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也可便图复进其他州县。”
石达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抱拳道:“西王兄从善若流;小弟敬服。”
果然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萧云贵摆摆手笑道:“哪儿的话;为兄愚钝;也没什么好点子;只能照搬东王兄的奇谋妙策;更比不上达胞你的才智啊。”
石达开急忙躬身说道:“西王兄谬赞;小弟不敢领受;小弟肚肠还嫩;尚需诸位兄长提点才是。但诸兄有差遣;小弟也会尽力办好。”
萧云贵呵呵笑着;心中暗想;这石达开果然是个人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不愧是天国一号人物;当下拉着石达开的手又往前走。
到了城内;各军自在西王兵将引领下;进驻原来前军在城内的驻地;萧云贵等前军将帅则带着石达开等左军将帅径投巡抚衙门而来。
巡抚衙门口;远远的便见到西王娘洪宣娇俏生生的立于吉文元、朱锡昆、林启容、胡九妹、谢满妹等人之前;周遭还有不少锦绣女兵和西王亲卫牌刀手列队迎候。
望见两王旗号到来;洪韵儿吩咐左右相迎;衙门前鞭炮齐鸣;也不知道萧云贵从哪里找来的戏班;锣鼓喧天的也敲打起来;一时间巡抚衙门前的广场热闹了起来。
两旁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乡绅百姓;看得西王到来;喝彩之声延绵不绝;甚至有百姓举着西王的长生牌位跪于街道两侧;这些百姓多是浏阳百姓;西王对他们有活命之恩;是以百姓们极为拥戴。
看得这场面;石达开满怀欣慰的说道:“能得百姓如此拥戴;看来西王兄在此处行了不少善举;小弟真是佩服。”
萧云贵裂开大嘴笑道:“我有什么能耐?全赖天父天兄庇佑;天王、东王运筹帷幄;我才能有如此声威。”说罢萧云贵一摆手又道:“达胞;咱们先敬告天父天兄吧;两军能顺利合兵;也该做祭文祷告了。”两王合兵标志着西王前军这支偏师总算和大队人马顺利会师;照例也是要敬告天父天兄的。
当下两王来到巡抚衙门广场前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其上置了神案;案上放了数对大红烛灯;焚有清香;供有茶、饭、果、三牲等祭品;萧云贵大步上前接过洪韵儿递来的祈祷文;三声号炮响过之后;萧云贵提气朗声道:“信真道;天国右弼又正军师西王萧;在此特领众兄弟姐妹同一起跪下;祭告祈祷天父上主皇上帝!”听到这一声之后;众人一起跪下;就连街边百姓也吓得一起跪下。
“天父上主皇上帝在上:情因恭承天命;俱下萧朝贵、石达开等人攻陷妖魔巢穴;顺利合兵;小子萧朝贵、石达开同众兄弟姐妹等人;理宜虔具香茶;敬奉天父上主皇上帝酬谢天恩;恳求天父上主皇上帝祝福众兄弟姐妹;日日有衣有食;无灾无难;一当拾;拾当百;百战百胜;杀尽妖魔;早归一统安圣心;共乐太平之春;永享荣花之福。父皇所有祈求;天父上主皇上帝保佑各队各衙个个平安;人人吉庆;扶持众兄弟姐妹有勇;有谋;有胆量;早将小丑妖魔扫尽;早日升平一统;扶助我真主江山;永远万万年。又恳求天父上主皇上帝;在天圣旨成行;在地如在天焉。俯准所求;个个心诚所愿!”
石开达听了祷文;心中微微一动;萧云贵将他石达开的名字放在后面;说攻陷长沙乃是西翼双王的功劳;倒有些示好之意;心中很是疑惑不解;难道西王福临心至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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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出镇北路
祷告词念完之后;萧云贵将祷告词交给洪韵儿;洪韵儿再交给典官将祷告词当众焚化;众人又再三拜九叩后方才起身。跟着掌仪典官朗声道:“祷文敬呈;天父默佑;所谋遂意;万事胜全!”
众兵将皆是肃穆而立;各举右臂直挥冲天;齐声高喊起来:“赴汤蹈火;在所不顾!赴汤蹈火;在所不顾!”
萧云贵听了之后;只觉得一股股热血直冲脑门;胸口意气滚滚翻腾;难道这就是祝祷的作用?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啊;难怪西方列强的军队里一直有随军牧师。
三声呐喊之后;那典官又朗声喝道:“各人肃立;一起歌赞天父主上!”跟着起了个调子;众人一起唱起赞美上帝的三一颂来。
“赞美上帝为天圣父;赞美耶酥为救世圣主;赞美圣神风为圣灵;赞美三位为合一真神。真道岂与世道相同;能救人灵;享福无穷。智者踊跃;接之为福。愚者省悟;天堂路通。天父鸿恩;广大无边;不惜太子;遣降凡间;捐命代赎吾侪罪孽;人知悔改;魂得升天!”这首三一颂乃是拜上帝教仿照当时基督教会礼拜唱的三一颂;参照中国的风俗习惯;加以修改;而自创一格所成;众人吟唱起来;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心灵在众人虔诚的歌声中;感到一阵慰藉;一时间似乎感到无畏无惧。
赞歌唱完之后;几名典官分开来;照例给众兵将百姓讲道理;便是宣扬拜上帝教教义的旧例;萧云贵则招呼着石达开先进巡抚衙门商议军政事;诸将一起跟上。
这时候石达开才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向洪韵儿行礼:“小弟拜见西王娘;西王娘征战辛苦;小弟却在郴州闲乐;实在汗颜。”
洪韵儿心中敬仰翼王大名;忍不住细看了石达开几眼;却发现他相貌英俊;面色虽然黝黑;但却有几分古天乐的影子;听他恭维自己;忍不住俏脸微红;嫣然一笑道:“达胞过奖了;咱们到里面坐下叙话吧。”
萧云贵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泛起老大一股醋味来;他娘的;这四眼妹居然看着石达开会脸红;难道是看中了这个汹脸?
其余吉文元、朱锡昆诸将和林启容、何滨、周兆耀、童强胜等新晋将领自和翼王诸将见礼;相携一同进到府衙。
府衙大堂上;萧云贵招呼石达开坐了右边首位;自己坐了左边首位;洪韵儿安坐在西王身侧;西王诸将坐左侧一带交椅;翼王诸将坐了右首。
诸将坐定;西王和翼王相互又客套了几句后;萧云贵笑着说道:“早盼晚盼;总算盼到大队到来;本王和各位兄弟姐妹真是望眼欲穿啊。这长沙大城政务军务颇多;本王早已经不胜其烦了;既然现下翼王到来;那本王就退位让贤;这长沙大小事务尽皆让翼王打理如何?”
石达开闻言脸色微变;看了看张遂谋、黄玉琨等人;只见众将也都是一副惊讶之色;显然都没想到萧云贵会如此说。
石达开急忙起身抱拳一拜道:“兄长这般说可是折煞小弟了;临来时天王、东王谕令;让达开襄助西王;左军上下皆受西王节制;达开不敢擅专。况且入城不过短短时候;已见城中军民百姓尽皆称颂西王;足见西王兄治理此城大有心得;达开更不敢受命;只恐乱了西王兄的部署。”
萧云贵哈哈笑着;起身扶住石达开;甚是诚恳的说道:“达胞言重了;说实话;这治理地方、梳政理财并非本王所长;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将达胞盼来了;达胞善于理财可是天国上下皆知之事;达胞接手政务正合适;本王也可以脱出手来专心料理军务。”见石达开还想说话;萧云贵又接着说道:“达胞不必再说了;既然天王、东王谕令达胞受愚兄节制;那愚兄就把政务这块担子交给你;达胞你不会抗命吧。”
见萧云贵说到抗命上来;石达开这才躬身领命道:“既然如此;小弟便暂代此间政务;为兄长分忧;小弟定竭尽所能;处理好此间政务。”
萧云贵微微颔首笑道:“如此就好;本王已经命曾水源准备好了账册;稍后自会安排他向达胞交代的;左军所需的粮草衣物;本王已经备好;稍后曾水源会一并交接。达胞;咱们坐下;接着说说军务。”
两人坐下后;萧云贵又道:“本王来时只有兵马不过一千八百余人;沿途幸得有天地会、袍哥会和不少百姓加入;才有一万余的兵力;但新兵较多。如今本王出队城外东北南三面;据险而守;更要抢筑湘江浮桥;意图沟通湘西之地;兵进岳麓山镇守;本王四面出兵;城中已经是无力再分兵驻守;还请达胞左军镇守城内;本王领兵在外拒敌便了。”
石开达和左军诸将又是一阵惊愕;张遂谋眯着眼睛起身抱拳道:“西王殿下;俗话说客不欺主;我们左军才到;前军给粮给衣;已经相待甚厚了;怎能让前军兄弟出城独自拒敌呢?”
黄玉琨也站起身说道:“是啊;西王殿下;前军诸位;我等前来并非为了抢夺功劳;前军诸位深情厚谊;我等铭感五内;要是再让我等在城中纳福;只怕我们属下人马也会不干了。”两人一说;左军诸将纷纷起身推辞起来。
石达开最后起身;深深一拜道:“西王兄;小弟领兵新到;坐享其成已经是大感恩德了;如今寸功未立;如何敢鸠占鹊巢?真要如此;小弟便不敢进城了;这就领兵出城去。”
一旁洪韵儿嫣然一笑;对萧云贵道:“达胞和左军诸位既然都说出了各自心声;想来左军将士也不愿被人看轻;不若让左军出兵北面伍家岭;镇守北路;将林启容和李以文部兵马移师东路与吉文元、朱锡能合兵一处;加强东面防御;同时左军仍然兼顾城中;西王转固东南西三路岂不是两全其美?”
其实这个主意昨夜萧云贵和洪韵儿便已经商议定了;若是石达开等人不愿意留守城中;便让开北面由左军去镇守;毕竟按照原来的历史脉络;东王会建议继续北上;然后顺长江东下;向南京进发;最后定都南京。若萧云贵所领前军要和主力分开;就必须让开北上之路;否则按东王的性子;还是会让西王领前军继续打头阵;这样就只能跟随大军进南厩了。所以两人商议大半夜后;决定以退为进;霸占住东南、西南的险要之地;这样或许能占得先机;两人还商议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好让石达开自愿去守北面;让人察觉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是要和大队分开。
果然萧云贵听了这话后;假意恼怒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我等兄弟谈论军务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难道上次天父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么?!”
西王向来不喜西王娘干预军政;从前还曾经让天父下凡管教过妻子;石达开等人早就知道;现下看来西王还是依然不喜欢西王娘干政。
洪韵儿也假意又羞又怒;站起身愠道:“北面兵力单薄;又多是新兵;林启容兄弟和李以文兄弟又是新提拔的将领;北面湘阴有清妖新任巡抚张亮基坐镇;正陆续调集大军前来;你让北面如何抵挡?”
萧云贵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不用你这个妇道人家教训我;北面本王自会加强兵力;有天父天兄庇佑;何惧清妖宵小?你让左军兄弟去挡清妖锋锐;岂不让人耻笑我萧朝贵坑害兄弟?”
见夫妻俩脸红脖子粗的争执起来;诸将都是不敢言语;石达开也是见识过这两活宝夫妻争执的;但眼下诸人之内;只有他够格能出言劝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西王、西王娘稍安勿躁;且听小弟一言。”
萧云贵恨恨的看了洪韵儿一眼道:“你坐下;不许多言;且听达胞的主意。”
洪韵儿气呼呼的坐下;扭头不理萧云贵;两人吵架也不是头一次;一切似乎都轻车熟路;让人看不出两人是在演戏。
石达开沉吟道:“西王兄厚待我等;左军上下实在汗颜;小弟已经知道西王好意;但诚如西王娘所言;北面也是要紧去处;清妖巡抚张亮基在湘阴屯驻;必定是集结兵马;准备复夺长沙;小弟愿意领兵出镇北面要地;以卫长沙要隘。我左军有一万余人;出镇北面同时兼顾城内;兵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刚才小弟就有此意;想自请出镇北路;只是西王娘口快先说了;不干西王娘之事;还请西王兄三思。”
萧云贵紧绷着黑黝黝的面又气恼的看了洪韵儿一眼怒道:“你看这下好了;遂了你的心愿了。”
石开达又在三请求;萧云贵才不得已同意左军出镇北面伍家岭、浏阳河一线要地。
大体方略商议定后;诸人又谈了些军政细节之事;石达开对萧云贵提出的让旗人罚做苦役之事倒是极为赞同;他也觉得不应杀戮过甚;但也不能轻易放过旗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为大军做苦役。
看着日头已近正午;萧云贵便邀请诸将赴宴;并安排石达开等人先到偏厅厢房梳洗更衣;西王诸将也各自起身准备。
萧云贵和洪韵儿自回卧房更衣;才进屋子;关上房门后;萧云贵迫不及待的上前怒道:“四眼妹;你是不是看上石达开了?!”
洪韵儿撇撇嘴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云贵恨恨的说道:“我刚才看见你脸红着对他笑了。”
洪韵儿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这人吃醋了;便昂起俏脸;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啊;我就是看中他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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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两片离愁
萧云贵闻言一对牛眼睛瞪得老圆;脸上横肉一抽一抽的;指着洪韵儿怒道:“你、你个没羞没臊的四眼妹;竟然真的看中了那个汹脸?!”
洪韵儿忍住笑;负手倚立;娇躯轻轻侧到萧云贵面前;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柔声道:“没办法啊;人家比你帅;又比你年青;更加比你有才华;任哪家姑娘都会看中他的;你啊;没得比。”
萧云贵脸上一黑;看着洪韵儿那可恶的嘲讽脸;双拳紧紧握住;差点就要吼出来。就在这时;却见洪韵儿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晶莹的泪花都笑出来了。
萧云贵愣了一下;洪韵儿狠命的憋住笑:“活该;谁让你昨日作弄我的?今天我是一报还一报。”
“哦;原来你是故意气我的啊。”萧云贵脸上绽放出笑容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为何忽然会如此紧张四眼妹了。
洪韵儿撇撇嘴道:“人家石达开是有老婆的;是叫黄慧卿;有点印象;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我可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龌蹉;去做小三。”
萧云贵干笑两声:“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洪韵儿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忽然这么在意我了?”
萧云贵挠挠头笑道:“纯属关心同学;关心同学;哈哈。”
洪韵儿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似乎没有被气倒;俏脸一沉道:“废话少说;你出去吧;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来。”
萧云贵大喇喇的坐下道:“没事;你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