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明天下一根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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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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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陈海平的嘴巴贴上了那轮明月。
  还好,醉的不深,极尽欢愉之后,他没有沉沉睡去,而是清醒过来。看着身下的梨花带雨,陈海平歉疚地问道:“弄疼你了?”
  紧紧抱住陈海平,紫桃道:“不疼,得姑爷垂怜,紫桃高兴。”
  婢子这种自称在训练营是严格禁用的,在这个屋里就更不允许,所以紫桃和绿柳提到自己时都称名字。
  梨花初放,分外诱人。紫桃的皮肤有些微黑,所以皮肤的光泽就更显眼。手指轻轻沿着高耸的山峰来回滑动,腻骨的呻吟声立刻又起。
  小美女初承雨露,陈海平只得忍着,只能过过手足之欲。
  经过一年多的日夜熏陶,紫桃虽未经人事,但这方面的经验也已经丰富无比,她知道这是姑爷怜惜自己。
  在陈海平怀中腻了一会,紫桃低声道:“姑爷,紫桃也要养颜。”
  这一句话不要紧,立刻令这位姑爷的淫心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怜惜之心渐渐被淹没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这一次是真的累了,炮弹打净,陈海平几乎立刻就沉沉睡去。
  紫桃从小就跟着孙茜舞刀弄棒,在训练营的这一年更是练的热火朝天,身体极好,但身体再好,承受过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消耗,紫桃一时半会也是动不了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紫桃勉强起身,打了盆热水,先给陈海平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又清洗一下。
  清洗过后,紫桃穿好衣服,然后不知不觉又歪在陈海平身旁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海平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推他,叫他。睁开眼睛,看到绿柳小巧可爱的脸蛋就在眼前。
  既然已经要了紫桃,那绿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也不管孙茜在不在,陈海平一把把绿柳搂进了怀里,嘴巴随即贴了上去。
  一被陈海平搂进怀里,绿柳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但软了一会儿,绿柳又硬了,她一边推挡着,一边叫道:“姑爷,出事了,出事了!”
  陈海平终于清醒过来,他松开绿柳,问道:“出什么事了?”
  绿柳喘着气道:“是秀儿小姐和石头大哥。”
  该来的总是要来,陈海平觉得脑仁有点疼,他问道:“现在怎样了?”
  绿柳道:“石头大哥在后坡上跪着呢,秀儿小姐被三奶奶带回来了。”
  陈海平问道:“夫人呢?”
  绿柳道:“小姐陪着老夫人和大娘也在后坡呢。”
  咣当一声,陈海平直挺挺地仰面倒在被子上,双眼望天,一动不动。
  “姑爷你怎么了?”紫桃和绿柳都扑了上来,焦急地喊道。
  双臂一翻,一手搂一个,陈海平把紫桃和绿柳都搂进了怀中,然后看着绿柳低声笑道:“绿柳,紫桃已经养过颜了,你呢,你要不要也养颜?”
  绿柳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但还是道:“姑爷,晚上吧,现在小姐和老夫人还在等着呢。”
  “让她们等会儿,没事的。”陈海平一边嘟囔着,一边寻幽探胜,让两个妮子婉转娇啼。
  荒唐了一会儿,陈海平放开了媚眼迷离的两个丫头,事情还得解决啊。
  “紫桃身子不方便,绿柳你留下照顾她。”陈海平一边穿鞋下地,一边吩咐道。
  紫桃又是一个大红脸,但身子实在不争气,只能闷声大发财,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敢露出头来。
  绿柳有些嫉妒,但更高兴,等了一年多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在陈海平穿好左脚鞋之前,这丫头抢到了另一只鞋。
  心变了,就什么都变了,现在的绿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诱惑,他的两个爪子,十根指头都跟着痒痒。
  穿好鞋,绿柳站起身来,陈海平好好的手又变成了禄山之爪。
  撕磨了一阵,陈海平半抱着绿柳向外走去,到了大门边,他又把绿柳压到墙上,肆意欺凌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去了。
第五十二章 条件
  站在院子里都能感到从三哥房里传出的低气压,陈海平知道这低气压的源头不是三哥,而是三嫂。
  俗话说长嫂如母,他对这位三嫂的感情亦不遑多让。又在院子里踟蹰了一会儿,陈海平这才向正房走去。
  大冷天的,门大敞着,这是不过了。进了门,陈海平轻轻把门带上。
  屋子里正在冷战,秀儿坐在一旁,小嘴噘着,腮帮子鼓着,一幅不服不忿的劲儿。三哥和三嫂坐在八仙桌的两旁,三嫂的模样伤心欲死,三哥可能是酒还没醒,脑袋一个劲地往下垂。
  见陈海平进来,三人的反应各自不同:秀儿是眼睛一亮,精神振奋;三哥不那么明显,似乎是松了口气;三嫂则面带不善,目光有点怒视的劲儿。
  陈海平知道为什么。三嫂一定认为自己知道这事儿,而且就是他纵容的。再者,即便他什么也不知道,出了这事儿也会铁定会站在另一边。
  这三点都对,即便他没做什么,但这种事没管就是纵容。
  “小叔,娘欺负我!”秀儿站起身,嘴一歪,眼泪就淌了下来。
  人就在于教育,看到秀儿的变化,陈海平心中不无得意,以前遇到这种事,秀儿就只知道哭,但现在,不仅敢于斗争了,而且还很有策略,会恶人先告状,兼且倒打一耙了。
  “胡说,三嫂怎会欺负你?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陈海平沉着脸申斥道。
  “小叔你也欺负我!”秀儿哽咽,眼泪由淌变成流了。
  “滚,不要在这儿惹人生气!”
  秀儿刚要晕过去,却见小叔向她挤眼睛,于是掩面而去,逃之夭夭。
  透过现象看本质,三奶奶虽然没有受过这等哲学训练,但这方面的本领不差,清楚不管这个兄弟如何表演,都少不了最后图穷匕见的一幕。
  拉过一个凳子坐到三奶奶和三爷面前,陈海平道:“三哥三嫂,你们也别生气了,事情出了就得解决,光生气不行。”
  三奶奶冷冷地看着陈海平,问道:“老十五,你知道这事儿?”
  陈海平如实地道:“我感觉到了。”
  三奶奶道:“老十五,我不管以前,现在你什么态度,今个儿就给我说清楚。”
  陈海平的神情严肃起来,他缓缓地道:“三嫂,石头能文能武,更难得的是心性坚毅忠善,人也仪表堂堂,您反对这事儿,无法就是因为石头是我们家的奴才。”
  三奶奶干脆地道:“对,就是因为这个我不同意。”
  陈海平道:“三嫂,汉高祖刘邦没发迹之前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氓,但却成就了汉家四百年的江山;樊哙不过是屠狗之辈,但最后却封侯拜相,位极人臣。我之所以不反对这事儿,就是因为知道石头不是凡俗之辈,他定会比您这会儿心目中的秀儿佳婿强上千百倍。”
  陈海平这话,三奶奶这耳朵进,那耳朵出,根本没当回事,但三爷听了兄弟的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眯缝了起来。
  “哼!”三奶奶冷哼一声,道:“刘邦世上只有一个,樊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那么肯定,但让我拿什么信你?”
  陈海平道:“三嫂,我向您保证,十年之内,石头一定会尊荣富贵,如果我食言了,那小弟就输您二十万两银子。”
  三奶奶是个财迷,特喜欢银子,但同时也是个明白人。兄弟女儿丈夫都不在自己一边儿,三奶奶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得这样了。
  蓦地,三奶奶站起身来,腾腾地走进了里屋,然后拿着笔墨走了出来。
  这是要立字句,陈海平没二话,大笔一挥,把字句立了。
  陈海平写完,三奶奶拿在手里,吹了吹,然后随便地折叠起来。
  陈海平笑道:“三嫂,这个字句您得好好保存。”
  瞪了兄弟一眼,三奶奶道:“我当然要好好保存。”
  陈海平又笑道:“三嫂,您要拿这个跟我兑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但就是这张纸,过十几年或许就能值个几万两银子。”
  这话三奶奶依然当笑话,但三爷的心却又是一跳。
  “哼,这事儿我不管了,我就当没这个女儿。”又哼了一声,三奶奶扔下这句话就要走。
  “哎哎,三嫂,且慢,且慢。”陈海平赶紧拦着。
  “还有什么事?老十五你不是能吗?”三奶奶继续抢白道。
  “三嫂,小弟是能,但这事儿还非得您出面不可。”陈海平陪着笑说道。
  “什么事?”三奶奶的口气依然冲的可以。
  “答应他们俩的婚事可以,但三嫂您还得提几个条件。”陈海平道。
  提条件?这话三奶奶爱听,更喜欢做,她问道:“提什么条件?”
  陈海平道:“第一,您要石头发誓,今生只要秀儿在就不许纳妾。”
  这个条件听得三奶奶的脸色终于和缓下来,她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什么?”
  陈海平道:“最后就是他们不能马上结婚。”
  三奶奶不解,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陈海平放低声音,道:“三嫂,我正让焦先生研究个法子,能在孕妇难产的时候救命。”
  不要说三奶奶,就是三爷也是一惊,他就在这儿,却还有惊人的秘密不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三奶奶惊讶地问道。
  “再过两年,应该没问题。”陈海平肯定地道。
  三奶奶默然,生孩子是女人的鬼门关,她三姐、娘家的一个嫂子都是死于难产,其他的每年都能听到不少这种事。
  默默伤感了一会儿,三奶奶忽然问道:“那你怎么不晚结婚?”
  陈海平笑了笑道:“小弟我这方面的本领高,石头不行,所以他得晚几年。”
  三奶奶啐了一口,骂道:“你也给我滚!”
  陈海平滚了,滚到了后坡上。
  石头还在那儿跪着,一句话都不说。
  见陈海平到了,几个女人都盯着他看。
  到了近前,陈海平一脚踢到了石头的屁股上,骂道:“别在这儿跪着,要跪去你丈母娘那儿跪去。”
  轰的一声,女人们的心都放了下来,石头娘更是喜极而泣,瘫坐在了地上。
第五十三章 英明
  到家已经很晚了,王元程似乎很累,洗漱之后便上炕睡觉。
  一连三天,王元程什么也不说,什么人不见,就一个人呆在房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第四天晚上,王元程传下话,把三儿子王佑礼叫了进来。
  问过安之后,王元程叫儿子坐下说话。儿子坐下后,王元程问道:“佑礼,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想了想,王佑礼道:“父亲,孩儿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只是有些感觉很不同。”
  王元程道:“什么感觉?说说看。”
  王佑礼道:“父亲,很奇怪,孩儿觉得就像是佛家说的醍醐灌顶,一下子开了窍。”
  王元程严肃地问道:“你开了什么窍?”
  王佑礼道:“以前天大的事就是和大哥二哥争,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事,但现在孩儿却觉得可笑,觉得井底之蛙说的就是我。”
  王元程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还有什么?”
  王佑礼道:“父亲,孩儿在那里就觉得有股劲。以前和大哥二哥争的时候孩儿也憋着股劲,但现在的这股劲和那不同。现在的这股劲让孩儿觉得天高地阔,浑身都感到生机勃勃。”
  欣慰地点了点头,王元程道:“既然如此,你愿意去那儿吗?”
  王佑礼毫不犹豫地道:“父亲,孩儿愿意。”
  王元程道:“佑礼,为父让你去不是让你去当少爷的,而是希望你能像那些普通的农家子弟一样,从最基本的做起,然后一步步打熬出来。”
  王佑礼站起身,郑重地道:“父亲,孩儿明白您的苦心,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王元程也站起身来,他赞许地看着儿子,道:“佑礼,将来会发生很多事,王家需要一个能真正撑得起这个家的人,而父亲看好的这个人选就是你。”
  王佑礼躬身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帮着大哥二哥把这个家撑起来的。”
  蠢人之所以蠢,是因为执迷不悟;聪明人之所以聪明,是因为能够翻然悔悟。王佑礼老怀大慰,仅仅为了儿子的这种转变,一切冒险就都是值得的。
  王元程道:“你去准备一桌便宴,拿到这儿来。”
  王佑礼躬身道:“是,父亲。”
  王佑礼出去后,王元程转身从侧门出去,穿过一个走廊进入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老王正在拿着根烟袋抽旱烟,一见王元程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来,同时按灭了烟袋。
  王元程道:“走,老王,我们去书房喝两盅。”
  老王道:“老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招呼一声不就行了吗?”
  王元程道:“今时不同往日,走吧。”
  两人来到了书房,不多一会儿,王佑礼亲自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王佑礼把酒菜摆好,然后在一旁侍立。
  王元程拿起酒壶,亲自给老王斟满酒,然后举起酒杯,对老王道:“仲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在我这儿委屈了十几年,现在该是放你走的时候了。”
  王仲然知道,恩公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端的是真正厉害的人物,既明察秋毫,处理什么事分寸又总能拿捏的妙到毫颠。
  举起酒杯,王仲然道:“老爷,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元程把酒也喝了,然后对一旁侍立的儿子道:“佑礼,跪下。”
  “是,父亲。”王佑礼跪倒在了桌前。
  王仲然没有惶惶然地起身,他静静地坐着。
  王元程面向儿子,森严地道:“佑礼,你给我听着,今后王叔就是你的义父,他在就如我在,骂你打你甚至杀你,你都不得有丝毫怨言,记住了没有?”
  王佑礼向上叩头,道:“父亲,孩儿记住了。”随后,王佑礼又转向了王仲然,恭恭敬敬地道:“义父在上,孩儿佑礼给您磕头了。”
  王仲然没有丝毫做作,他坦然地受了王佑礼的三个头,然后俯身把王佑礼扶了起来,道:“好孩子,起来。”
  王佑礼站起身来后,王元程道:“你先出去吧。”
  王佑礼出去后,王元程又给王仲然斟满了酒,然后道:“我跟佑礼已经说了,他也愿意,愿意到陈少东那儿从普通一个伙计做起。”
  王仲然道:“老爷高瞻远瞩,此事做的好。”
  轻轻叹了口气,王元程道:“如果大事做得不好,那小事做的再好也没用。”
  这个他就插不上话了,王仲然默然不语。
  王元程又道:“仲然,我对此子寄望甚深,今后就拜托你了。”
  王仲然道:“老爷放心,三公子一定会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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