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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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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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不是也没人找到他顺天府让他管这事么?他何苦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甚至,顺天府尹已经把推辞都想好了,日后,就算是被问责了,也可以说是公务繁忙,不知此事,也就是了。

至于到底是谁在坏屠庸这个锦衣卫右监察官的名声,大多数人都是在各种猜测,可,却也有那么一小‘波’明眼人看的明白。

锦衣卫管着的可是天下的情报信息的,尤其是曾毅对锦衣卫进行革新以后,可以说,这整个大明朝的各种消息,锦衣卫都有负责的。

此事,发生在京城,天子脚下,锦衣卫的衙‘门’所在,锦衣卫岂会对此一无所知?

最起码,肯定有锦衣卫内部有人捣‘乱’。

而屠庸身为锦衣卫的右监察官。能给屠庸捣‘乱’的,且能给屠庸带去阻碍的,不会是旁人,只能是和右监察官这个职位平起平坐的锦衣卫左监察官司徒威了。

只是,司徒威是曾毅的人,这可以说是所有朝廷大臣都明白的事情,而屠庸。当初又是曾毅点头任命的锦衣卫右监察官一职。

所以,此时。司徒威给屠庸下绊子,这在大多数官员看起来,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若是此事没有曾毅从中点头,锦衣卫当中,又有谁能给屠庸这个锦衣卫的右监察官使绊子?

这事,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把整个京城的大小官员都拖了进去。

而真正明白这件事的,也就是有限的几个人了。五军都督府的几位都督,都是当事人,对此事,自然是知道内情的。

屠庸的确是当初曾毅点头才成了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可,如今,屠庸却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曾毅自然不会饶了他的。

只是,这事情,虽然知道,可,五军都督府的几位都督们。却没哪个敢往外说的,如今,曾毅可正准备对付他们呢。

此事,他们岂能因为别的事情而分神?

哪怕屠庸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可,换句话说,他们如今。可是自身难保了。

此时,他们若是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指不定,曾毅就能因此而直接揪住他们的把柄,所以,此事,他们只能保持沉默。

而屠庸本人,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虽然家中人极力瞒着他,可,终究是瞒不住的。

锦衣卫,各种针对屠庸的情报,下面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送来。

虽说每次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兢兢,可,该有的情报,却是一份都不会少,这其中的缘由,他屠庸岂会不明白?

别看他屠庸是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可,司徒威这个左监察官也不是摆设,只要暗示下去,这些消息,就都能送来的,特意让他看到的。

更何况,还有曾毅,这个锦衣卫的太上皇在。

对于曾毅,锦衣卫内,无论是文武官员,都要尊崇三分,敬重三分,避让三分的。

所以,哪怕是司徒威对他屠庸无可奈何,可,他屠庸仍旧是没有活路的,曾毅,不会饶了他。

“老爷,不如,咱们回老家吧。”

伺候屠庸的老仆人双眼发红,这话,也就是他敢说了,哪怕是屠庸的孩子,都不敢说。

“不能回去啊。”

屠庸靠在‘床’上,这才短短几日,屠庸的身子已经是下不得‘床’了,比起前些日子还龙‘精’虎猛的身子,怕是不熟悉的,若是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屠庸了。

此时的屠庸,满头须发皆白,没有丝毫的光泽,脸上也全都是褶皱,没有一丝的神采散发。

甚至,屠庸一向凌厉的眼神,此时,也都暗淡了下来。

这几天的时间,屠庸仿若渡过了数十年。

“若是告老还乡了,岂不是老夫心虚?”

屠庸扯起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不过,若是不仔细看,却是根本看不出他的这丝笑意的。

“老爷,您身体都这样了。”

老仆人双眼眯在了一起,声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可,心中,却是真的担心。

如今,屠庸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根本下不得‘床’了,甚至,连稀粥都快咽不下去了。

如此,在继续在京城呆着,怕是撑不住几天了。

可,若是能离开京城,自家老爷的心情好一些,怕也能慢慢恢复的。

“走不了啊。”

屠庸双眼无神:“老夫却是低估了那曾毅的决心啊。”

“此时,他岂会放老夫离开?老夫就算是上折告病,不过是徒增笑谈罢了。”

屠庸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夫告病多日,可,锦衣卫的情报,可曾有哪一天不是亲自送来府上的?”

屠庸这话,却是实情,也是他病情不断加重的最主要原因。

他是告病在家了,可是,锦衣卫那边每日肯定是要送来情报的,而且,肯定是有关于他屠庸的情报。

这让屠庸的病情如何的好转?

“他们欺人太甚了。”

老仆人原本年纪和屠庸差不多大。其实,都已经不伺候人了,已经颐养天年了,不过,却是也住在屠家的宅子内,平日里,管个闲事罢了。

因其伺候屠庸多年的缘故。屠庸的那些个子孙,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府中,对其倒是尊敬。

只是,如今屠庸病了,他才来意照顾的。

如今,提起这气人的事情,却是把他自己个气的直咳嗽。

“你这把年纪了,可不能动怒了。”

屠庸靠在‘床’上,嘴角扯起一丝的笑意,如今。他这个年纪,昔日的同年可真没几个了,尤其是好友,更是没几个了。

“他们欺人太甚了。”

老仆人拍着‘胸’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爷,这事,难不成。就没个说理的地方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这老仆人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怕还真就没个说理的地方。虽然他已经不伺候人,不管事了,在屠府也就是养老了。

可,这不代表他消息就不灵通了,更何况,他家老爷正是因为曾毅的原因,才从老家返京为官的。

所以。对于曾毅,他也是了解的。

“如今这朝廷,可分为三阵营。”

屠庸双眼终于是凝聚起了一股神采:“其一,是后宫内‘侍’,以刘瑾为主,为宦官,其霍‘乱’超纲,祸害百姓。”

“其二,是曾毅,其权势滔天,可,却也算是为了大明朝,只是,却终究年幼,思虑不够。”

“其三,则是剩余的大臣了。”

“而这第三股势力当中,又可以分为反对军备革新和中立的。”

“若是无军备革新一事,那,曾毅和第三股势力其三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大明朝,其之间不可能有太大的分歧。”

“如今,就算是有分歧了,可,这朝廷当中,却又能将这三股势力化为三股,一是支持曾毅的,一是反对的,一是中立的。”

“而这其中,刘瑾却是支持曾毅的,而朝廷大臣当中,虽然曾毅麾下之人不多,但因为曾毅的原因,其势力却仍旧极大。”

“而中立的朝廷大臣,却恰恰是内阁等大臣。”

“内阁大学士当中,杨廷和同曾毅一样,同为当初东宫之臣,肯定是站在一起了。”

“如此一来,刘瑾、曾毅、杨廷和,他们这些当初东宫属臣占据一方,等于是和朝廷大臣相抵的。”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对刘瑾、曾毅最为信任,内阁当中,又有杨廷和牵制,这朝中,谁还能为老夫说话?”

屠庸的这番分析,是十分清晰的,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而言,都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屠庸说话。

因为曾毅的势力看起来不大,可其实,却是极大的,或者说,是极为关键的,没人会为了他屠庸,去得罪曾毅的。

或许有几个人会如此,但,那几个人如今可是自顾不暇。

“老爷。”

老仆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悲伤,屠庸这么一说,岂不意味着,这事,没了转折的余地,就剩下死路一条了?

“放心吧,没事。”

屠庸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安慰他的这个老伙计:“曾毅不会要了老夫‘性’命的。”

“他这是要毁了老夫的名声啊。”

屠庸此时若是还看不出曾毅的意图,那他可就真算是老眼昏‘花’,神志不清了。

曾毅如今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让他屠庸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么?

或许,日后,有人不信这些,还认可他屠庸的清名,可,那些不明事理的呢?这世间大多数,怕都要认为他屠庸是那等贪官酷吏了。

可,却恰恰如此,曾毅既然是要毁他的名声,那,就肯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若不然,曾毅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曾毅这是拿他立威呢,毁了他屠庸的名声,然后在放他离京,到时候,让满朝文武都瞧瞧,有些事情,不该做。

所以,其实,屠庸不担心他自己的‘性’命,可,他在意的,是他的名声,这对他的打击,不亚于他自身的‘性’命。

“这事,其实,怨不得旁人。”

屋内只有屠庸和这位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仆人,所以,屠庸说话,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忌,或者说,此时,屠庸才能真的当着他的这位老伙计的面,说一些实情。

“是老夫错了。”

屠庸苦笑,微微摇了摇头:“执掌锦衣卫右监察官,原本,是要承曾毅的情,可,老夫却以怨报德了。”

“且,老夫认为,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武文两系,矛盾定然不断,这,会让曾毅在锦衣卫的地位薄弱。”

“甚至,老夫能掌控锦衣卫文官体系,是彻底的掌控。”

“可,这次,证明老爷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屠庸苦笑,这的确是他真正的想法,若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去帮五军都督府了,诚然,屠庸帮助五军都督府,那是因为想要阻挡曾毅前进的步伐,若是能此时止住了曾毅前进的步伐,日后,自然也就没有变法一事了。

可,若是知道这事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屠庸岂会这个时候出手,他肯定是要选择养‘精’蓄锐的,最起码,先让武官们去消耗曾毅的力量。

毕竟,文武之分,这可是任何一个文臣武将都清楚的事情。

屠庸又岂会那么大义凌然的牺牲自己,去帮助五军都督府的那些个都督们。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事实证明,屠庸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锦衣卫的文武体系是有争执,可,却仍旧没有脱离曾毅对锦衣卫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他屠庸,连锦衣卫的文官体系,都没有彻底的掌控。

在锦衣卫的左右监察官当中,司徒威这个左监察官,才是彻底的真正的掌控着锦衣卫,不管其是否得到了曾毅的帮助。

可,其掌控了锦衣卫,这是事实,而他屠庸,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自认为掌控了锦衣卫罢了。

也正因为此,其才华有如今的这个结果。

“这是老爷我的惩罚。”

屠庸苦笑:“老爷我能‘挺’过这一劫的,哪怕何等的风言流语,终究抵不住真相,他们能毁了老夫一世之名,却不能真正毁了老夫之名,老夫为官如何,后世千秋,自有公论。”

第五百八十二章事发

“这事,杂家可是信你了。。。”

刘瑾掐着兰‘花’指,靠在椅子上,双眼眯在了一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刘瑾到底是在笑,还是心里有别的什么心思。

“公公您就放心吧,这事,晚生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冲着刘瑾打包票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给刘瑾出主意的那个刘青,说起来,其和刘瑾也是同姓了。

上次,刘瑾提过要把他认在跟前的,只不过,这事,被刘青给暂时推脱了,而刘瑾,虽然对刘青所提出的点子感兴趣。

可,在刘青没有彻底的展示出其的才能之前,也不值得刘瑾有多么的关注他,更不值得刘瑾为他费神。

这,其实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事情。

刘青也不傻,他虽然想要借助刘瑾的势力,可,却又不想和刘瑾有太深的瓜葛,如,认刘瑾做义父,这是绝对不行的。

可,刘瑾,却也是脑袋清明着呢。

刘青想要从他这获得更多的好处,那,就必须要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那样,刘瑾才会在刘青身上做出一些付出的。

刘青和刘瑾双方之间,等于是有着一个根本不能调解的矛盾。

而这个矛盾,只能是一方退让,根本就不可能调解。

“不过,这时间,怕是不会太短了。”

刘青这话可是说的很谨慎,而他今个来见刘瑾,把具体的方案给刘瑾说了出来,这,其实就等于是在两人直接不可调节的矛盾上,刘青选择了退让。

刘青年少,虽说上次从刘瑾这回家以后,他也知道分寸,甚至,也给他家老爷子说了。可,这么一段时间内,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亦或者是刘青自己本身,没经得住‘诱’‘惑’。

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么,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忍不住踏进去,总想着能够洁身自好。

有些事情,总想着自己若是去做了,可以从容应对,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刘青如今,怕就是有这想法了,想着他能够应付刘瑾,若不然。岂会前后有这么大的变化?

“时间,不是问题。”

刘瑾盯着刘青,一手扶着椅子:“杂家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健朗,可,却也还能熬那么些年的。”

“不过,却也不能一直让杂家看不到成效。”

刘瑾这话,就是在告诉刘青。时间长,可以允许,毕竟,这事情,原本也就不是小事,若是说一朝一夕能够完成。那,刘瑾是根本就不信的。

可,时间长,这个不错,但是,必须让刘瑾看到他的行动,看到他的行动是能成功的。

若是刘青在刘瑾这边应和着。可是,在刘瑾着得了好处,却什么都不干,或者明显不用心,那,刘瑾是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别以为这事情能瞒得过刘瑾,刘瑾手底下的番子打探消息的能耐虽然不如锦衣卫,在锦衣卫跟前什么都不算。

可,那只是和锦衣卫比起来,但,若是真想监视谁,却也是能够盯得死死的。

毕竟,东厂的番子,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连一个人都盯不住,那也太无能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刘瑾眼前斜了一下,看了眼出现在‘门’外的东厂大档头,示意刘青退下。

至于说是给刘青介绍一下,那确是绝对没有那可能的,如今的刘青,说句难听的,不过是引起了刘瑾的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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