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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起初不解,因为李宽这个老二虽说出生不及自己,但是也是贵妃所生,而且其生母在父皇的心中占据了一个特别的地位。其才华更是横溢,诗词歌赋李承乾自认不是这老二的对手,而且胆色过人,在这几场算不得战事的战事中,老二的表现都远胜于自己。怎么会没威胁,李承乾疑惑重重。
长孙无忌得知自己外甥的疑惑之后,哈哈大笑着给他解惑:“以舅舅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是那种掌控**特别强的人,这神秘的科学家一次次的挑战皇上的底线,这可不是好兆头!引起了陛下的好奇心与争胜之心,那么这科学家要嘛毁灭,要嘛被皇上掌握在手心之中,没有第三条路。而楚王殿下是这神秘学派的代言人,陛下怎会将他推上皇位?楚王殿下坐上皇位就意味着向科学家低头认输。一生要强的陛下怎会做出如此决定?尤其是刚经历了突厥这件事!”
长孙无忌的话让李承乾放开了心结,或许这个二弟将会是自己将来重要的左膀右臂。李承乾心中这样想着,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将来会坐不上皇位,尤其是得知李宽不再是威胁之后。现在的兄弟中,就只有老二老三这两人有些威胁,其余的都不足为惧。
李宽还能怎样,李承乾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确实不好受,百姓何辜!”说着就坐在一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马车缓缓的在泾阳城里穿过,声声的哭喊敲击在李宽的心上。让他脑海中不自主的闪现出那些画面,有刚才见过的,也有后世新闻里看到的,网络上见过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盘旋,像一个个梦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华夏的百姓一直是最善良的人,为何如此多灾多难?善良的农耕民族不似游牧民族那样富有侵略性,他们隐忍,只要能吃饱穿暖,求的不过是三餐温饱,暖老温贫而已。所以只要上位者对他们稍稍的好一点,这些善良的人们就会一直拥护着他,像李宽他们这样的贵族,就可以一直享受着那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
可是谁想过为他们做些什么呢?谁想过这千百年来为何每隔几百年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就要被外族所欺凌,这善良的人就要饱受战乱的苦楚,这些人是中华民族的根基,为何没人想过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些人是那样的容易满足,为何就连这小小的渴望与奢求都难以得到满足?饥饿与寒冷一直困扰着这个民族,直到太祖解放之后,才稍稍缓解,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初,这个民族的某些偏远地区还有好多人为了那一口嘴里的吃食。那身上的御寒之物而奔波一身,这是何其的可悲,何其的让人怅然!
李宽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脑海中盘旋着的凄惨景象就像一个个梦魇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让他不知该何去何从,穿越过来的他,一直都只想着过上那幸福的封建贵族生活,有着俏丽丫鬟的侍候,带着一帮子小厮下人,没事儿上街瞄瞄美女。或者欺负欺负别的纨绔子弟,逢年过节,抄上那么两首诗词。混一个才子虚名什么的。这就是他最初的想法,并且要不是事关小命他都不会做之前的那些事儿。因为自己还活着,是历史的变数,所以定然为了小命要稍稍的出把力。不然说不定就直接被和谐掉了。
可是现在。他却有点动摇了,这凄惨的景象还要延续一千多年,还有多少的百姓,多少的惨剧在这关中大地上上演?为何这些最善良,最可爱的人要饱受磨难?为何不能将和平一直持续下去?无数的想法在李宽的脑海沸腾,将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让他心力憔悴。
李承乾也闭着眼,只不过他心里有的只是对突厥的恨意。并不像李宽那样见识了后世五胡乱华,契丹崛起。金国,蒙古,满清。这些历史全是异族入关,汉人饱受欺凌,正如《男儿行》中有那么一句: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这一句道尽了唐朝之后的宋朝重文轻武,之后异族入侵,硕大的大宋王朝居然敌不过小小的契丹族,之后割地赔款,软弱到了极致。虽然有些文人,气节高洁,文天祥,陆秀夫这些人全都是让人钦佩之辈,但是这样的文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是之乎者也的腐儒,仁义?李宽想到这里心中嗤之以鼻,古来仁德专害人,这话不假,东郭先生,农夫这些人都为后世之人警醒,可是却无人警觉。
何也?为何我华夏自认是天朝上国,对那些异族可谓是宽和有加,却一次次的被他们所迫害,被他们侵略?最典型的就是棒子国和倭奴国,这两个国家,一个是商周时期微子衍的后人,一个是徐福率着出海的三千童男童女繁衍出来的。这些人一开始都是非常弱小,靠着我华夏慢慢的壮大,之后全都反咬一口。现在屈原是棒子了,中医成了棒子的了,这个创造了宇宙的国度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们的。而倭奴国,就不用说了,这些李宽心中都记得,可是为何一直都没有生出改变的想法?
李宽也在问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却一直安于享乐,甚至陪着两个妹子玩闹的时间都多过这些?他扣心自问,最终得出答案,原来是他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站到这个高度,只是安于当前舒适的生活。没有见到整个天下的形式,在唐代,棒子国还没形成统一,高丽,百济,新罗还在那小小的半岛上争夺,倭奴国还没开始发展,他们的什么遣唐使还没有出发,中亚默罕默德已经差不多到死亡的时候了,那一手持《古兰经》一手持剑的传道者,即将死去,他的继任者将会带着他的精神去完成他的愿景。在青藏高原上,松赞干布已经继位,这位十三岁的赞普,将要横扫这世界屋脊,统治这片世界上最高的地域。
这些全都是挨着大唐的,他们中有的会在之后的岁月里向大唐臣服,有的会一直和大唐战斗,但是不管哪一个都是大唐的心腹大患,高原上的吐蕃,东北半岛上的棒子,东面还上的倭奴,西边大漠阻隔的伊斯兰教复兴者穆罕默德建立的帝国,其间虽然还有昭武九姓,突厥等国家阻隔,但是却仍旧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我是真的该为这些百姓们做些什么了!穿越一次,不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一笔,混吃等死那还有何意义?不懂权谋不要紧,我有拳头就行!”李宽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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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城差不多变成死城了,无数的百姓尸骸被将士们从废墟中拖出,堆在城门外的空地上。少数的幸存者围着尸骸,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一声声的哭泣声回荡着,却再也唤不回曾经的笑脸。
马车从这里驶过,没有停留,沿着官道向着朔方的方向而去,这一路上将见到的都是这般的惨像,无数的尸骸,无数鲜血干涸之后留下的黑色血迹,无数被烧掉的残垣断壁。
一路上,见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全都是这样的事情,这让几个最大十岁,最小才六岁的皇子们双眼无神。但是李佑和李愔才是真的害怕,其余的四人却在眸子的最深处除了悲伤哀恸之外还有着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那是仇恨,是愤怒。他们是谁?都是李二的种,是龙子龙孙,虽然此时还小,但是将来注定都将是翻江倒海之辈,此刻对突厥,对异族的仇恨的种子种下,将来定然萌芽长成参天大树,那时候才是收获的时候。
这也是李二的用意所在,他要借着这残酷,将自己的儿子先筛选一遍,被彻底击倒的,那就是不堪造就的,而能挺过来的。才具有培养价值。这也是一种不可对人言的事,李二甚至没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几个孩子的亲生母亲都不清楚李二的用意,不然长孙也不可能跳出来和李二对立了。
一路行来。路边不时的会有被害的百姓,或是死于刀兵,或是死于饥寒。将士们收敛着这些尸骸然后集体掩埋。
一路穿行,一路不停,一路哀伤,一路悲痛。
李宽从最开始的悲伤,到愤怒。到木然,此时他居然心若止水,就这样啃着手上的葱油饼。看着远处的将士们收殓尸骸,看得多了,这些东西也就平常了。原本的悲伤与愤怒被收在内心深处,因为悲伤与愤怒没有任何意义。只有用那些异族的鲜血与人头才能告慰这些善良的冤魂。葱油饼的味道很美。香气四溢。可是离开却吃得味如嚼蜡,没有感觉任何的可口。
“爷爷,你不能死啊!你不要天香了吗?”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官道一边传来,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却仍旧动听,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李宽被吸引了。
一个身穿着麻布衣服的小小身影,正在费力的晃动着一个老者,老者躺在路边。一动不动。看这样定然是活不成了。虽说大唐已经派出人开始四处赈灾,可是那里管的到方方面面。这些逃难出来的,四处躲藏,不知道分散到哪里去了。就算赈灾的队伍到了,这些人也不知道啊!就像眼前的一老一小,应该是逃出来的,不然这官道上几天之前无数的将士早就鸣锣通知,这祖孙不会听不到,现在才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情况?王虎你去瞧瞧!”李宽管起闲事来,之前在其他地方他没出手,是因为那里早就有官府的人在处理,现在在这官道上,四下无人,遇到了定然是要管上一管。
“遵命,楚王殿下!”王虎就要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李宽也想着好久没下地了,就说道:“我们一起去吧!”李宽说着就挑起车帘,钻了出来。
大唐的官道也像后世的公路一样,越是经济发达,越是政治地位重要,军事地位特殊的地方越是宽阔平坦,之前长安城到泾阳城的官道还足够皇室的马车通行,可是出了长安百里之后,官道就变得狭窄起来,这也造成了李宽几人分乘几辆小型马车的结局。
官道不好走,不是这里有个坑,就是那里一个洞,走在最前面的马车时不时的就会陷进去。所以李承乾在走了半日的第一之后,就叫苦连天。因为坐在马车里,不知道何时会出状况,所以难免松懈,这不在一个坑洞上李承乾脑袋上撞了个大包。
在那之后,几个小家伙就轮流开路,现在正好轮到李宽。
李宽跳下地来,脚下差点一滑,这坐车坐久了,双腿都有点发麻,这是气血不通。幸好李宽下盘极稳,不然定要丢丑,和王虎一道向路边的哭泣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小灰灰见到主人下来了,立马摇头摆尾的跑了过来。三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灰灰长大不少,现在大约有两尺高了,这是普通田园犬最高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小灰灰却还在长。李宽很是期待这小家伙会长多大,伸出手抓着小灰灰脖子上那一圈长长的鬃毛,揉着它的大脑袋,拦住了它想要用舌头给自己洗脸的亲昵之后,笑骂一声:“一边玩儿去!”
小灰灰摇着尾巴跟着,似乎没听到一般,李宽也就由着它了。反正也就是一条狗而已,他也习惯了。
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哭泣声传来的地方,老者一身单薄的麻布衣服,上面补丁缝补丁,很是褴褛。小孩子趴在他身上,呜呜的哭泣着。
“别哭了,让我们看看,你爷爷还有没有救!”李宽出声说道。
“真的有救吗?”正在哭泣的小孩听得这话猛地抬起头看向李宽,一双清澈的眸子,像是那一汪清泉,澄澈见底,乌溜溜的眼珠子闪烁着希冀的目光,乞求的看着面前身着锦袍的小哥哥。
“我们先看看!”李宽示意王虎,这些战场上下来的汉子比起那些医生还要清楚一个人是否还活着,杀人杀得多了,一个人活的死的还分不清的话,那么死在敌人手里也是活该。
王虎探下身去,在老者的颈边的动脉出探了一会儿,又伸出手在胸口处按住,然后转过身对李宽微微摇了摇头:“楚王殿下,这位老人家已经气绝身亡,救不回来了!”
王虎的话,让升起一线希望的小孩绝望了,大眼睛里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哇……爷爷,你不要死……呜呜……”声声如同杜鹃啼血,趴在老者的尸身上不愿起来,感受着祖父那未完全冷却的身体上的最后一点温暖。
“哭,哭什么?找个地方将你爷爷葬下才是最要紧的,哭有个屁用!”这个小孩和李宽非亲非故,所以离开也不像哄李丽质和李念微那样哄着他。再说了这小家伙梳着两个童子髻,应该是个男孩子,男儿怎么可以随便哭泣。李宽定然没好语气了,没骂他都是好的了。
“呜呜……”小孩被李宽这么一说,立马止住了哭泣,小声的抽抽着,不敢看李宽。
“走吧!我们先把你爷爷安葬了,再去找找你的家人,实在找不到的话,也给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李宽说着就拉起小孩的手,往前走,王虎扛起老者的尸体跟在后面。
回到马车边,李宽让李恪走前面开路,他要先将这老者埋葬,入土为安,在这战乱的年代也不讲究什么风水宝地了,青山何处不埋骨?等自己埋好这老者之后之后会追上去的。
就这样,李宽和大部队分开了,原本的护卫留下十人护卫李宽,其余的慢慢地向前驶去。李宽叫护卫们在官道一旁的地方挖了个坑,将老者葬下。本来还想问小孩他们的姓氏,想要立上一块碑文,可是时间不允许,所以就草草的弄了一块大石头但不管做标记,让小孩长大后有能力了给自己祖父迁坟。
做完这些,李宽拉着又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孩上了马车,开始追赶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的大部队。这也是李宽后世思想作怪,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