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坏家伙,璇玑扁扁嘴,最终还是开口道:“因为我喜欢你啦!大坏蛋!”
终于心满意足了,纪见慎抱紧怀里的小乌龟,得意地偷笑起来,总算又过一关。
傍晚时,他们追上了岳逆地大队,晚上也宿在同一个小镇上,岳逆带人住在来时住过的庄园中,纪见慎则在镇上找了最好的旅店投宿。
在听到璇玑要求店家找有两张床的客房时,纪见慎就知道自己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小乌龟越来越聪明,以往的招数效果已经大打折扣。
不过此刻不是纠缠她的好时机,只好暂且随她的意思。美人儿近在咫尺,却又不能肆意亲近的心痒感觉偶然尝尝也别有一番滋味。
小地方的旅店再好也比不上赵之缘地家,更无法与纪国太子府甚至皇宫媲美,但是有大魔王在身边,璇玑还是觉得说不出地安心快活,枕头床铺虽然硬了点,倒也睡得不错。
纪见慎等璇玑睡熟了,当即大大方方爬到她的床上,反正以璇玑小猪一样地嗜睡习性,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半夜醒来发现。
璇玑睡梦中发现身边熟悉的味道与体温,马上本能的依偎过去,两个人相拥着俱是一夜好眠。
离他们两三里的大庄园里,岳逆躺在极尽舒适豪华的大床上,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在赤圣山耽搁了两天,名义上是为了等官员伤势稳定,兵马护卫安排妥当再上路,实际上却是因为岳逆不甘心,砸毁了圣君祭坛后,确实找到了地道入口,派了不少兵士下去探查,却发现地道错综复杂,死路不少,出口也不少,整整花了两天时间依然无法探寻清楚,反倒因为地道内机关众多,折损了不少官兵。
救走那个女人的人既然选择了这个地方,定是对地形十分熟悉,再找下去,说不定他们人已经逃得远远。岳逆无奈之下只好不断传信周边州府加紧盘查。
国师师徒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可以想见,这两个人与救走那个女人的人定是早已勾结。布下这样的局,沈氏的能耐简直大得超乎常人想象!
沈剑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冒险,甚至不惜得罪一国之君,他与那女人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岳逆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把毒火在烧!
还是沈剑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是天女,而他早有野心争夺天下?如果是这样,说不定可以利用这点挑动纪国一场内乱……
但前提是,他必须将那个女人放回纪国,好坐实沈剑的野心!所以这个想法马上被他推翻!
这个女人必须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把她让到任何人手中!
想到昨日祭坛上惊鸿一瞥的绝世容颜,岳逆紧紧握住拳头,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在他终于再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温暖和渴望之后,他不能容许失去!
这个女人最好没有参与到这次的阴谋之中,否则即使他舍不得将她杀死,也会忍不住亲手将她的手脚废掉,把她关在深宫里,让她一生一世再也无法背叛他逃离他,永远只能无助地在恐惧和寂寞中等待他的垂怜。看着窗外天空泛白,岳逆才惊觉又一夜过去了,自己竟然已经整整三天不曾合眼!
三天没睡的不止他一个,身为侍卫统领的符扬同样从发生意外之后就一刻不曾停过。昨天夜里,留在赤圣山的部属发来消息,在祭坛地下的秘道中发现重要线索,在地道拐角的墙脚下有不明显的古怪图腾,似乎已经是有些年月的。
部属派人将图腾拓印下来快马送交给符扬,符扬与几名下属仔细分辨,这个图腾似乎是鬼工教的标志!
鬼工教在岳国境内潜伏多年,向来与岳国朝廷作对,只是前几年教内似乎出现纷争,导致再也无瑕寻衅挑事,岳逆一向不把这些江湖势力放在眼中,加上他登基这几年,正是鬼工教沉寂之时,没想到他们不下手则已,一下手竟这么狠!
岳逆听了符扬的报告,心中恍然,想必沈剑是勾结了鬼工教下的手,内外勾结,难怪一出手便让他们措手不及。
符扬道:“听闻鬼工教过往的风格都是收了现钱才会办事,要价极高,动辄万两黄金,想必沈剑是付了大笔金钱,要短时间在我国境内运送大批钱物,十分不便,应该是他通过银号一类汇集现钱,微臣已派人调查所有钱庄银号以及大商户的钱银调动情况,待今日进京应该会有结果。”
岳逆点头,再次问起皇后踪迹是否有着落。
符扬暗叹一声道:“目前已发现有四路人马闯关,皆是试图冒充皇后引开我军分兵的,昨夜有急报在百里之外发现有人闯关,极有可能逆贼带同皇后已经穿过第一重关防,向成国边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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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睹物思人
远远跟着岳逆的皇帝仪仗,混在一堆进进京讨生活的商贾百姓之中,纪见慎和璇玑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岳国京城。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
他们这次租住了一家客栈后单独的清净小院,安心等待岳灵公主的送嫁队伍出发。
纪见慎在到达京城后,想璇玑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现在岳国到处都在搜捕他们,岳国京城反而如同暴风风眼,是岳国唯一平静安全的地方。
他们已经让鬼工教的人四处冒充璇玑闯关,其中重点自然在易青云这一队之上,扰乱敌人眼目,让他们把注意力投向外围,制造成功他们成功逃脱的假象,然后他们曾等待数天后岳灵公主前往纪国成婚的送嫁队伍,混入队中随队返国。
其中细节,纪见慎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璇玑听了却大为赞赏,这分明就是要岳逆出人出力恭送他们回家啊!高!实在是高!
公主既是皇帝御妹,又即将是一国皇后,即使要盘查她的从人,也不敢过火,而岳灵公主璇玑已经肯定是自家人了,自然会好好掩护他们。
看着大魔王和赵正、蓝晰等人胸有成竹的模样,璇玑也大觉安心,每天吃好睡好,就等着回家。
岳逆回到京城后,即刻公布了赤圣山遇袭的消息,称鬼工教谋逆,以血腥手段杀伤大臣,勾结国师掳走皇后。
家中有亲人死伤的大臣家属们哭成一片,京中连续三日满城缟素,祭奠死于非命的大臣亡灵。本次随行的十之都是高级官员,朝堂上一次损伤了近三分之一地重臣。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看着一下子空了不少金銮殿。岳逆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这该死地鬼工教,虽然这次带到赤圣山的,不少都是朝中的“不稳定因素”,说实话岳逆不太在乎他们的生死,但是一下子死了大半。留下的事情真不知该到哪里去找人接手!
而且还要付一大笔抚恤费用,刚刚卖官鬻爵赚下来国库积蓄,又要被吃去一大截。
想到钱,难免又想起璇玑,岳逆一阵烦躁,向身边伺候的李公公使个眼色,李公公连忙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面大臣还有一肚子话想说。例如那些死伤官员地职务由谁顶替,一大堆紧要事情如何决断等等,最最重要的就是近几天追缉鬼工教逆贼,到处扣查女客的严重扰民事件,一些地方官员甚至利用这个大肆扣人索贿,更有一些趁机欺凌民女之事传出,这事如果再拖,怕鬼工教的人还没抓到,就先爆发民变了。
但是看岳逆的脸色。谁敢出面开这个口?大家心里有数,皇上对皇后失踪之事极是着紧,谁敢开口说让他不要劳师动众的找人,恐怕才发声就会被推出去砍了。
于是大家纷纷把眼光移向最受岳逆宠信的丞相左劲松身上。左劲松却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好忍着闷声发大财,行礼退下。
岳逆下朝后没有回书房或寝宫,反而一路走向懿华宫,容嬷嬷和王公公也已随大队回到宫中,战战兢兢在宫门前跪迎圣驾,两人都怕极了皇上看到人去楼空的宫殿,一怒之下会将他们杀了出气。幸好岳逆似乎无心理会他们。只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懿华宫中,一切还和璇玑走前一样。璇玑玩地“五子棋”还放在窗下的小几上,一本没读完的书被翻开了倒盖在一旁,她平常偶然会弹琴,琴也静静安放在大殿的一角……
璇玑不爱旁人进出她的房间,也不爱别人乱动她的东西,所以她在懿华宫居住的这段日子,是懿华宫最凌乱的时候,但那个时候,这里也是冰冷后宫中唯一让人觉得温暖安逸的地方。
岳逆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几上地书,那是一本岳国很有名的神怪故事书,岳逆小时候也曾在兄长的房间里见过,太傅不许他们读这种闲书,皇兄偷偷藏了看,岳逆偷看了几眼也为其中的故事着迷不已,希望自己也可以懂法术,可以随意飞来飞去,那样其他兄弟姐妹就不能欺负他了。
岳逆坐在窗下一页一页地细细看着,看了一阵,觉得眼前地字迹逐渐模糊起来……
殿前太监前来禀告说丞相左劲松求见,王公公蹑手蹑脚走入懿华宫内,发现皇上正歪在椅上沉睡,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不放,一时犯难了,既怕扰了皇上的清梦被罚,又怕不叫醒皇上的话万一误了大事可就糟糕了!
正踌躇间,忽然看岳逆睁开眼睛道:“何事?”
岳逆极是警醒,多年明枪暗箭挨了不少,导致他极是浅眠,有人进来时,他便醒了,只是一时不愿离开梦境,睁眼去面对所有温暖都已离自己远去的现实。
王公公大松一口气,连忙如实禀告。
岳逆点了点头,坐起身,将手上的书重新翻到璇玑看过的那一页,小心倒盖了放回原处,确定还和之前一样,这才起身离开,出殿门前忽然对王公公道:“这宫里的东西你们好生看着,一草一木都不能动!”
王公公连声点头领命,看着岳逆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举起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冷汗。
御书房内,左劲松偷眼打量一下岳逆,心中一叹,不过事隔数天,皇上仿佛变了一个人,眼底隐隐地雀跃期待已经被疲倦冰冷所替代。他早知那位皇后对皇上影响极大,也一直觉得赤圣山之行有问题,却没能坚持阻止……这些现在说来都已经晚了。
“微臣此来,是想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继续设卡扣查可疑女子。”左劲松地风格从来就是开门见山的。
岳逆盯着他不语。
左劲松知道以皇上地固执加上对皇后的执着,不是那么容易劝服他,除非自己能够有比设卡扣查更好的方法。
“皇上,从赤圣山事发之日起,已经有多处报称有疑似皇后的人欲潜逃离去,最后都发现是逆贼虚晃一枪,微臣以为,在敌暗我明之下,劳师动众大肆搜捕,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
“那你来告诉朕,什么是良策?”岳逆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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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蓝晰的小奸计
左劲松松了口气,还愿意听意见就好。我看书*斋
“首先,我们大致可以确定,皇后被劫走,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对于皇后,贼人的目标由始至终都是想掳人而非杀人。”
岳逆点头。
“其次,究竟劫走皇后的是什么人,目的何在?目前都只是仅凭猜测。沈氏与鬼工教在其中究竟是什么角色,我方一无所知。皇后懂易容,现在是什么模样我方也一无所知,追捕之人根本无从下手,与其将力气花在此处,不如待查清逆贼背景以及皇后的身世再作行动。”
左劲松看岳逆虽然认同他的说法,却并不愿意放弃大海捞针的一点希望,只好下重药:“皇上试想,此刻已经有传闻负责追捕设卡的地方官员借机掳人勒索欺凌妇女,若是不慎冲撞了皇后……”
“他们敢!”岳逆怒目圆睁。
左劲松苦笑道:“皇后现在是什么模样无人知道,真要有个万一,地方官员为保性命,欺上瞒下之事并非全无可能。”
话题扯到皇后的安危身上,岳逆果然神色大变,皱眉思索一阵,总算点头答应撤销扣查所有可疑女子的谕令。
左劲松看目的达成正要离去,却听符扬求见,干脆留下听听符扬那方有何进展。
符扬连续多日忙于查探追缉劫持皇后、刺杀大臣的疑凶同党,不曾睡过一夜好觉,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
他顺着钱银流动的线索,辗转查得宫中刘贵妃之父、负责工部的总理大臣刘年泰曾在近期提调一笔数额高达万两黄金的现银,去处不明,而这位刘年泰本来也在同去赤圣山的官员之列。只是出发前忽然病倒,告了假于是未能前往。种种迹象看来,十分可疑。
符扬依例扣查刘年泰。这位刘大人自然大呼冤枉,但是又解释不了钱银流向,多番严刑逼供之下,最终吐实,说是为了保住女儿刘贵妃在宫中地地位,这才一时猪油蒙心拿出历年来贪墨的全副身家,请鬼工教半途刺杀皇后。至于刺杀大臣之事。他却一无所知。
符扬再逼问不出什么,只好回来向岳逆复命。
御书房内两人听了符扬的话。相顾无语,这刘年泰所说地话,非常合理,他一家富贵权势都押在贵妃女儿身上,为此铤而走险倾家荡产地买凶刺杀也算正常。只是鬼工教既然收了钱,为什么做的事却这般离奇?
鬼工教新教主据说十分爱好黑吃黑,如果不是别无他法,普通人也不会贸然请他们动手。这次的行事如此激烈,只是纯粹想与朝廷作对吗?
三人商议无果,只好由符扬继续收集鬼工教的消息。
岳逆想到刘年泰竟然贪污了那么多银子来对付自己的女人,越想越气愤,就想下令严查官员贪污问题,幸而被左劲松劝住。这才耐下性子一步步来。毕竟岳国的朝廷现在官员短缺,实在经不起什么风波了。
第二天。宫中发出旨意,宣称刘年泰父女内外勾结,买凶刺杀皇后谋害大臣,将两人处死,家产充公,九族男丁全数斩首,女眷卖为奴婢。又通令全国上下,凡能提供鬼工教消息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