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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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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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
    “大人……”
    邹维文一听喜也望外道:“有这等事,快把他好好带到后花园书房之中,我随后就到。”
    祖天杰没想到邹维文还肯见他,对于初到他府上被他家人拿住关在密室之中的怨气,只喜的在心中叨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邹大人肯见我,我就有反身的时候。”
    在去往后花园的路上邹维文还在想,要不要把祖天杰交给黄固,以博得黄固的好感,还了自己的欠条,只要以后再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便可依旧做他的官,收他贿。不过转念一想,黄固他们的做法如此激烈,又和延平的知府王士和有一定关系,但又完全不买官府的帐,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呢?官不官匪不匪的!算了这样摸不透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既然想通了关节,打定了主意。邹维文一进门就摆出一付关心倍至的模样。“天杰,你受惊了,哎呀看他们把你整成了什么样子。”
    祖天杰一直耽心邹维文会为自己以前的意指气的行为而给自己难堪,没想到邹维文对自己以往种种似全然不记得一般,一天自己的变化如此之大,这个大约算是唯一一个看上去还没变的人吧,至此祖天杰心中的希望油然而生。
    “邹大人”祖天杰悲呼一声,跪在邹维文面前,“在下今天遭此大难,还蒙大人不弃,天杰深感大人恩义,此生定然不忘。”
    “天杰,看你说哪里话,你我往时相交甚厚,此事一发,我如弃你而去,那我还算人吗?再说此次那黄固并非向你一人动手,下官也被他勒索无度,你我才真算是同命相怜之人,又何忍相弃之。”说着,邹维文亦洒下两滴泪水,他倒不是为了祖文杰受苦所流,他是心痛那二十万两银子。
    两人唏嘘一番而后,分别落坐。
    “天杰啊,只是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难不成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请邹大人放心,天杰定与那此老军营的人不善罢干休,今日天杰前来正是与大人有一事相商。”
    “好啊!敢是天杰已想出办法”邹维文自己现在对老军营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控制,唯一希望祖天杰这江湖上的人物想出办法致那班人于死地。
    “大人,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邹维文万万想不到,祖天杰一介江湖草莽能说出“天下”这样的话来。
    “天杰,你我同是落难之人,还有何等样话不能出口,只盼天杰对下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
    “邹大人放心,邹大人对天杰如此推心置腹,天杰没齿难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天杰不敢不有此一问,还望大人据实相告。”
    邹维文沉吟一下,回头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候的仆人与幕僚全都退了出去。
    “天杰,你知道下官身在官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下官只说一句,你听得也罢,听不得也罢,出了这个门我可就没说过了。”
    “大人请放心直言。”
    邹维文压低了声音,低的只可耳闻,口中字句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一句:“只怕这天是要变了的……”说罢瞪着眼睛,手在脖子下面一比划。
    “好!大人真是远见卓识之士,不瞒大人说,天杰想这样办。天杰这就坐船出海,直奔了江南去,找那边暗地里相通。只盼将来大人做个内应,接了大军上岸,到了那时千军万马的过来,他黄固又有何本事阻之,你我今日之仇也便算是报了……只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邹维文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要知道郑家军兵全仗这福州接济,倘若福州有失,这大明的江山也就算是自己拱手送给了那边,人怕自己那时的高官厚实禄是少不了的。只可惜那边的水上功夫不行,不知打的打不过郑家的水上船队?
    “天杰,你的办法好是好,只可惜那边的水军远不如这边的精良,如何可与这边的水军一较长短,又如何在这里做事呢?”
    “呵呵,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在下与台湾岛上的红毛人识得,只要我们许下重贿,再与那边联络,让他们坐了红毛人的夹板船,这天下不就唾手可得吗!到了那时,大人可就是开国元勋了,在下还要好好仰仗大人的提拨呢!”
    “这个……这个……”邹维文搓着手,仿佛已经是开国元勋一般,嘴里却道:“这个可就要难为天杰你了,在这几处来回奔波。”
    “哪里……哪里……对于他们,我就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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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节 爱说话的人
    爱说话是某些人的天性,我们中国的古代文人更是爱说,尤其是在明末之时这种清议之风已然遍及大江南北,他们说呀、说呀,终于把大明给说完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给终结掉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使我们中华民族从科技领头羊的宝座上摔了下来。总结一下,就是说的太多,做的太少,归根结底就是——屁话太多。
    甘浩文是年纪轻轻就成名的医生,也稍有几分才情,所以他来往的也还有几个博学鸿儒,今个他打扮的潇潇洒洒的出了门,去向他家不远的临江楼,
    还是楼上雅间,甘浩文推开房门,却见里面摆上了几盘小菜,温好的一壶酒水。
    桌旁坐着个身着一袭青衣的俊美青年,头顶上简简单单的一顶文士巾虽显的有少许落拓,可又衬了他那等卓而不群的的风范。
    “方兄,晚了……晚了……告罪告罪。”
    “哼!你知道就好,那就自浮三大白,以慰愚兄苦等之情罢。”
    “呵呵,难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兄弟我就陪兄长一醉方休。”
    两人酒量颇豪,几个回合下来,两壶酒已然下肚,两人间的谈天说地越说越热闹,最后话题引到了福州新收了长乐帮的那个黄固身上。
    “方贤弟,前几日长乐帮门前火拼之事你可知道。”
    “呃,我听说了”甘浩文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在嘴里,说起话来稍稍含糊。
    “这些人做起来虽说是大快人心,可太也不地道。”
    “方兄为何有此一说。”
    “你先看,他们摆明了是黑道火拼,原该暗地里行事,结果你看看搞的满城风兩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哪里知道,那个始作俑者这会还在纪小姐府上呢”只不过甘浩文是个医师,听的多,说的少,做的多,故此对于方以智的话并不多答。
    方以智呢,他的乐趣恐怕就在说话上,正所谓不鸣何以惊人呢!
    “你看朝廷镇守福州的郑大将军也拿这些匪人没多些的办法,百姓啊!百姓……”
    甘浩文是个好听众,这可能跟他的职业有关,每日听那些病患唠唠叨叨,在诉说这里难受,那里不舒服,什么家里不愉快、物价又涨了等等不一而足的事情,甘浩文总能面带微笑,听他们说完最后提出自己的治疗方法,也许这才是他成功的缘由吧。
    “你看,照这样下去,我们大明朝不是要完么!我们……”方以智不断在那里说着忧国忧民的话语,看的也他有一腔热血,看的出他可能也有些真知灼见,只是不得意罢了。
    “方兄,愚弟说句不着边的话,不望方兄不要见怪”
    “贤弟有话只管放言,何需如此。”
    “方兄,想你空有满腹经纶,现在只欠一个伯乐罢了,不过愚弟倒有个计较,千里马无论行在哪里,始终都是千里马,故此以方兄大才为何要待那伯乐前来,以兄之才无论是开馆授徒还是著书立说,又有何不可,何必做些有说没有听的事来,倒是欠了些风骨。”
    “贤弟你有所不知,想我读书之人无不……”
    “方兄,你还真是个怀才不遇的方兄!”甘浩文肚子里说着,脸上挂着单纯的微笑,你从他脸上、眼中都看的出来他在认真倾听。
    再几壶酒下肚,方以智所言更加慷慨激昂。“哈哈哈,所谓朝事,无非‘公’‘明’耳,何需如此……”
    甘浩文心下稍感不安,现在这大明朝别的不管,单是对怨傍朝廷之人所抓甚严,正所谓在此地却不是谈“国事之所。”
    “方兄,你我二人在这酒肆之中谈这些事情,与其在此煞风景,不如泛一叶小舟,却到那大江之上却不是一逞豪情之所么!”
    “正是,那你我兄弟就此去罢……”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马尾,这个就是我们的新家?”
    岳效飞所乘的船队比岸上的车队早一日到达福州。岸上有队列整齐的战车,四处来看热闹的闲人,新收的小弟和长乐帮装修较为豪华的大门,
    黄固知道岳产飞不喜欢那些什么吹吹打打迎接的场面,所以这码头这上除了自己人外就是看热闹的那些闲人,当然也就没什么声势。
    “长官”
    “呵呵,怎么样这几天还安静吧!郑家帮子没来找事吧!”
    “他们敢么!”黄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他对老军营的军队一向具有信心,才不管他是谁,当真打起来他是谁也不怕。
    老军营的军队,现在他们的装备虽然比现在的其他军队强不到哪里去,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作战理念。步兵战车、连射弩弓两者的结合,将使这个时代的战争完全变成另一种模样,前面有人说过,只以为碰见的是落难皇帝才有前面那些故事。其实不然,做为一个工人,一个技术工人,他做任何一件事情其中的必然性都会占大多数。还是那句话,有没有是质的问题,好不好是量的问题,就如同战场上第一次出现坦克时的情景。
    洪四海回来了,他看着故园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那把大火至今记忆尤新,就是那把大火给了自己多年的颠沛流离,不过也许是天佑自己把,在这把年纪还能当上老军营的技师,不知这算不算衣锦还乡。他扭头看看女儿……
    洪月娇站在陈天华跟前,正向江边指指点点,陈天华随着她的手在那里张望。
    洪四海点点头心说:“我女儿的眼力劲可是挺不错的啊。”
第一百一十二节 神州城(一)三“啐”闲人
    甫一住进新居,三个人都了无睡意。所以携手在后花园中散步,虽然长乐帮的后宅还算整齐干净,不过在三人的感觉中反倒不如老军营广场上的小屋来的亲切。
    长乐帮总舵前后共三进院子,原本黄固安排的时候想着只有岳效飞会住在这里,没想到岳效飞最后只要了三进院子中最后面的花园,那里就一座小楼,堪堪住下岳效飞夫妻,安仔以及两个丫头。第一进院子屋子比较多,给留出来做了将来理事的地方,第二进院子里有座忠义堂,结果给留下来当会议室了。其余的院子分给了郑忠汉、刘克用、洪四海以及陈天华等人居住,刚到这里第一天,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所以岳效飞身边难得清静。
    “夫君,你看啊,那儿还有秋千架呢!”宇文绣月娇呼一声,已若一只彩蝶般飞了去,小叶子,小倩也都好玩的跟了过去。
    少女嬉笑的声音顿时使这清静的后园之中凭添了几分热闹,岳效飞远远看着主仆几个在那里玩笑,自己也跟着高兴,只有王婧雯由于离了父母似乎兴致索然。
    岳效飞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痛的要命,要说自己能有今天多一半还不是王婧雯的功劳。
    “婧雯,今天在船上,我看你拿着那个规划图看了好长时间,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建新城么,谈何容易,这福州城不比延平,这马尾也不是老军营,光咱跟前就有十三家船坊,而且地皮只怕也难以到手,上次为了姜勇的事不但弄出那么动静,只怕与这里的官府已然交恶,固然有那个白三爷为咱说话,不过我怎么瞅着你好像不愿跟他多打交道似的。”
    果然,岳效飞一提到发展的事,王婧雯就暂时把乡愁放在一边去了。
    “那件事,我只不过告诉别人,我们的人是不能吃亏的,再说了为了他们这些人难道不值得么?嘿嘿!朱老大那边,我是不会依靠他什么的,还不够跌份的。他有什么,再说了求人不如求已。”
    王婧雯看他一付讨人厌的模样,凑了过来低声啐道:“啐!你好能干么!我的夫君大没听人家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么!凡事哪里有全凭自己的。”
    “我当然有人帮了,再谁不帮我还不有好老婆你么!”岳效飞涏着脸再凑过来。
    又被王婧雯轻啐一声,伸手推开来,“啐,胡说八道!哎,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那你附耳过来”
    王聙雯又啐道:“啐,才不要,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岳效飞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正正经经的说:“看!看!想歪了吧,正所谓法不传六耳,看你……。”
    眼见岳效飞一付得意洋洋的模样,王婧雯也不由好笑。心里知道自己这个夫君,遇事七分胡闹三分正经,时常被他借故大占便宜搞的好不自在。
    “一句话,听了你就附耳过来,不听么……”
    “姐姐还不明白他的心思么,千万不要上了这奸诈小人的当。”
    宇文绣月适才蹴了几下秋千,才拿着罗帕抹着汗回来,却见王婧雯一付就要上当的模样,顺嘴提醒了一句,却发现自己是在惹“祸”上身。
    只觉岳效飞禄山之爪已然横过腰部,整个人被人家揽在怀中。宇文绣月娇喘细细之中抓住岳效飞使坏的手,恨道:“你不是看看这是哪里,小心让人家看见了。”
    秋千架那边传来了安仔他们年轻畅快的欢笑声,岳儿飞在嘴里嘟哝道:“自从小倩来了以后,安仔日子多逍遥啊!他还能想的起我这个大哥吗?……呔!哪里跑”一伸手把打算退避三舍的王婧雯给抓了过来。
    “不……你……不行,你得先说清楚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人家才由得你胡来。”
    苦于头被人家全力顶住,不能进一步逞凶的岳效飞只好说道:“嗯!其实就一个字——挤。”
    “什么……”王婧雯还没明白过来,就在岳效飞的进一步侵犯下放弃了矜持,由着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来。
    “不行,受不了了,二位娘子还不快与为夫去房里……”
    正在三人意乱情迷打算携手巫山一游之际,秋千架那边传来了安仔的叫声。
    “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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