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清筠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你!老天真是瞎了眼!”
萧云贵猛然停住脚步;回头冷冷的盯着洪韵儿看了一会儿;脸上又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浮起;轻佻的笑道:“清筠太保守;连上床也不让;你说我会守着她这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吗?而且本少爷是天秤座的;最怕被人管;跟清筠一起;这不许;那不行的;所以本少爷宁可和你这只恐龙在一起;起码没人管;哈哈……”说罢说罢大笑着快步向前走去;心中却暗暗苦笑道:“我就是一滩烂泥;根本配不上清筠;解除了婚约最好!”不论洪韵儿说什么;他都没再说话。
洪韵儿在后面乱骂起来;但她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句;什么不要脸、贱男人而已;萧云贵也都听腻了;骂了一会儿;爬山的劳累让两人除了喘息;也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第二章 磐陀石上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半山腰的迦叶寺山门外;这迦叶寺也叫迦裟殿;位于鸡足山天柱峰半山腰的东面;传说鸡足山的开山祖师饮光佛迦叶尊者在殿内的大盘石上守衣入定五百年而得名。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迦叶殿在鸡足山众多的庙宇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山中第一寺”和“山中诸寺之祖庭”;殿前有高达八点六米的外饰金泊铜质万佛塔;内有天王殿、观音殿、迦叶殿、方丈楼、藏经楼等建筑;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进庙拜菩萨;可别乱说话!”洪韵儿喘息方定低声说道:“听说这里很灵验的。”
萧云贵一屁股坐在山门外的石椅上喘着粗气道:“我不进去了。”说着大口大口的喝起矿泉水来。
洪韵儿这才想起什么来;哼了一声说道:“忘了你这贱男人还是信基督教的;你在这等我啊!”
看着洪韵儿的倩影隐入寺内;萧云贵长舒了一口气;悠然的点了根烟;纳着山间的凉风小憩起来。
正休息间;忽见一名僧人从寺内转出;布鞋僧袍手上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这僧人走到萧云贵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萧云贵来;萧云贵被这僧人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皱眉道:“这位师父;你看什么?”
那僧人合什道:“阿弥陀佛;佛经有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苦。若想远离八苦;免堕轮回;不如皈依我佛。”
萧云贵一脸黑线;这和尚原来是劝自己出家啊;这花花世界的酒色财气自己还没享受够呢;出家不能近女色不能喝酒吃肉;那才是人间第一大苦;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急道:“师父;我是信上帝的……”
那僧人微微一笑道:“万法同源;唯导人向善、脱离苦海而已;只要施主心中无碍;出家在家都是一样;不过施主切忌为世间色相所迷;被心魔所困。正所谓世事难料;万事从心而行才好。”说罢这僧人宣了一声佛号;便大步下山而去;片刻后便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了。
萧云贵心中更是迷糊起来;身旁不断有游客手持清香;膜拜进寺;香火缭绕之间;他好像身处梦境之中一般;脑中不断盘旋着那僧人的话语;苦苦思索却不得其意。
“云贵!你在想什么呢?”宋清筠轻柔的声音打断了萧云贵的思绪。
他回头一看;只见宋清筠、洪韵儿、陆思玄都站在自己身后;心神恍惚的说道:“没什么。”
宋清筠嫣然一笑道:“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里的名胜磐陀石吧;听说那里风景很美的;我们一起照相留念吧。”说着便要拉着萧云贵进寺。
萧云贵急忙说道:“你们先走;我把烟灭了就来。”
宋清筠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欢喜;点点头道:“那你快点啊。”说罢便先走了;陆思玄这个观音兵背着宋清筠的东西跟在后面行去。
萧云贵灭了烟头;跟上洪韵儿问道:“怎么又遇上他们了?”
洪韵儿哼了一声道:“他们也在里面拜菩萨;清筠听说你在外面;就非要出来拉你进去。”跟着鄙夷的打量了萧云贵几眼道:“你不是信耶稣的么?怎么清筠来叫你;你就巴巴的答应进来了?”
萧云贵也不想说刚才遇到一个和尚的事;白了洪韵儿一眼说道:“既然来了就拜拜菩萨;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洪韵儿嘿了一声道:“原来你根本没有坚定的信仰;临时抱佛脚;谁也不会保佑你这个贱男人的。”
萧云贵这次却没有生气;蓦然想起自己信上帝也是贪图新鲜;也没有正经的受洗过;似乎的确是洪韵儿所说的;其实自己是没有信仰的;当下也不出声;埋头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萧云贵忽然问道:“四眼妹;你好像是信佛的;佛家说的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苦是什么意思?”
洪韵儿奇怪的看了看他;很少见他这么正经的求问自己;当下也就一本正经的答道:“生老病死言简意赅;不用我解释你也该从字面上能理解。其余的四苦中;爱别离、求不得;也很好理解;就是所爱的人总是不能长久相聚;求不得就是世间很多东西都是苦求却不能得到。”
“而这怨憎会和五阴盛苦所知者确实不多。五阴盛苦谓前生老病死等众苦聚集;故称五阴盛苦。这怨憎会谓常所怨仇憎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经常在自己身边出现。说白了就是讨厌的人老是在眼前出现。”洪韵儿凑了凑眼镜看着萧云贵慢条斯理的道:“我们俩就是怨憎会;我觉得这怨憎会才是八苦之首!”
萧云贵长长出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我也这样觉得!每晚做噩梦总有只戴着黑框眼镜的恐龙追本少爷!”说罢径直往寺内而去;不再理会洪韵儿;洪韵儿气得浑身发颤;黑着脸跟在后面。
进了迦叶寺的山门;拜过迦叶殿内各尊菩萨;穿过南侧的祖师殿后;沿着绿茵小径上到一处山岗之上;只见此处松柏翠庭;绿荫掩映之间;一块巨大的石块安然静卧在眼前;这磐石便是相传迦叶尊者入定五百年的磐陀石;其上甚是光滑平整;可立数十人于上。
宋清筠见了撇撇嘴道:“原来这就是磐陀石啊;也就是一块像磨盘的大石头而已;没什么奇特的嘛。”
洪韵儿走上前笑了笑道:“这石头相传是迦叶尊者坐在上面入定五百年的奇石;看起来虽然没什么特别的;重要的是传说它有灵性。”
萧云贵哼了一声道:“有什么灵性?一听就是在吹牛!”
洪韵儿冷哼一声;森然道:“你在佛门胡言乱语;小心倒霉被雷劈!”
宋清筠见两人又互相瞪视起来;急忙上前拉着两人上到磐陀石;口中笑道:“你们别吵了;先合影再说吧。”跟着回头见陆思玄怏怏的站在那里;宋清筠嫣然一笑道:“思玄;你也来吧。”
陆思玄这才面露喜色走上前来;萧云贵鄙夷的看了看他;但看了看宋清筠;侧身让到一边去;却想不到插到了宋清筠和洪韵儿的中间。
洪韵儿皱皱眉;悄悄跺了萧云贵一脚;冷哼一声嘟囔道:“你挤过来做什么?”
萧云贵冷不防被踩了一脚;倒抽了一口凉气;强忍脚上剧痛低声道:“本少爷受你恐龙一脚;乡巴佬站清筠旁边可以;但就是不能站我旁边。”
洪韵儿奇怪的看了看萧云贵和宋青筠两人;也知道两人向来都这样;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说话声小;宋青筠和陆思玄都没有听到;只见陆思玄很是高兴能和宋青筠一起照相;上石盘的时候宋青筠还伸手拉了他一把;陆思玄那质朴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洪韵儿摸着下巴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萧云贵;嗤之以鼻的低声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你这么对未婚妻的么?”
萧云贵满不在乎的低声道:“我的女人很多;一时照顾不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洪韵儿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这个贱男人;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的!”
萧云贵得意的抹了抹头发;贱嗖嗖的笑道:“那要等到你也有人要的一天吧。”洪韵儿气得又狠狠一脚跺下;这次萧云贵却轻轻的避过。
“你们俩别吵了;站好了;要照相了。”宋青筠只道两人又在吵嘴;却不知道两人是在说自己;洪韵儿和萧云贵连忙互相瞪了一眼;扭过头去;站直了身子。
四人站好后;却发现大家都忘了一件事;谁来照相呢?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笑了起来。
萧云贵一把抢过相机跳下石盘道:“我来给你们照好了。”
宋青筠撅起小嘴道:“不好;要照就一起照!”
一旁游客不少;一位热心的大叔走过来笑道:“年青人;就快下雨了;我来帮你们照好了;你们照好了;也给我照一张;我就要下山了。”原来这大叔主动帮人是有目的。
萧云贵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变得昏暗起来;天上浓云密布起来;见那大叔这么说了也没再推辞;把相机递给那大叔后;又跳上石盘;还是站在洪韵儿和宋青筠中间;脸上毫无表情。
那大叔笑呵呵的举起相机对准四人;口中还一边说道:“你们年青人笑起来啊;一个个不要面无表情的嘛;唉;对了;就是这样;一、二、三!”
一道白光闪过;跟着便是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磐陀石周围的游客都是彷如被重锤砸中一般;轰然一声全都倒下了;过了一会儿;凄厉的嘶喊声才响彻山间:“雷电打中人了!雷电打中人了!快救人啊!快打急救电话啊!”
跟着一阵奇异的旋风在迦叶寺上空盘旋而过;天空的阴沉昏暗;伴着人们凄厉的呼救声;一时间仿若修罗炼狱的世界末日一般;也不知道光明在何方。
当日晚间;当地新闻头条便是风景胜地迦叶寺后山磐陀石发生雷电事故;造成四名旅山大学生当场身亡;周边十八名游客不同程度受伤……(新书上传;收藏及各种;晚上还有一章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第三章 魂飞天外
当闪光灯闪过;萧云贵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身上彷如被强大电流通过一般;灼痛、痉挛、麻木、巨大的疼痛之感接踵而至;脑中轰的一声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一道白光掩至;萧云贵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便循着那道白光所指示的路径而去;只觉得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又好像根本不受力一般;只是在空中无拘无束的飘荡着。
那道白光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吸引着萧云贵身不由己的往前而去;白光之中幻化出彩光、流云、鲜花、溪水、流萤;妆点成一幅幅五光十色的美妙画卷;不停的在眼前闪过;令人心旷神怡。
迷迷糊糊的飘荡了许久;那白光忽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彷如身处混沌一般;那暗黑之中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气味;更加没有任何感觉;周身都是无尽的黑暗;一种令人绝望的黑暗。
萧云贵惊恐万分;忽然觉得身体急速的下坠;他大喊大叫起来;跟着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四肢百好像散开了一般。
“西王!西王!”一阵阵急促的呼唤声让萧云贵终于感到了自身的存在;勉强睁开眼睛;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起来;这时候似乎已经是黑夜;眼前似乎摇曳着几个橘红色的火点;也看不清楚。
“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萧云贵好像被梦魇压住一般;想要大喊却根本喊不出口;这两个念头一动;脑海中无数的人相和声音纷至沓来;杂乱无章又汹涌不断;好像这个脑子不是自己一般;萧云贵大叫一声;被眼前眼花缭乱的杂声和人相搞得头晕脑胀;跟着头脑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云贵才悠然醒来;这次醒来眼前、脑中已经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影像、声响晃动;萧云贵赫然发现自己脑海中多出另一个人的记忆来。
“西王醒来;这下可好了。”一个略带磁音的声音传入耳来;萧云贵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一口粤语;他从前是听不明白粤语的;而且这人所说的粤语和后世的粤语也有些不同;略带了浓厚的地方土音;但他这时候却能听得明明白白。
张眼望去;自己确是躺在一张红褐色的木床上;萧云贵出身富贵倒也识得这床;这床看起来有些像自家老爹早年竞标得下的一张清代架子床。
架子床是因床上有顶架而得名;一般四角安立柱;两侧和后面装有围栏。上端四面装横楣板;顶上有盖;俗名“承尘”;围栏常用小木块做榫拼接成各式几何纹样。四面床牙浮雕螭虎龙等图案。牙板之上;采用高束腰做法;用矮柱分为数格;中间镶安绦环板;浮雕鸟兽、花卉等纹饰;而且每块与每块之间无一相同;足见做工之精。这床眼见通体红褐色;想是用黄梨木所制;更显得珍贵。
难道自己回到了家中?我在何处?这念头一动;另一个记忆泛起;萧云贵不禁吓了一跳;脑海中的那个记忆清晰的告诉他;他这会儿是在湖南茶陵。
萧云贵一阵糊涂;自己怎么会到了湖南?明明刚才还在云南的。他努力的摇了摇脑袋;抬眼看清面前的人;只见眼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浓眉大眼的头上裹了一块红色头巾;两鬓脑后长发散开;身上一件粗布短袄;腰间一根红布腰带系扎;上面吊了个木牌;另一边悬了口红绫装饰的腰刀;这身打扮绝对不是现代服饰。
“你是谁?”萧云贵忍不住问出口来;没等那人回答;自己脑海中其实已经浮现起答案来;此人名唤曾水源;广西武宣人氏;现职司天王阶下御林侍卫;常助天王洪秀全拟撰诏书;批答奏章;此番是跟随西王萧朝贵奔袭长沙督师的;他乃是广西客家人;所以说的是略带土音的粤语。
那曾水源略略吃了一惊;倒了杯茶水斟上前道:“西王殿下;昨日午后策马行军;那畜生尥蹶子;将西王殿下摔下马来;幸得天父天兄庇佑;西王殿下没有大碍;只是晕迷了一天方醒;西王殿下认不出小弟;莫不是摔伤了头脑?”
萧云贵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原因不是曾水源一直叫自己西王;而是他的自己的声音变了;变得粗犷豪迈起来;根本不是自己从前所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曾兄弟;适才有些头晕了;这里可有镜子?”萧云贵强忍着心头一种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