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啊?这不就是美女足疗嘛!呵呵,不过想想也是,如今咱们的小朱可是皇上,这宫里宫外不都靠他的脸色活着嘛!不错,田妃今天白天看的也不是太清楚,但绝对是个小美人的胎子,就是太年轻了才十六岁,但这么小就知道疼人了!哈哈,以后可是有福享受喽。再说了,现在这可是没有暖气的数九天,这脚上还别说,凉凉的,冰冰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心里快活,面上自然也就露了出来,
“传,传,快传进来!”
“哎,皇上慢等啊!”说完话,张彝宪乐呵呵地退出去了,小组看着随后搬着火盆进来的小太监,忙来忙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阵伤感,他们要是知道这样的承平岁月只有短短的十七年,随之而来的便是战乱和流离,他们该做何想?这大明的天下,能在他的努力下坚持多久?还是更短?唉!想到这小朱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叹息声在空旷的寝殿内,传来隐约的回声效果。那个小太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偷眼看了他一下之后,立刻又跑了出去。
不想了,一会先好好享受一下美女足疗吧,嘿嘿嘿!小朱心中邪念一生,立刻暂时忘却了自己刚接手的烂摊子了。
然而,然而!正所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张彝宪领进来给他暖脚,让他在寒冷冬夜抱有炽热幻想的宫女。竟然是个又胖又丑又黑,年龄只有八、九岁的小丫头!!!
这个田妃啊!小朱心中苦笑连连!不愧传说中玲珑心窍的聪明丫头!她一定早知道皇上要励精图治,不好女色,可又想争宠后宫,便找了这么个由头来逗弄他,即异常体贴地关心他双脚畏寒的毛病,又避免他临时起意幸了这个丫头,才故意寻这么个层次的过来。张彝宪以前是伺候田妃的老班底,如今她们主仆二人倒是配合的挺合拍!
果然,张彝宪小心的观察着小朱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的掀开锦被下沿,然后直接让小姑娘跪在御榻上,敞开衣襟把他的双脚放在了她的怀里。隔着轻薄的丝绸中衣,小姑娘温暖细致的身体,让他寒冷的双脚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隔了一会,小朱心中怜悯渐起,这样的姑娘,原本还是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如今大冬天的跑男人床上给暖脚,尽管是皇上的御足,但也依然饱含着屈辱和艰辛。
“回…回万岁爷话,奴婢只有一姓,奴婢姓费。”
“皇上,这丫头是前儿个从陕西流难过来的,父母双亡,她的兄长卖了20两银子给咱宫里头,十五天前才进的宫。”
哦,这就对了,田妃祖籍刚好是陕西,找人自然要从老乡里挑选。
“哼!你兄长真忍心,20两银子就卖吗?”
“万岁息怒,20两银子足够奴婢的兄嫂一家五口,活过明后年的冬天了,奴婢能进宫伺候田妃娘娘和万岁爷,也算咱们村里最幸运的了,兄嫂他们往后还不知道怎么着落呢!”小费丫头口齿清晰,情绪平稳,尽管说的苦涩,但面上却依然露着笑容。
“唉!如今大明的天下旱地千里,颗粒无收已经好多年了,难得你还如此懂事儿,难得,难得啊!这样吧,朕赐你一个名字吧,”可是说的轻巧,真要起名字了,小朱却难住了,总不能把费京京这样现代的名字给人家吧?吭哧了半天,他才说道:“既然你姓费,就用绯红的绯吧,以后你就叫绯儿吧!”
“谢万岁爷,绯儿谢恩!祝吾皇解民倒…倒悬,安邦定国!”小姑娘结结巴巴的说着事先练习过套话的样子,显得是那样的纯真和质朴!
“哈哈哈!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不错。”扭头看了看一直在给他按摩肩膀的张彝宪。
“行了,你也忙道一天了,搬把绣墩坐在朕的床边吧,朕跟你们好好聊聊天儿!”
“谢,谢皇上隆恩!”
得!又崩溃一个!看来这个时候的皇上真好当啊!稍稍给点阳光,他们就当作天大的恩赐啊!就像今天下午,小朱把那个笨丫头李红梅打发出宫,并交代锦衣卫安全送回老家的时候,不仅李红梅险些乐疯过去,就连宫里其余的人都跟着她一起跪着给他叩头。说什么“皇上圣明”啊之类不知所云的乱话,好像他杀了李红梅倒正常了似的。
“张彝宪,朕想这陕西的旱灾,朝廷这里明天就发些银子过去,但总发银子也不是个办法,何况现在朝廷用度也紧张,你说说看,有什么法子没有啊?”
其实这么问,他心里是没想着有结果的,只是实在是不困,让他和绯儿在床上摸黑躺着,他也没这么高的兴致,只好没话找话的侃山了。但不成想,太监,这个中国历史中始终不缺位置的职业,仍然在给他创造着惊喜。
“回皇上,小的斗胆有一事奏告,请皇上恕罪。”张彝宪原本就虚坐的身子,听闻此言立刻又跪了下去,
“有话你就说嘛!你可真是的,这里又没有外人,说吧,说吧。”
“皇上仁和圣主,待小的好,小的心里知道,但小的不敢僭越宫制。”这家伙,跪着的时候,说话底气反倒更足,传统习惯使然。
“皇上,小的祖籍福建,听闻这几年过来的老乡说起,如今福建已经广种番薯了,这番薯宫里也有,时常是个应景的果品呢。但番薯不惧旱涝,每亩可产300多近400斤呢!种植也方便,家里的乡亲全靠这些活下的性命啊!”
哇!帅呆了,张彝宪这家伙说的这些话,让小朱忽然振奋起来,想不到明朝现如今已经有一省之地开始种植番薯了,而且听这意思,仿佛栽种技术也很成熟了,要是把这玩意在北方普遍推广,还怕流寇越闹越大吗?太好了!
“太好了!”说完这话,小朱不由得抽回双脚,坐了起来,绯儿见状立刻下床跑到张彝宪的身后跪下。
“张彝宪,你如此推荐,可是让朕在秦晋北地推广番薯吗?”
“唉呦,万岁爷折杀小的了,小的万不敢让万岁做什么,能想到推广番薯的法子,全靠皇上睿智天成。”
“哈哈哈!你是说朕很聪明喽?”
“嘿嘿,咱们万岁爷是圣君明主,普天之下,没有皇上想不明白的事”
“行了,行了,你今晚说的这些很好,将来如果真能解救灾荒,朕就赏你个大富贵!你家族人也不会忘记你的。”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先别忙着谢朕,朕问你,如要推广种植,朕该找那些人啊?你可以吗?”
“回万岁爷话,小的那也不去,只在万岁身边伺候着。那番薯是由原福建巡抚金学曾及长乐陈振龙引进栽种的,现在两位大人都还健在,就是年龄大了,但如若皇上传旨让他们的后人带着秧苗入京晋见,具体方略一问可知!”
“好好,你现在就赶紧拟旨,明一早就发出去。嗯,等等,再有一月就过年了,让他们上元节之后再来吧。”
“圣上传召黎民官吏,是他们天大的修行,过年哪有圣上体恤流民的国事重要啊?小的斗胆请旨,让他们一干人等接旨立觐。”
“你个家伙,好吧,不过旨意里不能催的太急迫,这么冷的天,仓促出行,可别出什么意外!”
“小的明白,小的代他们谢圣上体恤之恩!”
呵呵,整天有人这么拍你,你想不堕落都不行,偏偏这个苗头目前还没有好的法子制止,现如今这个光景,小朱杀一个人的头,对方还要谢他恩呢,更何况他无时无刻不带着的关心爱护的天然美德!哈哈,已经自己夸自己了。
“对了,对了,宫里制办器物的衙门是那个啊?”
“回皇上话,是御用监。”
“那朕想做一柄刀和几套文房器具,他们能做吗?”
“哦,回皇上话,像文房四宝这样的简单物件,宫里就可以做,如若是刀剑这样的,便要到宫外专设的官办作坊里去做了。”
“那好,你明天便替朕再做几件事情,朕画了几幅图样,你明一早就找御用监的人让他们按图谱来做吧。”
“这”张彝宪颇为做作的停顿了一下,见小朱用目光询问,便接着道:“皇上,那御用监的掌印涂文辅因为逆案,已经被王督给抓起来了。”
“哦?他是魏忠贤的人?!那御用监就没人可用了吗?宫里这么些人呢!”
“可说的不是?宫里这么些人,哪能都是他魏大本儿的亲信?比如说王坤吧,为人忠厚老实,而且从来不敢取非份之财,他办差事向来稳妥的。”
“呵呵,你个东西,朕说的是宫里这么多人,御用监不可能只有一个掌印。你倒敢曲解我的话,举荐了一个王坤出来。你二人什么关系啊?”
“嘿嘿,万岁爷圣明,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小的万死,嘿嘿。王坤是小的伺候田妃娘娘时候的搭伙。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你瞧瞧你这样子,哪有怕死的样子,装样都不会装。也罢,明日让王坤当御用监掌印吧,朕要做的这几样器物,可是很重要的,你们两个可别办砸了!知道吗?”
“那敢啊!王坤要是办砸了差事,不用万岁爷发话,他们俩一起跳井去。”
“跳井?可别臭了咱宫里的水,啊!”说到后来,竟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来是又困了,待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小朱笑着对张彝宪说:
“今天是朕高兴,便顺了你的意思,已后胆敢再犯,后果你知道。”看着张彝宪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四章:穷鬼
好像没睡多一会儿,小朱便听耳边有人轻轻叫:“万岁爷!万岁爷!”
嗯,到早朝了,当皇上唯一的不爽之处,就是这凌晨寅时的早起床。小朱昨夜聊天聊到亥时,也就意味着他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困啊!
“万岁爷,早朝之期不可误,国君之责不可嬉!臣李凤翔恭请皇上御驾皇极门!”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看跪着的小太监,祖制规定,此时唤皇上起床的太监是有权力责骂打罚皇上的。当然,责骂打罚的时候,他们也要跪着,想来滑稽,呵呵,一面想着些好玩的事情,一面任由绯儿和李凤翔等人伺候他穿衣梳洗。
等等,绯儿?张彝宪、方正化等人昨晚陪他疯狂的批改奏章,按例今天不用随朝,可是绯儿?她昨夜在那里睡的?想到这里,小朱异常恐怖的问道:
“绯儿,你昨夜在那里睡的?”
“回皇上话,绯儿昨夜按例值房,就在那绣墩上坐了一夜啊!”
“呼!”长出一口气,心情总算放了下来,还好,还好。小朱不仅为自己头脑中的龌龊想法汗颜不已。
经过这么一吓,他算彻底清醒了。饶有兴致的用温茶漱口,用洁盐(牙膏)刷牙。此时已经出现牙刷和牙膏的相近物品了,牙膏里面竟然还有金橘皮,刷完之后,嘴里充满了茶叶和橘子的混合清香。爽啊!
坐在御辇上,一直来到中级殿,才按规矩进殿歇息一会儿,这个时候,王承恩已经将早膳和昨夜的四个奏折摆放在书案上了,吃过早点。才在王承恩的帮助下,穿上朝服。重新坐上御辇的时候,他差不多忘记了的高起潜跑到他的跟前。
“万岁爷,小的回来复命啦!”
“高起潜。你一夜没睡吧?快去休息休息吧!”
“哇!”高起潜夸张的哭出声来:“谢主子对小的的体恤,小的万死不辞。”
“……”无语中
“万岁爷,小的过来,是跟万岁爷说一声,午门外候着的大臣门,好像已经吵起来了!”
“嗯?吵架?”
“是啊,好像是为了一会朝班上如何站位在吵架!昨夜刘大人不让小的抓文官武将,只是把嫌疑大人家门前的台阶给途黑了一阶。惠安伯和小的都拗不过刘大人。可见了,今天早晨就不对了!涂黑阶的大人们还站在原位,和逆案没有瓜葛又原本是他们下属的大臣们不干。可让他们的下属站在他们前面,纠礼御史们又不干。到现在刘大人和黄阁老也争执起来了。”
嗬!这通乱!听着高起潜跟说绕口令似的汇报,小朱脑袋立刻大了十倍,这些个明臣啊!还真是名不虚传,当真是爱吵架的好名声。这不,午门外都敢吵!“呵呵!”看到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出声,高起潜和王承恩面面相觑。
“无妨,你先下去吧。”
刚说到这里,钟鼓司的太监们已经敲响了钟鼓,钟鼓一响,文臣武将都要经左右侧门进宫,然后来到皇极门的正殿中按班次站好位置,等皇上进来落座,早朝就算正式开始。
皇极门垂门听政,才是真正的朝会。这点和他以前认为的金銮殿上召开御前会议,有着极大的差距。金銮殿等三殿更多的功用是举办大型仪式的地方,比如登基、殿试、册封等等。日常的早朝、午朝等等,都是在皇极门正殿进行的。
等到早朝散会,他会移驾文华殿或者武英殿和阁臣九卿一起处理政务,这叫御国事于某某殿。由于阁臣多是文臣,文渊阁、内阁六部的值房也都在这边。所以武英殿在明后期基本属于召见外国使节、接见皇亲的地方了。
因为魏忠贤重修前三殿,顺带的把文华殿这边也给修葺了。如今院子里建设的朝房设施非常完备,九卿和阁臣如果没有皇上召见,就在东侧的朝房里办理日常工作。阁臣是昼夜轮值的,所以,晚上就在西侧的朝房里睡觉值班。文华殿北面的小院子里,正中有一个供奉历代文豪画像的小型祠堂,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文渊阁。两边是太监宫女还有侍卫的居住之所。
文华殿正中是皇帝召开大型朝臣会议,和将来开讲经筵的地方。西暖阁,是存储资料,和等候请宝(盖玉玺)的地方。东暖阁才是他作为皇帝最常用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他的座位和书案之外,还加设了一个秉笔太监书写圣旨的小案子,因为空间相对狭小,所以才暖和(玩笑语),这里也是他单独召见大臣计议的地方。暖阁再北,就是太监等候传召和摆放绣墩和茶具文墨的房间。至于暖阁和正殿之间的东侧殿,则是他和阁臣小范围会议的地方,有多少阁臣,里面就有多少绣墩和小茶几,另外空间也够大,足够开个小型内阁扩大会议的。只不过之前使用的频率不高而已。但依稀看出,明代的君臣之间,相对来说还算的上平等民主。
然而今天,小朱暂时用不上他的西暖阁了,因为皇极门正殿上,已经吵闹成了蛤蟆坑。因由前面高起潜已经说过了,但令他惊奇的是,如今他这个皇上已经坐在了御书案前了,底下的群臣依然在义愤填膺的大吵大闹。
“刘大人不抓吾等倒也罢了,但为何涂黑阶以示区别?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高公把吾等之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