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仔所端托盘上的东西,宇文绣月愣住了心中说:“这是个什么玩艺。”安仔手中托盘之上放着几个竹筒、几个瓷杯,每个竹筒之上有个不知何用途的圆环,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是不知如何使用。
岳效飞心中笑着,“这个易拉罐我可是失眠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
不要误会这个易拉罐绝不是我们所常见的那种,按照当时的技术他还没这个本事做出来。他做易拉罐的灵感来源于他母亲家中制作番茄酱时的办法,只是用竹筒代替玻璃瓶,用软木塞代替橡皮盖加热后趁热盖上,里面的东西可以放一个冬天,至于那个圆环那是因为瓶中处于负压状态,故此产生较强吸力,不易打开。圆环下连一个钉子,只消拉开使空气从小孔中进入,内外压力相当,软木塞自然好打开了。
那安仔卖弄的拿起一桶,打开来给几人斟上。
“请……请……”
王婧雯心中好奇之下,先端起来尝了一口,
“嗯……”先自赞叹一声,只觉清冽甘甜,齿颊留香……
“看来公子对这茶道下颇有研究呢,否则断制不出如此好茶。”
“过奖,过奖,我哪里有那本事,这是我找来个茶博士给配的,我只是发明了这保藏的办法,这里面的茶水大约也可放个十天半月,想喝之时拿来便喝无需烧水泡茶。”岳效飞扬扬手中竹筒。
“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把这茶放如此长时候,只是没见送给我家老爷尝尝。”小叶子当然听说岳效飞临走之时自王府拿了五千银子的事,这时他得意了倒不见谢那相助之人,不由出言讥讽。
岳效飞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心道:“你却不知你家老爷对我使的好手段。”
只是嘴里却道:“恕罪,恕罪多谢你提醒了,安仔回程之时记的多捎几箱绿茶,给王府老爷太太尝个新鲜。”
王婧雯训斥小叶子道:“多嘴,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又插什么嘴。”回头又想:“我今日盛妆前来原是想替父亲与他致歉的,谁想到这小叶子多嘴倒成了兴师问罪似的。”脸上满是赫然表情。
她这脸上一红倒不要紧,倒把个岳效飞给他的一呆。想起自己在王府之时很少见到这位小姐,只听安仔说过他家小姐美貌,文武双谁想到初次见面居然那么富有戏剧性,如果……。
猛然忽又想起“糟糕,光顾了她了,几乎冷落了绣月MM,回头碗里的也没吃上岂不可惜。”
那里绣月见小叶子言语咄咄逼人,颇为岳效飞不平,只是平日里她一向温柔斯文,再者小姐在坐又哪里敢多说一句,心中也颇悔与小姐同来。
“哎!我怎么忘了,安仔快把我给你绣月姐姐做的东西拿了来。”
安仔应声几下跳进房里,又几下蹦到房外,手中拿了个物事出来。
“绣月姐姐,这可是我岳大哥费了好些工夫才做好的呢?”说着已将此物在手中展开来。
“呀!真好看”宇文绣月低呼一声。
却是一把三摺叠的宫纱所制的遮阳伞,一副浅绿色的的杨柳依依、烟雨濛濛的江南图画却是绣在宫纱之上,此伞又与她爱穿的湖绿罗裙配成一套。作为制做者的岳效飞满意的看着宇文绣月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岳家小贼手段倒是高明,这么个小东西就哄的绣月妹妹开开心心,”王婧雯也为这纱制小伞的主意绝倒,夏日里拿来遮阳倒也轻巧方便。
一旁的小叶子心中不满岳效飞只给宇文绣月这么好看的东西,却是忽略了看家小姐,一气之下挖苦道:“我道是什么奇珍异宝呢!闹了半天却是这么个小东西,又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
“哼!不懂了吧,这叫三褶叠遮阳伞,过不了几时这全城里的太太小姐们可都要打用起来呢!”安仔抓住机会,抱得一箭之仇。
“安仔你怎的如此说话,还不快开罐绿茶给人家倒茶认错。”岳效飞沉下脸教训安仔。
安仔不情不愿打开一罐绿茶气乎乎的伸到小叶子的鼻子下面。
“你这人就会欺负人家,谁稀罕你的臭水,我才不要喝呢。”小叶子一跺脚揉着眼睛跑了。
“安仔我们都是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你快去把她哄好,不哄好不准回来。”随手又拿起一罐绿茶抛给安仔,安仔只好接了,泱泱向跑走的小叶子追去。
三人为这两个小家伙的表现不禁莞而。
“岳大哥,有件事一直闹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姐太客气了,你只管说,在下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说来真好,我一直不明白岳大哥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造下当如此之多的牙具与那风扇。”也不怪王婧雯好奇,你想一周之内近万牙具,几百风扇又从哪里出来,纵是大罗金仙作法得来又哪里来的哪么些法力。
岳效飞误以为她是王士和派来看他产业置办进度的,当下也不推辞道:“两位不说我也是要领二位去观看一番的,两位姑娘这边请。”
赵大锤现在就是铁工部的总管,一个个小伙子在他的指挥下或铸、或锻、或用岳老板叫什么刮刀的东西小心的将手下的圆环修平。他心中得意,老板要他负责的是他们老军营最要紧的活,造轴承。也无怪乎他得意,这确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之一。
自从这个世界进入钢铁时代,直到今日,一切的机械全部以轴承为基础,可以说几乎没有轴承就没有这个机械化了的世界。所以岳效飞认为不会炼钢不要紧,灌铁为钢,百锻成钢都行,唯独这轴承才是机械行业发展的润滑剂。
转了一圈,两个女人算是开了眼界。那生产线,一个人负责一项,做的东西又快又好,还不怕人偷师。还有那个什么胶合板,吊车,无怪乎之老军营的房子建这么快。两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已完全没了刚来时那般淑女模样。
往往来来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两个女子和他们的岳老板在那儿开心的聊天,往往碰面的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断还有人有这样那样的事来找岳效飞,可是他们手中指点图纸或其它什么东西的时候,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眼睛只管闪呀闪呀的偷偷瞄着二女。不到岳效飞叫他们是绝对灵醒不过来。临走时有人向岳效飞展示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容,也有人给他竖大姆指。岳效飞这傻小子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见到大家的眼神又或是动作都会挤着眼睛给他们一个笑容。
很快晌午的时候到了,宇文绣月原想显露手艺,给岳效飞做顿饭吃,谁知却发现他的屋里除了床铺连个灶都没有,待问时岳效飞才答道:“晌午时候有人送呢!”两人都道岳效飞在酒楼订了饭菜也就没有再问。
晌午时分,一阵哨声响起,解脱工作的人们,纷纷从车间中走出来,在广场边缘不远处的炊事车跟前排起长队,每人先领一个大盘子,手中个个挚着个竹筒。所有的人都已习惯了老板与他们一样吃饭时排队打饭,然后坐在他的桌上与一班管事的大呼小叫,可今个没见老板来,也没听见老板桌上有响动。一个个好奇的伸长脖子瞅。眼见桌子坐了两个女子,有那等见过二女的就连猜带蒙的说给大家听。这一说就热闹开了,老板的女人来了,一个个好奇的互相打听,更有那等好事之人,端着一盘子饭有事没的故意在岳效桌旁晃。
宇文绣月及王婧雯哪见过这个阵势,一个个被看的满面潮红,及至端上饭来三个女人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只每个人一大盘的白饭,连汁带菜的盖了一层大锅菜,“天啊,这是什么,有如此吃饭的么?”
“是啊,我们老板这么个好心的小伙子不该有一个温暖的家么,他该有一群可爱的儿女的,将来他的后代像他一样给我们老军营的人带来无穷无尽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直坐在树荫下闲聊喝茶的杨平安的真实想法,他相信这也是全老军营的人的想法。要说这老军营里的人,数杨平安享受的好日子最短,也仅只有半年。
临过世时他对他的儿女们说:“我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活的低贱,这最后半年的好日子呀我过了,世面我也见了,你们啊以后好好跟着岳老板,就什么也不愁了。要敬重他,听他的话就没错,他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好好跟着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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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麻烦
车上,王婧雯、宇文绣月、小叶子三人还没有从老军营那种欢快、热烈的气氛中回过味来,看着车外不断掠过的景色,王婧雯心中稍稍有些忐忑不安,她二人底是家中的歌姬、婢女,而自己带着她二人出去了这半天恐怕父亲早知道了。车子已到了大街上,眼王府是越来越近,家越来越近。
当三人踏进王府大门时,远近的***已然纷纷亮了起来。
门房一见三人过来,忙迎上前行礼道:“小姐,老爷已催问再三,要小姐您一回来就去见他呢。”
“哦,我知道了”王婧雯淡淡应一句,命门下的仆人把车内带回来的东西拿进去。当下带着二人先走。待进门后,与众人拉开一点,给二低声交待:“绣月妹妹你们两个却不要给别人说破今日之事,只说我叫你二人陪我去城外庵中降香去了……”二人点点头心中说:“只要是小姐认了今日之事定无大碍。”
王士和坐在家中堂上,刚刚吃完饭的堂上只闻一片刷牙之声。他也挺满意这个小东西,全没了过去吃完饭漱口、擦牙的麻烦,心中却盘算着女儿今日的去向,听人说她擦的是脂香粉腻,打岔的柳绿桃红带着绣月与小叶子坐六外的一辆怪车去了。
“她居然愿打扮成如此模样与那绣月丫头去会那个小子,难不成她心中……不能啊!没听说他二人在府中时多说过一句话……可她为何又要如此装扮?”王士和心中猜不透女儿的想法,不过直觉上他感到应该做些什么,“不管是不是那个小子,总要考较他一番,看他在这乱世中可有本事活办的了大事。”
正盘算间,门前脚步声响,女儿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手中搬着两个不知装着什么物事的大箱子。
王夫人看着向父亲施礼的女儿,惊喜的发现女儿打扮的一身大家闺秀的模样,全然不是往日里那自以为是的延平野丫头,心说:“若是她每日里都如此打扮,提亲之人怕要踏破家里的门坎呢!”
“爹爹,这两个箱子中是那岳家小贼孝敬父亲母亲的绿茶呢。”
“老军营还是那个模样么?你们三个人今个就在那里待了一天?”
“哪里,孩儿只是去城外庵中烧香回来路过之时,见那儿变的都难以认得,故此好奇之下……噢!娘您尝尝这是那岳家小贼所制的,真看不出来他的心思还真巧妙呢。”
看着女儿少有的殷勤,手中竹筒打开给大家斟上。当娘的心中可是好笑呢,女儿也会去城外庵中烧香,嘴里不由笑道:“雯儿,那庵的大门你可还记得开向何方。”
“娘……”王婧雯少有的当着众人在她娘面前撒娇。
王士和并没有喝那倒出来的东西,只是他掂起那个竹筒来就着烛火细细端详“这岳家小贼想的还真是精巧”尤其刚才女儿打开竹筒时的动作,她会是才见么?!”心中一笑,把寻思了半日的话说给女儿听。
“雯儿,那老军营现下里可变成何等样模样。”
“那老军营……”听着女儿满嘴的赞叹之词,老两口似是有意无意的对视一下,会心一笑意思就全有了。
“雯儿,你明日怕还要再去一趟……。”
王婧雯见父亲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睛只管盯着她看,脸没由来的一红,嘴里嘟囔一声“去哪里啊……女儿今日才去……。”
“当然是去岳家小贼那里,你父亲我还真有个事要对他说。”
苏醒的老军营已开始活动起来,一个个妇人们清晨里不再是倒净桶。那东西眼下都搁在家中一个专门的小间里,用完了扬几瓢水就顺着埋下的竹管冲去了。现在清晨里要做的是把家负责的清洁区打扫干净,孩子们一早也被学堂里的先生带走了,他们也有清洁区哩。男人们按照老板的要求跟着那个徐黑塔跑圈打拳去了。不去不行,扣工钱呢,那岳老板给的工钱虽然公道可也不能让扣了去。“呀!坏了男人昨夜里还有几个字没记下呢,一个字一文钱呢!唉,算了,让着活死尸被人家岳老板扣去,一回家就说腰酸腿痛,就会给我们娘们家使气,我看岳老板叫他干个啥跑的比兔子都快……岳老板的那两个女人多俊啊!还有人说只有一个是,我却不信。我们岳老板可是天上仙人呢!”
一阵由远及近的马碲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早起溜早的老人家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村外专门备下的桌椅上,听了这声音一个个也都眯起眼睛向望去。岳老板吩咐过,还论是什么样的外人来了都要去问个明白,怕人偷学了本事去。
杨平安站在路中伸长了胳膊,拦住那匹马,仔细一看马上之人却不正是人家岳老板的女人么,他忙往旁边一退,抱拳道:“老板在步行广场练拳呢。”
看着杨平安的举动一旁老汉打趣道:“我说老杨,你不是跟人家岳老板夸下海口,说天王老子都不让过么?”
“唔,要不我说你老眼昏花呢!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家两口子的事,吓!说你真是个老糊涂。”说罢故作高深的仰起头眨眨眼,嘴里道“穿男装的,跟昨个可不一样呢”,另外一个老头背着手,跟着他向天上看看,低下头寻思一阵,也以为明白了什么轻轻点点头。
“呼……哈……嗨,嗨”广场上一群人正扎着马步打拳,几乎没有人注意跑过来的这个人。
“岳家小贼……岳家小贼……”王婧雯心焦之下,把往常只在心中的那个称呼给叫了出来,没注意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第一声时打拳的人们齐刷刷一愣,待得第二声叫响时蹲马步的人超过一半坐在了地下,到了第三声时四起的哄笑声早把蹲在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