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笑得不断地抹眼睛。“没事吧?”冉妮亚醉态撩人地往这边望了一眼,继续听鲍曼吹牛。丽达醉态可掬地看了元首一眼,发现元首有人陪伴,便继续对第7师师长谈着什么,元首侧耳听了一会,只听到她激动地说:“别以为德国空降兵是天下第一的,我对希特勒,不,元首说过,苏联还开发了一种会飞的坦克呢。不,不是吹牛,哎呀,我如果吹牛的话,我明天让汽车……”
夜深更静了,元首浑身发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雨声更甚,以致于他没有注意到开门声。
走廊的灯亮了,冉妮亚面色红润地出现在面前,你尽可以想象到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喝完酒后该有多性感和妩媚。她身体微微摇晃着,向床边轻移莲步,李德坐起来轻声喊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醉芙蓉,快来,我正想你呢。”
冉妮亚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一头扎到床上,在他的大腿上静静爬了一会儿,抬起美色撩人的头怔怔地望着他,那么让人疼怜。元首跳下床把她抱上来,轻轻抚摸着她散乱的红发。接下来的事情是顺理成章的:屋外风雨交加,屋内云雨交织;窗外大雨如注,房内香汗淋漓。
李德与冉妮亚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半晌后男人出声了:“丽达呢?”女人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今晚她值班。怎么,你想双飞燕?”冉妮亚翻身爬在被子上,双手支着下巴说:“今天早上下船时,丽达望着天空喊叫:‘看,两只燕子。’”“双飞燕,你一定会这样说。”李德也爬过来说,并把胳膊肘伸过来,冉妮亚头一歪枕在上面。
“冉妮亚,不知怎么回事,今晚我总感觉有点耽心,至于耽心什么又说不出。”元首幽幽地说。
冉妮亚翻过来把他压在身子下面:“你想丽达了吧?你这家伙。嗳,我现在把第三帝国元首压在身子底下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呀,我要称霸欧洲,消灭俄国,前进,哈哈。”
李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把她推下来但觉得浑身无力,只得央求她走开,冉妮亚把嘴唇贴在他嘴巴上,呻吟着说:“不嘛,你承认你想她我就放了你。”
“别闹了,我真觉得有事,你——”李德又动弹了一下,冉妮亚撒娇着威胁他:“不许生气,不然我马上离开这里。”
元首妥协了,又让她压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下来了,她摁亮床头顶,点了一枝骆驼香烟,又扭腰晃臀地走到过道,变戏法一般拎着一瓶酒、一只小羊腿和加馅面包摆到小茶几上,招呼他下来。
她给他斟了满满一杯子苏格兰威士忌送到他嘴唇边:“没事,我知道你想喝,少喝点,我不对别人说就行了。”李德提议:“我俩吟诗饮酒,我先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你喝”。冉妮亚拿起杯子给他灌进嘴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她给元首敬了一杯,元首马上还回来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哎,丽达呢?”冉妮亚白了他一眼。
两人你来我往,半瓶酒下肚,李德已经上头了,冉妮亚发问道:“哎,那次在中国茶馆你喝了白酒的。”
李德笑了:“那次我豁出去了,主要目的是把隆美尔喝翻,结果,那家伙丢了丑,哈哈。”
“我真想问你呢,为什么呀?”冉妮亚一脸天真,两杯酒下肚,她的脸上更撩人了,让元首心里痒痒,尽管刚才连续作战了一个小时。
李德压下邪火,向冉妮亚解释说,他知道隆美尔酒性不好,主要是想煞一下他的傲气。此外,历代统治者驾驭部下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们的把柄,必要时把这当成杀手锏,让他们服服帖帖。
“你真坏,我是说,你们男人真坏。”他马上回答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冉妮亚今晚变成了正义的化身,而平时,好多上不了桌面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来,我俩喝个交杯酒。”两个默默不语,元首打破了沉默:“冉妮亚,你说我坏,我得承认。拿破仑说过:在政治上只有头脑而没有良心的。目标无尚崇高,手段在所不惜。凡成大事者,必须要像铁血宰相俾斯麦一样心如铁石,意志如钢,任何一个政治家:腓特烈二世,亚历山大,成吉思汗,凯撒,拿破仑无不这样。他们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却名垂青史,征服者这个名字,是对政治家的最高荣誉称号。”
李德喝了一杯酒,看到冉妮亚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转到当前世界局势:“当今世界,英雄辈出,比如罗斯福。”冉妮亚看到他身躯微微一颤,她触动了他的梦魇:只要提起罗斯福,他都要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双重恐惧:他害怕美国巨大的工业能力和先进的科技力量,害怕那个得过小儿麻痹症的瘫子,正是罗斯福,扯起中立的大旗,像躲藏在网上的蜘蛛一样,一点点、一寸寸地把美国引进战争,甚至诱发半吊子政治家和二百五军人突袭珍珠港,一举扫清了美国参战的障碍。
“丘吉尔是个感情用事的疯子,他的毕生目标是意气用事,那怕把大英帝国丢个精光,他也会与德国作对到底的。日本人也是歇斯底里的动物,中国的蒋介石委员长是个怕老婆,而斯大林是个冷静而残酷无情的对手。”
“在我们这边,墨索里尼其实很有头脑,是法西斯是元老人物,只不过他这头狮子领着一群羊打仗,那有不失败的?法国的贝当元帅是个老朽,天知道他一天想什么,我怀疑他上厕所能不能自己解开裤带。罗马尼亚的安东尼斯库不错,只是太贪财,他竟然要求德国用黄金买他的石油,他想过没有,万一战争失败,那些黄金会落入斯大林的口袋。”
冉妮亚不由打了个寒战,一把夺取他的杯子,突然有人敲门,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又响起三长两短的暗号,冉妮亚打开门,丽达一阵风似进来了,头发和上身湿透了。
丽达边脱衣边快声快语地说:“我知道你们会在这里,我没有钥匙。阿道夫,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她困难地脱靴子,冉妮亚上前帮忙,丽达疼得咧了下嘴,接着说:“隆美尔失踪了,卡尔梅克人不知道怎么搞的,过了几个小时后才发现找不到他了。”
“我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道夫。”李德怏怏不乐地说,丽达难得地开了句玩笑:“好吧,以后我
第20节 马尔他之恋
雨半夜就停了,三人劳累了一宿,直到很晚才醒来,丽达猝然从床上坐起,把他俩推醒:“坏啦坏啦,我怎么出去呀?”
元首忽地爬起来,这可是问题啊。本来自古风流多狂士,对于zhuanzhi国家的元首来说,有点风花雪月也算小雅,但是吃着碗里的爬着锅里的,玩双飞可不是待遇问题了,尤其是在德国,传出去可是影响他的领导形象呀。
李德埋怨冉妮亚睡得太死,她一声不吭地起床穿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拍巴掌:“有了,丽达,你从这扇窗户爬出去,回到我们房间,然后……”
说话间丽达已经穿戴就绪,后退两步又往前一窜,稳稳地抓在窗户沿上了,不料她抓着的浮雕年久失修突然脱落,她直挺挺地掉下楼,李德倒吸了一口了,急忙爬在窗户上往下看时,她已经像跳跃的猫一样,在草坪上就势打了个滚,还未等完全站起来,她纵身跃起,翻越铁栏杆,站在马路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丽达真厉害。”元首长吁了一口气,冉妮亚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左手托在窗台上稍一用力,她也纵身跨出窗户,在空中翻了一圈,双脚稳稳踩在草坪上,她抬头望了一眼爬在窗台上的元首,捡拾起一颗小石子甩上来,李德躲避,低头再望时,冉妮亚已经站在栏杆外面,正与不期而遇的凯塞林打招呼,对方问道:“这么早就训练啦?元首在吗?”
冉妮亚撒谎丝毫脸不红:“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看吧。”李德赶紧从窗户闪回房间。
李德匆匆梳理,拉开门锁,正襟危坐地等待敲门,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女服务员,她暗笑着收拾掉空酒瓶,重新铺平床单,把半掩的窗户完全打开,正收拾时凯塞林进来了,粗声粗气地问候。
“昨晚喝酒了?”心直口快的他扫视了一眼服务员手里的酒瓶。“昨晚鲍曼来过。”元首有口无心地答道。凯塞林唏嚅:“哎呀,我错怪他了。”
李德好奇心大发,再三追问下,凯塞林闪烁其词地道出实情。鲍曼到马尔他休假期间,结识了一位意大利女护士。昨晚在凤尾花厅聚会结束后,他与鲍曼到一家酒吧喝酒,中途鲍曼离开了一个小时,回来时气喘吁吁,凯塞林以为他找老相好去了呢。
李德奇怪地问道:“上次鲍曼不是和盖尔达一起来的吗?”“是啊,盖尔达不是怀孕4个月了吗?那天鲍曼带她到马尔他妇科医院检查,结识那个金发女郎的。”
凯塞林元帅目光不经意地窥着床上,李德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红色胸罩的一角露在枕头底下。
李德与元帅谈到隆美尔玩失踪,凯塞林乐呵呵地笑了。隆美尔老给他玩这种小把戏,如果需要给养和援助时他现身了,等到弹药充足时他变成了英国作家威尔斯笔下的《隐身人》了,对此他已经习惯了。
元帅说:“让他折腾吧,等到弹尽粮绝时他会现身的。”
元首沉吟片刻,猛然抬头,命令他通知海军陆战队集结:“告诉波鲁克,让登陆艇做好战斗准备,此外,我以后不想坐意大利军舰了,堂堂德意志帝国,连一艘象样的军舰都拿不出,颜面何在?尊严何存?”
凯塞林咂嘴。地中海西头是直布罗陀海峡,东头是苏伊士运河,两边都由英国皇家海军把守着,德国的大型舰艇进不来,就是偷偷溜进来的6艘潜水艇也是猪八戒进盘丝洞,进来容易出去难,因为直布罗陀海峡的洋流是涌向地中海的。
元帅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他像找到锦囊妙计一般拍了下大腿:“我有一个好办法,把去年4月在比雷埃夫斯锚地被德军飞机炸沉的希腊战列舰“基尔基斯”号和“利姆诺斯”号打捞出来,重新刷上油漆。”
“对呀?”元首不由地念叨了一句,空军元帅以为元首同意了,继而大谈特谈起打捞的具体办法。
“我说的是另一回事,希腊不是有艘驱逐舰吗?你马上给希腊首脑特索拉科格罗打电话,反正他们也没有用处。至于你说的打捞的事,也让他们自已办吧,捞着也算他们的,我才不要老古董级的美国破战舰呢。”
“捞着当然是人家的。本来是希腊军舰,让德军炸沉了,人家自己打捞出来,怎么会成为别人的呢?哎,你说得是不是希腊海军达尔多级驱逐舰呀?”
“马上办吧,人员从基尔空运过来。”李德瞥了他一眼。
冉妮亚进来了,向元帅敬礼后一本正经地问元首昨晚睡得好不好,如果从她一脸无辜和天真的表情来看,你想象不到昨晚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呢。
她盯着他的脸,又指指卫生间,两人在元帅面前表演了一阵子哑话,李德到卫生间一看,他脸腾地红了:他的左脸颊上印着一个口红,那一小撮闻名于世的小胡子上也沾染着红色。
“我的元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告辞了。”凯塞林善解人意地走了。李德暗骂道:有个屁的事,看了我一早上的笑话,从他说出鲍曼相好的情况来看,这个嘴松的元帅也会对我说三道四的。唉,丢人丢到马尔他来了。”
元帅告辞后,冉妮亚进来帮他擦伤脸上的作案印记,埋怨他邋里邋塌,李德握紧她的手,感觉她越来越像爱娃了。提起爱娃,冉妮亚住手,李德以为她吃醋,没想到冉妮亚说,她给嫂子找了一条马尔他名犬,等几天让他带回去给她。
元首更加感动了,冉妮亚叹息了一声又摇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走吧,你不是今天要出游吗?我去准备东西。”
李德正要张口,冉妮亚抢先说:“丽达呢?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句。”
“主任呢?”李德想起刚才元帅说的话,忍不住问道。冉妮亚坐在床上,双手拄在后面,双腿上下甩动着:“他昨晚醉得厉害,现在还没起床呢。”
李德把胸罩抽出来扔给她,冉妮亚接过一看乐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感觉胸前凉嗖嗖的呢,原来让你偷走了。还有,丽达的裤衩呢?”
李德一楞,冉妮亚在另一个枕头底下翻出一条桃红色的小三角裤头,用指尖挑到他的眼前:“老实交待,你把她的裤衩藏起来干啥,是不是晚上偷偷地摸呀?”
元首扑向她,冉妮亚一边敏捷地躲藏一边笑得几乎背过气去了:“晚上……乘我们不在……你把她的裤衩放到鼻子跟前……恋物……”
她的“癖”字末及出口,李德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你怎么这么坏呢?”
李德设想,隆美尔紧锣密鼓地准备进攻,今天可能是他最后一天休闲日了,他决定放松放松。
两人走到丽达与冉妮亚的房间,丽达正把头钻进被子里睡觉。昨夜值了半宿的班,再加上后半晚那么一折腾,她筋疲力尽,不想出去,李德与冉妮亚又去看鲍曼,看到他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又独自偷笑,高兴得在自己胖脸上拍了一巴掌。
他也忸怩作态不愿意出去,元首知道他今天有去的地方,便不再强迫他。
灿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冉妮亚遮阳帽上套着墨镜,坐到奔驰车的驾驶室里,领袖卫队的几个小伙子里装扮成游客,开着桶车远远跟在后面。狭窄的街道上有不少行人,近一半是来旅游的。
从3月25日德军进攻马尔他,到30日元首在国会对丘吉尔冷嘲热讽,仅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德国军事占领当局迅速医治了战争创伤,恢复了平静,主要标志就是这背着大包、提着小包、手里拿着地图东张西望的旅游者,还有整洁的街头上无处不在的长条椅子。
对马尔他居民们说,德军的占领意味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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