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绝对的实力?就他们?
秦慕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朝苏亚的方向指了指,回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点点头,安然道:“是啊,以卫渲阳那点小算计,还在我手上吃过亏,怎么可能安稳的走到这里。再说了,他们活下来这四个人之中,这个非兽人的情况最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经历过危险的,其次是秦慕言,他只是能量使用过度有点轻微的虚脱。另外两个就狼狈了,看看这一身伤,啧啧,我看着都替他们疼。”
话说到这份上,聪明人都应该听懂了。
是的,秦慕言和五十岚白鬼都明白安然的意思。在这样的地方,情况好的必然是带队的人,摸索到一定的规律才能更好的避过危险,走前面视角也要更好些,越在后面的伤残越多,狮王泰瑞很喜欢玩生死时速。
按照安然这样的推断,带队的必然是苏亚和卫渲阳之中的一个,而卫渲阳性子,有心人谁不知道?他心思也算缜密,挑拨离间的事没少干,这是变|态吗?这最多只能算有点小聪明。卫渲阳条理性太强,狮王墓并不是精于计算就能闯过的。
能够走到这里,需要天赋。
跳脱的,天马行空的,无限想象的,甚至变|态的天赋。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会是卫渲阳。
算上他,三只兽人就全被排除掉了,剩下的只有苏亚。苏亚是谁?他是第一商行苏家最得宠的非兽人,能在这样一个名利至上的大家族混得如鱼得水,整个家族没有半个人说他不好,这是怎样一种变|态的能力?苏亚有秘密,在苏家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安生立命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苏宿这样聪明不也一样被发配出来了?
苏亚不仅是苏家嫡系,还是泰瑞的血脉子孙,这样的身份更给他平添了几分诡异。
狮王墓这个地方,与非兽人放在一起本就不甚和谐。正常的非兽人会进入啸月之森吗?进了啸月之森会来狮王墓吗?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怎么能和以柔弱著称的非兽人放在一起?或许你会说,安然不也进来了吗?可是亲,安然真的正常吗?尼玛他是普通非兽人吗?没有一技傍身他敢进来?
苏亚与安然太像了,不是说外貌也不是说性子。而是一种与人相处的感觉。
安然一看到他的眼,就觉得他们是一类人。这个非兽人,也是习惯了算计人给人下套的。
四个人中三个人心照不宣,只有顾炎听得懵懂得很。
阴谋阳谋什么的,实在不适合他。
他本来想让安然仔细说说,一扭头看五十岚白鬼也是一脸“我明白”的表情,他怎么还问得出口,只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嘴里抱怨道:“人还在这儿呢,也不怕被人家听到。”
噗
顾炎这回是彻底丢人了,一句话泄了老底。
亲,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要有见识,没见识你就别随意开口啊。
罹魇的幻境要是只能造成视觉上的幻象那还有什么好得瑟的,这可是人家吃饭的活计,是看家本领。幻境一出,五感尽阻,若没有破障之物或是由罹魇亲自撤了幻境,你就只能困死在里面,里面就是欢声雷动,一步之错,外面保准一点音都听不到。
嘲笑顾炎实在是太没成就感了,安然安慰性的拍拍顾炎小包子的头,道:“乖乖看戏,不要想太多。”
五十岚白鬼很是不屑的看了看顾炎,他忽的觉得自己揍他那么多回实在很掉价,这样的蠢货真的值得他亲自动手吗?话说到这份上也听不懂,脑子有够钝的。“安然”
“嗯?”安然却没想到,五十岚白鬼会主动叫他。他以为这货已经恨他恨得牙痒痒了。安然猛地扭过头专注的盯着他,五十岚白鬼一阵头皮发麻,他只能抓抓头顶的碎发,咕哝道:“那个,我觉得需不着我们动手,他们会窝里斗的。”
这一点几个人心里都有数,就连顾炎这样的也想到了。
在见过泰瑞残魂之后,他是对狮王传承很不屑,可是,像他这样有原则不盲目追求实力的兽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狮王团的人,都是些平民,一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泰瑞的传人只能有一个,他们却剩下了三只兽人。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人品、原则、感情这些东西在日思夜想疯狂追求实力的兽人战士面前,都是虚妄的,只有翡翠、神武、大妖兽、天地异宝、兽王传承……这些才是真实。有人会为了一点虚幻的东西放弃即将到手的宝贝吗?
贫民区的人做梦都想翻身,他们活得太辛苦,实在是穷怕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然他们已经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卫渲阳却看不破。他虽然也没什么背景,可他勤奋,天赋高,从小就讨人喜欢,加入狮王团之后更是什么任务都接一步步的接近了狮王团的权力中心。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往上爬,想要将权利握在手中,他有足够的耐心,脑子也好使,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他还没坏透,剩了一点良知。
于普通人而言,有点小缺点什么的,无所谓。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那一点虚幻的兄弟情义,不多的善心,就足够要他的命。
不怕外人偷袭,就怕自己人捅你一刀,防不甚防。
你要做好人,就无限圣母,让世界都笼罩在你的圣母光环之下;你要做坏人,就把心肝都黑透,让自己一点弱点都没有。最怕不上不下的,没有黄药师的本事你丫就别学人家亦正亦邪亲,这样会死得很惨的。
安然笑眯眯的看着五十岚白鬼,点点头,“就是要他们窝里斗,他们斗完了我们再阴他们一把,今个儿不让卫渲阳吐血我就不姓安。”
……
决心很好。
五十岚白鬼抽了抽嘴角,再一次哀悼自己上了贼船。
他深深的怀疑,自己若不尽早脱离安然的队伍,名声绝对会黑透,也不知道家里那窝老头子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从北大陆直接杀过来。
安然说完这个,又将视线放到了卫渲阳身上,卫渲阳这副关切的模样让安然真心想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做戏。
当然,他更好奇,卫渲阳带来的这仅剩的两个人之中,先动手的会是谁。
“似乎有人比我们先到了。”苏亚围着石室仔细查看了一遍,开口道。
他这么说,卫渲阳也顾不上石海了,立刻往他查探的方向走过去。“你发现什么了?”
发现什么?还能发现什么?原本两条墓道通向这里,愣是让二黑施布的幻境遮住了一条,在卫渲阳他们看来,他们走的是唯一的路,他们也知道,这条路只能通过一次,理论上是不可能有人在他们前头的,可苏亚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从进到这里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苏亚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被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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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
卫渲阳愣了愣,才意识到苏亚说了什么。他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被监视?”
若说有人赶在他们前面来过倒还好说,狮王传承这样的东西,只要知道在那里,必然是争分夺秒要赶在牵头拿到的,先一步也是巨大的优势。怎么会有人进来之后不做正事反而分神监视他们?
有必要吗?
苏亚转头看着卫渲阳的眼。冷冷淡淡的说:“进来这么久你还没悟出一个道理吗?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
卫渲阳低头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他们一路走下来,按常理进行的推断都是错的,苏亚每次提出什么想法都有人提出异议,正常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可是,事实证明,质疑他的都死了,活下来的都是乖乖听话的人。
有那么一刻,卫渲阳甚至觉得,苏亚曾经来过这里,那样诡异的设计,若不是亲眼见过怎么可能想得到。其实并没有,也不可能有,这样独树一帜的墓道,走过一次就彻底塌了,怎么会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只能把这些匪夷所思的巧合归因于血脉传承。苏亚是狮王泰瑞的血脉子孙,继承到什么并不稀奇。就像五十岚家的返祖现象,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这样的人。
“你确定?”卫渲阳更希望是苏亚疑神疑鬼了,毕竟走到这里,他们已经无限的接近了传承之地,会想多也是自然的。这样的地方,要赶在他们前面过来,除非遁地。
遁地?那不是地龙一族特有的天赋技能吗?整个兽人大陆为人所知的地龙家族只有五十岚一脉,他们最擅长刨地打洞,甚至连城堡整个都建在地下,错综复杂的。外人进去准晕。难道是五十岚家的?
可是北大陆五十岚家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钻洞钻到这里来?这么巧的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五十岚家族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大陆活动了,经常露脸的五十岚白鬼,据说是五十岚家下一任当家最有力的候选人。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弱点——他是个路痴。
路痴能找到狮王墓?
卫渲阳打死也不相信。
他想到了五十岚白鬼是路痴,他就没想到,人家是迷路迷过来的。
苏亚在石室一侧的石壁前蹲下来,安然一看他蹲下就知道要遭,果然,就见苏亚指着地上一滩殷红,道:“你来看看这里。”
“什么?”卫渲阳边走边问。等他走进了看仔细苏亚指着的东西,神色就凝重起来。
是血迹。
卫渲阳回头看了看石海与严峰,他们俩是队伍的四个人中唯二能留下血迹的。可是,进入石室之后两个人就坐下休息了,至今没挪动一下,怎么能把伤口上的血溅出这么远?
苏亚蹲在石壁根仔细看了一会儿。笑着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他说:“你仔细看。”
看什么?卫渲阳皱着眉,不明白他指的什么?
“这血迹是慢慢流下来的,并不是从远处溅过来的,你仔细看了就知道。想来卫头也是经常见血的人,这点常识应该是有的。”苏亚说得很悠闲,一副客观分析事不关己的态度。卫渲阳一看见他心中就是一股火,他们走到这里苏亚的确功不可没,他的想法很奇怪,偏偏每次都能一下正中红心。
你不服也不行。
可是,这样的人,有个让人很难以接受的缺点。也就是这一点让他们折损了这么多人。苏亚的脾气比安然更加诡异,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任何柔软的特质,给人的感觉就是算计的,阴寒的。这样的一面,在对敌的时候还好,面对自己人还这样,很容易内讧反弹。
尤其是苏亚不仅性格反复,脾气怪异,他尤其不爱解释。
能指着血迹对卫渲阳说这么一大段话,绝对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更多的时候他只会说让你怎么做,而不说为什么这样做。说些奇怪的话还不给理由,质疑他的自然很多。
卫渲阳心中是有怨言的。
偏偏他们少不了苏亚,这非兽人脾气是不好,眼光却准得惊人。
卫渲阳总是逼迫自己去相信他,并且尽力安抚部下,能做的他都做了,他也不想活得这么憋屈,现实逼得他只能这样。卫渲阳蹲在那滩血迹前面仔细看了看,他见血的机会虽然多,这样仔细观察的机会很少。索性他理解力颇强,苏亚说一次他就抓住了重点,这滩血迹的表现太过和缓,的确不像是迸溅出来的。
“不仅如此,你可以伸手摸摸,它还没有干透。”苏亚支着下巴靠在石壁上,慢悠悠的说,“说明流下来的时间还不长,把这个猜想推向极限,我们可以推测,在我们进来之前一秒,这里或许还是有人的,甚至,那人还躲在这间石室里,我们没能力抓他出来。”
卫渲阳越听越沉默,虽然这样的猜想是将现有的可能无限放大了,苏亚既然能说出来,说明他就是这么想的。
真的有可能吗?那个人还躲在这间石室里?
这样空旷的石室,除了那条已经塌陷的墓道没有岔道口,怎么能藏住一个活生生的人。
苏亚笑了笑,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发现。
他会动查探这间石室的念头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有人窥伺。本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真让他发现了什么。有人躲在暗处窥伺他们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对方有几个人?为何会受伤留下血迹?不直奔传承之地而是在这里等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苏亚瞅瞅卫渲阳,试探性的说:“我能想到四种可能,你要不要听?”
听,怎么不听,他当然要听卫渲阳点头,“你说。”
“第一种,对方已经拿到了传承,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消遣我们;第二种,对方来了不止一个人,并且有人正在接受传承,监视我们只是为了预防我们跟上去破坏;第三种,对方并没有取得传承,如果是这一种,就说明传承有限制条件,对于位阶或者血脉等等方面,对方没有立刻寻找出路是想看我们是不是能达到条件;第四种,对方并不是为了传承而来的,如果是这一种,我们就危险了。”苏亚说得很随意,从他的语气上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危险,短短的一段话愣是把他们现在的处境分析了个透。
卫渲阳就算心里再不爽,也不得不点头说一句精辟。
的确很精辟。
无论怎么想,他们目前的境地也就是这四中之一。卫渲阳眉头皱得死紧,这四种里面的任何一个,对方的存在都不会是善意。区别只在于恶的程度不同。“你觉得会是哪一种?”
这倒很难得,卫渲阳竟然会主动问起苏亚,这一路,苏亚虽然说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却没有一次是卫渲阳主动问起的,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就算卫渲阳不问,必要的时候苏亚也会提醒他,走到这一步,卫渲阳终于承认了苏亚的判断力。
“我觉得?我觉得不会是第二种,如果是,对方就不会潜伏这么久,在我们过来的同时就应该已经发动偷袭了,毕竟拖的时间越久我们越容易警觉,攻其不备才是偷袭之道。”
卫渲阳点头。
“也不太可能是第一种,看地上的血迹,对方有人受了伤,并且伤得不轻,若是拿到了传承,应该尽快出去疗伤才对,没道理和我们耗在这里。”
“你的意思要不是没有资格接受传承,要不他们就压根不是为了传承而来的?”卫渲阳算是彻底清醒了,“这二者之中,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卫渲阳凝重的神色与苏亚的一派轻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一点苏亚没有说,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可能牵连到他这个小小的非兽人,就算是来寻仇的,能让人家埋伏进狮王墓,要对付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