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宋徽宗听得震怒不已,道:“年初军器监赚了恁地多钱,怎会没钱呢?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我当然做了,不做,还不给你败干净了。李奇急忙否认道:“当然不是,就算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拿大官人的钱啊!其实军器监的钱大部分都投到福州船厂去了,其余的也已经从三司那里变成了材料。”
“船厂?”
李奇点头道:“是啊!我上次不是已经向你禀告过了么。我大宋造船技术登峰造极,其它国家是望尘莫及,而这船可是交通工具,必不可少,到时一定会大赚特赚的,所以军器监得加紧筹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
宋徽宗愣了少许。随即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当初是曾与我说过此事。”说罢,他又是一声长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就连这点私房钱都给套牢了。
李奇瞧他一脸郁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心中狂喜不已,我怎地把这么牛逼的职业给忘了,李奇,你真是罪大恶极。罚你三天不准吃鲍鱼。一脸哀伤的叹道:“大官人所受之委屈,李奇恨不得以身代之。不过,我倒是有一法子,虽不能让大官人设宴,但能做到公平公正。”
宋徽宗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李奇眼眸一转,道:“就是让那些大臣也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
宋徽宗大喜呀,如今他可是恨死那些整天挑他毛病的大臣了,鱼死网破,他也在所不惜!忙道:“快快说来。”
李奇笑道:“大官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人啊,他不爱往下面看,爱往上面看。专爱盯着那些站在他们头上的人。”
宋徽宗点头道:“这我自然知晓,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整日盯着我。”
“这就是了,大官人平时要忙着处理天下大事,哪里有功夫去管他们呀。但是有些人可就不同,他们就专爱盯着朝中得文武百官!”
宋徽宗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你莫不是指………。”
“百姓。”
李奇忍不住的呵呵笑道:“文武大臣的一举一动,可都在百姓的眼中,那些百姓整日讨论的也就是那些文武大臣们昨日又在哪里**了,什么千金博得美人一笑,都是这些事情。只不过百姓不愿自讨麻烦,所以最多也只是私下说说。但是,百姓之所以不愿惹这麻烦,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一旦你给他们足够的利益,那么他们必经热衷将此事告知大官人。”
宋徽宗捋了捋胡须,呵呵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若是天下百姓能够代我监督他们,相信他们的日子………咳咳咳,相信朝中必定能倡廉反腐,扬我华夏之美德。可是,这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大宋时代周刊。”
“大宋时代周刊?”
李奇点点头道:“其实很简单,大宋时代周刊之所以能够销量倍增,供不应求,那都是因为上面的内容足够新颖,但是想要每日都出新的,那就得需要足够的消息来源。太师学院大可以花钱去买消息,而且,肯定不会亏,因为一篇消息,我就能印在成千上万粉周刊上面,其利润何止千万倍。而那些消息,对百姓而言,是一文不值,只是茶余饭后的佐料罢了,如今还能给他们带来一笔丰厚的利润,而且,我们还可以保证,绝不曝光他们的姓名,全部用假名代替,相信谁都不会拒绝。我们还可以自己培养出一批专业人士,专门躲在各处找消息,到时候,恐怕那位大臣在青楼上了几次茅房,都无所遁形,一旦大宋时代周刊披露出来,大官人便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宋徽宗听得暗爽,你们让我不得好过,我岂会让你们过的舒坦。哈哈一笑,随即又皱眉道:“注意你的言辞,何为有仇报仇?”
“呃。。。我的意思是,到时大官人便可与群臣同心协力,令我大宋更加繁荣富强。”
“这还差不多。”
宋徽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小子还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到恁地无………妙计来,不过,此事可与我无关,是你们大宋时代周刊的事情。”
李奇点头道:“这是当然,我也是为了大宋时代周刊的前景着想,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大官人用自己悲………最近的遭遇,给我提供了灵感。”
聪明人啊!宋徽宗又给李奇递去两道赞赏的目光。
一旁沉默不语的梁师成,听他们君臣二人的交谈,是汗流浃背呀,卑鄙,真是太卑鄙了。他跟随宋徽宗多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但是他从未见过宋徽宗还有恁地阴暗的一面,有天下百姓做皇上的耳目,又有大宋时代周刊做奏章,可以想象的到,此招一出,谁还敢去外面**、奢侈,恐怕买张纸,都得谨慎又谨慎啊!
宋徽宗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梁师成临出门前悄悄来到李奇身边,小声道:“李奇,你这一招还真够狠的呀。”
李奇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道:“太尉,这你放心,是否刊登,还得太师与我把最后两关。”
梁师成听得一愣,也是哦,他这么聪明的人,什么能登,什么不能登,哪里需要我去提醒他。嘴上却叹道:“咱家倒是无所谓,反正皇上吃啥,咱家就吃剩下的,可是其余那大臣可就遭殃了。”
李奇委屈道:“太尉,这你可得为我作证呀,是他们得罪皇上在先,皇上施压于我后,我只是奉命办事。”
梁师成是一般的人?茫然道:“你说什么?哦,我方才打了个盹,没有怎么去听。”
不是吧?太监也要有原则的呀!
李奇抓着头,惊讶的望着梁师成。
。。。。。。
李奇站在醉仙居门前招着手,等到宋徽宗的马车消失在黑夜之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狗仔呀狗仔,我咋把你们给忘了,俗话说得好,有报怎能无狗了。我一定要培养出一批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还t娘的锦衣卫,御史台,跟狗仔队比起来,那真是狗屁都不是。到时谁谁谁在哪里见过什么人,我都能了如指掌,不行,我还得训练出一批跨国狗仔队,让他们跑到周边国家去打探消息。嗯,这一招似乎有点类似那打狗棒法里面的最后一式,天下无狗,不不不,我的比他厉害多了。有道是,看似风平浪静,天下无狗,实而四面八方皆是狗,劲力所至甚广,令人难以招架。
哇哈哈!过儿你放心的去追求你姑姑吧,我会让狗仔替你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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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人尽其用(求月票)
城北龙卫军校场。
秋风拂过,再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卷起几片枯叶,也没有吹断几根枯草,整个校场内打扫的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此时操场上并无士兵训练,自从李奇上任以来,这种情况时常出现,甚至可能连续好几天都不见人,不用问也知道,这个营的士兵又外出野练了。
李奇与马桥坐在空旷的大堂内,里面是连一个斟茶倒水的下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牛皋大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步帅,人已经全部带到。”
李奇嗯了一声,忽然抬起手,勾了勾手指。
牛皋一愣,随即上前低声道:“步帅有何吩咐?”
李奇小声问道:“这些人靠不靠谱?”
牛皋道:“没有一个靠谱的。”
李奇笑问道:“怎么个不靠谱法?”
牛皋答道:“在步帅还未上任之前,这一百来人原本都是龙卫军的士兵,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无赖,平时经常不训练,在外面游手好闲,白日就在街上晃荡,以欺负百姓为乐,晚上不是青楼就是赌坊,日夜不归,而且,他们这一群人狡猾的很,都不愿意离开京城,所以一到了禁军更换之时,他们就装病装死,宁死也不出门,无所不用其极,等到更替过后,他们又生龙活虎,继续留在京城,所以,他们在京城足足待了十年之久,相信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京城的一切,别说问路,即便是问人,不管是汴河大街老妇,还是马行街的小孩,他们都认识,说是泼皮无赖。那都是抬举他们了。”
“哇!这么厉害?”
“盖因他们平时都无所事事,故此整日在京城附游荡,所以对京城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那现在呢?”
牛皋道:“自从步帅你上任以后,这些人挨几顿板子,受了几次军法,这才老实了,如今让你他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
“是吗?”
李奇皱了皱眉道:“那真是太浪费了。”
“啊?”
李奇没有解释,起身呵呵道:“走吧,带我去瞧瞧这群精锐。”
牛皋讪讪道:“他们虽然已经很守规矩了。但是精锐倒也谈不上,他们所在的小组每月训练都是排名最后。”
李奇哈哈一笑,抬腿就朝着外面走去,嘴上还道:“人才,人才啊!”
人才?
牛皋抓了抓头,一头雾水。
来到校场后面的那块训练场地上,只见一百来名士兵站在上面,排列的整整齐齐。
唰唰唰!
“步帅好!”
这些人见到李奇来,同时挥出右手。
“你们好。”
等到李奇回了一个军礼。那些士兵才将手放下。
李奇上前炯炯有神的双目在那些士兵脸上扫视着,见他们个个长的倒是虎背熊腰,面容刚毅,仅从外貌上看。还真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身上带有一丝痞气。
果然是一群演员啊!李奇呵呵道:“我听牛指挥使说,尔等都是龙卫军的精锐。平时训练能够以一敌十,在休息之余,还经常跑去帮助百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是不在话下。”
牛皋听得一愣,暗想,俺何时这般说过?步帅他不会听反了吧。
那群士兵昂首齐声道:“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
“真够不要脸,我喜欢。”
李奇哈哈笑道。
那些士兵目光略显得有些慌张,不敢再出声了。李奇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大魔头,在李奇帐下的士兵是宁愿拿着长枪去与敌人拼杀,也不愿意与李奇打照面,太恐怖了。
李奇微微一笑,道:“关于你们以前的丰功伟绩,牛指挥使方才已经全部向本官说明了,尔等就是禁军中的兵渣,京城军痞的代表人物。”
那些士兵见李奇开始翻旧账,心中慌乱不已,一部分人异口同声道:“步帅,我等已经洗心革面,还望步帅再给我等一次机会。”
李奇摆摆手道:“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够做到洗心革面的人,最多也就寥寥几人而已,纯属屁话。所以,本官再三思量,决定将你们这一群泼皮削除军籍,从明日起,你们便不再是龙卫军的士兵了。”
他语气平缓,但是在那些士兵耳中却如同晴空霹雳,个个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
牛皋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这些人过往行为虽然令龙卫军蒙羞,但是再怎么说最近一年内,他们还是收敛了许多,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如今再将他们赶了出去,似乎有些不太近人情了。
“步帅饶命呀,我家还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
“步帅,我儿子的才刚出生。。。。”
“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全指望着我,还请步帅饶我这一回。”
。。。。。。
在李奇的强势压迫下,这群士兵原形毕露,纷纷泪流满面,一个比一个哭的还要惨,倒还别说,那眼泪真是说流就流,没有一丝的阻碍,恐怕梁朝伟也不过如此啊!
我就说了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李奇暗自苦笑一声,沉声道:“目前为止,尔等还是龙卫军的士兵,是不是想在临走前,在体会下军法的妙处?”
此话一出,那些人急忙昂首挺胸道:“遵命!”
李奇瞧他们个个脸上海挂着泪珠,又配上这一脸悲壮的表情,滑稽之极,差点笑出声来,轻咳一声,道:“这才像话。”说着他走到一人面前问到:“前面是你说家有八十岁的老母吗?”
那士兵脸上闪过一抹激动,忙道:“是。”
“你今年多大呢?”
“二十七。”
“也就是说你老母五十三岁才生得你,是吧?你老母生育能力还真够强的啊!”
其余人听了是忍俊不禁。
“呃。。。。”
“嗯?”
“回禀步帅,方才小人一时激动说错话了,其实………其实小人想说的是我的祖母。”
李奇摇头一笑,又走到一人面前,道:“方才是你说你的小孩刚出生是吧?”
“这个………回禀步帅,小人说的是小人大哥的小孩。”
李奇又走到一人面前道:“那你呢?”
“步帅。小人老母虽已经去世,但是每年去看她,也得花不少钱。”
“你每年去看你母亲多少回?”
“呃。。。小人家徒四壁,故此三年去看一回。”
“你还真够孝顺的。”
李奇摇摇头,笑骂道:“你们这群人渣,看来本帅上任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将你们赶出军营。”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队了,你们可知本帅用人的标准吗?”
“我等不知。”
李奇道:“四个字,人尽其用。就尔等的才华留在军营。那真是一种浪费。本帅之所以赶你们去军营,那是因为有更加适合你们的任务要你们去做。”
那些士兵听罢,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纷纷说道:“我等愿为步帅上刀山,下火海,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文采还不错吗。”
李奇呵呵一笑,随即正色道:“不过,这些话你们就别说了。我若让你们上刀山,你们不上也得上,让你们下火海,你们就算装死。我也会把你们的尸体给扔下去的,别说得好像我受了你们很大的恩惠似得。”
“是。”
李奇点点头道:“在这之前,我得考考你们几个问题。”说着他又随便往一人身上一指,道:“马行街最东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人稍稍一愣。随即答道:“是一个货郎,姓刘。”
李奇又指一人道:“刘货郎家中有何人?”
那人道:“原本有一位妻子,后来………后来………。”
李奇皱眉道:“在本帅面前竟敢吞吞吐吐的。拖出去斩了。”
那人吓得忙道:“步帅饶命呀,后来那刘货郎的妻子被高衙内给夺走了,还挨了一顿好打。”
“是吗?”
那人连连点头。
李奇想了下,对哦,当初那二货好像的确做过这事。指了指那人,笑呵呵道:“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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