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的水声响起。一只修长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一股大力传来,利落的推扶,盯着她的眼,用她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会不会?”
江笑影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怒火,瞪着那人。
楚煊赫波的手动着水,一阵呼啦啦的水声传来,一边看着她,以那个西夜口音带着舒畅得发腻的声音道:“娘子,就是这样,不错!”
江笑影脸色顿时通红。
而外面的男人也互相点头,还有心情亲热?肯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温水漫过了江笑影的肩部,白花花的水蒸气弥漫在两人之间,楚煊赫往下望去,只见朦胧的水中,女子浑身衣衫尽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越发衬出她的身姿窈窕曼妙,高低起伏,凹凸玲珑。
楚煊赫的眼眸越来越深,那股火又烧了起来。
江笑影似乎被这样的眼神给灼伤了,拂开楚煊赫的手,用口型道:“你不是要我给你擦背吗?”
他受了伤,不能碰水,楚煊赫点点头,缓缓转过头去。
江笑影深吸了一口气,洗了毛巾,顺着男人的肩膀轻轻的擦拭,沿着男人的背阔肌缓缓而下,楚煊赫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孔,她的手却有一些颤抖,楚煊赫的身材是极好的。他的肌肉十分结实,拥有完美的线条,流畅且健美,身躯欣长,即使静静站在一旁,也如一座高峰立于身旁,给人压迫感。
那邪魅的模样深深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觉得危险至极,想要逃离。四周很安静,那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去。
江笑影卖力的认真的擦拭着他的后背,将上面的鲜血擦拭干净,她现在只想着快点擦好,快点儿出去,再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最好,最好,是不再见到面前的人。
“啪”的一声,一滴汗从楚煊赫的头发上流下来,竟然打在女子的手上。
江笑影一愣,只听哗啦一声巨响,连挣扎都来不及,楚煊赫突然转身,抓起女子,霎时间,猛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女子双唇,深深的痛吻下去!
江笑影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感觉面前的楚煊赫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一手将她紧箍在怀,一手死死的按着她的后脑,让她避无可避,霸道得无以复加。来不及紧咬的牙关被他的舌头灵巧的撬开,忽的骤然破入。
一阵电流击过全身,在这一瞬间江笑影头脑空白,呼吸停止。
整个世界仿佛在旋转着,只剩下剧烈的心跳。
江笑影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脸也红霞满布,而她竟然忘了要发怒,忘了害羞,一时间也忘记手里面还握着那根带着暗器的玉钗,应该朝着那人刺进去的。
停下来后,两个人就这样眼瞪着眼,都不讲话,气氛诡异得吓人。
江笑影反应过来了,冷冷的牵起嘴角,轻轻的眯起了眼睛,突然,从说里面舀起一碗水,直接朝着楚煊赫的头上淋下去。
“啊!”楚煊赫低声痛呼。
水已经将伤口全部浸湿,有微微的血迹流了出来,最好是能让他感染发炎!
江笑影从水桶里走出来,快速地换了衣服,然后,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望着床顶的幔帐。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一手捂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觉得是那么难受。
他霸道野蛮,嚣张残忍,大权在握,不可一世。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就算和她想的有一些不一样,但是,也不能再被骗了过去。
楚煊赫出了浴室,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合衣躺在她的身边。
江笑影气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滚到床里面:“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跟女人抢床?滚下去!”
楚煊赫慵懒的盖着被子:“我们现在可是夫妻,要装也装像点,况且,我也从没有听说过,躺在地板上的是男人,躺在床上的就不是男人?”
“这么多年,你的霸道无赖自负可是一点也没有变。”
楚煊赫眨了眨眼睛:“我当做你在夸我了!”他邪气的眨着眼:“笑笑,赫哥哥告诉你啊,最能体现男人是不是男人的事恰好是在床上!”
“你……”江笑影冷冷的反唇相讥“看来你深喑此道。想来后宫的女人让你很熟练了。”
楚煊赫没有生气,嘴角轻扬,慵懒地躺在床上,那对凤眼流光溢彩:“我熟不熟练,你要不要试看看?”眼里充满遐想,一看就知道一定在想一些肮脏的东西。
“滚!”江笑影把头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想见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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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烈。
江笑影只觉得在被子里的手一暖,他已经握住她的手,俯近她耳边轻轻地说:“有迷烟,不要睡……”
江笑影随即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她已经知道。
门被打开了。江笑影闭着眼睛,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悉悉索索,似乎有几个人正在悄悄往他们身边靠来。
“这迷烟下去,估计要睡上一天一夜。”一个男人哑着声音低声道。
“别啰嗦,赶快看,上头怀疑他们换了装,要将这座城的所有男人和女人都查探一番,如果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一个男人叫囔道。
四周是脚步的声音,一个人走到两人睡觉的床边。伸出一双长满了令人作呕的毛发的粗手翻开楚煊赫的脸,对着告示上面的图画照了起来,一边用手指刮着他的脸皮:“没有易容。”
昏暗的烛光下,楚煊赫的下巴长满了络腮胡子,整个人也灰沉沉的。
“老大,我看他们也不像上面要找的人,这时候城里面多的是从西夜逃亡的夫妇,他们这个时候哪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前来。而且,主子还说男子中了毒,浑身没劲,可是我刚才瞧着这个男人还生龙活虎的和娘子亲热,一点也不像中毒的人。”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瞧着江笑影。看着,看着,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江笑影的脸:“老大,这个女人长满了麻子,可是,我怎么瞧着觉得这气质格外的漂亮呢?”
江笑影在被子里的手轻轻一握,她脸上都是麻子,还有一颗颗大痣,都已经这么难看了,怎么这个男人还可以瞧上她呢?
“这皮肤触感也好。”男人说道,一边说着手一边往下划去:“刚才我瞧见她和他相公在洗澡,心里就痒痒的……啧啧……这女人是个哑巴,可比一般的女子好,怎么玩怎么好……啧啧,反正现在她也是晕的……”
他的手顺着江笑影的锁骨而去,江笑影心一冷。手里握着的玉钗轻轻一动。
就在此时,楚煊赫一个翻身,嘴里说着梦话,依旧是西夜的口音:“娘子,娘子……恩,亲一个……”
他翻过了身子,整个人压在江笑影的身上。
男人的手因为楚煊赫的突然转身而去。
江笑影瞬间松了口气,楚煊赫几乎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一副在梦里面亲昵的样子,温柔的唤道:“娘子……娘子……”,一边还磨蹭着身子。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吹打在肌肤上,令她想逃却逃不开。江笑影在被子里的手捏了他一下。
“***……都被迷晕了,还不忘着他的娘子!”男人气急败坏,伸出手用力的掰开楚煊赫。
楚煊赫死搂着江笑影不放,一边嘴里还咕噜咕说着话,一边磨蹭。“我靠!”男人怒了,抓着楚煊赫的头发,硬将他背后狠狠砸了几下!
楚煊赫纹身不动,只有被她压在身下的江笑影知道,他发怒了。
男人打了几下还不解气,用抬起脚朝他的背后踢了几下。
楚煊赫身上都是伤,这时候被拳脚打踢了那么多下,江笑影有一些担心。下无意识的微微一动,那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加劲,越发扣着她,意思很清楚的传递过来,不要动。
“好了,别打了,不是要找的人,就该走了!”另一个男人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用力的敲门:“别浪费时间,赶快!”
男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直到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楚煊赫抬起头离开江笑影的颈间。
淡淡的烛光撒在他的脸上,使他那脸庞闪着诱人的光泽,眸光有一些深。
江笑影眯着眼,突然,抬起头,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
楚煊赫一愣,任由她咬着,女子十分的气愤,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可是,下口还是有一些分寸的。
江笑影咬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却始终心软,离了他的脖子。
“你根本就没有中毒,是不是?”江笑影怒道。
楚煊赫躺在她的身边,摊手道:“我是中毒了,你也瞧见那根银针在我的手上,只不过自己解了。”他瞧着她笑道:“笑笑,西夜的皇宫有很多的毒药和解药,我走的时候,带了几瓶。对付一些小毒还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他一路上还装得病怏怏的。江笑影知道自己再次被耍了,怒视着他。
楚煊赫嘴角微微勾起,别样的放荡不羁,摊手道:”生气了?不如再咬我几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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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口是心非?
江笑影正要伸手朝他打去,然而,尽管光线朦胧,她看到楚煊赫的肩膀上,有血迹渗出,惊了惊,忙起身,拿绷带。
肯定是刚才那恶心的男人打的,江笑影有点莫名的焦躁。血都流下来了,当事人还有心情和她嬉闹。
楚煊赫安静的看着她将那沾血的白绢拿下来,他的肩膀上,仿佛沟壑般,分布着无数道深深的疤痕。在夜色里,就像狰狞的藤蔓花枝,在他的肩膀上盛开。
肩膀上的伤她是知道的,江笑影皱着眉头问:“你胸口的伤是哪里来的?”
楚煊赫的声音有点含糊:“被暗器伤的。”低沉的嗓音有点催促:“快点,我们要走了!腙”
一片黑灯瞎火中,楚煊赫和江笑影急速从窗子落下。
夜色一片漆黑,一轮弯月若有若无的隐藏在云层里,四周连灯都没有,冷风漂浮,呼啦呼啦的吹着。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想来是因为这里的人都被迷晕,汇集在四周的高手一间间屋子去梭巡人,也就没有花多大的精力看管这里擢。
楚煊赫一手搂抱着江笑影,提着她脚不粘地的朝外飞跃而过,脚步很轻,如蜻蜓点水,在夜里也没有声响。
江笑影任由着男子提着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城门口,那些守卫还在那里汇集,等着他们可能从外面进来自投罗网。往来巡逻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苍蝇,估计这样的夜里也很难飞过去。
楚煊赫带着江笑影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高高的城门墙立在眼前。纵然轻功在高,估计也不能上得了十多米,城墙光滑平坦得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依附。
这里的城墙最是高,站在城楼上,可以将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不如其他地方的城墙守卫森严。
楚煊赫看了看远处城楼上面巡逻的士兵。
此刻,天已晚,士兵倚在栏杆上,眯起眼睛,似乎睡着了。
楚煊赫抽出怀里的软剑,剑柄那头暗藏的银钩在上次的打斗中断掉,他对着城墙比划了一下,软剑一飞,深深砸入城墙的中间段。
他没有多加犹豫,脚尖在地面上轻点,身形骤然拔高,在中间地段握住剑柄,借着软剑的助力,一下子落在城墙上。
无声无息,又快又敏。
他在城墙上,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士兵,将一根绳子丢下,示意,江笑影快点儿上来。
江笑影握住绳子,只一会儿,便落入男子的怀抱里。
很快落在地上。二人朝着远处而去。
前面是一片森林。过了森林就是大源的军队驻扎地。
楚煊赫不敢耽误,拉着江笑影急速的轻点地面奔跑。
突然,二人止住步伐。
原本漆黑一片的森林,突然火光四射,无数灯火照耀在那里,照耀得几如白昼,
全身漆黑装束的黑衣男子,整齐待发站在那里,密密麻麻,手握弓弩与剑,面对着二人。
“居然让你们逃出来了!”黑衣女子走了出来,嘴角牵着大大的微笑:“没想到吧,这会儿你们可不会那么如愿的离开。”
她慢慢的掀开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江笑影好久不见了。”
江笑影眉色不变,微微一笑:“李锦。”
李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东方念说这次我出马,你定会死在我手里,果然是这样的!”
江笑影面色淡雅,也不生气:“李锦啊李锦,到现在你还是那么蠢啊!”她摇摇头:“东方念怎么知道我们必死无疑呢?她为什么要派你来,你知道吗?”
“你被东方念耍了。她定是不能亲手杀了你,所以,才想出这一遭,一箭双雕……”
李锦心下一惊,面上冷笑道:“当然是要来亲自取你的首级。”她看了看一旁的楚煊赫:“至于大源的君主嘛,她说了,捉活的,不过只要不死就成。”
楚煊赫眼中浮现一丝讥讽的笑意:“你觉得在这个地方,你还能捉得我?”
李锦心头一震,只听见一震巨响,身后传来千兵万马的声音,马蹄声响,杂乱,狂烈,来势汹汹,森林四处亮起了火把,火光映得满山通红。
“你以为就你家主子会瓮中捉鳖?”楚煊赫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绝冷一片:“杀!”
夜色被血给染红了。
阳光普照,树影婆娑,点点金光透过茂密的树间洒下来,一片璀璨,减少了不少阴森气氛。
五百将士重重的跪在楚煊赫面前,他们手握大刀,刀中带血。身后是一堆的黑衣尸体。那李锦被砍了双臂鲜血横流的倒在地上。
江笑影也算见过场面,见此眉眼微微动了一下,到没多少诧异之色,满脸淡然。
楚煊赫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哼,朕还没死,你们来早了。”
“皇上恕罪!””整齐划一的动作,跪的直挺挺的五百多人,嘣的磕下头去。
“知道就好。”楚煊赫心情还不错,一派冷淡,扬扬手。冷淡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摆摆手:“不必留活口。”
那李锦的人头顿时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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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煊赫骑着一匹白色的名驹站在队伍最前面,见江笑影走过来要上另一辆坐骑,马匹一个转身,俯身猿臂一展,一把搂住江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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