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利益,其实都被佞臣们占去了。
而且,民心可用,曾毅革新,不仅可以排除佞臣,同时,能让不少的人重新踏入朝廷,这就足够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身上有一块银子的时候,他还想盯着金子不放,谁敢动那块金子,他会和谁拼命。
可,什么时候,这个人穷的只剩下一枚铜板了,这个时候,若是能给他一块银子,可同时,另外一个人就要得到一块金子。
这个时候,他心里虽然羡慕,可是,却不会阻挡的,因为,他也得了好处的。
这其实就是一个道理,谁都不嫌拥有的少,只想拥有更多。
而现在,朝廷大臣们,全都是被喂饱了,而且,凭心而论,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其实,家中,也都有些沾光的。
若不然,为官了还没些特权,谁愿意十年寒窗苦读的?
只是,略微沾光,这可以容忍,但是,一些个官员的利益,太多了,贪墨朝廷饷银,贪墨苛捐,欺压百姓,等等,这些,都是不能容忍的。
这些,都是要改的,但是,一旦改革开始,就是他们这些清廉之臣的微薄的好处,也是要祛除的。
这,世上有几个真正大公无‘私’的,谁能愿意了。
是以,如果刘瑾把大明朝给‘弄’的乌烟瘴气的,全‘乱’了,到时候,在革新,就容易的多了,就是一个只有铜板的人,盯着银子了。
而那金子,其实,曾毅也是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最终,是要归于朝廷,归于百姓身上的。
只有如此,才能称得上是彻底的成功的改革。
只是,这里面,是需要各种条条框框的,要有不少经验和数据的,这些个,不知道,曾毅能否做好了。
“咱们内阁尽力也就是了。”
李东阳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先帝,无愧于天下黎民,足以。”
微微点头,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李东阳的话,还是很赞同的。
“希望这是最后的‘乱’政吧。”
刘健叹了口气,也只能希望如此了,若是经此之后,在无宦官当政,那,也值得了。
“百官那边,不能不做回应。”
次辅谢迁道:“不管大势如何,咱们内阁,必须要稳住,必须要尽一切可能的和‘奸’佞纠缠。”
“有些地方,可以容忍,但是有的事情,必须不能退让。”
次辅谢迁这话,却是十分有道理的,有些事情,可以‘乱’来,可以忍痛容忍,但是,有些事关社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例如边关军队,等等,这些,是绝对不能让刘瑾把手伸过去的,边关守将军队事关天下安危。
一旦被刘瑾给折腾的不成形了,那,整个大明朝,也就失去了屏障了。
不过,只要内阁现如今的几位大学士在,那,刘瑾想要‘插’手边防,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除非是边防将军主动投靠刘瑾,这个,是内阁也拦不住的。
但是,若说是换了边防守将,内阁还是能够达到这目的,而且,刘瑾想来,也不会那么傻,为了边防和内阁死磕。
刘瑾可是见钱眼开的主,贪婪成‘性’,不划算的事情,不会做的,这件事,只要内阁咬死了,想来,刘瑾也就会放弃的。
只是,内阁现如今的几位,一旦告老,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提这些了。”
刘健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过一小小阉贼尔,咱们何苦如此担忧?”
“自古邪不胜正,终究有一天,刘瑾等‘奸’佞,会被群臣给打压下去的。”刘健这话,还真没说错,可是,却也有一点,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忠‘奸’‘交’替的,都有兴衰的时候。?
第三百四十章表忠心
第三百四十章表忠心
百官惶惶,而东厂,刘瑾,却是‘春’风得意。
诏狱,其实,是一种权利,只要有了这权利,哪怕是你‘弄’一间破屋子当监狱也是快以的。
只是,刘瑾自然不可能如此了,在东厂大破土,兴建土木,地牢水牢,等,那可是一个不拉的,各种上好的木材。
刘瑾心里,可是有比较的。
好不容易‘弄’来了诏狱,定然是要建的严实些,结实些的好。
可以说,现如今的刘瑾,把诏狱当成是了宝贝的来建设的。
都察院内。
戴珊捏着手指的信,却是有些头疼。
戴珊手中的信,不是旁的,而是在南京都察院坐镇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信。
信中,牛景德所言,左佥都御史曾毅去了南京,虽在南京任应天府尹,可曾毅为大才,言下之意,让曾毅只担任一个南京应天府尹,那是大才小用了,最好,是让曾毅一起管着南京都察院。
而且,现如今,都察院内,只有一个左都御史及左右佥都御使。
总不能京城都察院之留下左都御史坐镇吧?
不能什么事,都让都察院的首官左都御史去出面吧?
是以,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想要回京,让曾毅这个左佥都御史任应天府尹的同时,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领南京都察院。
拿着这封信,戴珊就觉得一阵头疼,这信的意思,他岂会不知道?
这是牛景德当初让人参奏了曾毅,现在,曾毅去了南京,他怕曾毅找他麻烦,这是想躲回京城的。
当初,那参奏曾毅的奏折上,虽然没有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的名字。
可,牛景德是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岂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下面的御史越过他参奏曾毅,这种可能‘性’,或许有,但是,微乎其微,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尤其是当戴珊拿到这封信以后,更是确定了牛景德肯定参与了参奏曾毅的事情里面。
若不然,放着好好的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干嘛非要跑来京城?
要知道,京城,是整个大明朝的权利中枢不假,可是,都察院,却也有些例外,一旦牛景德回京,不在是坐镇南京的右佥都御使。
那,他手中的权利,可是大不如前的,尤其是日后,一旦都察院空缺的官职补全,那,他这个右佥都御使,可就真的成了空架子了。
因为,照例,右佥都御使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他自己让位了,跑回了京城,谁愿意把手中的权利分给他啊?
对于牛景德的这封信,戴珊是不想理会的。
可,不理会,又不成,牛景德这封信,是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就放着他戴珊不理会的。
若是他戴珊不理会,那,一旦信里的内容,被人无意中走漏到了曾毅的跟前,那可是等于挡了曾毅掌权的路。
虽说戴珊对曾毅的‘性’子,还是有那么些了解的,可是,这种事,还是不做的好。
尤其是一个人急着让位,他还挡着,这不是有些招人恨了不是?
但是,若是让牛景德回京了,曾毅有心报复牛景德,那,他戴珊,又是得罪人了。
可以说,对于牛景德,戴珊是不满意的,坏了规矩了。
参奏曾毅,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属于内斗,最起码要让他这个左都御史提前知道,牛景德的做法,等于是‘逼’宫,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宫,真当他戴珊这个左都御史好说话不成?
可,都察院这个地方,却也有些不同的,南京都察院,也归京城都察院管。
而且,坐镇南京都察院的是右佥都御使不假,这是旧例,但是,都察院内部,也是可以进行调换的,同时,皇帝也能直接指定。
若非如此,戴珊何苦头疼,直接就把问题扔给皇帝了。
把信放在桌子上,戴珊在书房内来回走动。
过了许久,紧皱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来了。
“也只能如此了。”
戴珊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夫也只能是学一学曾毅咯。”
…………………………
皇宫。
正德仍旧是整日醉生梦死的,在宫中玩耍,只不过,却又多了一项,‘女’‘色’。
以前,正德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如此过,还在宫外专‘门’给那青楼‘女’子进行了安置。
可后来,被内阁给把那青楼‘女’子偷偷送走后,这段时间,正德却是也忘记了此茬。
可,此次前去江南,见多了江南美‘女’,回宫来,正德却是又忍不住了,秀‘女’,仍旧在选拔,虽然已经有离京城近的,进了宫。
可,却是要等到所有选秀‘女’的官员全都回京以后,然后,把所有的秀‘女’集中到一起,在进行挑选啊,宫中礼节的训练啊,等等。
可,正德却是等不到那天了。
在刘瑾的作用下,正德直接点了两名秀‘女’,进宫服‘侍’。
虽然不合规矩,于礼不合,可,但凡是选进宫的秀‘女’,皆为身家清白,且,是处子之身,而且,正德自登基以来,也就没做过什么和规矩的事情。
反正,既然正德有心,那这两个秀‘女’,早晚是要被选入后宫的,是以,所有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尤其是太后,急着抱孙子,对此事,更是不管了。
只要不暂时先不进行册封就成了。
是以,正德现如今,可以说是宣‘**’。
却是真的完全荒废了朝政,而刘瑾,则是负责给正德收集各种奇巧的东西,甚至的一些馊主意。
可以说,现如今,大明朝权利的最顶峰,大明朝的天子,已经是彻底的沉沦了。
……………………………………
“大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曾往京城送去了一份书信。”
南京,应天府内,锦衣卫闻奇向曾毅报告消息:“那信中,是推荐大人您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兼领南京都察院,而现在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则是想要回京的。”
“这信,是送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戴珊大人的。”
闻奇的话,若是让戴珊和牛景德听到了,怕是要大吃一惊的,锦衣卫的传闻,果然是名不虚传。
虽然经过前段时间革新前的一阵子动‘荡’,可是,竟然还能如此的厉害,看来其核心力量,是没有遭到动摇的。
“牛景德。”
曾毅眯着眼睛,念叨了一句,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看着闻奇,道:“这牛景德,倒是先忍不住了,他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其实,曾毅之所以一直不搭理南京都察院,一是想过段时间在说,初来乍到,总是要熟悉下的。
二,则是曾毅现如今,也是需要充足理由的,而且,就算是动,曾毅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的动。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牛景德竟然自己坐不住了,自己跳了出来,这真是不打自招啊,不过,这对曾毅来说,却是没多大用的。
因为曾毅早就知道这是牛景德搀和进去了,有锦衣卫在,这些事情,曾毅不愁知道。
只是,牛景德背后的人是谁,曾毅却是没猜出来,甚至,锦衣卫,也没查出来。
看似锦衣卫前段时间革新的时候的动‘荡’没有伤及锦衣卫的核心,可是,当时,还是一度让锦衣卫的力量急剧收缩。
而也正是那个时候,有人和牛景德取得的联系,是以,锦衣卫没被发现,也很正常。
而且,锦衣卫,毕竟不是万能的。
就算是锦衣卫最昌盛的时候,哪怕是以后,锦衣卫再次发展到顶峰,也不可能把全天下的官员都给一个个仔细的盯着的。
能够让锦衣卫仔细盯着的官员,是少数的,大多数的官员,其实锦衣卫是根本就不去盯着的,最多,也就是稍加注意罢了。
而革新后的锦衣卫,更是如此,只有一下重臣,事关天下安危的,比如边关等,才会被盯着,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才会特意盯着,其他情况下,锦衣卫则更多的,是收集其他的情报。
如,民生疾苦等,以此推测出些什么来,然后,在开始盯着。
可以说,日后的锦衣卫,虽然还有锦衣卫的特‘性’,可其实,却也有都察院的职责了。
“据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戴老大人已经称病了。”
闻奇继续道:“具体情况,倒是不得而知,因为咱们的人没有盯的那么仔细,得到消息的时候,戴老大人已经称病在家了。”
“不过,据推断,戴大人不像是真的有病,而且,牛景德的那封信,戴大人也是肯定收到了的,而且,是在收到之后,才病倒了的。”
这是锦衣卫内部的分析,锦衣卫内部,现如今,也是有专‘门’分析情报的人手,情报收集起来以后,送‘交’锦衣卫总部,然后,会有专人对情报进行分析。
分析情报的人当中,有文有武,而且,都是结合着的。
“戴大人如此,倒也合情合理。”
曾毅点了点头,既然锦衣卫如此分析,那,应该是错不了的,而且,在曾毅看来,这也是没错的。
牛景德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坏了都察院的规矩了。
而且,对戴珊这个左都御史都察院的首官,牛景德的所作所为,更可以称之为‘逼’宫,戴珊对此若是能够容忍的话,日后,戴珊这个左都御史,怕也没什么威严了。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公公已经请了圣旨,东厂重开诏狱。”
闻奇看着曾毅,道:“这是司徒大人特意让转告您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沉默了一会,曾毅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甚至,也猜到了只要他离京,就不远了。
不过,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曾毅的心绪,还是有些‘波’澜的,从现在开始,等于是彻底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一条饿狼。
而原本,这个笼子的铁‘门’,曾毅是能够关闭的,甚至,就算是现在,曾毅也有能耐把这条饿狼给关回去的。
可是,曾毅却又不能这么做,只能看着饿狼伤人,这种心情,很难形容。
一旁的闻奇却是注意到了曾毅的轻叹,却是心中巨震,从这话里,岂不是可以认为,曾毅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早就料到了刘瑾会求来圣旨,开诏狱的。
“都察院那边,还劳烦闻大人帮忙注意些。”
曾毅叹了口气,道:“在等个把月,本官把应天府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在去都察院。”
“是。”
闻奇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晓得。”
送走了闻奇,曾毅冲着屋外站着的梁猛,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曾毅早就注意到了,梁猛站在外面,不时的‘露’个脑袋往里看,不仅是曾毅,就是闻奇也注意到了,若不然,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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