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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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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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岳震暗自对月亮的话深表同意的时候。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6Kxs.<;<;,鞑靼首领古斯大叔搓着手,尴尬的笑道。
    “呵呵,不会的,不会的,小月亮你也知道,我们鞑靼人都是一个祖先,他们也挺可怜的,我只是让他们去看管东边的泉眼,不会有事的。
    呵呵···”“您呀,但愿您的善良能换来好报。
    好了,没事了,您和你的族人回去吧···”就在黄头鞑靼人扶起那两个族人准备离去,月亮和古斯大叔说话间,土城那边一阵马蹄隆隆,一支几十人的马队高举着火把飞奔而来。
    “月亮,什么事?!”人马未到喊声就远远传来。
    “没事,没事,一场误会。”
    古斯赶忙加快了脚步迎上去,一边摆手一边喊道:“一场误会,不好意思还惊动了大族长您。”
    一干鞑靼人迎上了马队,原地只留下了岳震和月亮两个,少女这才翩然回身,含笑的眼眸的半明半暗中一闪一闪。
    “小羊倌,你终于舍得来看···你这是!”似羞还怯的一个‘我’字尚未出口,少女的笑容便戛然而止。
    夜色下,岳震身上隐隐约约累累的伤痕让她芳心大痛中,一步就跨到了他的跟前,一双洁白的手抚上了岳震的胸膛。
    “你···你这个傻子!这都是天杀的红毛鞑靼人干的!?”温软的手掌触到皮肤,仿佛带着电流一样,岳震不由的心头一颤,赫然间想躲开却又舍不得这种温暖心脾的感觉,他痴痴的站在那里,任由少女的纤纤手指怜惜的抚过每一道伤痕。
    那边骑马赶来的队伍,从古斯的嘴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形,鞑靼人返回土城,马队的人们纷纷下马向岳震他们这边走过来。
    “吭吭···”直到那位走在前面的老者干咳了一声,这边魂游天外的少男少女才猛然惊觉,月亮的俏脸顿时臊的通红垂下头去,还好夜色已暗,要不然少女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很是尴尬的岳震,也手忙脚乱从骆驼背上找出外衣。
    看着一双小儿女慌乱羞涩的模样,走到近前的老者忍不住朗声大笑。
    “哈哈哈···朋友?我说是什么人能让咱们的小月亮擅离职守呢?原来是朋友啊,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今晚就让你的朋友陪你值夜吧,我们要回去睡觉喽。”
    看的出,现在过来相见不免尴尬,老人家大笑着牵马转身就走,半路上遇到想要过来看热闹的小年青们,老者又笑着张开手臂。
    “回去,回去,都回去吧。
    今晚给你们放假,哈哈,不要在这里捣乱,都该干嘛干嘛去。
    呵呵···”“嘻嘻,刚才你看到没有,月亮妹妹摸人家了哎,嘻嘻···”“难怪上次小月亮从外面回来,就变得魂不守舍的。
    咯咯,原来是,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啊。
    咯咯···”不甘心的年轻人们被老者驱赶着掉头回去,女孩子们爽朗的调笑声,在夜晚的土墙下传到了很远。
    面红耳赤的岳震偷眼望去,也只能看到一个个上马离去的背影,特别清晰醒目的是他们背上的一张张大弓。
    “都怪你,让我丢脸。”
    冷不防中间,岳震又被月亮一指戳上额头,少女纤细的手指定定的停在那儿,恍惚间他们仿佛回到了临山原的水洼旁,重温短短两天相聚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就溢满心头的温暖,让他们相视而笑。
    “不许笑,快说,为什么不好好放你的羊,却弄得一身伤痕累累?快说给我听听!”一抹嫣红浮上少女的脸庞,她脸上凶巴巴的,手上却轻柔的挽住岳震的臂膀,挽着他往土城里走去。
    “是是是,你听我慢慢道来。
    哎,等等,我的骆驼···”一匹马,三头骆驼,跟着前面的少男少女在夜色中走进了绿洲土城。
第二百零九节
    “这么巧?!真是···”
    宽大的土墙上,月亮听罢岳震的叙述立刻秀美紧蹙,欲言又止。
    猎猎的火把亮光中,岳震看着她的笑脸变成了一脸阴暗,心头一沉急声问道:“巧?是不是我阿妹不在绿洲?还是···”
    了解了岳震几个月来的伤痛经历,当然也就能体会到他为了寻找阿妹所付出的艰辛,月亮对他的紧张不觉得意外,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担心。芳心暗自彷徨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讲,也不敢想如果那个小女孩真是他的妹妹,他将会怎样面对。
    “小羊倌,你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岳震焦急催促的目光下,月亮更觉无措,只好细声低语道:“我们乌兰绿洲确实有商队刚刚从外面回来,商队的头人野利大婶也确实带会回来几个孩子,只是···”
    “怎么啦?!”岳震一把抓住了月亮的手摇晃着,看到她强忍着痛楚的神色,岳震这才慌忙松手,捧起少女修长的手,白皙的手背上已经勒出了几条红印。愧疚自责的他赶紧双手将月亮的手合在手心里,一边轻轻地揉着,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月亮,弄疼你了吧?我太着急了。”
    这点疼痛对于沙漠儿女只是一闪即逝,可是月亮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依稀记得小时候才有过的感觉,顿时让她和那双手儿一样,被紧紧的包裹在温暖之中,难以自拔。
    一点点委屈,丝丝甜意,手与手毫无罅隙的紧紧黏在一起,相互传递的不仅仅是温度,垂首再抬头之间,少女已然明悟。
    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艰难,无法启齿,再苦再难,我们两个一起去面对。
    岳震无法洞悉少女情怀,但是再次与月亮四目相对时,少女脸上淡淡的酡红和那柔柔的眼波,让他不觉痴了,几乎忘记了想要听到的答案。
    “小羊倌,你沉住气,听我慢慢跟你说。”月亮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女孩子,一个箭手与生俱来的沉稳让她回归了恬静从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大婶带回来那个小女孩,她病了,是一种···”
    “啊!”岳震一声惊呼松开了手掌,却又被月亮闪电般的出手抓回去。两人的姿势反了过来,月亮把岳震的一只大手呵在双手之间。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岳震努力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仅是月亮有言在先,不能让她失望,岳震自己也明白,暴跳如雷并不能给阿妹多少帮助,更何况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月亮所说生病的小孩就是小布赤。
    “吁···好了,我现在很镇静,我们这就去看看那个小女孩好吗?”
    “不行。”
    听到月亮干脆的回答立刻,岳震瞪起了眼睛,四目相对中少女同样瞪大的眼睛,让他挣扎的手臂瞬间就变得很无力,在月亮流淌着温柔的眼眸里,他真正的安静下来。
    “你看,夜晚的乌兰绿洲是多安详。”牵着岳震的手,月亮和他一起转过身来,土墙后面月色下的绿洲尽收眼底。
    “这里不比青宁原,更比不上你们江南,乌兰绿洲最缺的就是盐巴和油脂,我们没有多余的酥油用来点灯。所以天黑后,这里所有的活动就要停下来,这里的人们也已经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看,野利大婶就住在孔雀泊的边上,明早咱们在过去好吗?现在就去会打扰很多人的。”
    “噢。”岳震温顺的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转眼看着月亮问道:“小女孩病得厉害吗?不会危及生命吧?”
    月亮也转过脸来,含笑摇头道:“不会的,我听大婶的族人们说那女孩是受了惊吓,他们还说野利大婶恐怕有生人惊扰,不让其他人靠近那个小女孩。我也是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见过她一次,那天大婶说把她从红头鞑靼人手里救回来时,她不停的哭叫打闹,回来的路上只有抱着她,小女孩才能安静下来,她就是被大婶一路抱回了绿洲。”
    放下心的岳震也非常感动,不管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布赤妹妹,能够遇到这位善良的绿洲大婶,都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月亮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下,转折之间又有些犹豫。
    岳震眨着眼睛含笑鼓励道:“有大婶这样的好心人照顾她,我倒是盼望小女孩真的就是阿妹了,历经这么多的劫难后,闹点小毛病也算不了什么的。月亮你说,我听着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月亮被他的乐观所感染,点点头说:“前两天大婶来找爷爷,哦,还没有告诉你,爷爷就是我们拓跋族的大族长。大婶说,那个救回来的小女孩,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我只是担心,她即便真的就是阿妹,她要是不认识你了该怎么办?”
    “这样啊···”岳震心里一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失忆?还是自闭?好像还是前世的时候,听说有人精神上受到强烈的刺激后,会强迫的把自己封闭起来。
    难道那位可能是阿妹的小女孩得了这种怪病?<;网手打更新<;www。>;就算是医学已经相当发达的现代社会,对这种精神上的疾患也是一筹莫展。又或许她不是真的得病,是因为害怕而伪装成那个样子。
    面对夜色中沉静的乌兰绿洲,岳震心中百转千回茫然远望。有心现在就去解开心中的一个个疑问,可是他又想到,如果小妹妹真的是那种病,最怕的就是来自外界的刺激,深更半夜自己贸然闯去,确是太莽撞了。
    月亮摇了摇两人连在一起的手臂,关切的目光询问着,会说话的大眼眸分明就是在说,想什么呢?
    岳震收回了视线和心绪,对着她笑笑,可是笑容很勉强,苦涩而悲伤。
    “只要阿妹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认不认得我已经没有关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脱口而出,随之而来的竟是几乎要淹没他的悲凉与辛酸,岳震害怕自己会落下泪来,只好深深的低下头。“为了给格桑阿爸报仇,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去杀戮;为了找到布赤妹妹,我也愿意辗转千里孤身走进大沙漠;可我不是郎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
    最深邃的忧伤莫过于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人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他更不知道,已经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他和阿妹的宿命?
    仿佛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隔天涯。
    这一刻岳震突然强烈的祈盼着,流落绿洲的小女孩不是布赤阿妹!那样,他就会又有一个新的希望,又可以继续寻找下去。那样,他就可以不必去面对一个被病魔折磨的阿妹,就可以不必煎熬在这种深邃的忧伤里。
    “哎呦,你干嘛?”耷拉着脑袋暗自神伤的岳震,冷不防被月亮在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记,吃痛的喊出声来。
    “我让你醒一醒!”月亮气哼哼的歪着头道:“我心中的小羊倌可不是这样的!你这么消沉,阿妹怎么办?!你现在是她唯一的指望,拼死拼活的走到了这里,难道你就这样放弃?我认识的小羊倌可是一个从不认输的男子汉,从不!”
    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岳震有些心虚的再次低下头,听到月亮的语气悠然一变,变得格外的轻柔而且坚定。
    “还有我呢,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担。爷爷是乌兰绿洲上最有号召力的大族长,我们拓跋族,我们绿洲上所有的人都愿意帮助你!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单!”
    “月亮!···”岳震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少女,两只手又紧紧的握在一起时,他蓦然住口。所有的语言在这个时候,都已变得苍白多余,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月亮的话好像铿锵的战鼓,片刻间就点燃了身上奔涌的血液。
    在他的眼睛里,又看到了那种最让她心动的顽强,少女嫣然而笑,笑得很甜,很开心。
    高高的土城墙上,阵阵夜风中,衣袂飘扬的他们十指相扣,并肩而立。从这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他们无数次的这样肩并着肩面对风风雨雨,但是乌兰绿洲土墙上的这一次,被少男少女永远的珍藏在记忆里。即便是多年以后的他们回想起来,依然历久弥新,依然是那样的鲜活灵动。
    “很晚了,我去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虽然是很不情愿,可是月亮更不忍让连番赶路的他枯守在夜风里。她拉了拉岳震,想带着他走下土墙,岳震却定在那里让她没有如愿。
    “嘿嘿···刚刚那位老人家不是说让我和你一起值夜吗?我才不走呢。”
    岳震的笑语立刻又遭受了玉指戳头的待遇,月亮点着他的额头嗔道:“不许胡说,什么老人家?那就是我爷爷,大名是拓跋朔风。明天再见到时,可不要乱叫哦,记得一定要叫朔风爷爷,而且要有礼貌。”
    “是是,我记住了。呵呵···”看着月亮一脸紧张,岳震忙不迭的点头,却又不禁好奇的问道:“哎,月亮,拓跋属于那个民族?你们怎么说的是汉话呢?”
    “听爷爷说,拓跋氏上古的祖先是鲜卑人,乌兰绿洲的拓跋族很早以前就生活在这里,算是鲜卑的一个分支吧。要说到乌兰拓跋的历史,可就话长了。”
    “漫漫长夜反正闲着也没事,来,月亮坐下说。”岳震拉着她坐在土墙的垛口上,笑嘻嘻的说:“嘿嘿,就当讲故事好了。”
    见他兴致盎然,月亮也就放弃了要赶他去睡觉的念头。她沉吟片刻后,抿嘴笑道:“其实关于乌兰拓跋人的渊源,都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的故事,我爷爷的爷爷告诉我爷爷,我爷爷再把这些故事告诉我们。至于是不是确有其事,已经没办法考证了。”
    岳震被月亮话里那一连串的爷爷逗乐,不过他倒是没有插嘴,专心的听月亮娓娓述说。
    “乌兰拓跋人之所以讲汉话,那是因为我们只有一半的鲜卑血统,我们另一半的祖先原本就是汉人。”看见岳震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傻傻的模样,月亮脸上的笑意更柔,那双朦胧的大眼睛也快要眯成缝。“祖先流传下来的说法是,最早来到乌兰绿洲的是鲜卑人和汉人的军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军队就留了下来,随着汉人和鲜卑人不断的通婚,就有了我们这一支半汉半鲜卑的拓跋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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