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再一次的交击之声传出,李宽胯下的追云在这一次的较量之中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以往的战斗之中它是李宽的好帮手,因为这一匹万里挑一的绝世良驹总是能够压制对方的坐骑,使得李宽在无形之中占据优势。可是这一次对面的也是一匹绝不逊于它的战马。哪怕对手只剩下一身的排骨,可是却也是有着绝强的力量,像是一堵城墙一般,任凭追云如何挤压,甚至使用脚掌上的马蹄铁踢对方也是没能去的丝毫的进展。
虽然追云没能奈何对面的这一匹瘦骨龙,可是尉迟恭的坐骑也是没能占到李宽胯下追云的丝毫便宜,两匹战马一匹神骏非常,浑身乌黑油亮,四蹄之上朵朵白云。似那乌云盖雪。另一匹瘦骨嶙峋,但是一双狭长的马目之中却是闪耀着阵阵神光,似乎有着无尽的战斗**在升腾。两匹战马在主人的驱使之下,也是相互之间争夺着。声声嘶鸣不绝于耳。马蹄踏在大地上扬起无尽的黄尘,弥漫在着城门前的这一片空地上。
“痛快!”尉迟恭一声长喝 手中两只钢鞭舞动起来像是一轮飞速旋转的风车一样,横敲竖打。带着强劲的力道的钢鞭像是雨点一样砸落下来。李宽只有一柄横刀是在是难以招架,虽然两人实力相当。甚至李宽相对来说更是耐力浑厚,可是却是架不住对方兵刃占便宜啊。两柄钢鞭就像是两柄铁锤,甚至比起锤子更加的霸道,因为尉迟恭的一身神力使得重量上不占优势的钢鞭变得和重锤相差无几,可是却是在灵活性上更胜一筹。
两条铁鞭的像是浪涛之中的乌黑蛟龙一样,灵活的更像是海浪中蜿蜒而行的海蛇。这样的武艺可谓是登峰造极,甚至李宽自身的武艺比起尉迟恭来都差上数筹,但是李宽却是不会服输,身为一个武者,对于对手的强大只会感到兴奋,因为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发自身的潜能,所以李宽此时心中却是热血沸腾起来,因为尉迟恭明显是打出了状态,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强大的,不管是身体来时心灵,这个时候都是处于最巅峰的状态。
所以挑战这种状态下的尉迟恭才是最有挑战性的事情,而且李宽这一次有着非胜不可的理由,不要以为这一次的事情是李二打定的主意,其实这一切李宽都有那么几分的明白,在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见多了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的算盘,李宽也是渐渐地有了几分的心得,虽然不能和那些官场上的老油子相比,可是却也不再是一个小白了。这个朝堂其实说起来和后世的官场其实也相差不多,都是政治妥协,都是为了利益,这是永远的主题。
所以这一次自己在为大唐做出了这样大的功绩的时候居然还会在长安城的门口被军队阻拦,甚至出现了尉迟恭这样的绝世大将,那么这一次对方显然是下了大力气,那么不论是谁这样的事情李宽是绝对不能容忍,哪怕对方权势再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并不是随他们揉捏的软柿子,想要自己不好过,那么你也就别过了。
所以李宽这一次不仅仅是出于武者的身份想和尉迟恭较量,还是为了自己能够又说出自己的的声音的机会,要是被尉迟恭拿下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对方的一步步的后手,所以只有在这即将陷入对方瓮中的时候跳出来,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抓住对方的破绽从而一击致命。想到这里,李宽一扯马缰,胯下追云一个闪身,身下四蹄急速迈动,带起一股黄尘向着身后暴退而走。在这个过程中,李宽单手持刀,用尽力气和尉迟恭硬碰硬的战在一起,手中的横刀一次次的敲击在对方的钢鞭之上,像是雨打芭蕉又像是玉珠落盘一样,一阵阵的清脆的声音在两人的合作之下被奏了出来,像是一曲优美的乐曲。
“李宽休走!”尉迟恭打马追了上来,手中的钢鞭挥舞着,乌黑的钢鞭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的残影,就像是挥舞着一个硕大的褐色的折扇一样。瘦骨龙托着他,跟在追云的后面,口鼻中喷着炽烈的气息,一声嘹亮的嘶鸣声从它的嘴里传了出来,似乎在为自己喝彩,奚落刚才还在和自己对抗的对手。
“尉迟恭,看枪……”李宽一声断喝,手中的横刀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只见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耀而起,像是一条银色的天龙在这一刹那睁开了那一双俯视世间众生的眸子,闪耀于天地之间,刹那之间芳华绝代。之所谓一点寒芒先到,然后枪出如龙。
李宽此时一记回马枪直刺而出,然后精确的点在尉迟恭的右手所持的那一支钢鞭之上,叮的一声像是两件精美的瓷器橡交吉的声响一样,清脆似乎是那挂在窗户边上被风吹动的风铃。
“小子休得张狂!”尉迟恭大喝道,然后手中两条钢鞭向前一砸,同时向前的两条钢鞭此时却是一个向上横扫,一个向下斜撩,向上的那一支直接迎向了李宽像是白蛇吐信一样刺来的银色长枪,而向下的那一支却是直直的点向了李宽身下的战马。
“好胆,想伤我战马,岂能容你?”李宽听到声后两道风声,立即知道不妙,因为一股风声向上径直迎上了自己的枪,另一道则是对着追云而去。于是手中枪身一拧,然后一个闪亮的枪花被他直接耍了出来,长枪就像是一条柔软的绳子一样,在这一刻变得弯曲了起来,在即将点上尉迟恭的钢鞭的时候枪尖一下子像是水中的游鱼一样滑了出去,在这一刻径直擦着钢鞭的侧面向下钻了下去。
“毒龙钻?”尉迟恭见到李宽这一下,很是吃惊,因为他这一招只有这样应对才能这样轻松破去,这样的应变能力没有在沙场上征杀上好几年是绝对养不出来的,这小子满打满算不过是在突厥草原上打了一次酱油,之后去吐谷浑的那一片让人胸闷气喘的地方跑了一圈而已,怎么会这样迅疾的反应过来?
“尉迟恭,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吃本王一枪!”李宽手中长枪一放即收,在这一刻弯曲的长枪猛的绷直,像是一张长弓在这一瞬间被放开来,径直的枪头向着尉迟恭的胸口点了上去。
“好胆……”尉迟恭络腮胡子这一刻都在颤抖,大嘴一张然后双鞭在手中一搅,像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玄黑色蛟龙,双双迎上了李宽这一枪,像是出水蛟龙,一样双鞭绞上了李宽的那一支银枪,尉迟恭黝黑的面庞在这一刻都开始泛红,他双臂上的铠甲在这一刻都被肌肉撑起,那系着甲片的布带此时都被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呀……”尉迟恭嘴中大喝起来,只听得‘嚓’的一声,然后一片片的甲胄就这样四散开来,像是一支支的暗器四散而出。(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血溅明德
手中的长枪不知道和对方的那一双钢鞭交击了多少次,一点点的火花像是点点星火一样在这黄昏的夜幕下忽隐忽现。李宽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微微发麻,一次次的震荡传来,像是疾风骤雨一般,对面的尉迟恭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嘴里也在微微喘息着。但是从他那眉飞色舞的黝黑脸庞就知道他对于李宽这样的对手是渴求许久了。
尉迟恭手中的钢鞭像是出水蛟龙,或扫或点带着强悍的力道呼啸着向着李宽进攻,在他身前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的这一对钢鞭给抽爆了,一股股的狂风在他的动作的带动下,卷起地上的尘埃,整个人就像是在黄尘之中的绝世狂魔。身下的瘦骨龙也是四蹄纷飞,踏着大地,像是搅动无尽风云的梦魇。
李宽手执银枪,身上铠甲显得灰暗,但是一点点,一道道的雪白的枪芒撕裂空气,像是扑食的毒蛇一般,疾若惊雷。胯下追云也是这般,四个海碗大的马蹄不断的冲锋,踏在大地上震颤着整片大地,黄尘飞舞间李宽和尉迟恭的身影都是若隐若现,两人的大战不时地将地上的石板震裂,一块块细小的石子像是出膛的子弹向着四周飞散。使得两人身周没有一人胆敢靠近,就连薛万彻这样的堪称悍将的人,也都绕着走。
“杀……”李宽对上了尉迟恭,他麾下的士兵们和那些出城来的那大队士兵相互之间展开了一场大战。这一场战斗来得毫无缘由,甚至莫名其妙。原本他们还梦想着回到长安之后,能够获得朝廷的封赏。回到家乡封妻荫子,却从未想过会受到这样的遭遇。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有的全是愤恨,他们在之前用命去拼。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未曾想到会是这般的结局?
这是为何?他们在心中这样问道但是却得不到回答,回答他们的是对面冰冷的刀枪,那些和他们一样身披铁甲的战士的冷漠的脸庞,或许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或许还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因为他们身负皇命,可是自己这些人呢?难道就是取死有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没有放弃反抗,因为这个时候放弃了,那么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士兵最根本的东西。那就是忠诚。他们是楚王殿下的私兵,哪怕站在对面的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他们能做的就是随着自己的主子一起,哪怕伏尸此地,也不能放弃保护自己的主人。或许他们这样的额想法在千年之后是被人们嗤之以鼻的愚忠,但是这也是作为私兵的最基本的操守。
“战吧!就让我看看,作为大唐绝顶武将的你,能将本王如何!”李宽手中的长枪像是一条在狂风中飞舞的蛟龙,或刚或柔。刺过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闪电一样出现在尉迟恭的眼帘之中。这一枪快的像一阵狂风,似一道闪电,在那刹那之间就穿越了两人之间的间隔。突兀而又自然的出现在了尉迟恭身前,直指着他胸腹的要害。
“来得好!”尉迟恭左手的钢鞭向前一点,像是出膛的炮弹。带着一阵狂风直直的横推而来,钢鞭顶上的那一个圆珠一下子就顶住了李宽刺来的长枪的枪尖。右手之中更长一截。更重一筹的钢鞭横扫向了李宽长枪的枪头和枪杆的连接处,只要这一下打实在了。那么李宽手中的银枪就要折了枪头,只剩下一节枪杆对他再无威胁。
“想得到是挺美的!”李宽心中冷哼一声,然后手掌微微一旋,长枪就像是一个电钻的钻头一样急速的旋转起来,从而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旋转的力量,然后在枪尖和钢鞭的相抵住的那一点忽的一下向着一边滑了过去,这一下就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了一样,枪尖在圆珠上斜刺而出,急刺向了尉迟恭暴露出来的破绽。
“哈哈……”尉迟恭陷入了危机之中,但是却是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真的大得不可思议,像是一声炸雷一样在所有人的耳中响起,整个战场上的兵刃碰撞的声音在这一刻都被压制了下来,整个明德门外只剩下他的张狂笑声。
一双没有甲胄保护的胳膊此时根根经脉暴涨,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双手之中的那一双钢鞭此时却是这样忽的一下就脱手而出,一左一右的袭向了李宽的左右。
这是要做什么?李宽诧异,这个时候将兵刃丢弃实在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尉迟恭真的是这样的人么?显然决计不是,那么这一切又有着怎样的玄奥在其中?李宽的心思电转,可是却想不出尉迟恭此举是何用意,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没有丝毫的停顿,那和钢鞭擦身而过的长枪像是白蛇吐信一样,枪尖就向着尉迟恭的胸膛刺了过去,在下一刹那就将要闪耀出妖娆的血花。
可是就在此时,李宽感到一股沛然大力传了过来,手中的长枪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阻力,怎么也无法再向前推进半分。他透过两人之间的黄尘望了过去,只见到尉迟恭那一双肌肉虬结的臂膀此时正在身前护卫着,一双蒲扇一样的巨大手掌却是在这个时候抓住了李宽的银枪的枪杆:“怎么可能?”
李宽感到无比的吃惊,尉迟恭居然双手抓住了自己这一击,这堪比疾风的一次突袭。李宽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一点,这么说来尉迟恭的实力确实是在自己之上?这该怎么做?李宽心中有些忧虑,这一次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事情使得父皇做出了直接对自己动手的决定,但是想来自己是不会有什么生死大事的,可是这些跟随着自己的士兵却是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们恐怕……李宽不敢想。这一千多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和对方交上了手,那么性质就完全变了,若是自己战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最残酷的结局,敢于挑衅皇权的都没有好结果,除非是亡国之君执掌着这个帝国,可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可不是什么昏庸无能的亡国之君,而是堪称千古一地的李二。
所以李宽心中在这一刻打下了主意:撤退!于是他双手直接向前奋力一推,双腿一夹马腹,在此同时身子往着一侧猛的一扭,胯下的追云就这样接收到了主人的心思,跟着这股力量向着一边转过马头,然后李宽双手猛的向身后一拉,在腋下滑出了枪杆,然后猛的撒手。
“撤……”李宽大声断喝,听到他的声音的战狼骑在这一瞬间全都舍弃了自己的敌人,然后战马在同一时间向着一边急速的调转马头,马蹄声急促得像是午后的骤雨,向着长安城外而去。
“休走!”尉迟恭胯下的瘦骨龙也是一声嘶鸣,然后四蹄纷飞像是踏着滚滚黄尘离地而起一样,急速的追着李宽而来。
李宽心中暗道不妙,因为两匹战马都是绝顶良驹,彼此之间狂奔起来速度几乎没有多少差距,可是追云却是赶了一天的路,而对面尉迟恭的瘦骨龙却是一直在养精蓄锐,那么自己绝技是跳不掉的,这可怎么办?这一次那个便宜父皇显然是动了真怒,一定要抓住自己,可是李宽却连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李二震怒不已都不知道。这样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李二的通缉令,实在是说不出的郁闷。
李宽向着长安城外急速的飞驰而去,在他身后是尉迟恭这位大唐现在的最强悍的武将,一身武艺以甄至宗师之境,这样的敌人可以说是任何人的噩梦,因为他代表了这个时代个人武力的最巅峰,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被这样的人盯上了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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