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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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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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天杰被夹裹在大群黑衣人当中,向光明处奔去。黑色的人群如同卷起的黑色浪涛凝聚起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力量,形成一个浪头重重的拍向黑夜中光明的场地。没有呐喊,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一肚子狠辣。
    祖天杰跑的并不快,可迎面的风依然在耳边带起“呼呼”声。不断有黑衣人挥着泛起冷色的兵刀跑到他前边去,赶向不远的场地送来的光亮。祖天杰看到一个个清晰的人影,他很满意外面聘来的那些高手,行动起来迅速无声,不过这些小矮子可够狠的,成事了他们要的钱数可不低呢!自他们和自己的人很容易分辨出来,自己的手下跑起来三五成群,而这些人呢,动起来似是一道阴影又或是一阵微风。
    “嗯!那几个做什么呢?”祖天杰犯迷糊了,借着对面射来的光,看见几个人一边跑一边拿出包东西向空口扬,扬起的灰尘几乎要遮住前边照来的光线。
    “石灰……”常打烂仗的他顾不得想许多,一扭头就想向一旁的黑巷子里钻。可一转头,趁着一点光线看见身边的一个黑衣人眼睛上戴起个什么光亮亮的玩艺,手中的也捧着一包东西,一抬手就给扬起来了。
    “你干……”什么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石灰堵在嗓子眼里了。进到喉咙里的石灰,火一般地烧着。他想咳,可是不敢,那样吸进去的会更多。很快他的意识开始混乱,剩下的唯一感觉就一个字“痛”。
    黄固的骑兵一队队在四周的住宅、巷子中搜着,基本上他的骑兵没什么用,白白的跑了一身汗,因为在他们来前早有人把抓到的人送往兵营算分去了。
    “八嘎”几个兵把一个满脸石灰的黑衣人像俘虏串上连的时候,那个黑衣人激烈的扭动身体,嘴里不停地叫着听不懂的话。
    “哎!这还是个新鲜玩艺”黄固被这个小个子嘴里的鸟语搞来了兴趣,他伸腿跳下马,几步来到近前,几乎士兵停下手里的动做立正、敬礼嘴里叫着:“长官”
    那个黑衣人一见那几个士兵的动做估计来人是个头领,嘴里叽哩咕嗗地说了一大串话,黄固看他的眼神如此狠毒,估计说得也不是什么好话。
    “住嘴……住嘴……”黄固被声音搞烦了。
    “八格牙鲁……”
    黄固猛然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猛烈的拳势使那个黑衣人翻了两个跟头。
    “妈的,当了俘虏还这么嚣张。”
    “报告,他们是海上的倭寇,个个凶狠毒辣。”
    “凶狠毒辣,给岳长官送去。凶狠毒辣,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凶狠毒辣。”说起岳效飞,有些人觉得此人行事颇为不正经,又重女人、重钱货,定然难成大器。可黄固受到陈天华的影响不这样认为,当时陈天华就举了一个例子,“就陈荣那么刚强的人,在岳效飞手下连三天都没熬过去,你想想”。不过内在的事情陈天华也不清楚,而且陈天华认为岳效飞手中还有一支力量,可能是来源于慕容卓,到底力量有多大却是谁都说不清楚的。
    黄固骑着马快到了兵营见到徐烈钧。
    “黑营长,这三核桃两枣也太不经打了,被你给全收拾了,也不说给我们骑兵留几个。”
    “感情,你道我不郁闷啊!满共二百多杂碎,长官硬是让我派了快四百多兄弟混进去,照我说那用得着那么麻烦,一顿乱箭全射死不就得了。人家长官说了,这叫什么“战争经济学”还说以后咱们打仗有三个条件。第一,不打没把握的仗。第二,少死人。第三,多赚钱。”
    “这第一么孙子兵法早就说过了,知己知彼,可这后两个条件难办啊。少死人还罢了,从这上面赚钱,真是亏他想得起来。哎,黑营长,可就怪了是不是。他们混进去的人也穿夜行人,这互相能认的清楚吗?也没个误伤的。”
    “长官的老办法,洒石灰么,能看见的就是自己人,剩下的不就是他们啦。”徐烈钧手里拿着一沓纸,嘴里喃喃道:“俘虏,二百二十七个。呃,那个祖天杰没抓住了没?”
    “报告长官,俘虏身份还在辨认,明早可能才会有结果。”
    黄固一旁插嘴道:“这次可看好了,别真跑上一个。”
    徐烈钧随手把册子扔到桌子上,又燃上他的老叶子爷。
    “要说么,你和咱们的长官一样阴险,这么坏的招都让你俩想出来了。”
    “嘿!黑营长,怎么说话呢!我长的黑有错吗!再说了这叫阴险吗?这叫策略!切,不懂就不要乱说……。”
    听了徐烈钧的话,黄固摇摇头:“真是被你气死了。喛,我现在要去晚会,你去不去啊!
    “那儿的安全由你负责的,干我鸟事,这边事完了我就睡觉了。“
    “睡,睡,就知道睡觉,怎么不睡死你。嘿嘿……”黄固笑骂着窜出了门。
    虽然徐烈钧年纪不大,但怎么说也是上司,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来人家资历老。二来比玩战车这里面的人还真没比得上这家伙的,再说骑兵连这边的事他也很少插手,所以甭小看了这个黑家伙,肚子里可是有板眼的哩!
第一百二十八节 高山流酒
    江面上的礼花渐渐散去,人们的兴致这人时候也到了高潮。
    “哐“又是一声锣响,仿佛在火焰上浇了瓢冷水,嗡嗡的人声小了下来。
    “下面,由神州城第一位城主的两位夫人给大家倒酒,以答谢各位来宾今晚的到贺之情,大家欢迎。”
    场中的掌声轰然响起,多数青年人还在想呢!“神州城城主的两位夫人莫不是台上那两位,实在可惜她们二人遇到个不知爱惜的男人,要她们来做这等抛头露面。”
    这边也响起了不知哪里传来的乐声,用心一听,却是一曲高山流水。伴着乐声,自台后转来一座车,几个青衣侍者赶上前为那辆车在人群中开了条通道……
    大家看去,却是一座用大口酒杯搭成的的杯塔,那皯瓷杯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乳白色,翼似蝉翼的杯臂,看的出来是上上之品,尤其搭成这座杯塔不知道要多少酒杯才够。
    台上,也有侍者为王婧雯和宇文绣月拿来了酒坛,这个酒坛可是不小,两个壮汉用一辆小车推了上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两位美貌夫人却不知道她们如何为大家斟酒。猜到的人又想她二位体纤力弱,这么大坛子可是怎么个斟法!也有人在想那个坛中不知道装的是何等样的美酒。
    只见两个壮汉置好酒坛,再拿走一支造型古怪、半拉竹片,搭在台子沿上,这头恰恰放在那杯塔顶上。王婧雯、宇文绣月两人拿起两个木勺,将坛中的美酒倒在竹片那头,美酒顺着片片一股股清泉般流下,清澈的酒香顿时顠散满场。
    “呀!这不是我甘泉坊的镇坊之宝百年女儿红。我说是谁这么豪爽,硬用千两银子强买了来,原来用在这儿,不冤不冤。”
    场上诸人纷纷惊叹这千金美酒,一向是有市无价,甘泉坊老板心中更是得意,只怕如此一番,倒要使他这甘泉坊的名气大增啊!
    那清泉般的美酒自那竹片上滑过,在空中扯下一道透亮亮、晶莹的,香气怡人明练迅速流向杯塔顶端,再流向一盏盏酒杯当中,真真是一副高山流水的模样。
    “心思真是精奇!”台下的人们赞叹着,开始鼓掌。这次可是没有人来领头,而是大家发自内心的。一个、两个、以至于整个场子当中都被这牚声充斥着,至于第一个拍手的人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这美酒、为了台上两位丽人、亦或是为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知道。
    朱聿健看着台上的表演,也跟着由衷的拍起手来,他一边拍手,一边摇着头:“这家伙的花样可真多,这样的办法都被他想到真是不简单啊!”
    郑彩云一双妙目痴痴地看着台上,看那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姿态曼妙的拿起木勺,舀起美酒倒下,她们被台下无数的目光所笼罩,想来明日她们两个的所作所为整个福州城都会传个家喻户晓了,做个万众嘱目的普通女子,只怕比将来深锁宫中的自己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
    曾、陈、沈等三个妃子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岳效飞这次是要大动了,而且以前那些让她们认为无法无天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怕是小儿科至极了,就如此这般下去,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在动静来,只是都受了前次曾后的都训,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的。
    且说台上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二人几下子就把酒坛舀的坛净、杯满。早有那青衣侍者上前一杯杯挚在盘中,当先几下都送到了花船上,大伙只当上面有大人物在,也全不在意。几个有心的官员有意过去看看,是当朝那位大佬。只是人还没到近处就被人拦了回来。台上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二人放下木勺,直起腰来,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体力,她们早以累得小脸红红、香汗淋漓。一旁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岳效飞早抽出丝质手帕为二人匀去脸上、鬓角的香汗。
    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一时大窘,要说这位夫君,从未讲过什么礼数,只是平时在家中过份些也就罢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又如何让两位美女不羞呢!可是却也不可就推了他,一家之主的面子还是要给得,否则这二杆子夫君还不知要整出多少手段来呢!当下只好羞红着脸任由他来擦。
    台下的人中,道学先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咬牙切齿都道以他城主身份怎么可做出如此举动。只是又恐惧他的实力才不敢开口,只在心中暗暗嘀咕罢了。
    那一班商人,对于理法虽只是表南敬重内心实际厌恶至极,商人在这个时代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往往钱再少的穷书生在他们面前也可以摇头晃脑不可一世的样子,原因是人家到了大堂可是不跪啊!
    明末的读书人对于世使俗之事本就看不上眼,故此明的那些以唐伯虎同志为代表的才子于礼法看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否则就不会有那句“不见五陵豪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的诗篇。那种充斥着浪漫色彩的诗酒生活往往是才子们毕生所追求的梦想。岳效飞在台上与两位美女如此亲昵动做反尔与那些才子拉近了距离。
    女性之中最不满意的却是纪敏萱,先前杯塔倒酒之时,她也曾由衷地赞叹过,不用去猜也知道是那个狡猾的岳老板想出来的。这也算是个哗众取庞的好办法。那匹练似的酒倒在杯塔上正与那曲高山流水不谋而合,所表现出来的意境确使人心动不已,及至岳效飞为那二人擦汗之时,心中还因岳效飞的奇异手段带来的心动对他本人产生的好感又全被气恼所代替。
    “他这人专爱搞如此无耻的动做,可见我所观不错,此人确是个无耻之人。”满场中好色之人都看着岳效飞手中丝巾划过二女脸上肌肤,心里艳羡之余恨不得以身相待,一个个也都恨岳效飞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吹弹即破的嫩肤全被这人糟蹋了。对待这样的冰肌雪肤是这样的么?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
    台上岳效飞已经秀完,再次走到台前的话筒处大声的宣布:“诸位,我们神州城四海坊明日赛龙舟时将会开业,到时也会参加本次的龙舟赛。还请明日诸位闲暇之时前来一观。还有如果那位对我们神州城真理报上提的合作之事有兴趣的话,也请明日到总部面谈。现在我宣布典礼结束,晚会正式开始。”
    说罢牵着二位美人的手向身后的门内退去。
第一百二十九节 擂台(一)
    纪敏萱收回目光,再看周围的人,尤其是那班少年儿郎一个个露出魂相授手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纪甘二人一个个是酒也喝的少了,话也没有了,只顾着捧着手中的大口酒杯发愣。
    纪敏萱咳嗽两声,咳回身旁诸人的魂魄道:“方公子,甘公子各船坊的东家,明日正是赛龙舟之日,这神州城四海坊明日也要来参加,我只是担心明日他们使出什么古怪手段来,万一被他们拨了头筹却如何是好?”
    “哼!你四海坊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却是清楚,现在还在那儿腥腥做态,太也教人冷齿,你说呢?”
    冷言如此刺耳,纪敏萱扭头看去,发现身侧说话之人正是鑫源船坊的孙璞孙掌柜。孙掌柜的儿子孙明扬同时一脸不屑的样子。纪敏萱自问这样的事还没人敢跟自己叫板,讲到说理,船坊时的东家、掌柜、公子千金没一个是对手。当下按捺不住还待反驳之时,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爹说话了。
    “那又如何,我们与神州坊合为神州四海坊之事萱儿还不知道,才有此一说,如今即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妨就说个明白。有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再说我与洪家老哥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又有何不妥。我看现下也不需多说,只是明日手底下见真章罢了。”
    “哼!怕纪兄已然拿到金筷子罢!”孙掌柜阴阳怪气道。
    “你当现在还是以前么?告诉你岳城主已放下话来,明日却是在青天白日下赛个真章出来,谁人要使些手段,只怕逃不了他那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话去,在下还是奉劝各位好好准备才是正理。”
    听了她爹的话,纪敏萱彻底愣了,因为午后他爹还是立主十三家船坊合力阻止神州城参赛,甚至不惜以停赛相胁,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其余十一家船坊的掌柜也都是议论纷纷。
    “诸位、诸位大家知道,方某是不赞成十三家船坊合并的,即然如此诸位还是回去准备才好,明日定不会有黑道人物出面维持,只怕要亮出些本事才好。”说罢,方以智坐下不再说话。总体来说,他清楚岳效飞又摆了这十三家船坊一道,不过他也清楚过去赛龙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谁家赢早就已经定好了的。若明日真是公平比赛的这个自然深得方以智心思,他认为让岳效飞败上一败,也好挫挫他收了十三家船坊的心思,说来如此也不是坏事。
    既然领头的四海坊都降了,方以智又说出这番话来,众人都觉得他所言极是,心中都想:“谁家没些压箱底的本事,既然是在真本事上见真章,谁又怕得谁来。”
    当下这些船坊的东家掌柜一个个都告辞走了,孙氏父子表情狠辣的横了一眼,也跟着众人下船。以往他家一直倚仗财力,常常将最好的生意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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