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时候,都一样的有种长辈对晚辈的疼。
只是,这男子看着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
“你想什么时候回侯府?我可以送你回去。”男子避开了她的视线,开始转移话题。
“我昏迷多久了?”以她的身体,似乎那个封印只会延长她昏迷的时间。
“两天。”她只昏迷了两天,外面可是差点被景王翻了个底儿朝天。
“那我现在就要回去。”她试图从石床上坐起来,却无力地又倒了回去。
若非男子手快,她都要坑破脑袋了。
“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要动。你府中有神医谷谷主在,早些送你回去,让他给你调养身体也好。”男子扶着临晚镜的头,帮着她坐起来,如是说。
“你怎么知道我府中有神医谷谷主在?”临晚镜看着男子,目露怀疑之色。
男子撇开目光,轻笑一声:“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或者说,这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
“既然如此,送我回去吧。”临晚镜把手勾在对方的脖子上,跟个树袋熊似的不肯放开了。
男子也并不觉得诧异,只单手搂紧她,飞身出了山洞。趁着夜色,把临晚镜送回临家,送到她的住处,揽月楼。
夜晚的揽月楼,原本应该十分沉寂,现在却因为主人不在反而灯火通明了起来。
原来,景王这两天一直住在这里,寸步不离。
240终于等到机会了
“景王似乎很爱你。。しw0。”
看着眼前的情景,男子笑着道。
“好像是这样。”临晚镜点头,夙郁流景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深深地感动着。
这个男人,一旦爱上你,就会把所有的好都给你。
“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在不知不觉间,男子的话脱口而出。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临晚镜就那样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你真的不打算自我介绍吗?”
“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男子并没有多说,回答完这么一句就开始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就代表着不想说,临晚镜似乎也没有要逼着对方承认的意思,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张宜修吧?”
男子忽而抬起头,朝她柔和一笑,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景王没住临晚镜的房间,而是选择了外间的软榻,所以也并不知道有人来过,还送回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当然,这也与人家武功已经高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有关。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何况,侯府的暗卫们都没能发现,景王发现不了也很正常。
而临晚镜因为精神不济,被男子放下之后就昏睡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叫人。
当揽月楼众人发现临晚镜已经回来了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还是某女第一次大清早被饿醒,加上身子不舒服,她开始扯着嗓门儿喊画儿。
画儿一骨碌跑进去,就叫自家小姐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
“小,小姐,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本小姐昨晚就回来了,只是你这丫头不知道而已。”临晚镜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去给她把风无定叫过来,顺便准备一些清粥!
画儿丫头是个心大的,虽然她也着急自家小姐没回来,可也阻挡不了她的浓浓困意。所以,昨晚她根本就是睡得比猪死好不好?
“小姐,您自己回来的?”看起来不像啊,可若是别人送回来的,为什么都没惊动他们?在画儿的记忆里,自家小姐是很厉害的。凭她的本事,如果是自己回来的,别人没发现是很正常的。
可如果是被人送回来的,谁会在抱了个人擅闯侯府的时候还能不被发现呢?
“去寻风无定过来,顺便准备些清粥,本小姐饿了。”临晚镜也不理画儿的问题,想了想,又问:“景王呢?”
“王爷在暖房歇着呢,他昨晚等了大半夜都没睡觉,今儿个天都快亮了,才去暖房睡下。”在画儿心里,景王的形象已经特别高大了。
哪个男人会对女人这么贴心,会为她担心至此?
怎么临家男人痴情,临家女儿也能遇到如此痴情的男人呢?难道真的是如小姐所说的那样——基因好?
可是,基因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嗯,那就让他继续睡吧,好了,你先去叫人,然后准备吃的。”
她身体确实还很虚弱,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见自家小姐这样,画儿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只是,她还没走出内室,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景王。
而且,还是自己走过来的,轮椅都扔了。
“镜儿怎么样了?”见画儿出来,夙郁流景顿时看向她。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不对,是您怎么知道小姐回来了?”才睡不到一个时辰吧,就起来了,身体撑得住吗?
等等,没坐轮椅的景王?
画儿眼睛不自觉地瞄向夙郁流景的双腿。真的可以站起来啦?她虽然听小姐说过,可这也是第一次见景王站起来的样子。
唔,身材还是蛮高大的,配她家小姐似乎刚刚好。
“嗯,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夙郁流景关心临晚镜的事儿去了,倒是没过多地介意画儿盯着他的双腿看。
“小姐让我去叫风神医过来,看小姐的脸色应该不太好。”画儿如实回答。
“嗯,那你先去。”
说着,他与画儿擦身而过,进了内室。
夙郁流景走进去,就看见临晚镜依靠在床头,闭着双眼,看起来非常憔悴。
他轻轻走过去,抱住她,把她搂紧怀里。
“唔……”临晚镜掀开眼皮,咕哝了一声,“阿景。”
“镜儿,感觉怎么样?”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夙郁流景满心后悔。如果不是他没能保护好她,怎么会让她被人重伤呢?
“挺好的,你怎么起来了?我听画儿那丫头说你快天亮了才歇下,现在快去多睡会儿吧。”夙郁流景等了她一晚上,眼底也有些许青黑色,临晚镜看着也很心疼。
“不睡了。”抱着她,才能安心。
“那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画儿丫头那边很快让人送了吃的进来。临晚镜闻着清粥的香味,顿时有了食欲。
“嗯。”夙郁流景顺从地点头,眼底的温柔怜惜能溺得死人。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他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最后变成,夙郁流景端着粥喂,临晚镜安静地享受,一个喂一个吃,也算得上是一起吃点东西了吧?
“昨晚那个丑八怪抓到了吗?”一边吃,某女一边问起自己关心的话题。
“丑八怪?”那是什么东西?夙郁流景迷惑不解。
“就是那个伤了我的男人。”又干又瘦,表情还那么狰狞阴沉,不是丑八怪是什么?
“被他跑了。”说起这个,夙郁流景也是一肚子火气。
那个人伤了镜儿,如果抓到他,他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
“那个男人有可能就是解连环口中所说的师兄,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他也是当年害死我哥哥的凶手之一。”
“他也参与了当年的事情?”夙郁流景皱着眉,那个人都老成那副样子了,怎么可能是解连环的师兄呢?还有,那人当年真的参加了谋害临晚照的事情吗?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也没有传出来?
“嗯。”临晚镜肯定地点头,“是他在和我打斗的时候亲口说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就是临晚镜,是临晚照的妹妹。”
就算那人知道她是临晚照的妹妹,估计还是毫无顾忌吧?
“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既然是临家的仇人,以后就有可能再次伤害镜儿。一次已经让他感到惊心动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这样的感觉了。
“他身上保命的东西挺多,你让人搜寻他下落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这个我知道。”他摸了摸她的头,让她不要担心。这次之所以准备不充分还是他们小瞧了闻人家族,谁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不过,下次那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不用他们收拾,已经有人在动手了。
幽暗而破旧的房间里,男人表情狰狞,却又溢满了痛苦。他的双手捆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手背上各自被钉了一颗钉子,肩胛骨也被铁钩刺穿,钩在十字架上。鲜血已经凝固成铁锈一般的暗红,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的心口处有一个小洞,隐隐约约可见虫子蠕动的身影。
“为什么?”男人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干涩枯哑。
女子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盯着他心口处的蛊虫,一边笑一边流眼泪。
“师父,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要问她为什么?谁又能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这个该死的男人选中,成了他炼蛊的蛊鼎和泄欲的工具?
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她是南疆一个小国的公主,虽然身份不算特别尊贵,可也自小锦衣玉食。可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噩梦。父王要把自己敬献给国师,因为国师可以让父王延长寿命。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比现在稍微要好一点。脸上虽然阴沉,却并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面目可憎。
可是,被送给他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命不知心。
对外,她是他喜爱的小徒弟。对内呢?她不过是一个暖床工具。他高兴了,也会教她一些东西。可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利用她年轻而稚嫩的身体。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因为,没有人能帮她。
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兄弟姐妹们都嫉妒她能跟在国师身边。因为他们都只看到他的表面,不知道他有多么丑恶的内心,还有那些蛊虫,有多么的可怕。
她原本也是想反抗的,可亲眼看见一只蛊虫轻松地吃掉一具活人的身体之后,她就不敢了。她偷偷告诉母后,母后不相信她,她告诉父王,父王说她在胡说八道。并且,让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都想对她取而代之呢。
她一天比一天更绝望。从最开始的恶心,抗拒,到最后地逆来顺受,慢慢迎合。
她学会了隐忍,想着总有一天可以逃开他,逃出这个恶魔的魔掌!
当他让她收拾东西和他一起来夙郁燕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夙郁王朝是整个龙腾大陆最大的国家,这里肯定有很多奇人异士,也总会有人能帮得上她的忙!
这不!终于让她等到今天了!
------题外话------
想看哥哥的,稍安勿躁
241她已等了我十年
女子眼底充满了疯狂的恨意,眼前的男人毁了她的人生,她也要彻底毁了他!
“你这个贱人,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教你武功,教你巫蛊之术,你竟然敢背叛老夫!”男人怒不可遏,他给了她一切,她却恩将仇报!
“那又如何?我宁愿不要那些东西,如果不是你选中我,我怎么可能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一个任人玩弄的女奴?”
她是淳于王室的公主,即便那只是一个小国,却过着快网偏偏是眼前这个恶魔,打破了她的一切。
“哼!你以为自己在淳于王室就真的是个公主?你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命,老夫不带你走,你也迟早只能沦为别人的暖床工具!”
淳于王早晚要把女儿送人的,不送这个就送那个,又有多少区别?淳于飞燕在他身边,至少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换做其他人,还指不定沦落到什么境地呢。
“那又如何?我宁愿沦为别人的暖床工具,也不要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
说着,她又起身扒掉男人的长裤,露出他光溜溜的裆部。
然后又转身拿起蜡烛,慢悠悠地走向他,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愈发诡异,看起来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你要做什么?”男人见她靠近,才渐渐感到恐惧,声音嘶哑中带着颤抖。
“你说呢?”女子狂笑不止,手中的蜡烛却越来越靠近男人的身体。
“你不能那么做!”这个女人疯了吗?她竟然敢!
“为什么不能?”女子一把扯开男人破烂的衣袍,“你可以践踏我,就不许我报仇么?”
说着,也不管男人的恐惧尖叫,直接把蜡烛拿了过去。
“啊!”一声痛呼,满足了女子眼底的滔天恨意。
紧接着一股尿骚味儿席卷了整个房间。
原来,真的是被吓尿了。
蜡烛被浇灭,女子眼底的恨意转换为可惜。她叹了口气,准备换一根蜡烛。
“你这个贱人,你快放了老夫,否则,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心口还在被母蛊反噬,他都快忘了疼痛,只盯着自己的身体,想到以后再也没法逍遥快活,那种痛苦才是无法忍受的。
“那就做鬼再说吧。”女子狞笑,毫不犹豫地有换了一根蜡烛,她就不信,烛火每次都会熄灭。
这房间里蜡烛这么多,她一根一根地玩儿,总会烤焦他!
男子出现的时候,就闻到一屋子的烤肉味儿,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已经晕了过去,女子不厌其烦地在用烛火烤着男人。
“你这么恨他?”男子走近淳于飞燕,声色平静。
淳于飞燕苦笑一声:“呵,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你的技术不行。”若是要千刀万剐,还得找吃那行饭的人。
“飞燕多谢公子,让飞燕报了仇!”这位昨天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即便巫启贤受了伤,她也依旧打不过他。是这位公子帮她制服了巫启贤,然后又教了她应该怎样对付仇敌。
虽然,这位公子可能也不怀好意。至少,他肯定也是恨巫启贤的人。
“你不必谢我,你应该知道,你不出手,我也会对他动手。”男子面具下的脸一派温和,笑容可掬。
看向淳于飞燕的目光也非常坦然,他是利用淳于飞燕,与此同时,也是在成全她。
“还是要多谢公子成全。如果不是您,飞燕也不会这么痛快地报了仇。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淳于飞燕本质上并不坏,只是仇恨让她疯狂。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