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聿赍城的部落,见对方已经压倒了察卡洛前,也赶紧严正以待,可见对方这么多人,不禁还大吃一惊,未知对方虚实前,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敌不动,我不动!
就在两军对峙的时候,聿赍城后面骤然响起了摇旗呐喊声,张宪已经率大军兵临城下。
这后面的敌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回,那些部落的酋长们是彻底慌了,而那高山一走,聿赍城又是群龙无首,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玠见这火候差不多了,将段氏的旗子拉起,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们不是外侵者,而是来帮助段氏推翻高氏的,又让赵言钦派人前去谈判,他作为宋军将领,在大宋未正式参战前,不便透露身份。
那些部落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你们说,我就信呀,况且即便真如你们说的那样,万一我们投降,段正严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在没有得到段正严许诺,他们也不敢轻易决定。
但是由于谈判的开始,双方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那边段正严听说赵言钦这边不禁围歼了聿赍城一万高氏军队,并且还斩杀高山,真是喜出望外,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下面的弟兄们,一时间士气大振,又赶紧命段世文亲自前去聿赍城主持谈判,如果拿下聿赍城,那么他至少打通与外界的一条通道,再拿下建昌府的话,那么就可以和吐蕃、大宋连成一片,那样的话,至少是稳住了局势,所以聿赍城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
这段世文来到聿赍城,开始对那些部落进行劝降,并且保证这些部落在察卡洛的利益,当然,他也明白,人家赵言钦可不能白白帮你们,于是听从了吴玠的计策,将高氏在察卡洛利益平分给那些部落和赵言钦,另外还许诺,增开井盐的销售渠道,利润至少要翻上一番。
吴玠敢这么说,关键还是在于李奇,他相信这对于李奇而言,那真是再轻松不过了。
那些部落听了,又升官,又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关键是段正严才是皇帝,我听皇帝的,这无可厚非,谁也不能说我,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表示愿意归顺段正严。
夺取聿赍城后,段世文并没有离开了,而且留在了这里,当做是段正严的一面旗子。
吴玠当然明白段正严留段世文在此,是为了看着他,但这是李奇和段正严的游戏,他不想参与进去,按照自己的计划,率大军强势挺入大理,又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扫除周边高氏的残余实力,威逼利诱,迫使那些部落归降,但是他没有跑去与段正严回合,而是披星戴月,一口气进军八百里,直逼成纪镇,但他也没有进攻,而是在成纪镇前面百里远安营扎寨。
高平在得知此消息后,慌了神,对方来的真是太快了,赶紧从周边调兵,支援成纪镇,但是这问题就来了,这兵若调往成纪镇,那建昌府怎么办?
可若不调兵来,成纪镇作为大理四大镇之一,又是高氏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根据地,甚至可以说起源地,万一被敌人拿下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吴玠不费一兵一卒,就给高氏出了一个大难题。
而他此番入滇,这水是彻底搅浑了,也宣告大理将会迎来一个新的篇章,至于是不是如段正严他们所想,这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真正的决策者,还在千里之外的杭州,而且还是刚刚从鬼门关逃了出来,此时还在卧床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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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满状态复活
啪!啪!啪!
“呼………!十娘,你医术又有非常大的进步呀,为师感到非常的欣慰。”
李奇**着身体坐起身来,但见他背后全都是一块块红红的圆印,牛逼哄哄的表情,做了几个扩胸的运动,表情十分惬意,爽道:“真是舒坦啊!咦?十娘,你摸我干什么?哎呦,轻点轻点,扭到了,原来就是把脉呀,你早说呀,你要把脉,我能不给你把吗,就算不给你把,那你也不能强求呀,你这跟强jian有什么区别?”
刘云熙实在受不了了,冷冷瞥了眼李奇,道:“你现在是病人,我是郎中。”
李奇嚣张道:“那又如何?”
“我害人的本事不比医人的本事差。”
“了解。”
李奇点点头,道:“你尽情把脉吧,你想把多久,就把多久,小弟绝无二话。”
“闭嘴。”
“。。。。。。。!”
刘云熙瞧李奇这德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收回手来,又若有所思道:“想不到这在这吸筒法里面加上明火,效果会好这么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李奇在西湖虽然大难不死,但是活罪难免,整个人都虚脱了,情况也是非常危险,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才醒了过来,但是又因寒气入体,这一醒来就是大病一场,真是祸不单行呀,幸亏这里住着一个神医,否则还真是活受罪呀。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李奇的身体这才缓缓恢复过来。
来到大宋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遭此重罪。
而在治病的过程中,当刘云熙谈到关于寒气的问题时,李奇突然想起火罐来,于是将将这方法告诉了刘云熙。关于打火罐,他父亲是行家,左右邻居经常找他父亲帮忙,他也会,但不是很熟练,但是教一个女神医,那还是不在话下。
刘云熙医学天赋那真不是盖的,很快就领悟了这火罐法的窍门,并且还有霍南希和胡北庆这两个标本做练习,不到五日。便已经能够熟练运用了,并且还用针灸在旁辅助,制定出了一个治疗方案。
等到李奇身体渐渐复原后,刘云熙就给他做了一个疗程,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李奇觉得身子都轻松了许多。
其实拔罐法在西汉就已经出现了,原本称为角法,到了宋代得到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现在还没有火罐法。一般都是将竹筒在沸水中煮,然后借着温度吸附在人身上。
李奇这一到来,立刻将拔罐法的技巧,提升了数百年的。
“那还用说。就咱两的关系,不好的,我能教你吗?”李奇开始攀交情了。
可惜刘云熙根本就不懂什么攀交情,自顾问道:“这真的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不然你见谁这么弄过?”
李奇说的是连眼都不眨,那脸皮厚的,真是刀枪不入了。恐怕也只有寒气这种以无剑胜有剑的武器才能侵入了。
看来这还真是他想出来的,师父曾走遍大江南北,也从未见过这种火罐法。刘云熙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道:“想不到你还会医术?”
“这是必须的,医厨不分家吗。”李奇大咧咧说了一句,又嘿嘿道:“十娘,你看,我教了你这么厉害的一招,你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啊!”
说真的,当今天下,他最看重的就是刘云熙的人情,哪怕是赵楷的人情,也没有刘云熙的人情值钱,因为赵楷欠他太多了,估计五十岁前,是不可能还清的,而他如今也彻底明白了,只要手握十娘人情,就算被人砍上几刀也浑然不怕,真是太保值了。
刘云熙一愣,哼道:“我不也帮你治病了吗?”
“哎哎哎,这账可不能这么算呀,这等小病,随便哪个郎中都能治,可火罐法就我一个人会啊。”李奇急忙道。
“是吗?”刘云熙一笑,道:“那你为何不换人来帮你治?你就别得寸进尺了,你可知道,你当初是在极度虚弱时,寒气入体,已经侵入五脏六腑,病情非常严重,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若施医不当,很可能这病痛会伴随你一生。”
“真的假的?”李奇皱眉道:“你不会是吓我的吧?”
刘云熙撇了下嘴,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再去试试。”
“免了,免了,姑且信你这一回,好吧,就当是给你的医药费,反正你的医药费也不便宜,特别是对于我这一种土豪而言。”李奇摆摆手,露出一副吃了多大亏似得。
刘云熙哪里听不出李奇是在暗讽她当初要了白时中所有的家财,也懒得与他争辩,看着竹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忏愧了吧,就先放你一马吧。李奇自我安慰了一番,问道:“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告诉你的病人,他的病情怎么样?”
刘云熙道:“你体内的寒气已经去除的差不多了,真是想不到这针灸加上火罐竟然有这么好的效果。不过,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该下床动动了,出一身汗,估计就能彻底痊愈了。”
“这个简单。”李奇说着迟疑了片刻,又问道:“那………那夫人呢?”
刘云熙道:“秦夫人与你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她并没有跟你一般出现虚脱的迹象,所以早两日就差不多好了,只是她不肯出去多多走动下,不出这一身汗,体内的毒气和寒气难排除干净。”
李奇急切道:“那你就应该让她多运动呀。”
刘云熙道:“我已经告诉她了,但是她不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这医生未免太不负责了,不过那病人也真是不知好歹,难道她是等我一块运动,也不错哦。李奇想着想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人又疯了。
刘云熙见李奇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不去理会他,又思考了起来。
就在这时,马桥突然走了进来。道:“步帅,欧阳知府来了。”
“来的这么巧?”李奇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欧阳澈就走了进来,屋内的景象,让他登时傻了,只见李奇就穿着一条大短裤坐在床上,而边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抱歉,抱歉!”
欧阳澈可是君子呀,用一只手遮住脸,急急退了出去。
神马情况?李奇也懵了。不禁与刘云熙对视一眼。
刘云熙二话不说,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虽然她一句话没有说,但是李奇明白了,赶紧穿好衣服,又将欧阳澈叫了进来。
“下官见过枢密使。”
李奇不悦的瞧了他一眼,道:“我说欧阳,你这思想未免也太肮脏了吧?”
“枢密使此话怎说?”
欧阳澈错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啧了一声,道:“方才那一幕,不过是人家十娘在帮我看病。人家一个女人都不在意,这是何等的专业呀,应当令人敬佩,可是你看你。什么德行啊,要是里面坐着的是我妻子,我能让你进来吗?我现在很好奇,你这知府究竟是怎么当上的啊。”
欧阳澈被李奇训得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唯有点头称是,“抱歉,抱歉,下官冒犯了枢密使。”
日。又是抱歉,这家伙到底听懂我的话没?李奇翻了翻白眼,道:“算了,算了,跟你除了公事外,还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这一说到公事,欧阳澈果真松了口气,忙道:“在前两日,罪犯雷飞燕已经自行来官衙自首了。”
李奇哦了一声,语气非常平淡道:“自首?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澈道:“是这样的,其实在枢密使你出事的第五日,雷老夫人就带着她的两个外孙就来到府衙找到下官。原来雷飞燕本来是要她们一块离开的,但是他们一家人刚出了杭州,雷飞燕突然留下一封信,然后独自回到了杭州,雷老夫人害怕雷飞燕会做傻事,于是也急急忙忙赶回了杭州,后来她得知我们正在通缉雷飞燕,才知道雷飞燕闯下弥天大祸,于是就来到府衙,希望能够代雷飞燕受罪。
而雷飞燕当日逃走后,就想去找雷老夫人他们,可是却没有找到,后来又听到消息,雷老夫人他们回杭州了,还要代她领罪,于是她就赶来自首,希望我们能够放过雷老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
“原来如此。”
李奇问道:“论罪该如何处置他们?”
欧阳澈迟疑了片刻,道:“雷飞燕意欲谋害朝中一品,就算将她满门抄斩,亦不为过。”
“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欧阳澈愣了愣,颔首道:“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呢?”
李奇道:“那你该怎么做?”
“我………。”
李奇抢先道:“好了,你在我面前演戏了,演技都还不如衙内,你分明就是起了恻隐之心,但是又碍于你现在是杭州知府,必须要做到执法公正,再加上我还在上面压着,但如果是我命你放过雷老夫人,那么这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欧阳澈似乎被李奇说中的心思,满脸尴尬之色,此事既然涉及到了李奇,而且还非常眼中,那么就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
李奇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将她们一家大小流放海外那些正在建设的岛屿,永不准回来,那里正缺人了。”
“那雷飞燕呢?”
“当日一起啊。”
“啊?”
欧阳澈原本只是希望李奇能够放过雷老夫人和那两个孩子,至于雷飞燕,他以为肯定是难逃一死,就算判凌迟,也只是李奇一句话的事,而且一点也不为过,可是没有想到李奇竟然要放雷飞燕一条生路,这令他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李奇一笑,道:“欧阳,这种事要么就斩草除根,将雷家满门抄斩,但是你我都知道,其实雷老夫人才是整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不然你也就不会来这里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我是下不去这手,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再退一步。要杀一个人,这很简单,但是杀了他,我又能得到什么呢?该受的苦我都受了,与其让这世上多几个坟包占地方,还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做一些对这个国家的有贡献的事。
我大宋如今正在抢占海外的岛屿。这需要大量的人,就让他们一家去那里吧,至于今后怎么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当然,如果对方是王黼或者李邦彦,我一定会斩草除根,但是雷飞燕的话,她能害我一次,就已经是走狗屎运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再说,那些岛屿上面,想我死的人,多得我都懒得记了。哪一个不必她厉害一万倍,多她一个也不嫌多了,这事就这么办吧。”
欧阳澈见李奇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点头道:“下官明白了。”说着,他就站起身来,道:“下官就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
欧阳澈转身就出去了。可是这一打开门,就听他说道:“赵夫人。”
“欧阳知府。”
李奇走了过去,见李清照站在门前,招招手,笑呵呵道:“清照姐姐。”
李清照神色略显尴尬道:“我方才听十娘说,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想过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欧阳澈忙道:“没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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