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与景王成了好事。
若是景王不愿顺水推舟,那就别怪她用另外的法子了。
“破浪。”夙郁流景给破浪使了个眼色,破浪当即会意,提着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关了门。
守在那边的宫女嬷嬷没料到只破浪一人出来,这会子也没了主意。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帮花小姐一把,而花小姐与王爷现下是单独在房间里待着,这事儿,算是成了吧?
她们躲在一边,不敢靠近,想先看看情况。
而房间里面,夙郁流景眉目森冷地看着花弄莲,仿若在看一个死人。
158皇兄不妨成全她
觞帝被叫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幼弟目光阴冷地看着花家二小姐,花二小姐一脸委屈,脸蛋儿通红,仿若受了天大的欺负。
“怎么回事?”觞帝冷冷地问床上的女人,顺便让破浪关上了门。
“交给你了。”夙郁流景见觞帝进来,也不解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再示意破浪推他出去。
“她想要勾搭的人是你。”觞帝嘲讽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花家小姐。她现在仍旧衣衫不整,样子没有一丝害怕,却又显得楚楚可怜。
可是,她的长相偏偏是妖娆型,就算把这份委屈可怜装得很到位,也到底掩饰不住身上的妩媚风情。
这样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现肯定不错。可惜,他的皇弟没有这个福气。
“既然花家想再送个女儿进宫,皇兄不妨成全他们。”夙郁流景的声音很冷,再也不看花弄莲一眼,直接推门出去了。
他一出来,就让破浪关住了房门,也不管里面的陛下愿不愿意。
“景儿?你怎么出来了?”
太后娘娘也是赶回来的,她已经听人汇报了这里的所有事情。
“看来在这安宁宫里,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的眼睛。”夙郁流景眉目舒冷,语气里夹杂着嘲讽。
果然,花弄莲这么做是被她默许了的吗?或者,她才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个人。这就是他的母后,给了他生命,却只把他当玩具一样摆弄的女人。
“花家小姐不论身份还是长相,都不比临晚镜差,景儿既然与她已经……”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那就娶她为妃吧。或者,你可以选择娶倾城公主为正妃,纳她为侧妃。”
这后面是太后娘娘最想要的结果,一个异国公主,一个花城城主的女儿。如果景儿如了她的意,她也可以点头让儿子把临家那个贱丫头留在身边。最多不过是侧妃,这足以羞辱整个侯府。
“已经什么?”夙郁流景看着太后,眉目间流露着丝丝寒意。明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断定了他与花弄莲发生了什么。甚至,根本不顾他的意愿,直接就让他娶花弄莲为妃。
“景儿,既然你知道这安宁宫里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母后,就该知道,你与花家小姐共处一室也会惹人非议。女儿家清白最重要,听宫人禀报,花小姐是醉酒后被人误带到偏殿休息,而你进去的时候,她应该在休息吧?”
太后娘娘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看得人只想一拳砸在她脸上。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如果景王不同意,那她就只有把事情闹大了。若是从太后的安宁宫里传出景王玷污了花家二小姐的清白一事,花家必定要求觞帝给一个说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花家二小姐。
“母后,你还希望本王对那个女人负责不成?”夙郁流景冷漠道。
“景儿,这事关皇家的声誉,母后不能由着你胡来。”
“母后有什么证据?”他挑眉,看向太后的目光已是充满嘲讽。
“这么多宫人亲眼所见,还不足以证明?”只要她愿意,过了今日,景王与花家小姐两情相悦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燕都。
“哦?只怕皇兄不会任由母后胡来。”提起觞帝,夙郁流景下意识地朝房间里一瞥。那房间里的熏香,让人身体躁动,应该不是普通玩意儿。此时,皇兄与那花家二小姐只怕已经行了周公之礼。
“事情已成定局,陛下即便再纵容你,也不可能为了你就轻易与花家翻脸。”说起觞帝,太后娘娘目光一沉,她这个大儿子,就是太纵着小儿子了。乃至于,景儿的话很多时候比她这个母后的话都管用。
“那本王只能恭喜皇兄,后宫里又会多出一位美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说完,景王也不在理她,让破浪推着轮椅离开。
“拦住他!”太后娘娘一说,她身边的常公公立马站到景王面前,一脸苦笑地看着景王。
“王爷,您就不要让奴才为难了。太后娘娘她总归是为了您好。”
“让开!”夙郁流景的目光往他身上一扫,冷冷地开口。
“王爷,您就留下来吧。”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奴才这小心肝儿啊,每次看见您都是一颤一颤的。
“让开!”景王没说话,破浪却率先出声了。他对常公公怒目而视,最讨厌太后宫里这一群狗奴才!
“怎么?景王是连哀家的宫里都敢胡来了吗?”太后娘娘见常公公示弱,也冷冷地看着夙郁流景,这个小儿子,是被纵容过头了。他的护卫可以带刀进宫,是一种恩赐,可不是为了让他在安宁宫里来纵护卫行凶的!
“母后的宫里,儿臣自然不敢胡来。”夙郁流景瞥了一眼常公公,“不过刀剑不长眼,常公公若是执意拦着本王,本王也不能保证破浪手中的剑会不会抹向你的脖子。”
“王,王爷……”可不可以给老奴一条活路啊,许是被景王吓到,常公公只得求助地看向太后,希望她能给句明话。
他现在腿都挪不动了,无数次被破浪的剑指着脖子,这一次的感受却是最真实的。就像,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小顺子!”景王的强硬这一次并未换来太后的妥协。小顺子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也是个宗师级别的高手。
宗师级别的强者,破浪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小顺子公公只往那里一站,释放属于强者的威压,就足以让破浪弃械投降。即便他现在依旧抱剑直立,身体收到的压迫却越来越大。
“母后今日定要留下儿臣?”景王看了一眼小顺子,却在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做。
小顺子是太后身边的暗卫,虽然也属于皇室,却只听从太后调遣。他没办法让对方让开,除非,直接让人把他制服。可现在他身边的底牌不能暴露,就只能等——
他再次看向紧闭的房门,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家皇兄在某方面不行。唔,早,那什么泄也是可以的。
“景儿,你如今已经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所以母后说的话,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吗?”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也如此对她。早知道,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他活着!
“儿臣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母后年纪大了,确实有些老糊涂了。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陷害自己的儿子。若是父皇知道,也定不会饶她。
“景儿,此事关系甚大,母后还希望你考虑清楚。花城花家,最是擅长机关阵法,若是得花家相助,你皇兄将来要对付凤离国也不是难事。何况,花家这位二小姐对你一片真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临家那丫头,你若是真喜欢,日后一并收入房中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临家丫头也喜欢你,想必也舍不得让你为难。”
“母后这番话,还是对着皇兄去说吧。如今皇兄就在里面,想必不用你劝,他也愿意花家再送一女入宫。”姑姑侄女共侍一夫,在夙郁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你,你说什么?”太后娘娘诧异得差点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皇上在里面?怎么可能?再次看向那几个被她吩咐了守在这里的宫女嬷嬷,她们也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到底怎么回事?
“皇兄这会儿只怕正在与花家二小姐行周公之礼,母后若是不信,推门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咳,皇兄,镜儿说得对,死道友不死贫道,您可千万要挺住。
果然,太后听他如此说,心底的怀疑并未打消。她给常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战战兢兢地挪到门口,却迟迟不敢推开门。若是里面真如王爷所说,那他不就是个犯上的死罪?
“开门!”太后不会站在常公公的角度去考虑,她吩咐了,常公公就只能照做。
于是,当那扇门被推开,虽然隔着帘子,那动静仍然让外面的人明白了里面究竟在做什么。
觞帝浑然不觉,依旧在内室的床榻上与花家姑娘颠鸾倒凤,外面太后娘娘已是面色铁青地让常公公又关上了房门。
“是你做的?”太后看着景王,脸色甚是难看,她从来没想到,小儿子为了自己脱身,竟然会选择给皇上下药?这是谁给他的胆子?
“母后想说什么?”他做的,什么是他做的?难道,是他把花弄莲送上皇兄的床的吗?
“你,你竟然敢给皇上下药!”如果不是被下了药,依照觞儿的自律,绝不会对花弄莲做出这种事。
“母后莫不是弄错了?那房间里的催情香,不是你让人点上的吗?”夙郁流景也冷冷地看着太后,这催情香,他一开始就以为是太后点上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向是太后娘娘最爱做的。
太后娘娘涨红了脸,这催情香到底是谁点的,到现在她还能不明白?原本以为花家那位是个聪明的,却不想还是用了最下作的手段。皇上后宫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为了景儿,觞儿竟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159景王难道吃亏了
“你,你竟然敢给皇上下‘药’!”如果不是被下了‘药’,依照觞儿的自律,绝不会对‘花’‘弄’莲做出这种事。。
“母后莫不是‘弄’错了?那房间里的催情香,不是你让人点上的吗?”夙郁流景也冷冷地看着太后,这催情香,他一开始就以为是太后点上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向是太后娘娘最爱做的。
太后娘娘涨红了脸,这催情香到底是谁点的,到现在她还能不明白?原本以为‘花’家那位是个聪明的,却不想还是用了最下作的手段。皇上后宫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为了景儿,觞儿竟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混’账东西!竟然敢在宫里用催情香!白长了那么一张狐媚的脸,竟然连男人的心思都把握不住!哀家早就知道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却不想如此蠢笨!”太后娘娘摔了一殿的东西,最后一屁股坐在软椅上,面儿上仍旧是一脸怒气。
让她最恼怒的不是‘花’‘弄’莲,而是她那两个儿子。大儿子面上对她这个母后恭顺孝道,实际上自己有主意得很,小事上可以顺着她,到了大事儿上半分情面都不讲。而小儿子,这个小儿子更是!祸害!当真是个祸害!
觞帝从偏殿出来,就见到太后娘娘摔了一屋子的东西。他这个母后,人前是个好的,人后嘛,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也一年比一年厉害。看那满地的青‘花’瓷,他恨不得命人把安宁宫的摆设都换成赝品!
“母后这是怎么了?”觞帝面沉如水,丝毫不见宠幸了美人的高兴。看着太后娘娘如此糟践东西,也没了往日的恭顺。
“哀家能怎么了?不过是宫人不懂事,跟着哀家的时间越长就越不把哀家这个做主子的当回事罢了。”觞帝面‘色’不好,太后娘娘面‘色’又能好到哪里去?她算计好了的事儿被自己这俩儿子联手给破了,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母后若是见哪个宫人不懂事,把他们打发回内务府教训就行了。何必为了这个置气?”觞帝面‘色’并不见好,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太后这话,他能听出好歹来。不就是含沙‘射’影地讲他和皇弟的不是吗?
“不懂事的宫人可以送回内务府重新调教,可哀家年纪大了,有的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你和景儿都长大了,哀家就算现在就入了土,也可以安心地去见先帝了。”就是不知道,先帝那里还有不有她的位置在。
“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还年轻着呢,定能长命百岁。”到底是生母,觞帝念着她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从来不会太过迁怒。
“长命百岁哀家是不想了,就是希望景儿能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与你那郭皇后一般,贤良淑德,把王府打理得仅仅有条。”
“母后不是一向不喜皇后?”觞帝诧异地看着太后,他的皇后与母后可是一对儿仇人,怎么还听到母后夸起皇后来了。
她那般讨厌湘语,都能说她贤良淑德了,那在母后心里,镜儿丫头到底是有多不贤良淑德啊?
“呵,你以为哀家讨厌你的皇后,就不承认她的功德了?她做的有些事情确实不讨喜,但是,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那个位置!”不然,她早就对郭湘语动手了。
“母后说得极是。”觞帝点了点头,然后与太后把‘花’家二小姐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顺便给‘花’家去了旨意,把‘花’二小姐封为才人。从此,‘花’家又多了一个‘女’儿进宫‘侍’主。
‘花’家二小姐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与皇上行了周公之礼,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想嫁的景王,可没想过嫁到皇宫里来与那么多莺莺燕燕共‘侍’一夫!何况,宫里还有她的姑母呢!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宫外,‘花’‘弄’影一边在别院饮酒,一边把手下来报的话当成笑话来听。他这位好妹妹,是终日打雁,却不小心被雁啄了眼。景王哪里是她能算计的?这下好了,这事情传到‘花’城,只怕会成为‘花’家年度最佳笑话。以前他总是看不惯景王,没想到这一次他倒是顺手为自己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
与此同时,临晚镜也得到了消息。心下了然,只怕方才在宫里真的出事了。所以,阿景那么急匆匆地叫了觞帝过去,是让觞帝替他宠幸‘女’人的?
哈哈,这尼玛简直是太‘弄’巧成拙了。
“过去看看阿景。”临晚镜起身,自己披了件大衣,从侧‘门’出去,直接进了王府。
王府这边,景王也是刚刚回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