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所有人惊异的目光,我们划在为界,在操场上支起野战帐篷,从当天下午开始,冲锋枪的扫射、点射、三连射外加大声的喝叱和狂吼在操场上此起彼伏,直到深夜也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来愈烈的驱势。到了第二天起床号吹响,士兵从屋子里跑出来做晨练的时候,大部分人眼睛下面都浮起一个黑眼圈。
当这些士兵跑进训练场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训练场上遍地都洒满了子弹壳,只是一晚上时间,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消耗了多少发子弹,我拎着冲锋枪正在对着一个坑道疯狂扫射,子弹狂风骤雨般倾泄到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泥浪。弹匣内的三十发子弹很快倾泄一空,我飞快的跳进身后的掩体内,那些旁观的士兵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长孙庭就猛然从我刚才拚命攻击的掩体中跳出来,端着班用轻机枪对着我隐蔽的位置就是一阵点射。
我们这样简直就是拎着冲锋枪互相对射的死敌,惊人的杀气骇得那些士兵眼角狂跳。看到在一旁背着狙击步枪匍匐穿跃铁丝网的杨清动作越来越慢,长孙庭狂吼道:“你这只猪,再他妈的爬得这么慢,我就直接把你的屁股打成四片,也省得你到战场成为敌人的枪下游魂!”
长孙庭毫不客的枪口一转,几发子弹打在杨清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吓得杨清混身一颤,拚命加快动作。
几位并称为人间凶器的教官站在远处,静静的观看我们的决战,赵铁雄才点头道:“他们还真敢玩命,不过这的确是一个能够迅速提高生存能力的好方法。经验丰富的老兵之所以在战场比新兵更能保护自己,就是因为他们能够通过声音判断子弹、炮弹的命中点,做出最合理的军事化规避动作。没有经历过实战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当子弹划过头皮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惧与颤抖,越早克服恐惧心理,越早能在战场上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资深狙击手张向商上尉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他们看那个背着狙击步枪的胖子!”
杨清正手脚并用在铁丝网下爬动,由于身体吨位上的原因,他的背部已经被铁丝网上尖锐的钢刺划出几十道细细的血痕,混合着他不断从身体里渗出的汗水,和训练场上特有的浮嚣尘土,使他背上已经凝成一片狼藉,不过这些在训练场上已经是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特殊。
看到身边同伴不解的目光,张向商提醒到:“你们注意他爬动的路线!”
看了整整三分钟,赵国雄惊呼道:“不是吧?!这个胖子在铁丝网下有限的空间里拚命穿行,居然还可以针对长孙庭手中班用轻机枪的角度和火力着弹点,选择出最利于掩护隐蔽的路线,纵然是经过四年以上特殊训练的资深狙击手,也未必拥有这样毒辣的眼光!”
张向商一言道破了玄机:“因为他怕死!虽然知道长孙庭不会真的将子弹射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害怕长孙庭无法精确控制手中武器,事实上刚才只要因为后座力枪口稍偏,杨清就会被流弹打成筛子。面临死亡的威胁,他正在发挥出自己所有的才智,寻找安全的行动路线,在长孙庭视火力无法触及的死角,他就会放慢动作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机会,一旦进入危险领域,他就会拚命加快速度。象他这种天生拥有最优秀判断力的人才,只要得到合适的锤炼,必然能成为最出色的狙击手!”
王三喜道:“看来向商兄已经见才起意,动了收徒的念头,放眼X师甚至是整个兰州军区,都不会有比你更优秀的狙击手,也只有你这个一眼看穿他心里的战略高手,才够资格当他的老师。”
“不!”张向商摇头道:“给我三个星期去教导他,还不如任由他跟着那两只变态狂牛去参加这种非人的训练。虽然他们的训练方法充满了异想天开的幼稚,还欠缺实战考验后的润化,但是至少他们都在努力提高自己。想要训练杨清这种既聪明又懒惰的胖子,需要有过人的魅力,通过以身作责一点点引燃他沉睡在身体内的热情之火。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自认还没有这种近乎苛刻的领导才能!”
赵国雄不服的道:“不就是两个一入军营就惹出大祸的新兵蛋子吗,顶多是有些年轻人的狂妄自大,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张向商微笑着摇了摇头,杨清刚的饭量足足顶别人的两倍,集训跑步没跑够四百米就气喘得象是肺叶随时会爆炸,明明身体早已经痊愈,却硬是在医院里又整整混吃混住了一个月,成功逃开了新兵集训课程,真是又懒又馋朽木一块。
傅吟雪和长孙庭和他一样是同期入伍的新兵,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在X师就名声鹊起,在强者为尊的军营中,就连那些老兵看到他们也有些肃然起敬,这可不是单凭一次换来惩罚的疯狂的越野长跑就能做到的。能让杨清那块朽木变废为宝,更需要有魔法师般的强力手段,看着突然又跳出掩体疯狂扫射的傅吟雪,张向商总觉得在他身上似多出来一些什么东西。
成箱的子弹就露天摆在训练场上,当弹匣全部打空,我和长孙庭就围着子弹箱坐在地上,随着一声令下,我们两个就开始比赛谁可以更快的把子弹塞进弹匣里,当我们把最后一个弹匣填满装进冲锋枪的时候,新的一轮对射就开始了,谁先装好谁就可以获得首发权。
杨清被我们踢进那条曾经把他卡在半截的下水道里,爬到一个新的排水口,他才能探出头瞄准枪靶打上一枪,以每段下水道二十米来计算,他想在三周内打完一千发子弹,他至少要爬二十公里的下水道!这个可怜的胖用自己的身体一遍遍擦洗着下水道,他不只一次在下水道里累得睡着了,每天接受近乎变态的训练,闻够了下水道的味道,胃口又变得奇差,三周后一称体重,他整整锐减了二十多斤。
我和长孙庭更是在军营中不分昼夜的疯狂对射,到最后为了训练枪法,我们在身边竖起二十块砖头,跳出掩体彼此对射,现在我身上可没有穿什么纳米级的防弹衣,保准是一枪一个窟窿,听着子弹从耳边飞过,离身体最近的一块砖头突然炸成无数碎片,那种刺激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饶是我一向自诩胆气过人,每次对射下来,都象是虚脱了似的,带着满身湿漉漉的冷汗躺在地上狂吐粗气。
宪兵和一些军官不断向我们抗议,说我们打扰了全师官兵的正常休息,我是一概置之不理,老子就要上战场去炮灰了,现在还惧个鸟毛?现在哪怕是重机枪就在耳边狂扫,困了的时候我就能抱着冲锋枪在子弹壳堆里呼呼大睡,一个好士兵必须要学会在激烈的战斗中尽量放松,享受哪怕是十分钟的好梦,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自己的精力。
三周后,我们三个人身上的军装已经被硝烟彻底董成了黑色,在我和长孙庭右肩胛部位的军装都破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因为顶住枪托承受扫射后座力,大面积淤血的强健胸肌。三枝冲锋枪一挺班用轻机枪全部被打成了废铁。踢开已经全空的弹药箱,我们三个排成一个品字形,踩着满地的弹壳慢慢走出训练场。
仅仅三周的时间,在我们身上就再也找不到一丝稚嫩气息,相信任何人不只一百次感受到子弹擦身而过的惊栗,心志也会变得象钢丝一样强韧。我们中间变化最大的就是杨清,在长孙庭三个月的努力和最后三周的地狱式特训下,他的体型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胖胖圆圆的脸上已经有了刀削斧凿的坚硬刻痕,两只眼睛随意转动中更带出一种机警干练又不失狡诈的光芒。不断的穿越铁丝网下水道,他的手臂小腿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搞不好一棍子敲上去他不会感到痛了。
路上的士兵看到我们,不由自主的侧身为我们让开道路,一些经历过小规模边境战争的士兵更是眼角连跳,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从身边走过,他们却感受到一种只有千军万马一起冲锋时才会腾起的狂烈杀气。
一直关注了我们训练的张向商上尉,仔细观查了我们整整五分钟,满意的点点头,又发出一声长叹返身慢慢的走了。
他观查了整整五分钟,竟然无法从我们的气势中寻找到一丝缝隙,杨清这个狡猾的混蛋更是在看似稳健的步伐中若有若无的不断变换自己的走位,把自己一直隐藏在傅吟雪和长孙庭的身体后,就算是在他毫无发觉的情况下猝然狙击这个家伙,成功率也不会超过五成。
如果在战场上处于敌对关系,张向商有九成把握可以开枪击毙我或长孙庭其中一人,但是他也相信在气势牵引下,他也有九成机率避不开杨清的反击。这纯粹是一种直觉的判断,最后张向商的结论是:在单兵作战状态下,绝不能与这三个人组成的团体为敌!
这种结论让张向商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当然这也并不代表他们组成的队伍就可以战胜,只要……没了领导这个品字型作战团队的傅吟雪!张向商敢确定,在这个小团体中,傅吟雪是绝对的灵魂性人物。
第三卷 血色兰花 第一章 慈不掌兵
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消费场所,纵然是在海拔将近四千米的高原,几十年下来在X师军营周围也陆续迁来一些平民,依托新藏公路为生命线,建立了一个满、汉、回三个种族混杂的小城镇。我和长孙庭原来就经常翻墙出去,偷偷跑到当地居民开的小饭店中吃上一大碗羊肉汤。有些小姑娘和大门守卫混熟了后,还能拎着盛满咸鸡蛋、火腿肠、花生米的篮子到军营里,专门向那些胃口奇好的家伙们兜售零食。
那些小姑娘是炊事班的常客,收集炊事班剩下来的饭菜,拿回去晾干后饲养家禽,这也是她们每次到军营必做的工作。被军营好事者评为“新藏之花”的汉族小姑娘田妞又拎着篮子跑进军营。
这个小姑娘我也见过几次,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已经长得婷婷玉立,套上她那件已经洗得发白已经明显太小太紧的蓝布衫,我每次遇到她都会忍不住吞上一口口水,在那对几欲裂衣而出的茁壮双峰上狠狠盯上几眼。
田妞跑到炊事班宿舍,敲了几下门后没有人回应,田妞熟捻的直接推门而进,看到小杨放在床上的手表,四下无人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姑娘一时抵受不住诱惑,悄悄将手表收进自己的口袋,却正好被刚刚进门的小杨撞个正着。
看着因为惊恐吓得全身发抖,脸上布满泪水如带雨梨花更显清秀的女孩,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从小杨的心里涌起:“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可是这辈子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如果这样死了,也真枉到这个世上做了回男人!”
小杨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到田妞手里,田妞惊讶的望着小杨,出于一个女孩的直觉,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什么,拔腿想逃出这个令她不安的地方,可是小杨快出一步堵在门前,低声道:“如果你敢跑出去,我立刻告诉部队的其他人,田妞是一个小偷,你以后再也不要指望到军营里卖东西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田妞的父亲在几年前出外打工遇到煤矿塌方,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煤矿主为了逃避责任一跑了之,家里连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她妈妈急怒攻心之下一病不起,经常吐血不止,必须按时服用中药,根本不能从事体事劳动。她弟弟已经十岁了可是因为出不起二十块钱的学费,至今只能每天眼巴巴的望着小镇居民自己凑钱办的一所小学,就连田妞自己也只读过半年书,勉强能写出自己的名字罢了。全家人的生活都着落她在军营里贩卖食物,钱,对她而言真是太重了!
“一次,我只要和你做一次就好!”小杨瞪着赤红的眼睛缓缓逼近不知所措的女孩,“我不说你不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只要你答应了我,我身边所有的东西你喜欢的都可以拿走,我以后每个月发的津贴你也都可以拿走,你要你答应我……”
手表、收音机、参军时从家里带来的羊毛衫,小杨把自己所有值点钱的东西都塞到田妞的篮子里,田妞也被他一点点逼到宿舍的角落,膝盖碰到行军床的钢架,脚下一软她不由自主的倒躺在床上。
小杨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猛然扑上去死死压到田妞的身上,一边笨拙的堵住田妞的嘴巴狂吻,拚命汲取她嘴里只属于少女的芬芳,一边伸出颤抖的手解开女孩衣服上的纽扣。田妞瞪大了眼睛,眼泪拚命的流下来,可是她连喊叫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一点点剥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最值得骄傲的动人双峰。
小杨的双眼瞬间变成绿色,他埋首到少女的双峰中拚命吸吮,当他终于挺身笨拙的刺入少女的身体时,宿舍里传出一阵微弱的痛呼,可是很快就被什么堵住了。
小杨一边在女孩身上奋力**,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感,一边语无伦次的道:“你哭什么哭,我给了你钱,我把我所有东西都给你了,我就要上战场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知道你是处女,我也是第一次和女人**……”
五分钟后大头回到宿舍,看到喘息着从**少女身上刚刚爬起来的小杨他不由惊呆了。
“喂,身上有钱没有,全部都给她!”小杨指着田妞道:“我都和她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从来不知道和女人**的滋味原来这么好,你不会希望自己临死还是一个处男吧?愿意的话快点干,要是班长回来我们就麻烦了!”
大头着魔般的望着田妞动人的少女身体,少女柔弱的眼神和小声的哭泣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抓出口袋里所有的钞票把它们丢到篮子里,大头也猛的扑上去,少女的哭泣在一次从宿舍里扬起。
半个小时后田妞拎着篮子一边痛哭一边跑出军营,在她的手里还紧紧捏着小杨和大头给她的一百多块钱,还有那块让她失去女孩最宝贵贞洁的手表。
回到家里,田妞的妈妈立刻从衣衫不整的女儿身上看出了问题,田妞咬着嘴唇把钱和手表送到妈妈手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现在弟弟终于有钱上学了,这么多钱够他上到小学五年级了呢!”
望着田妞脖子上浮起的吻痕,田妞的妈妈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