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说,这小丫头故意气你呢。唉,瞧元首把她惯的。”
门开了,睡眼朦胧的元首进来了,后面跟着丽达,房里的人都站起来。元首用手驱赶着酒气,在鲍曼的床上坐下,对拜伦挖苦道:“你不应该到这里来,不然那个老万事通会给你小鞋子穿的。”
拜伦马上抓住这个表决心的机会:“我的元首,我心坚如钢、决心似海,一定追随元首……”
元首挥手制止。冉妮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取笑拜伦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
元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望了鲍曼一眼,承认他把她惯坏了。鲍曼尴尬地哈哈了几声,那种笑声简直是念白出来的。
鲍曼一下子收住了笑,开始大骂哈尔德,元首等他骂够之后,给大家讲已故美国总统华盛顿的故事。
有一次,一个重要的官职空着;有两个人申请担任:一个是华盛顿最亲密的朋友,另一个是他的政敌。大家都以为当选的肯定是华盛顿的朋友了。哪知道;委任结果出乎大家意料:被委任的竟是华盛顿的政敌。
记者跑去问大总统:“您为什么选一位政敌去担任那重要的官职?”华盛顿说:“我已经把那两个申请人做过比较了:我的朋友为人真诚坦白;的确是一个好人;他虽然也有一些长处;但是实际工作能力究竟不如我那位政治上的敌人强;我那位政敌;不但具有我那朋友的长处;而且一向办事认真。我这样做了比较之后;就决定选他去担任那官职了。”
记者仍然追问道:“大总统!您的好朋友是您多年的知交,难道您忘记他了吗?”
华盛顿答道:“我考虑这个问题时,忘记我是华盛顿,只记得我是美国的总统,我不能感情用事,只能站在总统的立场上,为国家的利益为重,公平地选择一位能力强的人才。”
屋子里很静,元首看到冉妮亚低着头垂下眼睑,双手来来回回缠绕着,感到奇怪:这可不是她的一贯风格呀。冉妮亚性格外露,个性张扬,而眼前她的动作却像是丽达所为。
细心的丽达看到几滴泪珠落到冉妮亚的裤子上,赶忙坐到她身边,冉妮亚抽泣起来,扑到丽达的怀里,肩头剧烈摇动着。
大家面面相觑,鲍曼向元首解释说,他只说了句元首惯坏了她,就这么一句话,不至于让她如此伤心吧。
元首转向曼施坦因,他赶紧声明并没有招惹她呀,倒是她时不时奚落他。拜伦不等元首看他,赶紧摆手:“不管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冉妮亚从丽达肚子上抬起头,虽然脸上挂着泪痕,却咧嘴笑着,大家眼里尽是埋怨,鲍曼干脆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冉妮亚擦干泪水,哀怨地望着元首说,还在他腿上打了几下:“都怪你,你讲什么不好,非得讲华盛顿。因为你让我想起我的父亲。”
望着大家一脸迷惑,她艾艾:“父亲生平最崇拜华盛顿了,他给我讲过很多这个伟人的轶事。就在他遇难的头一天,他还给我讲述了他挨揍的故事。”
鲍曼转过粗壮的脖子:“什么?总统挨揍?”元首把她的手拉过来摩挲着:“好了,别想你父亲了。我也想听听那个挨揍的故事,你给大家讲讲,也算是对他老人家的思念吧。”
冉妮亚靠到元首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喃喃:“你真好,我就喜欢你这点,善解人意。”
“什么?善解人衣?”鲍曼有意打岔,元首示意鲍曼听她讲述。
1754年,乔治?华盛顿当上校期间,率领部队驻防亚历山大市。这时正值州议会选举议员。有一天,华盛顿就选举问题与佩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华盛顿用污言秽语骂了对方。佩恩顿时火冒三丈,一拳把华盛顿打倒在地。士兵们赶来要为自己的长官报一拳之仇时,华盛顿劝阻了他们。
第二天早晨,华盛顿托人带给佩恩一张便条,请他到当地一家酒店会面。佩恩神情紧张地来到酒店,料想必有一场恶斗。出乎意料的是,迎接他的不是手枪而是友好的酒杯。华盛顿站起身来,笑容可掬,主动地伸出手来欢迎他的到来,并且真诚地对他说:“佩恩先生,人谁能无过,知错而改方为俊杰。昨天,我不应该骂你。你也打了我,咱俩算是扯平了,请你握住我的手,让我们来做朋友。
第10节 元首的水龙头没关紧
大家若有所思了一阵子,鲍曼打破了沉寂:“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场拧下对手的脖子。当年在慕尼黑,我独自对付四个红色阵线的人,把他们打得爬在地方叫我爷爷。”
“只说英雄不说败。好汉不提当年勇。”元首显然不愿意回顾往事,故意打鲍曼的兴头。
曼施坦因感慨说,为了民众的利益自愿放弃权利,这才是真正的伟人。听到元首咳嗽了一声,顿感失口了,然而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元首回到目前的话题上来,教导大家说,哈尔德的确有点恃才放旷,不过,他的有些话当时听着不舒服,过后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他受过系统的军事理论教育,专业素质很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别是在后勤上很有一套。现在,德意志帝国等于与全世界作战,经不起任何大的失误,战乱之秋,用人之际,用人为贤,稍有不慎,后果很严重。
当然,对这些个恃才傲物者必要时还得敲打敲打,他不是觉得陆军离开他不行吗,他准备放他半个月的假,杀一杀他的傲气。
元首心想,也许我太强调自己的作用了,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当面顶撞我。其实,中央集团军群大部分冬壁防线之所以能守住,主要是哈尔德的功劳。当然这些话他并不打算说出来,错误永远是别人的,因为别人人多,分担到大家身上也只有那么一点点;错误不能是自己的,因为希特勒只有一个。
冉妮亚端起酒杯送到他手里,自己端起另一只在他的杯子碰了一个,说了声“理解万岁”后一饮而尽,李德随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扑地喷出来:“该死,是酒。”
专列上的灯熄灭了,车厢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元首的小房间除外。拜伦半夜上卫生间,回来时走过了车厢,走到元首的那节车厢去了,听到元首房间里呻吟声不断,一时好奇性大发,侧耳细听,这还不够,他爬在小窗口往里张望,凭借站台上射过来的昏暗灯光,他惊异地看到冉妮亚像叉子上的鱼儿一样,挺着身子向后耷拉着头,一个黑影不断前仰后合着,是谁不用说了。
正看得心潮澎湃,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他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丽达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后:“将军,你听到什么了?”
“……”拜伦像偷吃的孩子被当场抓住一般,羞得无地自容。
“是否听到水声?好像哪的水龙头没关紧吧?”丽达对张口结舌的东方外军处处长启发道。
拜伦反应过来了,就坡下驴:“是的,你说的对,是滴水的声音。我去检查一下那的水龙头没有拧紧。”他赶忙走向自己的车厢,忽然心里一动:水龙头没关紧?也是:元首的水龙头没关紧——水全流到冉妮亚身体里了。
身后传来丽达尽力压低的笑声:“你走反了,你的房间在这边。”
……
一辆改装的大轿车把元首一行从柳班拉到五十公里以外的普希金市。这座以俄国文学之父命名的地方如今是前线城市,往北二十四公里就是那座伟大的俄罗斯城市。
列宁格勒,前沙皇首都圣彼得堡,在许多方面来讲是俄国最重要的城市。这个彼得大帝打开的“西方的窗口”是主要海港以及商业和文化中心,也是1917年十月革命的摇篮。
1941年9月20日,芬军从西北、德军从南面包围了城市,并攻占拉多加湖南面的施吕瑟尔堡,切断了该城通往内地的铁路和公路,列宁格勒迅速陷于饥饿。
陆上交通被切断后,拉多加湖东岸仍在苏第4集团军和第7集团军手里,苏联在拉多加湖开辟了水上交通线。11月7日,德军向东进攻,攻占了提赫文,随后苏军展开反攻,把德军打退。
1941年11月上旬是决定德意志第三帝国命运的日子,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前线遇袭,大难不“死”,此后一反常态,对内政治体制改革,缓解****,对外灵活外交,左右逢源,暂时避免了被二流盟友日本拖入与美战争中。
在东线,在“天时、地得、人和”均离德军而去的关健时刻,元首高瞻远瞩,抵御莫斯科的致命诱惑,果敢中止进攻,从北到南构筑了一条冬壁工事全线转入防御,仅此一举,事后有识之士估计,避免了一百万训练有素德军的伤亡,保存了大量技术装备,特别是从总体上来讲,德军“天下无敌”的称号基本上没有得到大的损害。
与此相反,面对枕戈待旦的德军,苏军像一战时的凡尔登战役一样,对德军既设阵地发动一次次进攻,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最终伤亡惨重,在像凡尔登战场一样的“绞肉机”、“屠场”和“地狱”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付出了可怕的代价。
此后,“希特勒”南征北战,在南方,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攻占了塞瓦斯托波尔,在北方,集中力量攻占拉多加湖以东,与芬军会师,列宁格勒被完全包围。
这一切都源于来自异常时空的一个中国人——李德。他利用原身穿越者残存的先知先觉,引导德意志民族和世界历史上近乎理想化的德国军队走向胜利。谁都无法知道他的原身穿越者的身份,甚至李德自己都渐渐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深埋在记忆中的一些事情。因为在他试图改变身边世界的同时,大自然也在改变他。
与浩瀚的宇宙相比,人类不过是她孕育的一粒尘埃,那些誓言“人定胜天、”“改造大自然”的狂徒,到头来只是改变了周围的几条旧街道,疏通了几条河流,在平原上堆山,在山地修人造小平原,最终还是归于宿命,只留下几声哀号。
普希金市,以前称“沙皇村”,一度叫“儿童村”。1937年,为纪念亚历山大?普希金逝世100周年,儿童村又被改名为普希金,原因是1811年至1817年间普希金曾在皇村的贵族学校学习。
普希金市是俄罗斯历史名城。在圣彼得堡南24公里处。1917年前为历代沙皇的离宫。1837年,从圣彼得堡至沙皇村敷设的铁路,是俄罗斯全国第一条铁路。十月革命后,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便是从这里出发被流放去托博尔斯克,最终被斩草除根的。
元首一行入住普希金市,他抓紧时间参观了沙皇村公园,那里有十八至十九世纪的壮丽建筑群,令他流连忘返。他还想参观普希金的母校——皇村中学旧址,无奈战事在身,只得作罢。
曼施坦因领着元首,来到普尔科沃高地以南十公里的森林里,那里有一座半地下掩藏所里,那里有一架被改造成潜望镜的炮镜,通过固定在树杈上的镜头和通到下面的反射镜,可以望见被炸塌的普尔科沃天文台,天文望远镜的基座上红旗飘扬,周围到处是大炮。而普尔科沃机场已被炸成月球表面。
曼施坦因指着那些地方说,24小时后,那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年初,元首在沃尔霍夫铝场慰问北方集团军群期间,确定对屡攻不克的普尔科沃高地实施坑道作业,此后,这一大片地方被封锁起来,德军调来鲁尔煤矿的工人,连同7个工兵营和3个专门从事挖掘的连队,在松林和村庄里开始秘密挖地道。
一个半月后,7条隧道业已挖到普尔科沃高地下,这里海拔只有几十米,3号和5号隧道被地下水掩没,剩下的4条隧道里填满了155吨高爆炸药。
第11节 人相食,要上书
不远处林间的一座木房里传来喧嚣声,旁边人告诉曼施坦因,到列宁格勒化装侦察的突击队全部撤回来了,他问元首要不要过去看看?
见元首犹豫不决,曼施坦因极力怂恿:“你在去年11月见过他们,去看看吧,他们给你带来了圣彼得堡的最新消息。”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元首,他决定会会那些放荡不羁的突击队们。临出门前要求冉妮亚和丽达留在这里,但两位好奇心大发,非要跟随。冉妮亚吐出舌头吓唬他:“万一你被那些土匪绑票了怎么办?”
李德让她把卡尔梅克人叫来。不一会儿,卡尔梅克人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敬礼的同时迫不及待地问元首执行什么任务。
“去会一会你的狐朋狗友。”元首背着手往前走了,他们紧追,卡尔梅克人咕嘟道:“我以为让我潜入列宁格勒去呢。”
虽然已到二月下旬,这里还是非常寒冷,松树和云杉被冻得噼啪作响,一个松塔咂到元首的头上,唬得他浑身发麻,依靠在冉妮亚身上——还以为是手榴弹呢。紧接着腿脚一软被树桩绊倒,幸亏被丽达搀扶住。
越往前喧闹声越大,有两个戴着德军1935式钢盔、穿着苏式大衣的俄军哨兵站木屋外打闹,看到元首一行,马上把自己挺得像两尊门神。
木屋的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烟酒味道的羊皮骚臭,围坐在火炉旁的一小群人或唉声叹气,或恶语相加,要不是他们身穿混杂着德军和苏军装束,肯定会被认为是一群啸聚松林的土匪。
元首从天而降,土匪们怔忡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惊愕得像嘴里支了个木棍,被炉火烧得通红的脸上挂着寻衅闹事的神态。地上都是酒瓶子,烟蒂扔得满地都是。
卡尔梅克人高喊敬礼,那些人用看暴发户的神情打量着他,冉妮亚深信如果不是元首在场,那些人肯定会把卡尔梅克人抬起来掼到地上,然后说:“狗日的小人得志了,凭什么你一步登天?”
红色猎人突击队小头目夸张地敬礼,眼镜差一点掉下来:“元首带着文工团看望大家来了,谢谢元首,不过我们实在没有兴趣载歌载舞。”
卡尔梅克人分开人群走上前来骂道:“给我闭嘴,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蹲了几天监狱,连元首都不放在眼里了。”他望着大伙:“你们怎么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