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那人很强的，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你怕什么？你也不是今非昔比了，老这么胆小怎么行？你啊就是经历的太少。这事过后，你来我魔界呆上一阵子，我带着你去跟那些怪物打架去，多打几回你就不怕……什么人？”她忽然怒喝一声，她的话音一落，眼前山腰果然转出几个人来。
月光下只见他们的衣裳白地耀眼。约有七八人，都是手持武器，朝着她们这边走来。有人说话：“你们是哪的？竟敢擅闯玄膺禁地！”
玄膺？那不是还在几百里外吗？卓越越正皱眉思绪，琴嬉却顿时一脸高兴，挑衅十足地道：“就那破玄膺还弄什么禁地，笑死人了！莫非风轻扬在这地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边地人气地哇哇大叫“找死来啦。敢在这里大发厥词。”“藏着什么。你们关进去不就知道了吗？”几人哈哈大笑。琴嬉依旧是笑嘻嘻地。道：“要打还是要抓。动作快点。祖奶奶我还有事呢。”
看他们拿着武器就要上前放对。琴嬉伸手一挡。将本来朝前一步地卓越越拦住。笑道：“虾兵蟹将而已。你就在边上看着吧。”话音未落。人已经蓦然跃了出去。那几人没想到她来地这么快。都觉眼前一花。急忙挥起兵刃阻拦。哪知眼前人影就像鬼魅一般迅速移动。完全没法看清她地来势。便不是胸口遇袭就是武器脱手。七个人里顿时倒了四个。好不狼狈。
琴嬉长声大笑。又掀倒几人。伸手抓过最后一个来。举手就要往他头上扣去。却听卓越越叫道：“留下他吧。”那人吓地屁滚尿流。慌忙跪下求情。卓越越上来道：“禁地在哪？”
那人道：“转过山腰。一直往下就是了。”
“里面是关着人还是别地什么？”
“是关着人。”
卓越越心里一动，琴嬉也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踢那人一脚“还不起来带路！直挺挺的想跪死在这里呀？”
那人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往前走去，二人便跟在他身后，果然过了山腰往下，没走多久，就隐约见到远处密林中有火光闪亮，琴嬉道：“你们平日这里有多少人？”
“平时都只有二十来人的……这两天加了……三班轮换。总有百来个人吧。”
琴嬉一哼道：“那也没什么区别！”
那人不敢答话。低头朝前走着，一路沉默的卓越越却在此时一把拉住他。道：“琴姐姐，这一百多人，你能将他们引开吗？”
“那有什么问题，就是一千个也是小事一桩。”琴嬉瞟她一眼，道：“你想独自去探路？”
卓越越点头道：“怕是关着我认识的人，我想不受打扰地偷混进去看看，若是打打杀杀，就怕他们反而成为对方的人质！”
琴嬉点头道：“这样也行，不过你得多加小心。”
“嗯，放心吧，若是可以，尽量将这些人带远一些。”
“那没问题，我今天就和他们玩一会游戏也好。哈哈哈。”琴嬉手臂一伸，噗的一声，带路那人已经无声倒下，琴嬉将他踢到一边，笑道：“那我玩去了，你可要小心，天亮时我再回来。”卓越越答应了，闪身躲进密林。
只片刻功夫，就听得身边小道上脚步声匆匆忙忙，不少人叫嚷着跑了过去，耳听到琴嬉地笑声笑了一声，隔了一会又是一声传来，两次笑声间隔不久，相距却是极远。
等眼前人都走的差不多，卓越越才自密林里走出，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原站了好一会，忽然轻声道：“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密林中扬起一阵细风，沙沙地风声过后，一个人影果然站在离她不远的小路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果然如我所料不差，就算进了墓穴，你也还是没能和合开天。”
“那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更没有能够助你称霸天下的工具。”
“称霸天下？你从哪听说这么可笑的事。我早说了，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那你是对开天感兴趣喽？”
“嗯，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这么明白为师的心意……”
“我才不是你的徒弟……我……”
“听说了，是师妹嘛……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做我徒弟，这样将来我才能再教你其它很多很多有用又好玩地东西。”
“不需要！”卓越越停了一停，又道：“那里面果真关着人吗？还是你为了引我们来，做的手段？”
“是不是关着人，看一眼岂不就明白了。”他不再说话，转身朝前便走。卓越越握了握拳，自后跟上。
眼前的山壁上果然有一个硕大的洞口，洞门敞开，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霆风毫不停顿，带着卓越越朝里而去，在潮湿漆黑地山窟里走了好一会，才见到眼前有一处亮光。卓越越见他停下脚步，自然也慢了下来，可视线看清那束亮光之后，却是大吃一惊，立刻扑了出去。
前方的岩石上立着两根硕大的铁柱，柱顶各有一条长长地铁链挂下，彼端牢牢地将一个人的双臂扣住。说他是人，其实很是勉强，只因为卓越越见过他的这个模样，才能一眼认出，别人看见，也不过是只长满绿毛的怪物而已。
“小颜！”卓越越扑到他身前，却没办法伸手碰到他，因为在那铁柱地外围，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结界存在，卓越越焦急地连施几个破咒也无功而返，就连她打开手镯的保护层，也分毫也越不过那结界半步。
百般努力都化为灰烟之后，卓越越连唤了数声都没得到回答，霍地转过流泪地双眼，她的眼睛中从来没有这样愤怒的眼神：“你究竟要怎样？他毕竟和你相识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霆风离的较远，铁柱旁的亮光只能照到他的衣摆，纯洁无暇地白色，在黑暗中极为刺眼“我要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开天！卓越越怒道：“我还没能和合它，拿什么给你？”
霆风好似轻轻一笑：“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得到了两件原器，你却依旧没能和合开天？”
“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吗？”
“手脚？不错，我在你身上确实做了不少手脚。为了让你尽快进入状态，挑时间挑地点出现在你面前；为了让你亲眼看到甄少容的惨状，拿出我珍藏多时地好药助你；为了引你到魔界，在藏书阁里留下了错误地信息；为了打通你的灵络，不但准备了灵夕果，还特意制造结界，将你我困在群怪中和它们周旋，以此锻炼你地能力；为了让楚流云交出他的宝贝，费心费力地指导你冲破封印……我为你做的事真是太多了。不过……”他脚步轻迈，缓缓走出阴影“你不能和合开天，却和我没有关系！”
［１２５］ 情为何物
晕黄地光亮慢慢爬上他的脸颊，他果然与青天，极为想象。
剑眉如梭，长长地隐入发间，凤眼如星，好似只需如此沉寂地注视，便能将这天地燃为灰烬。嘴唇极薄，像是习惯于挑起嘴角浅笑，左边嘴角处赫然有一颗梨涡，此时，正绽放着最闪亮地微笑向着卓越越慢慢靠近。
眼前忽觉光华四溢，卓越越不由自主转了转脸，因她这下意识的动作，他的笑容却更深了“这天下恐怕只有我一人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得到了，却无法和合，怎样？要我教你吗？？”
卓越越瞟了他那得意的笑脸一脸，却转头去看小颜，又叫了他几声，可他依旧垂着头，像是沉在昏迷之中，霆风看了她的神情，道：“你就这么在意他？”
她理也不理，绕着柱子走了一圈，又在结界的另几面也施了几个咒，眼看一切努力又是毫无用处，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你到底怎么他了，快放他出来。”
霆风似笑非笑，却也不接她的话茬，继续自己的话题：“你可知道当初意如是如何拿到开天的？”
“住口！”卓越越忽然之间火冒三丈“她是你的师娘，你怎么能这么叫她。”
“她叫意如，我便这么叫她，有什么错？何况当初青天已经将我踢出了山门，我即不是他门下，难道还是守那迂腐可笑的称谓吗？”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于为师吗？”
“所以我才说它迂腐，这世界强者为尊，成为最强者才是值得追求的事，拜师学艺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一种手段而已，若是对每个自己学到点东西的人都要认爹一番表达忠孝，那岂不是要让这些俗礼束手束脚，哪里还能找到更高的境界。”
“为了追求这个境界而抛弃一切，那当你终于站在至高处时，却没有人来和你分享成果。那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霆风微微一笑。道：“我有你陪着就好！”
这温柔地语气却令卓越越浑身一冷。不由得退了一步。他却还在朝她慢慢走近：“当时意如因我而得开天。今天你也会因我而和开天。怎样？高兴吗？”
“胡说八道！开天是因师傅和师娘地爱而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错了。青天只是将开天放在意如体内助她延寿。意如能自觉地将它自体内分离地时候。却是因为我。莫非你没看见还是你忘记了？”
卓越越瞪着他。自然也回忆起意如诉说地那一幕。不错。当时意如确实是因为他才拿到地开天。可是……却听霆风不疾不徐。慢慢说道：“意如虽然在青天地身边。可她并不快乐。她时常一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若是青天真地珍爱她。又怎么会这么冷落她呢？所以。他根本不配得到她地爱。她应该是我地。”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卓越越气地小脸通红“你懂什么叫爱懂什么叫付出么？他们俩人彼此深爱对方。做任何事都是在为对方着想。体会对方地难处……要为对方分担……你。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听到他这样曲解青天和意如地感情，卓越越只觉心里一阵气苦，这二人一番真情宽厚。这个就像是亲生子般对待的人，竟然在这里大放撅词。
刚刚遇到霆风时，卓越越曾有一度沉浸在风轻扬的阴影中，可在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她忽然彻底明白，他不是他，就算他曾经假扮过风轻扬，那也只是巧妙装扮下的一个假像，这个人。确确实实和自己毫无瓜葛，自己再也不能傻到总是要将他和从前那个人联系起来，风轻扬，他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虽然此时卓越越怒视着霆风，可当这个念头涌上心头时，她的眼睛还是荡起了一阵波澜，将眼泪生生咽下，她扭开了头去。
霆风倒似没有因为她反驳自己的话而不痛快，他站定了身子定定注视了她片刻。道：“你想见风轻扬吗？”
什么？卓越越霍然掉过头来。
霆风嘴角微挑。泛起一丝极淡地讥笑，扬手道：“你跟我来。”说罢当前朝另一边地石道里走去。卓越越回头看看依旧没有知觉地小颜，只得跟上。
二人走了片刻，像是来到了一处书房似的地方，霆风停步在一个硕大地铜鼎前，道：“有一句话，青天倒是说的没错，我是带着出世天赋的人，将来地成就更有可能在他之上。嘿嘿，自从离开山谷后，我专心研习，倒真是发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法术，复颜术。”
“你过来看。”他朝她招手，卓越越便也走到大鼎旁，探头看去，却只见浓烟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霆风笑道：“风轻扬是我准备正式和你见面时的样子，在那之前，其实我见过你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说，我曾经在你身边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啊？卓越越呆呆看着他，正在勉强回忆，眼前大鼎里的浓烟却忽然消散，淡绿色的水面上出现一张脸孔……严老爹！卓越越惊恐地看着这张脸，说不出话来。
“其实，本来我完全不需要这么做。按照我的计划是想将你引到我的结界里，来到灵上界时，你第一个看的应该是我，可没想到顾长烟那个家伙居然先行一步，把你带到甄少容所在地地方去了。那一幕少年出浴，怕是对你印象极深吧，这笔帐我可得要记得跟顾长烟算。全是因为他多此一举，害得我不得不去严庄重新布置，幻化成那严老头，把甄少容的事转达给你。”
他说了一长段，卓越越却只能呆呆看着他，脑子里浑浑噩噩地。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种法术并不是制造一个虚无的人，而是在杀死这人的同时，将一种幻术加在他的身上而已，所以，就算你对过去的风轻扬有什么感激伤感，我劝你都放下吧，那人并不存在，或者应该说他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死了很久了。自始自终，你面对的都是我。风轻扬。只是我制造出的一个能够合你的脾气对你胃口地人而已。”
“不过，从今往后，我要你面对的，是我这张面容，这个名字。我要你看着我的时候，再也不会想到别的什么人，你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都会变作尘烟消散在你眼前，我要你面对我时，清楚知道，眼前的，就是你这生应该追随的男子，天下的最强者，霆风！”
卓越越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呆呆地看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消化掉他的话，顿时大怒道：“你这疯子，你少在这里自说自话了，既然我现在知道你不是风轻扬，我绝不会手软地，我告诉你，我要杀了你，一定要！”
［１２６］ 结界
霆风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片刻，忽然纵声长笑，浑厚地声音在深邃地洞窟里重重回响，震耳欲聋。
卓越越顿觉头晕眼花，不得不伸手捂着耳朵。好不容易熬到笑声终于停歇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天重脚轻了，要不是牢牢抓着大鼎一角，好像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霆风笑道：“在魔林的时候，我不是曾经说过那样的话吗？那个时候我用风轻扬的身体设置结界，已经用尽了那具身体里的真圆，所以那时你要杀我或许还有可能，可是今时今日，那已经是一种妄想了。你倒不如专心想想怎样和合开天。”
卓越越看着他，愤怒的气息终于渐渐平复。是啊，此时面对的这个人，是可以将小颜活抓、将两界结界打开、令灵上界蒙受巨大危机的人，要战胜他，很可能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和合开天。而要达到这一目地，不得不承认，眼前此人是亲眼目睹过开天分离的人，也许，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