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揉身而上;登时挥刀剁倒两人;随后几人也被陆续登船的水匪砍死当场。
船头发出的打斗和惨叫声响起;船内和船尾马上抢出十余清军装扮的人来;赵七等十余名水匪马上和这些水匪厮杀起来。战了片刻后;这些清兵不习水战;渐渐死伤惨重起来。
就在这时;船内抢出一名清军将领来;身穿清军三品武官服色;他厉声喝道:“住手!”他这一声断喝之后;几名清军渐退;水匪劫船也有文武之分;对方只要不拼命;他们也就不会下死手;见敌手后退;赵七也招呼手下暂退。
“你是船主?”赵七椅着钢刀说道:“快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自己跳下河去;饶你们这些狗官性命!”
话音刚落;那伙清兵大声喝骂起来;为首的那清将踏上一步;镇定自若地面对水匪;然后指着赵七大声喝道:“你这盗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官船;难道不怕王法吗?”
赵七哈哈大笑;说:“你这狗官死到临头了还敢逞强;来啊;给我全都杀了!”
“慢着!”船头上的那清将急忙道:“我有话说!”
赵七斜着左眼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本官乃朝廷命官。”那清将从容答道:“在苏州剿长毛贼的;有要紧公务赶往上海;这位兄弟要是能放条路让我们过去;本官定有重谢。”
赵七呸了一声:“你这狗官!五年来我们抢劫官船无数;全是些贪官污吏!向你这样的官;老子还要拿了你的首级向太平天国请赏呢!”
“真的就不肯给条路么?”那清将阴阴的说:“假若你们肯放了本官;本官可以保举你们在朝廷做官;今后跟着本官吃香的喝辣的。”
赵七剜一眼那清将;冷冷地说:“狗官;老子赵七岂肯做朝廷鹰犬?传扬出去;辱没了老子的名头!给我杀!”
众水匪又是一拥而上;厮杀片刻后;船上的三十余名清军大部被杀死;那清将武艺不错;但也是不惯水战;被赵七一刀斩在脚上;最后被人按住。
最后;连同那清将在内;有七名清军被擒住;一排的绑在船头。“废话少说!”赵七冷笑一声:“这个领头的官留下;稍后绑缚太平天国大营请赏;其余的剁了祭河神!”
就在众水匪正要动手杀俘虏时;船头望风的水匪忽然大声喊道:“东头有船来!看旗号是太平的船!”
赵七呵呵一笑道:“来得正是时候;兄弟们;把人交给太平天国的人请赏去!”
那清将闻言面色大变;急忙大声道:“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只要你们放了我;本官在上海还有大笔银两;本官可以将十万两银子双手奉上!”
赵七哼了一声笑道:“狗官;你当我是三岁孝么?到了上海老子上哪找你要银子去?到时候你只怕会翻脸不认人;把我等拿了充作反贼邀功去了。废话少说;再多说一句话老子宰了你!”
太平天国的船从苏州河开过来;共有三艘大船;十余艘小船护送;远远的见到这艘大船;太平军水师便分出数艘小船先行赶来。赵七等人接住太平军的小船;将事情来由说了;太平军小船掉头飞报大船上的主将;过了片刻后;太平军的一艘大船靠近;两船接舷后搭起木板来;赵七等人押着七名清军俘虏到了太平军的大船上。
太平军这大船上倒也奇怪;除了裹着红头巾的太平军外;还有不少穿得花花绿绿的洋人;赵七等人也没见过洋人;好奇之下赵七等人便的围观了一回。
太平军的一名将领走上前来;抱拳道:“本将乃是太平天国西王麾下西殿内拯危官姚远。”
赵七回礼道:“在下赵七;在这吴淞河上讨口饭吃的闲汉。”两人寒暄一番;姚远倒也听过赵七的名头;当下也是着实接纳了一番。
寒暄完之后;赵七一挥手将几名清军俘虏推上前来;道:“姚将军;这几人乃是清廷狗官;被我等拿住;特献于将军阶下。”
姚远大喜;当即喝问那清将身份;但几人都抵死不说;最后赵七手下在清军船上搜出那清将的关防印信献上;姚远一看大喜道:“张国梁!你这狗贼是张国梁张妖头!”(未完待续。;、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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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围城入城
烈性传染掺乱原产于国外;后经海路传入我国;是货真价实的舶来品。霍乱一词从英文cholera音译而来;这个名字的本意使人望而生畏、触目惊心:突然、大事不好、一切乱了套由此可见医学前辈翻译水平的高超。
姚远听了王利宾的翻译后;脸上肌肉一颤;他也知道这种病症的可怕之处;当即让船上所有的中外医生集中过来。
姚远这次到苏州;除了西洋医生之外;他还请了几个中国医师一同前往。这当中有一个人最为有名;他名唤王士雄;杭州人士。王士雄曾祖王学权是一位名医;著有《医学随笔》二卷;祖父永嘉、父琪沧也都精通医学;曾对该书作过补充和校注。王士雄14岁时;父重病不起;临终前曾嘱咐他:“人生天地之间;必期有用于世;汝识斯言;吾无憾矣”。父亲死后;他遵家训钻研医学;但终因家境贫困;厨无宿舂;无法度日。为了生计;于同年冬去婺州孝顺街佐理盐务。白天工作;谋食养家;晚上披览医书;焚膏继晷;乐此不疲。
清道光年间;江浙一带也曾经霍乱流行;王士雄不避秽恶;尽力救治;通过对这种病症的详细接触后;于1838年写就《霍乱论》书稿传世。今岁苏杭一带大战;王士雄避居上海;同时在雒魏林开设的上海医院就职;这次听闻苏州爆发疫症;很有可能是霍乱;因此王士雄自动请缨前来襄助。
众中外医师都聚齐在甲板后;姚远让巴斯德把发现的病症说了一遍;并让几个看守兵卒把发病的清军俘虏抬到甲板上来。
霍乱病症潜伏期不过一两天。一耽病便甚是凶猛;后世电影中有这样的描述;骄阳似火的大暑天;画面中出现一个人力车夫。他拉着黄包车自远而近轻快地小跑而来;他身体壮实。突然。车夫感到口渴难忍;看见路边小坑有一汪水;便不管干净与否;用手捧起狂饮。解渴后的车夫继续奔跑……
数小时后;镜头里的车夫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委靡不振。步履维艰;出现阵阵腹泻。找不到厕所的他;急不可耐地随地便溺。特写镜头:车夫排出的大便先是稀便;然后变成清水样;最后变成淘米水样。“好汉经不住三泡屎”;车夫被频频腹泻迅速击倒。严重的脱水使他的眼窝深深凹陷。手指皮肤发皱;像泡在水中很久的洗衣妇的手。最后;车夫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这些都是真实的写照;说明了霍乱疫症的可怕之处。
三个清兵俘虏抬上来之后;众人都下了一跳;不过短短时间内。三个清军俘虏已经出现脱水、休克的现象;据历史记载;霍乱共有7次大流行。第一次始于1817年;当时霍乱起于印度;传到阿拉伯地区;然后到了非洲和地中海沿岸;在1826年的第二次大流行中;它抵达阿富汗和俄罗斯;然后扩散到整个欧洲;第三次大流行;它漂洋过海;1832年抵达北美。20年不到。霍乱就成了“最令人害怕、最引人注目的19世纪世界病”。
巴斯特取过一双白布手套戴上;取了个托盘采了些清军的粪便后说道:“我拿回船舱去用显微镜检验一下;这几个病人需要补水;否则几个小时后;脱水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姚远点点头。虽然这个娘娘腔有些令人讨厌;但他对待医学病症严谨的态度是非常值得赞赏的。
雒魏林点点头说道:“这几个病人需要进行静脉输液补充盐水;我马上去安排。”静脉输液出现在19世纪初;1831年苏格兰发生了霍乱流行;这也是静脉内治疗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事件。在这次流行中;thomaslatta实验性地给一个病人输入了盐水溶液;该患者当时‘奄奄一息;任何东西也不会刺痛他;实际上;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我恐怕还没准备好用具;他就会断了气‘。但latta的治疗成功了;病人最后康复并活了下来。盐水注射的成功使这种疗法在霍乱流行中得到广泛使用;虽然其成功率有限;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最好的救治方法。
而王士雄等中国医师在给几个清兵做了望闻问切之后;议论了一会儿之后;王士雄先给几个清兵施针;刺激病人的穴位;使几个清军从休克中逐渐苏醒过来;接着他们也开了中药的方子;几个大夫分头熬药去了。
王士雄擦了擦手对姚远说道:“船舱里要用石灰或是酸醋杀毒;接触过这几个人的兄弟也要马上清洗手脚;从此刻开始;船上一切饮食一定要煮沸之后才可饮用;全船的人不要直接用河水洗脸、洗身;一定要用烧开的水。这几个发病的清兵要找一处船舱单独安置;只能由我们大夫接触。”
姚远知道这是要隔离病源;他马上安排了下去;对于救治几个清兵;姚远没有异议;他们也需要观察这种霍乱病症的发病情况;最好能治愈这几个人;那到苏州之后就有成熟的治疗方法了。
船上的人马上动了起来;就连后面赵七的船上;姚远也派了人过去;帮他们杀毒;让他们烧水清洗。忙碌了一个下午之后;两艘船上的人差不多把船舱和甲板都用石灰、酸醋杀了一遍毒;接触过清兵的人也进行了清洗。但随后另外四个清军俘虏也相继发病;就连张国梁也病发脱水;发病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发病的人增加到七个;船上的气氛凝重起来;在看不见的敌人面前;人与人都是平等的;它不会因为你是信仰上帝或是正义一方就对你手下留情。
面对血战厮杀;太平军兵将们没有人会害怕;但这种要人命的疫病;却让很多人感到害怕起来;在战场上战死;你会带着荣耀和敌人的鲜血走入死亡;但得病之后;你只能在慢慢的痛苦中无奈的呻吟而死。
傍晚时分;船队到达了浒墅关;七个清军俘虏的病症在输了液之后;开始有些起色;最少他们暂时保住了性命。随后王士雄等中医大夫给他们服食了中药;巴斯德给他们吃了一些西洋药片;中西结合疗法强行治疗下去之后;七个清军包括张国梁在内;病情开始稳定了下来;腹泻和呕吐的症状暂时停止了。
中外医师都在欢欣鼓舞的时候;一个坏消息破坏了大家的好心情;浒墅关这边太平军大营内近百名人开始出现相同的症状;这百余人中;有太平军兵卒和附近逃难的百姓;而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姚远、巴斯德、雒魏林、王士雄等人顾不得辛劳;马上带着船上的人开始了救治病人;教授防治病源的方法。
来到浒墅关太平军的临时拯危馆内;这里除了伤兵便是患了霍乱的人;姚远马上吩咐馆内人将伤兵和患病的人分开;在浒墅关下关口的荒地上搭起一排排的临时木窝棚安置布;把病人隔离起来治疗。
好在姚远等人到来之前;萧云贵就发布军令;各军营人畜饮水、饮食皆要煮过;人畜粪便禁止倾倒河流之内;一耽现布要进行隔离治疗;同时派出人手清理战场死尸;清理道路上的淤泥;收集附近村庄内的石灰、艾草、酸醋;然后进行营地内的杀毒。这些预防措施做了之后;太平军城外军营内爆发霍乱病症的危险大大降低;但每个军营还是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感染者;多的有上百人;少的有数十人;问起原因后发现;这些兵卒要么是和潜伏期的病人接触过;然后直接饮食;没有注意清洁;要么就是图方便;没有严格按照军令执行;喝了生水而感染了。
浒墅关的病人才安置好;西王的将令便来了;命令姚远等人马上进入苏州城内;昨夜太平军大破突围的清军之后;在早间就已经开始派出人马进入苏州城。
姚远把浒墅关的事交待给当地的拯危急之后;自己带着他的中西混合医疗小队和大批的药品、药材等物资赶往苏州城。
苏州城听闻是最早爆发疫症的地方;姚远等人也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们进入苏州城内之后;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苏州城门口挤满了想要出城的人群;携家带口;吵嚷声震天;人人脸上写满了惊恐的神色;他们想要尽快逃离这个瘟疫之城。城门口被太平军兵卒设了三道栅栏围住;要想出城的人;必须由太平军的拯危官诊断;没有霍乱症状的人才允许出城;但出城后必须留在城墙外修建的临时窝棚内;不能再向外走。
堵在城门口的人群中;不时有倒下的人;只要有人倒下;周围马上让开一片空地;人们唯恐沾惹到可怕的瘟疫。人倒下后;马上有太平军拯危官过来验看;看完之后摇摇头;便有赶着牛车的太平军兵卒过来;把倒下的人抬到牛车上;牛车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尸体;倒下去的人基本上可以判定是没救的了。
在往里走;街道两侧水沟内满是倒毙的尸体;街道上随处都是淤泥、垃圾和粪便;散发着熏人的恶臭;太平军数队人马赶着牛车收尸;还有近百名清军俘虏在太平军的监押下;麻木的清扫着街道的垃圾和淤泥。整个苏州城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到处充满了恶臭和恐惧。(未完待续。;、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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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高昂代价
灯火明暗之间;萧云贵揉了揉有孝酸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原来是西殿的典火官在招呼人手更换烛火;萧云贵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又凝神看起桌案上的文书。他身旁洪韵儿和几名薄书也在整理批阅各地来往的文书。
此刻已经是丑时初刻;但西王府内的正殿内仍旧灯火通明;西殿的一众文官、典官正挑灯处理政事。
这里乃是苏州拙政园;萧云贵在攻陷苏州第二天后便把西王府设在此处。这拙政园在历史上本是李秀成的忠王府;进入苏州之后;洪韵儿还是建议萧云贵把此处设为西王府;因为这里风景不错。
拙政园的建筑风格是属于江南小巧玲珑型的;与北方的大型皇家园林截然相反;它的建造者营造出一种“小桥流水、山石花卉”的氛围。它主要包括公署、邸宅、花园等部分。正殿高大宽敞;北有穿廊连接后轩。正殿、穿廊与后轩平面呈“工”字形;合称为工字殿。在公署建筑中;有着400余方隽秀的梁枋彩绘;9幅生动的壁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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