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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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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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对团团转的鲍曼无名火起:“别转了,转得人晕晕糊糊。”

    鲍曼气呼呼地坐到床上,两双愤怒的眼睛在对焦。李德咬牙切齿地自说自话:“这个特雷斯考太可气了,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鲍曼怔忡了一会,穿上衣服就要出门。揣测领导意图是秘书的基本功,他顿时明白了元首睡不着的原因:只要这个特雷斯考一天不死,元首一天不能入眠。如果明天军法官抵达后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元首岂不是二十天睡不着觉?

    李德目送着鲍曼出门,意味深长地向他点点头,还嘱咐他尽量按法律办事。换言之就是要做得滴水不漏。

    鲍曼从地下室来到地面上,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半个月亮躲藏在林立的烟囱背后。黑暗中一道手电筒光柱在他脸上划过,在他发作之前熄灭,他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一路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岗哨,他穿越花园,经过几幢大楼,来到最后面的一排平房中。这里是特雷斯考及其同党的临时关押地,第四集团军军事警察守卫在这里,集团军军法官和代表外军处的冉妮亚、丽达还在通宵达旦地审问嫌犯。

    鲍曼在门口遇到了麻烦,有眼无珠的军事警察不认识他,军法官们认定眼前这个把白衬衫扎进背带裤里的粗短中年人最多是个市长一类的小角色,把他挡在门外。

    鲍曼浑身摸索着寻找工作证,始发现皮夹子拉在床上了。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对方越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把他推了一把:“还要给你说几遍?这是军事重地,任何外人不得入内。”

    鲍曼看来不亮出身份不行了,便低声说:“我是帝国……”不料对方吼叫起来:“有话大声说不行吗?啊?”说着又推了他一把。

    鲍曼下意识地用手拨开军事警察的手,那知这些军事警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一把打掉鲍曼的手,手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闹事的话我把你抓起来你信不信?没见过这么粘粘呼呼的人。赶快走开,听见没有,走开——”最后一句话是怒吼出来的。

    鲍曼气得脑里里嗡嗡直响,他那里受过这等闲气?但一想到元首在等着他,便陪着笑脸对这个楞头青军警说,他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鲍曼,有要事进去。

    鲍曼如果横眉冷对还好点。他一陪笑脸,对方越发骄矜:那有国家领导人央求他办事的?肯定是假冒的,要么是脑子有问题。他冷冷地奚落道:“如果你是帝国办公厅主任,那我就是帝国办公厅主任他爹。”

    鲍曼浑身的血直往上涌,他破口大骂起来,并低头看他胸前的警号。而军事警察也准备动手。恰值此关健时刻,海军副官走出门外,听到他的声音吓子一大跳,疾步上前为他解了围。

    “狗眼看人低。”鲍曼啐了军事警察一口,往门里走去。军事警察鹦鹦学舌:“对不起首长,我是狗眼看人低。”

    鲍曼跟在海军副官后面穿过一扇铁门,在昏暗的走廊里走着,每隔几米便有一个哨兵,他们的脚步声空荡荡的。走廊尽头又是一个铁门,打开门,一股夹杂着血腥的凉风扑面而来。

    顺着台阶下去,“舞台”映入眼帘:一个人坐在特制的铁椅子上,双手和双脚被铁环固定着,腹前挡着横铁杠蜷缩在聚光灯光柱里。黑暗中几个身影站起来:“主任,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元首干什么?”冉妮亚首先想到的是元首。

    鲍曼吩咐打开灯。看到她们,他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了。海军副官讲起刚才在门口的难堪,丽达的呵欠变成笑声:“啊哈哈,等会我要见识一下鲍曼主任的爹是什么样子。”

    鲍曼望了一眼弑君者,对方也挣扎着抬头回望子他一眼,鲍曼看到他满脸是血,红色的口水挂在嘴角上。

    鲍曼把冉妮亚和丽达叫到旁边的观察室里窃窃私语。丽达不以为然地嘟哝:“这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在苏联审讯犯人可以动刑,这是明文规定的。就是打死了也没关系,最多说是心脏病发作,那怕说是喝凉水呛死的也没有追究。”

    “不行,这是德国。1934年罗姆事件中我们误杀了两位将军,军官团差点集体辞职。今天贝克之所以死心塌地与我们作对,就是那个时候播种下的仇恨种子。”

    又商量了一阵子,鲍曼心满意足地先告辞了。他来到外面时那个军事警察追着他作检讨:“报告首长,以后我再也不狗眼看人低了。”

    丽达走向特雷斯考,前上校躲避她,看来他没少挨她揍。丽达示意士兵打开手铐脚镣,把他拉到一只木椅子上坐定。特雷斯考不知是计,还感激地向她道谢。

    冉妮亚示意其他人退下。第4集团军军法官好像预感到什么,不愿意离开。冉妮亚只好让他呆着。有个证人也好。

    丽达冷笑着站在特雷斯考面前,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咕嘟着什么。特雷斯考起先洗耳恭听,后来像烫伤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矢口否认,继而用最大音量吼叫起来。

    “别激动,可爱的上校。”冉妮亚也加入了对他的精神折磨:“你不仅是个背叛祖国的猪,还是个变。态色。情狂。每次你作。爱前都要tian女人的那个地方……”

    两人用女人所能想到的最下流、最龌龊、最晦气、最肮脏的语言和故事情节向他轮番攻击。这样无休止的催眠,让特雷斯考终于失去了理智,野兽般大吼一声,抡起椅子向她们咂去。

    “砰——”枪响了,来自黑暗处的那几个人——海军副官、空军副官、卡尔梅克人中的某个人。与此同时,鞑靼相机的镁光灯亮个不停。军法官则瞠目结舌地望着,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一早,从南方赶来的哈尔德总参谋长、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包克元帅、第4集团军司令格鲁特、第9集团军司令、元首的爱将莫德尔上将,还有第3坦克军团司令赫特上将去集在司令部里聆听了元首的训话。

    陆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脸上无光。对于昨晚发生的特雷斯考因反抗被击毙事件,尽管心里在打鼓,嘴上也说不出什么。

    房门“砰”地撞开了,戈林和希姆莱趾高气扬地进来了,他们刚从柏林赶来。戈林径直走到李德跟前,旁若无人地坐到紧挨元首的包克元帅的椅子扶手上,直到鸠占鹊巢。

    元首与戈林和希姆莱热烈拥抱。他们当着陆军高级将领的面,大声谴责陆军一些将领的背叛。元首讲述了列车遇袭的经过,鲍曼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元首独自闯入游击队营地,只身一人战胜敌人的英雄事迹,仿佛他是战神的化身。

    从这时开始,每次讲述元首的英雄业绩时,他们都有意无意地忽略掉陪伴元首深入虎穴的鲍斯特。这也难怪,元首怎么会与一个强奸犯并肩作战呢?简直是给元首脸上抹黑。

    希姆莱一脸凶相地通报了扑灭柏林反叛的经过。戈林插言说:“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既没有计划也没有行动纲领,更没有才干。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学完陆军大学的几年课程的。我怀疑他们在军校里只学会了一样东西——”

    戈林卖了个关子,等陆军将帅们洗耳恭听时,戈林涂抹了口红的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只学会了怎样用刀叉吃饭。”

    元首下了命令,将所有的被告都交给“人民法庭”加以审判。对于军人而言,那就是剥夺了他们受军法审判的权利,而改由希姆莱控制的法庭处理,这个法庭根据的不是正常的军法,而是代表希特勒的一种报仇雪恨的心理。

    元首给了陆军一定的权利:他把隆斯特元帅从南方集团军群叫到柏林,成立了陆军荣誉法庭,决定那些人可以进入人民法庭。一些人纷纷自杀:贝克、维茨勒本、卡纳里斯等这些骨干们被处以绞刑。

    第4集团军司令部的会议成了将帅们的表忠会,包克、格鲁克们的发言大同小异:“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反对任何形式的暗杀的,更反对勾结敌人。我们基督教的精神曾经明白地禁止这种事情。所以我对于这次事变给予最强烈的谴责。今后,我们一定紧紧团结在元首周围……云云。

第15节 黑色乐队与红色乐队

    娃娃洒水、大人摔跤。元首、副元首和党的第一副主席轮流上阵,把将军们骂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让将军们无地自容,让哈尔德又恼又羞。

    纳粹上台后,这些骄傲的蓝孔雀们人前看似一个个威风凛凛,私下里像受气的儿媳妇一样经常挨元首的骂。他们反对扩充军备,反对进军莱茵兰,反对合并奥地利,反对割让苏台德,每反对一次,就挨元首的臭骂一次。

    1940年初,陆军反对进攻法国,希特勒把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叫到办公室里骂了整整二个小时。与国外的高级将领一样,勃劳希契也对以飞机坦克为主的现代战争一知半解,极力说明对法战争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希特勒当面骂他是老古董、活化石。

    陆军总司令被骂得实在受不住了,拿出他自认的杀手锏叫喊道:“如果你非要进攻法国,部队就会哗变。”他的讹诈在希特勒面前毫无作用,元首指着他的鼻子痛斥道:“如果部队哗变,我先把你枪毙了。”

    经过多少次反复,将帅们被骂惯了,耳朵里长茧了,也就破罐子破摔:干脆你骂你的、我干我的,真可谓婆婆的嘴碎了、儿媳妇的耳背了。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不光是元首骂,还得让戈林和希姆莱辱骂、指斥和奚落。元首的骂可以忍受,他们凭什么骂我们?戈林骂得还算文雅,希姆莱简直是破口大骂。因为手下闯下了天大的祸,他们硬得头皮听着,心里早就问候戈林的十八代祖宗、希姆莱的全家女眷了。

    两人骂累了,骂得口干了,骂得嗓子嘶哑了,骂得理穷词尽了,轮到元首语重心长地教育了。将帅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像早就盼望着这一刻享受似地。

    李德说,历史上有多次弑君事件,比如中国的李自成、1640年克伦威尔领导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还有点燃第一次世界大战萨拉热窝事件。

    元首的话,把他们重新拉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历史性的暗杀事件。他们深知,身临其境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因一起成功的暗杀事件挑起来的。

    ←←←←←←←←1914年6月28日,星期日。波斯尼亚首府萨拉热窝阳光明媚,奥匈帝国皇储弗兰茨?斐迪南大公携妻来这里作特别访问。在这块被奥地利6年前吞并的土地上,要求摆脱奥匈帝国的统治,并且与塞尔维亚合并的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两地的斯拉夫人,对奥匈帝国充满了仇恨,刺杀奥地利皇储的阴谋正在酝酿着。

    20世纪初,巴尔干地区多次发生暗杀事件,许多青年“爱国者”都以献身精神去进行这些恐怖活动。1911年,塞尔维亚成立了“黑手会”,主张采取恐怖行动,奋斗目标是“实现民族的思想,统一所有塞尔维亚民族”。黑手会的活动方式是:单线联系,秘密活动,绝对服从,勇于牺牲。

    6月28日清晨,“青年波斯尼亚”组织便在奥皇太子所要经过的大街上布置了7名刺客。上午10时左右,斐迪南夫妇在城郊检阅军事演习之后,乘坐敞篷汽车傲然自得地进入萨拉热窝城。

    当车队经过市中心米利亚茨卡河上的楚穆尔亚桥,驶进阿佩尔码头时,埋伏在这里的第一个暗杀者刚要动手,一个警察走过来正好站在他面前。他吓得赶紧扔掉了枪。

    相距不远的另一个暗杀者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向斐迪南夫妇乘坐的车掷出一枚炸弹。炸弹咂在车篷上,被帆布车篷弹到地上,在后面一辆车前爆炸。斐迪南故作镇静地走下车,察看了现场,指示救援伤员,尽快破案,然后手一背,指示按原计划进行。

    车队迅速驶进市政厅。斐迪南夫妇参加了市政厅举行的欢迎仪式,然后略作休息,驱车前往医院看望受伤的随从。这时,在街口拐角处拉丁桥守候的塞族青年普林西波拔出手枪,一口气打光了枪匣里的子弹。

    奥皇储夫妇一命呜呼。顿时,四下里一片混乱,年仅十九岁的普林西波当场被捕,后死于狱中。

    当枪弹打穿斐迪南的脖颈和他妻子腹部的时候,随着两股鲜血的喷出,一场历时四年、死亡1000万、受伤2000万、造成1700亿美元损失、把全世界都卷入的战争开始了。

    →→→→→→→→将军们抬起头,他们不明白元首为何给他们讲起这些。只有哈尔德明白,元首接下来就会厉声痛斥他们。

    果然元首话锋一转,捶胸顿足地嚷嚷:“我的心在痛,痛得厉害。一个19岁的冒失鬼就改变了历史进程,而在昨天,一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也差一点改变历史方向。我们德意志人民刚刚站起来,他又要把她推到十年前,让整个德国匍匐在英法的脚下,让我们优秀的民族吃二茬苦、受二茬罪。这简直是罪恶滔天。”

    将军们个个像石头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吓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元首狠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举过头顶刚要叫喊,身后鲍曼插话道:“特别可气的是这些败类们里通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首举着的手僵住了,他不满地回头瞅了鲍曼一眼。本来这话是他作为压轴戏留到最后说的,可这个快嘴鲍曼提前说了出来,让他的讲话少了些戏剧效果。

    不过,元首受到自己将领的暗杀,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现在该抓的抓了,该杀的杀了,就让这件事划上句号吧。

    元首声音低沉平缓下来,与刚才的狂轰滥炸相比,这时的声音可以用亲切来形容。从昨天以来一直绷成锡皮鼓的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我们的敌人总爱拿乐队说事。陆军军官的反叛代号是黑色乐队,苏联间谍的名称是红色乐队。这样说来,我们专门跟乐队过不去了?”

    他自顾自地笑出声音来。戈林、希姆莱和鲍曼轻轻松松地笑了,将军们想笑又不敢笑,那种介于笑和怒之间的表情让人觉得可怜。然后又变成错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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