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紧闭的房门内部传来我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声音道:「达可达副将有事吗?说吧!本尊王现在正听著呢!」
面对房门里传来的询问话语,阿达不晓得是不擅於说谎、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见他吞吞吐吐道:「这…这…,有一……」
我有点後悔自己没有先跟阿达把话套清楚,以至於让阿达现在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打算告诉阿达∶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准备来硬的。这时,房门里头已传来叶尔曼·伯格的声音道:「本尊王听达可达副将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本尊王,房门没上锁,达可达副将就自行推开房门进来吧!」
没想到阿达的不善说谎,却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厘去叶尔曼·伯格的狐疑心性,我连忙缩小与阿达保持的距离,轻碰一下阿达的身躯,示意他赶快打开房门进去。
事情也真凑巧,就在我轻碰阿达的身躯之时,阿达的双手刚好推开了房门,而经无形的我这麽一碰触竟让他吓了一大跳,导至他刚跨越门槛的右脚跘上了门槛,整个人踉跄的往前扑了出去,顺势把茶几撞倒在地。
而我就在阿达无法控制往前飞扑出去的同时,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里面,并伴著阿达撞倒茶几的玻璃破碎声响快速闪身到叶尔曼·伯格的身侧,出其不意的伸出右手用力掐住他的喉咙,左手顺便扯下他的魔法项鍊,让他没办法作怪。
然後我快速的把拉扯下来的魔法项鍊放入自己的怀中,略作移动的闪身到他的背後,左手对左手顺势把他的手反转在背後。
从进门到闪身抓住叶尔曼·伯格的喉咙、扯下他的魔法项鍊、反转他的左手,所有挟持动作完全是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在简短的几个呼吸间完成。
状况既然已被我掌控,我以吸字诀收下能量光罩与隐形魔法、现出自己的身形,不慌不忙的对著仓皇起身的阿达道:「阿达,由於刚才的碰撞声音太大了,麻烦你镇定下来,假装没事的去外边守著,如果有人闻声而来的话,你就说刚刚你正向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禀告完事情,此刻的他正大发雷霆呢!要大家识相一点,不要来打扰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发飙。」
阿达垂著头不敢直视他们尊王,点头示意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後,我才对著被我挟持在身前的叶尔曼·伯格道:「喔~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久违了,雷瓦诺·东风自从被尊王差点打得一命呜呼後,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念著尊王您,盼望有幸能再见尊王你一面,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终於给雷瓦诺·东风盼著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在还没有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叶尔曼·伯格之前时,我故意不说我已抓到另外一个叶尔曼·伯格之事,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套出个端倪来,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得知、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而这也是我故意支开阿达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怕心直口快的阿达一时说溜了嘴,坏了我的计画。
没想到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叶尔曼·柏格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居然还利用自己的右手不停挣扎的扳著我掐住他喉咙的手指缝细,天真的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右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左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後的左手用力向上板得更紧,等他吃痛的不再挣扎扭动时,我才放开心神探视著屋内四周的环境、状况。
确定这个房间内只有我跟他後,我安心的开口说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你怎麽不说话啊?是不是在这里见到我太惊喜了,以至於让伟大的你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
叶尔曼·伯格乾咳了几声,语带沙哑的断断续续道:「先…放开我,大家…有话…好说。」
「这有什麽问题。」说完,我非常阿莎力地放开掐住他喉咙的右手。
不过我却在松开他的同时,右手持手刀状的把他敲晕,待他呈大字形的平躺在地上後,我先依著房间内部空间布下一道隔音光罩、防止声音外露,这才唤出属於黑夜的黑色长刀,快速挥出两刀。
『刷』、『刷』的两道兵刃破空声!
叶尔曼·伯格的双掌,已带著血红之泪离开原本紧连在一起的手腕,孤独的閒置在一旁。
而这双手掌的主人叶尔曼·伯格,却依然毫无知觉的晕躺在地上。
我深怕他失红过多,同一时间的使出复原魔法帮他复原,让他失去手掌的手腕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这时的叶尔曼·伯格大概已感到痛楚吧!不禁发出一道道鬼嚎般的惨叫,清醒了过来。
我丝毫不理会他的惨叫,笑嘻嘻的蹲下身来,对著他道:「早啊~叶尔曼·柏格尊王。」
叶尔曼·伯格躺在地上,满脸痛楚的想伸手摸自己被敲痛的颈项,这才惊觉到自己双手手腕已光秃秃的失去手掌。
他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手掌呢?废了…真的废…了,我再也不能…使魔法…了。」
我毫不留情的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道:「使出魔法干嘛,难道你还想找机会偷袭我吗?」
「你敢打我?」
「手都敢砍下来了,单单掴你巴掌又有何不敢?」说完,我又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此刻的我恐怕早已被他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因为他眼神所透露出来的恨意有一股很强的锐气,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才甘心般。
他紧咬著牙根、咬牙切齿道:「算你够狠,不过我看你能狠多久,你绝对会对自己今天所作所为感到後悔的。」
我笑笑的站起身来,一脚踩著他的下体、缓慢加重力道,「哦~我倒想听听看,我将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後悔?」
叶尔曼·伯格虽然痛的呼吸急促,可是却坚毅的咬紧牙关,一副再怎麽逼刑他也绝对不说的表情。
我移开踩著他下体的脚,暂时不采取任何用刑手段,柔声劝导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配合,不要逼我用更激烈、更狠的手段来对付你,我保证你绝对承受不了的。」
看他不愿领情的转过头去,我不禁感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耐住性子的再次柔声劝导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现在先说出我预估如何对待你,你自己斟酌决定要不要配合。
「听清楚喽,接下来的用刑方法只会让你痛、不会让你死,我打算拿一个细小尖锐的东西,缓慢的刺入你脚趾甲里面,就像这个。」我以心之魔法唤出一根又尖又细的长形尖锐物给他看,然後故意在他的眼前晃动著。
叶尔曼·伯格眼神带著恐惧的跟著我唤出来的长形尖锐物移动著,不过嘴巴倒是相当硬,一句话也没说。
看他眼神已露恐惧,我连忙加强效果的继续道:「所谓十指连心,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痛快的话,我可能会帮你把脚趾甲了一一拔了下来,然後再扒光你全身上下的衣服,让你顶著艳阳、踩著痛脚、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
听完,叶尔曼·伯格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能体会我所叙述的那种痛楚与恐惧,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麽坚持、不屑,甚至还有那麽一丝想妥协的意味。
看著他脸上踌躇不定的表情,我打铁趁热地道:「我现在就数到三,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愿配合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二…。」
我三字还没有数出口的时候,他已忍受不住内心那份恐惧的开口道:「别数了,我配合你就是了,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内心中的疑问,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行,没问题!我就把第一个发问权让给你,由你先问我问题。」
叶尔曼·伯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不会魔法吗?怎麽你现在非但会魔法,甚至连长老级才会的隐形魔法你也可以轻易使出?」
我笑嘻嘻的道:「我原本的确是一点都不会魔法,可是自从上次被你在这里用魔法偷袭,我当场伤重得只剩半条命的晕了过去,就在那时候,我醒来後就突然会魔法了。
「根据我父亲对我突然会魔法的解读,由於我本身的经脉过於细小,所以并不适合修炼魔法,不过经由你魔法的偷袭之助,瞬间帮我扩大了原本不适於修炼魔法的经脉,也因此造就了现今的我,对於这点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声谢,别说我不懂情理,现在我就在此向你鞠躬至谢。」
我的话语和举止让叶尔曼·伯格满脸懊恼的唏嘘道:「没想到我的偷袭非但没有让你至死,竟然还帮你突破不会魔法的困境,导至露出自己的行纵,真是悔不当初啊!」
我能了解他现在的感触,所以毫不以为意地笑道:「现在後悔也没来不及了。好啦!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而我也回答你了,接下来该换我询问了。」
略微整理脑中的思绪後,我才开口问道:「你为何把帝位传给罗莎後,又诈死埋名,甚至又让罗莎与自己兄长兵刃相向,进而分裂了整个凡因斯帝国,这是为什麽?」
叶尔曼·伯格苦笑道:「这算是我最早走错的第一步,说来话长,我当初会把帝位传给罗莎,全是因为罗莎自小就被我用藏蔽魔法蒙蔽了她的情感区,让她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权势争斗的人,因为这种人最好控制、掌握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我那从小就表现出一副不成材的塔恩,竟然也对帝位起了睽势之心,而且野心还不是普通的小,眼看塔恩不停拉拢自己的势力,不停逼我把帝位让给他,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毫无预警的诈死,以免让他逼得坏了计画。
「谁知道,我这一诈死竟是一切错误的开始。由於我诈死得实在太突然了,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塔恩,他表面上聪明的不动声色,可私底下却运用自己的势力、派人监视我的亲信,进而成功的找到了我,戳破了我诈死计谋,甚至他还威胁我必须帮他篡得帝位,否则他就把我没死的消息公布於整块大陆上,让我在大陆无容身之地。」
听完他不知是真是假的解说,我不禁摇头矢笑道:「不管你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都为你感到悲哀,自己处心积虑的计画了这麽久,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甚至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悲哀呀~悲哀!」
对於我的调侃话语,他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後,他才开口问道:「你不是随著银麟军团前往的毕卡拉帝国吗?为何人会在这里?」
我故意模糊话题、语带保留道:「藉由你上次用魔法偷袭我之助,我现在的魔法已可以不用藉由传输站的导介,直接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那你有没有碰上我方人员对银麟军团的偷袭?」
「有!偷袭银麟军团的那些人啊,全都死了!」
听完後,叶尔曼·柏格竟抖著肩膀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无奈,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许久,他语带悲凄地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问完就可以让我真正的死心了。」
我原本想跟他说一人一个问题交叉询问,等他回答我问的问题後再来询问,可是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太忍心拒绝,故而点头道:「问吧!」
「你是不是已经抓到我孪生弟弟了?他也死了吗?」
既然他已经询问了,我也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孪生弟弟,不过他的确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他目前被我囚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说完,我看了看他,想看看他此时有什麽反应,进而从他的表情中猜测、推断著一些事情来。可是,当我判读他此时的表情後,我倒有些吃惊,因为这时他的脸上只有平静两个字可以形容。
好像我所说的这些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平静的表情之中还隐隐夹带著些许的嘲讽。对同样落入我手中的孪生弟弟,他非但不觉得惋惜,反而有那麽一丝的幸灾乐祸。
叶尔曼·伯格知道我在打量他,他也坦言不讳的道:「你不用如此看我,我的确是对自己孪生弟弟落入你手中感到幸灾乐祸,想必他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吧?」他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
我略感惊奇的看著他毫不掩饰的笑容,等他停止这个幸灾乐祸的笑後,我这才出声问道:「你们谁才是真正的叶尔曼·柏格,前任凡因斯帝王?为何你又会对你弟弟落入我手之事感到如此高兴?」
叶尔曼·伯格如在回忆往事般,眼神失焦、一眨也不眨的注视著房间上方屋顶道:「我才是真正的叶尔曼·伯格、前任凡因斯帝王!而向你告知我们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孪生弟弟『叶尔曼·伯瑞』。当初由於我们帝王怕我们以後为争夺帝位而产生分裂,所以打从我们一出生就把我们分开来养,我比较幸运,由於我早他出生,所以帝位顺理由我来接,他则是被带往他处抚养。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也不知道彼此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存在,就连我帝后也不知道,因为我帝王告诉她说,我弟弟在生产过程中不幸夭折了。直到魔法历的二十八年前,我帝王在我临终前告知我这个秘密,并要我代他补偿这个弟弟,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孪生弟弟在。」
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叶尔曼·伯格继续道:「我依照我帝王临终前的吩咐辗转找到他後,除了帝位以外,只要他开口说出的,我无一不满足他的要求,就连他开口要我的妻子,我也毫不考虑的让他以我的身份,每日与我的妻子欢好,由於我妻子和我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怀孕的消息,直到伯瑞他冒充我後,才让她结下塔恩这个孽种。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好不容易步上轨道,距离统一这块大陆的脚步越来越近时,我处心积虑计画这麽久的完美计谋,竟被他们父子俩搞得荡然失样,你叫我心中怎能不怨恨。」
听完他悲惨的人生际遇,我摇头叹息的不予置评。
叶尔曼·伯格看我没有说话,自行接口道:「我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