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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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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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阵急促的枪声,李德快步走过去,三具苏军的尸体横卧在一堆枯枝后面,还有一个黑头发娃娃脸痛苦不堪地抱着肚子大口喘气,他每喘一下,紫色的肠子从指缝里出来一点。

    李德吩咐给他治疗,并大声命令警卫战士们把这些尸体埋了。几个士兵匆忙跑来把尸体拖到一边,然后开始挖坑。

    “砰”一声枪响传来,一个正在挖坑的士兵旁边的树枝碎了。

    “狙击手!”鲍曼马上趴下,拿出他那把瓦尔特手枪,“在什么地方?”

    “不会很远,因为我们几乎是同时听见枪声和看到子弹打中木板的。”元首竭力装作镇定自若,但腿肚子在微微打颤。

    “奇怪,狙击手应该优先打军官的,我和元首都在这里,他为什么对树枝开枪”?鲍曼百思不得其解。

    几个副官听到动静冲到树背后。一个苏军举枪站起来,年龄不超过十五岁。施蒙特夺过枪惊叫:“托卡列夫半自动步枪,好枪。咦,子弹明明上膛了,为什么没有开枪?”

    大孩子平静地望着元首说,他不愿意向善待苏军尸体的人开枪。

    一阵寒意流遍全身,元首知道他的善良救了自己,假如他刚才检查尸体时没有显露出他的善意,没有救助伤员,没有叫人来埋这几个苏军士兵,他已经成为一具僵尸。

    天气转睛,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增加了来自云层的凄厉尖鸣,蛰伏了多日、憋足了劲的空军大肆出动了,来自罗斯托夫、斯大林格勒、克里木、高加索,甚至来自伊朗的飞机密密麻麻遮盖了天空:梅式战斗机与敌机表演空中芭蕾,斯图卡呼啸着一批批从高空猝然下降,在碰到地面前猛然拉起,屁股下拉出两颗500公斤炸弹;亨特尔高空水平轰炸机呼啸而过,留下一长串黑色的炸弹,把蹂躏烂了的这片土地再炸一遍,炸成片、炸成渣、炸成屑、炸成灰。

    苏军撤退,战线北移,希特勒带领将领们视察战场,身后留下鲜血与油污交织的足迹。整个战场都在燃烧,柴油和汽油在燃烧,武器和弹药在燃烧,尸体在燃烧,连泥土和弹坑都在燃烧,原先绿茵茵的地面变成了被拔光的毛的鸡,血液汩汩流淌,冲刷出无数条红色的小溪,万涓之水汇流成河,把河水染红。

    大量的尸体堆积成山,一直堆砌到河边,变成随波逐流的大型鱼食。死神在人间肆意妄为,一个德军少将爬在简陋的掩体里,上半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苍蝇,下半身上翻滚着肥大的蛹,因为那里已没有形状,只是一堆被坦克履带碾碎的肉酱。他,就是小鸡师师长。

    一个巨大的弹坑,坑的边缘呈放射状散布着凝固了的金属溶液,坑底的尸体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骷髅和骨架。一具圆睁着无助与惊恐的眼睛、张大嘴巴、稚气未脱的尸体浸泡在污水里,从他的口形判断,李德毫不怀疑,死前他在高喊妈妈。还有一些烧焦的尸体上似乎缺少点什么零件,仔细一看,始发现两腿间一马平川——噢!女兵。

    歪歪斜斜的坦克残骸数不胜数,像一堆堆蚂蚁啃食过的甲壳虫;一头扎进地里的残破飞机比比皆是,缺胳膊少腿的大炮无穷无尽,收集的钢盔堆积如山,像一座巨大的露天废品收购站。

    元首经过时,残存的德军士兵们都躺倒在坦克和大炮周围,竟然无力站起来敬礼。到处是穿着双色大褂的护理员,说双色是因为白大褂的前面都让血染红了。漫山遍野飘散着白色的绷带,与地上的血液形成鲜明的对比。

    曼施坦因蹒跚着走过来了,脸上好似刚从煤窑里出来的,脖子上是乌黑的血痂,身上像泼了红色油漆,靴子上露出脚趾,挣扎着敬礼后软绵绵地倒下了。

    “祝贺你,集团军群总司令。”元首话音未落,曼施坦因弹簧一样崩起来伸出右臂高呼:“希特勒万岁!”

    战场渐渐远离,视线渐渐模糊,离依依惜别的将士们愈来愈远了,秋风吹来他们的歌声——霍斯特?威塞尔之歌:

    高举旗帜,队伍聚拢,冲锋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被红色阵线和反动派杀害的同志们,他们的精神与我们一同前进……

    元首返回天文山上,此后,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那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那不绝于耳的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时常在李德脑海里回荡。

    梅德韦察季河畔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战斗感动了高层,元首又一次遇险震动了高官贵胄,戈林、戈培尔、希姆莱和里宾特洛甫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到这里“慰问”,阵容之庞大,代表之广泛让元首咋舌。

    戈林拿来海军专门为希特勒打造的新式电动潜水艇模型,让这个大孩子爱不释手;戈培尔带来政府部门的问候,还有成吨的矿泉水和面包;希姆莱送来党的温暖,为元首呈现了优秀党员的先进事迹;里宾特洛甫捎来了几麻袋德国各界的慰问信和几卡车的慰问品。

    当然,他们带来的不光是礼品,对于元首差点遭遇不测,他们一致认定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查证处理迅速而高效:

    副元首戈林严办相关责任人,那位玩忽职守、警惕性不高,致使苏军得以上山的警卫营长被押上了军事法庭;曼施坦因用人不当,有失察之责,被记大过;鲍曼被申械;引来苏军的冉妮亚原定要降职,考虑到救驾有功,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国社党副主席希姆来不由分说,调来党卫军把抓获的苏军别动队员一律格杀勿论。

    帝国总理戈培尔指示宣传部门拍摄一部名为《梅德韦察季河畔战役》的影片,把希特勒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的光辉形象搬上影幕。

    国会议长里宾特洛甫同志郑重提出,要把元首战斗过的这座山开辟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让人民世世代代受到教育。

    谜底最后揭晓:几人通过一项决议,元首不得在任何时候、任何理由出现在火线一百公里以内,由鲍曼监督执行。

    空前猛烈的地面和空中炮火过后,屈希勒尔元帅亲率豹式坦克主力全面反击,元首向陪同他离开的政治局委员们客串讲解员:“你们看到的向北进攻的是德国生产的豹Ⅰ(猎豹)坦克,发动机是汽油的,而远处迂回到敌人后方的是德占区生产的、在T34上加装裙板、炮口制退器、工具箱、把两个排气管整合成一个的豹Ⅱ(黑豹)坦克,是柴油发动机,速度更快,马力更强,还有……”

    “走吧!”戈林和希姆莱把他拖离了高地,回到天文馆。两天后,他们要离开这个地方,前往巴拉绍夫的第五坦克军团司令部。李德望着他战斗了七天七夜、又差一点要了命的地方,还恋恋不舍呢。

    夕阳在漫天烟云中时隐时现,一切都结束了,苏军最后一支完整的装甲部队——第五近卫坦克集团军灰飞烟灭了。

    漫山遍野都是苏军丢弃的坦克,事后统计,足足有1108辆被完好无损地缴获了。战斗正酣之时,苏军的坦克没油了,只有很少人知道原因:潜入苏军后方的卡尔梅克人破坏了桥梁,炸毁了油库。

    天文山上焕然一新,德国卐字旗、俄罗斯三色旗与乌克兰两色旗迎风飘扬,坑坑洼洼的地方被填平了,还洒了水,真可谓黄土铺道,净水泼街。容光焕发、一尘不染、头戴钢盔、戴着肩饰的军乐队正在演奏《当我们在行军时》。

    白色的天文馆周围搭满了帐蓬,最大的帐蓬里坐着德意志帝国高官与将领,俄国与乌克兰解放军军官们在隔壁待命。

    苏联第五近卫坦克集团军司令罗特米斯特罗夫坦克兵中将叮当响着被带过来了。此君穿着衣冠楚楚,戴着弗拉索夫式的圆框眼镜,左胸前别满了各式各样的勋章,一直别到左裤腰上:列宁勋章、十月革命勋章、红旗勋章、一级苏沃洛夫勋章、一级库图佐夫勋章、二级苏沃洛夫勋章、红星勋章和三级“在苏联武装力量中为祖国服务”勋章各1枚,还有奖章及外国勋章,应有尽有,活像个勋章活体展览馆。

    “请坐。”名义上的东道主曼施坦因将军向他伸出手,中将瞥了眼满屋子的高官贵胄,不禁大吃一惊,眼镜差一点掉到地上。毕竟是名将,他很快恢复镇定,坐到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对大家怒目而视,以显示对敌人冬天般的冷酷。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调侃道:“败军之将挂这么多金属材料干什么?想夸耀吗?”

    将军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大脸盘冷冷地说:“我认识你们,你是法西斯头子希特勒,还有你的这些贼偷了不要、死了狗都不吃的走狗恶棍。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早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一定会像拍苍蝇一样,把你们统统拍死在墙上。”。

    副元首与第一副主席“忽”地站起来,看架势,俩人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抬起来扔下山去。

第13节 攻心战(A)

    将军显然是吃五谷长大、而不是被吓大的,继续恶语伤人:“你是希特勒的帮凶戈林吧?看你狗熊般的身躯,占领区的山珍海味都让你搜刮尽了,我担心你有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你的嘴唇红得像猴屁股,不愧为是吸血鬼。还有你希姆莱,道貌岸然的眼镜蛇,黄鼠狼,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双手沾满了苏联各族人民的鲜。血——”

    “呀——”狗熊、猴屁股、吸血鬼与眼镜蛇、黄鼠狼气得哇哇叫,挥舞拳头冲向前打算把他撕成碎片。李德咳嗽了一声,两人像施了定身法一样凝固了。

    里宾特洛甫揉了揉眼睛,热情洋溢地站起来向将军套近乎:“罗特米斯特罗夫先生,还记得我吗?两年前我奉命到莫斯科签订《德苏互不侵犯条约》时,你还向我进行了军事表演呢。共进晚餐时,我还吻了你妻子的手背呢”。

    “呸,不许提我妻子。”中将斜睨了他一眼,满面鄙夷地回应:“你不就是希特勒的跟屁虫、可怜虫、应声虫、tian菊虫里宾特洛甫吗!不过是给希特勒提鞋的角色,我真后悔没杀了你。”

    “啪——”猛一拍桌子,里宾特洛甫就要发作,希特勒朝他摆手,他朝元首媚笑着坐下了——马上验证了将军所说的四个虫子。

    满屋子的咬牙切齿,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杀气。戈林悟着胸口大口大口吞咽空气,希姆莱脸色铁青,仿佛是地狱里的青面獠牙的小鬼,里宾特洛甫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烟灰缸蹦起老高。元首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是依靠坚强的意志控制着没有爆发。

    这算是哪门子俘虏啊,看架式,仿佛这些德国人是战俘,接受这个把本钱都输光了的光杆司令的审判,每个德国人,相信亦包括大多数俄国和全部乌克兰将领,都强烈表达出这样一种意愿:希特勒的嘴巴上下一碰,他们像鬣狗一样冲上去,把这个胆大妄为者撕碎、吃到肚子里,再变成粪便拉出去。

    面对如此桀骜不驯、傲慢不顺的刺儿头,元首的涵养好得让人不敢相信,仿佛成了弥勒佛再世。他早就设好了三个局,让他的战友们现身说法,再辅之以强大压力和死亡威胁,再回过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块花岗岩也会被融化。

    他不紧不慢地双手拍了三下,弗拉索夫上将穿着俄罗斯解放军的军礼服雄纠纠地走了进来,让中将愣怔了:这军礼服也太他妈给力了,佩戴红色领章和金色肩章的橄榄绿的卡叽布小翻领,配上黑色的领带,显得玉树临风。马裤加上马靴,又凸现威武雄壮。左胳膊精美臂章上,镶嵌在寓意红白蓝三色国旗上的POA字母,把俄罗斯历史传统与俄罗斯解放军的标志有机结合在一起,让熟悉历史的中将竟然产生了一丝共鸣。再看自己的苏式军装,别说领带,连个领子都没有。

    往下的行为更让中将瞠目结舌。弗拉索夫在他面前立正,一个上将,先给他中将一个敬礼,以致于降将也只好很不像样地敬礼。然后这家伙就半点客套和情绪也没有,直奔主题:

    “我代表俄罗斯临时政府暨俄罗斯解放军,欢迎罗特米斯特罗夫中将弃暗投明”。

    这是元首的惯常做法。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俘虏敌人关到集中营很容易,如何化敌为友,让他死心塌地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是为你干活,自觉自愿的为你卖力气与鞭子胁迫下被迫为你干活所产生的效益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李德比其他领导人高明的地方,他与另一个掌握这一领导艺术的弗拉索夫联袂上演的招降纳叛成功率很高,且看这个中将由核桃变成柿子、从大义凛然到奴颜卑膝的演变——老降将向新降将伸出手,遭到毫不客气地痛斥:“弗拉索夫,你这个祖国的叛徒,卖国贼,收起你那肮脏的手”。

    弗拉索夫的脸比城墙还厚,仍然是一副和气生财相,围绕着骂人者转了几圈,把人家转得发毛、转得莫明其妙后突然爆发:“叛国?你知道什么是叛国吗?我们从布尔什维克手里解放了自己的国家,结束了由外国人统治俄罗斯人的历史,成立了俄罗斯人自己的崭新国家,我问你,我卖的是什么国?谁胆敢买我们的国家,嗯——”

    弗拉索夫缓了一口气,指着中将的鼻子骂起来:“我上军校时,你正穿着开裆裤尿尿和泥巴玩呢。我拿枪上战场时你才上的幼儿园。我1930年起就担任了联(布)委员,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当着希特勒与政治局委员的面,弗拉索夫滔滔不绝,不过说出的话好似泼妇骂街:“啊,给你个脸还上头了,佛爷好了睡着烧香哩,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面还多,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才打过几个仗?杀过几个德国鬼……敌人?好不容易捞着个仗打就败得一塌糊涂,连个预备队都留不住……”

    满面通红的弗拉索夫连唬带骂,让中将的耳朵嗡嗡直响,眼睛盯着弗拉索夫,防备对方一不留神甩过来巴掌。

    元首轻轻咳嗽了一下,弗拉索夫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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