倾斜的檐角,他飞过大殿的时候,看见躲在殿口角落的商悦悦惊惶地抬起头来,下一刻商悦悦也飞了起来,飞到了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地搂住,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随即他飞进了外头重重围困的商国护卫们的视线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砰一下屁股朝天,跌在了人群最中心。
  嚓嚓连响,顿时无数刀剑对准了他。
  有人惊呼:“公主!”
  “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被这小贼掳去了!”
  “这殿一定是这小贼炸的,他身上的袋子有雷弹子的灰烬!”
  片刻,商王暴怒的声音响起。
  “来人,把这个掳掠公主,雷弹毁宫的刺客,下天牢严加审问!”
  ……
  玉无色仰天长嚎。
  “太傻,太天真!”
  ……
  那边三个,远远听着玉无色的长嚎,不动声色地向前走。
  玉无色那点伎俩,在这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他撅一撅屁股,三个人便知道那坨雷弹是他下的。
  不作死不休的混小子,送去商国大牢里清醒清醒,不用操心太多,这小子自己出得来。
  隔壁宫室,就是商王藏秘的地方,先前护法担心那一处的安全,已经去查看过,正被玉无色看在眼里。护法查看一圈后发现没事就放了心,正好刚才那殿再次发生爆炸,护法自然要赶回商王身边护驾,所以此刻,那宫殿并没有高手守卫。
  而因为隔壁宫室爆炸震动,将这边的机关部分震开,以宫胤等人的能力,很容易就解决机关进了密宫,按照玉无色提供的情报,在宫殿一间不起眼的下人房的夹层墙里,找到了夹层的房间。
  为了节省时间,六人还是分了三组,分批搜索。景横波和宫胤留在外头厅内,解决了几处机关,翻出了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图,以及一个名册。
  地图是宝台山内山的布防图,紫阑藤等关键性药物,就养在宝台山后山的皇家御池内。
  看了那图,景横波才发现,生长紫阑藤的御池,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样,是露天生长的,还要经过特殊的地域。在图的最中心处,并没有画着紫阑藤花,而是标了一个人形,在人形的腹上,绘着一朵花。
  景横波有点揣摩不透那意思,是指紫阑藤需要以精血培养,还是那里有高手守护?
  名册是内山的高手布置,巡守时间,很多布置以暗语写成。其中的许多名字,据宫胤说,都是江湖中光辉闪闪的名字。
  两人将东西默背记住,放回原处,再搜寻时,也没什么别的,就搜了一批商王珍藏的灵药。
  景横波看没什么收获,转身要走,忽看见宫胤默默看着那名册,似乎发现了什么。
  “怎么?”她凑过去看,发现宫胤盯着名册最上端的一个名字“龙胤”,不禁笑道:“咦,这人除了姓和你不一样,名字竟然一样呢。”
  宫胤转头,看着她,“不,都一样。”
  景横波怔了怔,才想起宫胤本姓龙。
  难道这是宫胤本来的名字?那这人是谁?难道也是龙应世家的人?
  “他是谁?”她看那名字高踞名册第一位,必然是商国倚重的保护灵药的高手,但这名字却陌生得很。
  “不知道。”宫胤竟也摇头。
  景横波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你家族的其余人,现在在哪里?”
  宫胤微微沉默,“失踪了。”
  “你的身世……”景横波想起以前听铁星泽说起过,宫胤曾经于雷雨夜坠落贫苦村民家庭,被村民收养,渡过了很苦逼的童年。现在看来,他是自幼便和家族失散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么和家族失散的?雷雨夜砸破屋顶落于村民家中,不像他的父母会做的事,倒像仇人的做法。
  “我也不清楚,这些年没有停止过追寻。”宫胤道,“一直没有线索。”
  景横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以宫胤的能力和地位,会追查一个庞大的家族,多少年连线索都得不到?那对手该是何等厉害?
  “我被人送到山村,在那小村长到十岁,十年之内,有个神秘人每年见我一次,传授我武艺。般若雪就是在那时期奠基。”宫胤淡淡道,“十岁之后,这人也失踪,我离开山村,另行学艺。也曾寻找过他下落,但一直不得消息。记忆中他身体不好,言语中曾透露要去寻药,解决血脉中的病根,我曾想过他是否会在医药之国商国,所以这次亲自来一趟。”
  “那他应该是你家族中人。”景横波很是欣喜,如果宫胤找寻了许多年的亲人,能在商国误打误撞获得线索,那真是意外收获。
  宫胤默然。九重天门虽然掌握了他的主要族人,但龙应家族曾有分支远离漩涡,未必全部被九重天门掌握。多年来他也想过通过寻找那一支,找回自己的族人,但后来却查出,龙应家族的分支,和主脉并不和睦,早已决裂。
  物是人非,豪门恩怨,虽有血缘关系,却未必能论亲论友。有时候,亲友比仇人更可怕。
  龙应家族,单字名的男丁,多半是直系尊贵血脉。尤其每代,只有最优秀的男丁,才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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