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岳元帅父子讨回公道。现在朝廷正派兵前去捉拿岳元帅的家人,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去救岳元帅一家大大小小几百口人。现在,岳雷大哥逃亡在外,他一个人出门,要是遇到什么为难孤掌难鸣。我想先找到岳雷大哥,把他带到藕塘关避难,然后再随你们一起杀进临安去,活捉奸贼秦桧。替岳元帅父子和张宪将军讨个说法。”牛通说道。
张凡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秘密召集了周围几个村庄的忠义社兄弟,约定时间一起动身前往朱仙镇。牛通巴不得早一点见到爹爹,可他担心岳雷的安危。没有答应和张凡等人一起动身。那天晚上,牛通向张凡打听去宁夏的路线,张凡见他执意要寻找岳雷,也不好阻拦。他把大致路线画了一张草图交给牛通,并且派一个兄弟相随,牛通婉言拒绝了。第二天一大早。牛通早早起来,张凡给他准备了水和干粮送他上路。村口,牛通和忠义社的兄弟们道别,径直向西去了。按下不表。
再说钦差冯忠、冯孝,奉了秦桧命令,带了校尉离开了临安,望相州一路进发。不一日,到了汤阴岳家庄岳元帅府门口,传令把岳元帅府团团围住,岳安见钦差到了,慌忙进内堂禀报李氏夫人。李氏夫人正待出来接旨,那张保的儿子张英,年纪虽只有十三四岁,却生得身长力大,满身尽是疙瘩,他有个绰号叫做“花斑小豹”,别看他年纪小,主意特别多。他上前对李氏夫人说道:“婶婶且慢,待侄儿出去问个明白。”说罢迅步走到门口。
那些校尉乱嘈嘈的,正要打进门来。张英大喝一声:“住手!”这一声,犹如半天中起了个霹雳,吓得众人都住了手。冯忠问道:“你是什么人?”张英说道:“我乃马前张保之子张英便是!若犯了我的性,莫说你这几个毛贼,就是二三千兵马,也不是我的话下!但可惜我家太老爷一门俱是忠孝之人,不肯坏了名节,故来问你一声。”冯忠听了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张少爷有何话说?”张英说道:“你们此来,我明知是奸臣差你们来拿捉家属。但不知你们要文拿,还是要武拿?”冯忠问道:“文拿怎么样?武拿又怎么样?”张英说道:“若是文拿,只许一人进府,将圣旨开读,整备车马,候俺家太夫人、夫人及小人等一门家属起身。若说武拿,定然用囚车镣铐,我却先把你这几个狗头活活打死,然后自上临安面圣。随你主意,有不怕死的就来!”说罢,就在旁边取过一根门闩,有一二尺粗细,向膝盖上这一曲,曲成两段,怒冲冲的立住在门中间。众人吃了一惊,吐出的舌头缩不进去。
冯忠看张英决不是乏乏之辈,他不敢动粗,陪着笑说道:“小兄弟息怒,我们不过是奉旨行事,并不想为难岳家,只要有人进京去便罢了!难道我与你们有什么冤仇么?相烦小兄弟进去禀报夫人,请她出来接旨。我们一面着人到地方官处,叫他整备车马便是。”
张英听了,就将断闩丢在一边,转身入内,将钦差的话禀明夫人。夫人说道:“难得他们如此对待,岳安,准备三百两银子给他们。我们也多带几百两,一路去好做盘缠。”李氏夫人出来接了圣旨,冯忠含糊其辞的念了圣旨,李氏夫人也没有说什么,接了圣旨回到大厅,吩咐将家中一切收拾停当,等候车马到来。李氏夫人和全家几百**代一番,大家纷纷表示愿意为岳家争光。约莫一个时辰,车马来到门口,李氏夫人带着一家大大小小三百多人上路了。老人孩子坐上马车,家丁丫鬟一路步行,一行人逶迤向临安赶去。
汤阴县官见岳家突然遭此横祸,心里虽然不平,但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将封皮把岳元帅府府门封好,并且派了兵丁好好保护。四邻八乡那些老少乡民,男男女女,听说岳飞一家突遭变故,哭送之声,惊天动地!岳家人看到父老乡亲们夹道哭送,心里非常感激,他们也一个个泪流满面。不知岳氏一家家属自此日进京,生死如何?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那二公子岳雷独自一人离开了汤阴老家,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这一日,来到一个小镇子,这个小镇子名叫七宝镇,甚是热闹。岳雷走进镇子,只觉得腹中空空,他寻了一家饭馆坐下,店小二就上来问道:“客人是待客,还是自饮?”岳雷答道:“我是过路的,胡乱吃一碗就去。有什么饭菜快些端出来,吃了还要赶路。”那店小二答应一声就进去了。不一会儿,只见店小二烫了一壶酒来,摆上几色菜,连饭一同搬来放在桌子上。公子独自一个吃得饱了,走到柜上,打开银包,放在柜上,叫声:“店家,结账!花了多少你自己称去!”店家取过一锭银子说道:“客官,一锭银子够了。你是初次出远门吧!告诉你,如今世道不太平,江湖险恶,出门在外,钱财不要外露,以免坏人见财起意。”岳雷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店家提醒,以后记着便是。”说罢收起包裹准备动身。
话说对面门口始终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看见岳雷年纪幼小,身上虽不算华丽,却也齐整。当岳雷走进店里,他就注意着岳雷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岳雷把几十两银子摊在柜台上,心里寻思道:“这后生是不惯出门的,若是路近还好,若是路远,前面去,岂不要把性命送了?”当岳雷还了酒饭钱,收拾包裹走出来,却见对门那个人快步走上前来,叫声:“客官且慢走!在下就住在前面,转弯几步就到了。请客官到小庄奉茶,有言语相告。”
岳雷抬头一看,但见那人生得面如炭火,细目长眉,颔下微微几根髭须,身上穿得十分齐整,连忙答道:“小可有急事要办,不能耽搁,容他日再来贵府领教。”
店家听了走出来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位员外是此地有名的财主,最是好客的。到他府上去喝杯茶不妨。”岳雷听了说道:“我们素昧平生,不敢叨扰前辈。”员外笑着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兄弟不要拒绝,我有话要与你说说。”说罢前面引路。
岳雷见员外前面带路,只好随后跟着,两人走过七宝镇,转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座大庄院,那人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家,兄弟,请吧!”岳雷跟着那人走了进去,来到大厅,放下包裹。相互见礼闭,分宾主坐定。(未完待续。。)
三三一章:岳雷结友(下)
三三一章:岳雷结友(下)
话说岳雷随那人来到一座大庄院,进了大厅见礼毕,分宾主坐定。那人问道:“兄弟尊姓大名?家在何处?为何一个人出远门?打算要到什么地方去?”
岳雷见那人问起,心里寻思着:“这人是敌是友尚未清楚,我不能实言相告,不如先探探虚实再说。”于是说道:“小弟姓张名二龙,相州汤阴县人氏,此次出门是要去宁夏探望一位亲戚。敢问大哥高姓大名?把小弟叫来有何见教?”岳雷说罢问道。
那人见岳雷问起,微笑着说道:“在下姓韩,名叫韩启龙,就在这七宝镇居住。兄弟,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兄弟出门在外可要多加提防歹人的暗算。刚才在饭店里看到兄弟把所有银两倒出来,看得出兄弟从未出过远门。这要是让歹人盯上了,那就会吃大亏,不但银两会被人夺去,弄不好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刚才听兄弟说起老家在汤阴,在下冒昧问问:你可晓得汤阴岳元帅一家的消息么?”
岳雷见韩启龙打听自己一家的消息,不由得警惕起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口说道:“小弟出身微寒,家里所在之处是一个闭塞的小山村,与岳元帅府毫无瓜葛。小弟一路上倒是听说过岳元帅这个人,听说他去年腊月二十九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监狱里,不知是真是假?”岳雷说罢,止不住眼泪双流。
韩启龙见此情景,心里明白岳雷在故意隐瞒,于是说道:“兄弟不必隐瞒,看得出你与岳元帅有很深的渊源,要不你不会这么伤心难过。无论你是岳元帅家里的什么人,我都不会说出去的,请兄弟放宽心。”
岳雷听了。心里暗想道:“此人怎么急于打听岳元帅一家的事情?难道他认识我的父亲?待我再试探一番。”于是问道:“大哥为何急于打听岳元帅家的消息?大哥可否认识岳元帅?”
韩启龙听了,毫不隐瞒的说道:“我虽然没见过岳元帅,但我早就熟悉岳元帅这个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对我们家有恩。当年我父亲曾经是宗留守手下一名稗将,只因失机犯事,遭到处罚,幸亏岳元帅出面求情,才得以保全性命。我父亲如今已去世三年,临终前再三嘱咐我,休要忘了岳元帅的恩德!你看。我们家神龛上面供着的,不是岳元帅的长生禄位么?”
岳雷抬头一看,果然见厅堂上供的是岳元帅的牌位,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待小弟拜了先父牌位,然后直言相告。”说罢跪下,面向父亲的牌位,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韩启龙见了,欣欣然道:“如此说来,你就是二公子岳雷了。我们有幸在七宝镇相遇,那就是缘分。”岳雷拜罢起来,把自己真实名字说了出来,又说起了所发生的一切变故:“去年秋天。父亲在朱仙镇一连接到十二道催命金牌,他只好回临安面圣,没想到奸臣秦桧一伙利用这个机会,把我爹悄悄的打进大理寺监牢。随后又假传圣旨,派人来汤阴把我大哥岳云和张宪将军带去京城,他们也被秦桧一伙收监。这些奸臣对我爹他们三个每天都是严刑拷打。但是他们得不到他们所要的结果。秦桧怕事情拖久了对自己不利,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爹、我哥、还有张宪将军于腊月二十九日晚上秘密处死风波亭。周三畏大人原来是大理寺正卿,只因他不愿意审讯我爹,趁着黑夜挂冠离去。前不久,周三畏大人前来报信,家父、大哥与张将军尽丧于奸臣之手,还说秦桧准备斩草除根,派人来捉拿家属。我们得到消息,大家都不愿意离去,为了保住岳家香火,大家一直要我出外避难,没办法,我只好只身一人逃了出来。”岳雷说到这里,放声大哭起来。
韩启龙听了,只气得咬牙切齿,骂道:“这些奸臣,真是罪该万死!它日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公子且不要悲伤!如今不必往宁夏去,且在我庄上居住,打听京中消息再做处理。”
岳雷听了说道:“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小弟感激涕零。我想和大哥结拜兄弟,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韩启龙听了大喜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难以启齿。既然公子提起,我当然乐意。”韩启龙于是叫庄丁杀鸡宰羊,点起香烛,两人结为异姓弟兄。又收拾好书房,留岳雷公子在府上住着,按下不表。
再说牛通和张凡等人分手之后,按照路线图追赶岳雷,一连走了两三天,也不见岳雷的踪影。这一天赶到一个镇上,跑得实在有点饿了,抬眼望去,只见前面有一家酒店,生意十分红火。牛通迅步走了过去,进了酒店,找了一个就近的座位坐了下来。店家、店小二也许是人太多,忙于应酬,没有立刻过来和牛通打招呼。牛通本来有些饿了,再加上店家迟迟没来问候,他心中火起,拍着桌子喊道:“店家,死哪里去了?为什么迟迟不来?”店家看到牛通那副尊容,吓得战战兢兢,他快步走了过来,满脸陪笑道:“这位大爷,对不住了,本店因为可太多,人手太小,应付不过来,慢待了大爷还请见谅。不知客官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吩咐店小二给你准备。”
牛通没好声气的说道:“你这个狗头!你店中卖的什么尽管拿来就是,反来问我?”小二笑着说道:“大爷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爷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只要说出来,我们才好做准备,若是做不来,大爷也不要见怪。”牛通说道:“大爷我没什么挑剔,拣可口的饭菜随便拿来便是。”店小二出来,只拣大鱼大肉好酒送来。牛通本是饿了,一上手吃个精光。再叫小二去添来,又吃了十来碗。肚中已是挺饱,抹抹嘴,立起身来,背着包裹,提着短棒,往外就走。
店小二见牛通吃饱喝足之后拍拍屁股走人,连忙上前拦住道:“大爷,你还没有结账呢?结了帐再走也不迟。”牛通听了说道:“本大爷因急着追赶兄弟,出门时不曾带得银子,权且先记一回帐,待我回来之后加倍还你便是。”店小二说道:“我又不认得你,怎么说要转来还我?快快把银子拿出来,否则你就不能走!”牛通听了怒道:“你要我拿出来,我偏不给!我要转来还你,你能把我怎么样?难道想打架?你们知道我的外号叫什么?‘金毛太岁’,你若是把我惹急了,我把你这鸟店打得粉碎。”店家听了,心中好不恼怒,便走过来说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吃了我店里的饭菜不给钱,还要撒野!我这也是小本经营,不容易,劝你还是先把银两交了再走。”
牛通听了说道:“我今天偏不交,你能把我怎么着?”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再不拿出来,休怪我以大欺小。到时候我连筋都抽断你的!”
牛通一听,骂道:“老奴才!我偏没有银子,看你怎样抽我的筋。”
店家大怒,一掌向牛通打去。牛通动也不动,哈哈大笑道:“老板,别费精神了,像你这样的气力,好象几天不曾吃饭的,打在我身上只当是给本大爷挠痒痒。”店家听了牛通的嘲笑话,恼羞成怒,又一拳打来,打在牛通**的身体上,早把自己的手打得一阵疼痛。店家见不是牛通的对手,便走进去吆喝一声,那些跑堂的、烧火的,挑水的、打杂的,一齐上前,围住牛通拳头棍棒一起攻击。牛通见了,毫无惧色,仍然不动,笑道:“太岁爷赶路辛苦,正待要人捶背。你们重重的捶,若是轻了,惹急了太岁爷的性子,叫你们这班狗头一个个鼻青眼肿、屁滚尿流!”(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章:兄弟喜相逢
话说店家发动所有那些走堂的小二、烧火掌勺的厨师、挑水劈柴的杂工一起上来攻打牛通,他们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