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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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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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轮到李德默默不语了。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哈尔德面前,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迈科普可能有摄氏三十五度,尸体不宜存放,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李德看到哈尔德眼里泪水夺眶而出。他悲痛欲绝地说,那里还有尸体啊?还没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冉妮亚对他耳语。李德听着听着头发都竖起来了。在炼钢车间,苏军内务部士兵抬着哈尔德的儿子活生生地扔进溶炉里。德军陆军总参谋长的公子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汽化了。

    人生之三大不幸:幼年丧母,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哈尔德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见人。战争年代,国家危难,不少高级领导人和将帅都痛失爱子。但让人抓住四肢活脱脱扔进沸腾的钢水里,这也太惨绝人寰了。

    李德生怕哈尔德掀起大规模的报复,专门交待他说,这不过是苏联内务部的诡计,目的是让德军残酷无情地对待红军战俘,让苏军断了当俘虏的念头。

    他举例说,德军进攻苏联的第二天,德军不断遇到被肢解的德军。这些标本专门放置在德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后来查明,这是内务部的杰作,目的是让德军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后来,德苏双方的生死搏斗越来越退化成类似中世纪的野蛮兽行。仅仅在1941年冬季,就有100万苏军俘虏被饿死。

    但是李德决不会上这个当。送走哈尔德后,他让施蒙特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起草一封大致如此内容的指令。

    戈林宣布元首讲话。此时,李德的心情发生了变化,他停顿了足足三分钟才张口,他提议全休起立,为前线阵亡的将士和后方死难同胞默哀一分钟。

    李德向中央集团军群将帅们简要通报了南方战况。南方集团军群挟哈尔科夫大捷之神威,目前已占领了斯大林格勒大部和斯大林格勒城北一百多公里的伏尔加河岸,并沿河向南挺进。同时,曼施坦因的部队围歼了塔曼半岛的苏军两个集团军,俘虏11万人。

    一些年轻将领们高喊万岁。李德阻止他们的阿谀奉承,重着讲述捷报频传的原因。李德挥动着手臂说:“取得胜利的关健,除了兵力雄厚、突击力量强,以及去年果断中止莫斯科战役、节省了大量的兵力和装备外,有这么两个经验,需要中央集团军群的将领们引起注意。”

    李德瞥见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包克元帅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记录着,嘴角露出一丝嘲弄,接过冉妮亚为他点燃的香烟猛吸了一口,吐出变化莫测的烟雾,接着讲道:

    “第一、南方动员了近百万乌克兰老百姓用马车运输给养,他们采取分段保障机制,通俗地说是接力赛,每个村就是一个运动员,几万个运动员组成了源源不断的传送带,办法是土了点,但作用相当大,保障了德军持续不断的攻势。”

    下面嗡嗡声不断。有人赞叹,有人默然,有人怀疑,有人不以为然。希姆莱表示怀疑:“如果我猜想得不错的话,他们在运输途中肯定偷吃了好多货物。”

    冉妮亚插言:“是这样第一副主席大人,所有的食品都由德军自己运输,只让他们运送弹药、水泥等。”

    “也就是说,让这些懒散的斯拉夫老百姓拉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东西是吗?”希姆莱一动不动地望着冉妮亚。

    “是的。”冉妮亚不知是计,轻松地回答并向他笑了笑。

    希姆莱面向大家讪笑着:“很好嘛,水泥可以盖房,武器更有作用了。他们会卖到黑市上,转移到游击队手里。”

    冉妮亚只好冷笑:“拆开的机枪对他们并没有用途。再说了,当地居民替南方集团军运输了几个月了,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住着木房子。”

    李德喝道:“小节处争执,就是夺我性命、费我时间!”两人都不吱声了。

    李德扳着指头算账:“对苏战争开始时我们有60万辆卡车,有20万辆改装成履带式车辆,配属在南方装甲部队中。今年内我们生产和缴获了45万辆,仅在马尔他、北非和埃及就夺取了美英的19万辆卡车。”

    在将领们惊诧的目光中,李德唾沫四溅地继续当账房先生:“减去损失,到目前为止,东线我们还是有60万辆轮式卡车,在部队机动和后勤保障上刚刚够用。在战斗中不可避免会发生失误,如果没有当地民工的支援,前方部队的推进不会这么远,只能像去年夏天一样,装甲部队挺进几百公里后只能停下来等待油料和给养。”

    丽达忍不住插话说,据东方外军处统计,哈尔科夫战役期间,乌克兰老百姓用高架马车运送的货物,相当于德军动用15万辆卡车。

    李德发现一个情况:同样的话冉妮亚说出来时希姆莱冷嘲热讽,而丽达说出来时他默不作声,甚至是专注地听着。比如现在,丽达说这一番话时,希姆莱打开笔记本似笑非笑地望着丽达。

    偏偏冉妮亚又插言了:“利用老百姓支援前线,不光节省了卡车,还节省了宝贵的汽油。”

    李德瞅了眼冉妮亚又转向希姆莱,好像验证似,希姆莱“砰”地合上笔记本抢白道:“节省了卡车自然就节省了汽油,这是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脱裤子放屁。”

    李德干预了:“勿争小节。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还争论不休。”

    一直闭目养神的戈林猛然睁开眼睛,似乎自言自语:“哎呀,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两条狗为一截猪皮撕扯不休。”

    一阵哄笑。鲍曼埋怨希姆莱不该与一个姑娘争论不休。希姆莱歉意地朝元首笑了笑,用火柴梗掏耳朵,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德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你们说完了吗?没说完继续。”

    等到大家屏气凝神后李德又手舞足蹈地讲起来:“第二、得民心者得天下。克劳塞维茨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孙子兵法曰:上兵伐谋。今年春天,我们搞了土地改革,现在效果显著。”

    年初,东方部部长罗森堡提出一个分两步走的方案:第一步,把现有集体农庄的土地变成公田,然后在明年,慢慢把公田分给农民。元首当时就把他的方案扔到地上,斥责这是个“小脚女人”的方案。农民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他才不管公田母田。只有把土地分到他们手里,他们才安心耕种纳粮。

    按《新农业法》分田到户后,德国对农民实行征购粮制度:按核定产量(扣除种子)的三分之一为农业税无偿征收,三分之一为购粮,按低于市场价格收购。如果还有余粮,允许按市场价收购。

    元首制订《新农业法》时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好多人,包括此时坐在会场的戈林和希姆莱同声反对包产到户。希姆莱嚷嚷说,如果对俄国人实行仁政,意味着德国将不能从乌克兰得到粮食。李德显然比他看得更高更远,他相信,只要把土地分给农民,农民的责权利相统一了,积极性高了,精耕细作,加强田间管理,粮食产量可增加一倍。给自己干和对集体干那完全是两回事。

    为了避免杀鸡取蛋,《新农业法》规定用于上市的粮食来自增产部分。当受灾减产时,由农产量调查队相应核减购粮,但不减农业税——除非受到特大自然灾害。

    这天中午在会议室里喋喋不休的是做为经济家的元首。他自鸣得意地对满脑袋瓜子飞机大炮的将帅们大讲特讲农业和农民问题。

    他走到希姆莱面前低声说:“尊敬的海因里希,据农业调查队抽样调查,今年乌克兰的夏粮产量将会比去年增产百分之九十,接近增产一倍。”看到希姆莱尴尬的样子以及大家的惊叹声后,希特勒才回归军事统帅的禀性,站起来对格鲁克发号施令:“中央集团军群马上加固和完善防御工事,防备苏军大规模进攻。”

第12节 包克被免职

    这次会议应该取名为“德意志帝国元首卖弄会”,客串了一把农业专家的元首又担当起防守大师,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述了具体防御要点:每道防御地带由2—3道营防御阵地组成。通常构筑3道堑壕。堑壕之间由交通壕连接,交通壕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作为斜切阵地使用。第一道和第二道堑壕之间的距离取决于地形条件,通常为150—200米。这样就可以保证第二道堑壕的火力支援防守第一道堑壕的分队,从而建立起两道堑壕之间有机的联系。同时又可避免德军火炮和迫击炮以1个表尺分划同时杀伤两道堑壕的人员。

    第三道堑壕构筑在距第二道堑壕300米以上的距离上,构成了营的防御纵深。保障营、团预备队实施机动开进,以实施反冲击。这3道堑壕构成了主要防御地带的基本阵地。

    在主要防御地带和第二防御地带内,构筑了大量火炮、迫击炮、坦克发射阵地和彈药地窖,以及人员的掩壕和掩蔽部。各种障碍物也得到广泛运用:桩铁丝网、防坦克壕和崖壁,还设置了2个可控地雷场。这样的障碍物不仅设置在前沿,而且还设置在纵深,使得防御的稳定性得到极大提高。此外,全部工事、火器发射阵地、预备队配置地域都进行了伪装。

    该谈的都谈完了,李德转入最后一个议题。他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下面由最高统帅部人事处长希孟德将军宣布人事任免事项。

    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扔进了一颗石子,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挺直身板,屏气凝神地望着人事处长从薄薄的文件袋子里取出的那张纸。

    人事处长站起身子咳嗽了一声,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高声宣布:“根据元首的提名,经德国最高统帅部研究决定:兹:免去弗雷多?冯?包克陆军元帅的德军中央集团群总司令职务。”

    屋子里静悄悄的,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惊愕。人事处长从文件里抬头瞟了包克元帅一眼,看到老元帅似乎还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继续念道:

    “根据元首的提名,经德国最高统帅部研究决定:兹:任命冯?克鲁格陆军元帅担任德军中央集团群总司令职务。”

    屋子的雕像们动弹起来了,最大的动弹来自克鲁格,他惊骇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最友善的动弹来自反游击集团军军司令莫德尔,他与克鲁格是好友,指望把他调回第9集团军。最冷漠的动弹是第3坦克军团司令霍特将军,他知道此君一向对装甲部队的迅速推进担惊受怕,素有“坦克的刹车”之称。最小的动弹是包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打蒙了,以致于对人事处长后面的话充耳不闻。

    戈林宣布散会。一阵桌椅碰撞声中,一个声音尖叫起来:“不——”

    大家像突然抽掉电池的电动玩具一样定在原地。李德刚来得及把钢笔套上笔帽,闻声后手哆嗦了一下,钢笔掉到桌子上,继而眼睁睁地看着钢笔滚到地下。

    戈林老成持重地装糊涂:“包克司令有什么事吗?”

    包克怔忡了一下:他叫我司令,难道……他的幻觉随即被打破,戈林大元帅问他何时办理职务交接手续。

    “给个解释。”包克不再搭理他,眼巴巴地望着元首。李德看到他眼睛里含着泪花,鼻尖上渗出细小的汗珠。

    “解释?”李德有点可怜起老元帅来。就是这个包克,在进占奥地利、进军捷克、攻占波兰、法国战役和对苏战争中一直担任主攻,立下了赫赫战功。一时间他有点心软了。

    “给个解释!”包克这次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如此咄咄逼人,倒让元首硬下心肠。他冷笑一声,说:“解释就是蜘蛛网。解释多了,你我成了蜘蛛网上黏着的苍蝇。”

    包克忍住怨愤:“我需要解释,不然别人问起我来我怎么向人家解释?”

    李德比包克还义愤填膺:“我们最不缺少的就是解释。如果你们的解释能变成石油,那么霍特的装甲部队就能一路打到伏尔加上游。为了支援夏季攻势,我们把绝大部分物资都运到南方,霍特第3坦克军团的几百辆坦克如今只充当固定炮台。”

    “我就是见了上帝都要这个解释。”包克怒不可遏。元首不知道应该让自己的怒火再上一个台阶还是尽力克制。他对包克低声好言相劝说,他尽量为他保全面子。

    包克失魂落魄地哀鸣:“我现在有什么面子?还不如拿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李德气冲脑门,在桌子上猛然一拍巴掌,指着老元帅的鼻子尖义正词严地说:“好,你非要解释,那我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我问你,你的参谋长是反对帝国、谋害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密谋头子,你该当何罪?”

    包克强词夺理道:“对,我的参谋长是反对派,所以就免我的职。有个人的作战部长竟然伙同苏联暗害你,你为什么反倒升他的职?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包克的话伤到了一个人。克鲁格元帅气得脸色铁青,握紧拳头窜到他面前。要不是别人拉住,他的拳头肯定咂到包克的脸上了。

    李德胸膛剧烈起伏着,拳头擂着桌面说:“你刚才不是要解释吗?我告诉你答案:你与克鲁格不同,他是毫不知情,而你是知情不报。性质不同。还要我一件一件地说出来吗?”

    “希特勒!你——”包克元帅脸上的肌肉痉挛着,眼睛虽然瞪着元首,余光却瞥向最高统帅部人事处长手里的红色文件夹。

    人事处长瞄了他一眼,历数包克的种种罪证:

    1939年8月23日,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飞往苏联与斯大林签订德苏互不侵犯条约的当天,包克曾对幕僚说,一场战争就要爆发了,避免战争的唯一途径就是让希特勒下台。

    1940年5月9日,对法开战一天前,包克给国内密谋集团头子贝克打电话说,假如对法战争失败,他愿意考虑动员前线将领们集体辞职。

    1941年5月2日,包克在班德勒大街45号的一栋5层高的陆军总部楼里观看苏联五一阅兵式电影时,统帅部通讯主任断言德军无法在苏联取胜时,包克附合说,希特勒是笨蛋,竟然把苏联比作一幢腐朽的大厦。

    “够了。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们不会像苏联一样,以言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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