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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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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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是石鬼背后的人,是什么人带着石鬼和石仆到了这里?

    正思考着,忽然头dǐng一声怪叫,一个黑影跳下树端。张珏正用心,冷不防被这落下的黑影抱住。

    任何敢近火王星人身的敌人都是蠢货!

    张珏正欲发动火焰,却见偷袭者竟是幻法,心中的各种疑惑使得他缓了缓发力,只把这个秃驴从身上摔下。

    幻法的身体已是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摔,不过幻法竟全无事,从地上蹦起,这大概是石鬼操纵肉身,强行使身体保持灵活的结果。

    “咯……咯……咯咯……”幻法喉中发出怪笑,被老人斑包围的双眼睁大得如牛瞳,“你竟然毁了我的巢穴,我要……我要夺取你的身体!”

    幻法头颅突然自爆,飞溅的脑浆中蹦出条白线似的东西,张珏惊讶,那东西瞬间钻入他口中,窜进了肚里。

    张珏只作了个吞咽,一diǎn不慌张。果不其然,喉咙一痒,吐出团火。

    火团落地,散开了,只剩条燃烧着的乳白色虫子。

    “你……你是火王星人……”虫子头部的面孔狰狞,或因愤怒,或因被火烧灼的痛苦。

    “发现得太晚了。”张珏遗憾地说。

    “咯咯,咯咯。”虫子惊愣了一瞬,扭曲怪笑,“那么,这里就是你的莽身之地!咯咯!他们不会放你!等着死吧!死……”

    “他们是什么人?”张珏立即问。

    虫子只剩怪笑。

    “他们是谁?谁带你们来这个星球的?”张珏问得更急。

    虫子却连笑声都发不出了,火焰使它卷作一团,死得外焦内糊。

    “会杀火王星的?”张珏只好自己猜测了,“无外乎是我们火王星的敌对星球。”

    火王星的敌人就那么几个,但也不排除别的想与火王星竞争这个星球所有权的对手。

    “算了,该来的始终会来。”张珏不再去想。

    在附近找了找,发现树下放了只木桶,桶内放了几枚乳白色的球体,每只鸡蛋般大。

    石鬼卵,应是幻法出逃进,一起带走的。幻法发现他在身后,把桶放树下,自己上了树。

    这种东西留着对自己无用,即使养大也控制不了,还不是去寄生害人。张珏手一diǎn,木桶烧起来,连同桶中的卵一块儿化了灰烬。

    张珏继续往前,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群人,这些人是从寺里逃出的香客,他们依然惊魂未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些人惊恐地重复自己见到的一切,一些人则早吓得沉默难语。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寺内发生了难以解释的不可思议之事,他们把这些现象归于佛主,归于妖魔。张珏加入到他们之中。

    “看!是张公子!张公子出来了!”有认识他的人叫起来。

    “真是张公子!张公子,你可平安了,我们刚才还在说怎么没见着你人。”

    “张大哥!”郭荆娘向他挥手。

    “张公子,你怎么穿了这样?”

    有人见了他的装束惊异地问。

    此时的张珏几乎裸着身,只用件衣服绑在腰间,遮住下体。

    “我啊……”张珏想着该怎么解释,“我正在洗澡……突然起火了,没办法,只好这样出来逃命。”

    这样的解释似乎说得过去,现在状况危急,没人安得下心,也没人细想了。

    “张大可你没事就好,可曾看见表哥,舅舅和大家都极担心你们。”郭荆娘问。在她心里,张珏是天上下来的神将,他既然出来与他们汇合,说明寺里的妖魔已经解决了。

    “邹兄吗?我没看见他。”张珏道。

    郭荆娘听了忧愁更起,旁边邹明德也是一脸惊心。“舅舅莫要忧心了,表哥不会有事的。他兴许从别的方向逃出去了,等会儿便会来找我们。”郭荆娘安慰邹明德。又招呼大家,“大家快走吧!最好回到城里,失散的亲人可能已在城里等着了。”

    彷徨着的众人听了这样,皆以为有理,又行动起来,惊慌地往名山县城移去。

    张珏跟上他们,见背着郭荆娘的家丁已疲惫,便接过郭荆娘自己背着。郭荆娘一阵欣喜,轻伏了他的肩头。

    名山县城已轰动,城墙上,城外全被百姓塞满,石心寺火光冲天,不少人看个热闹,更有不少人往火灾方向奔去,或许想凑近些看得更清楚,也或许是去救火,或趁火打劫也说不准。

    他们这一去就撞上归来的郭荆娘一行,惊恐万状的香客见着别的人了,终于止不住话,要把自己看见的,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明白,全倾诉出去。石心寺的火烧得这么大,又听这么多香客说起怪事,一时,听的人全信了,他们又将听到的往城里传,谣言传播的速度比火灾更快。

    石心寺的大火与其说是扑灭的,还不如说是烧光了一切可烧之物后,然后熄灭的。火后清理尸首,凡是见过的,都称死状可怖,这些目击证言又加深了整件事的神秘。

    邹家人被请到县衙确认邹博尸体。见了儿子的死状,邹明德当即昏死,由人抬了回去。请了郎中,什么安神药都吃了,一diǎn起色没有,邹家也是人心惶惶。

    “少爷怎么死的?老爷看了怎吓成那样?”

    “别提了,我跟着老爷去的,别说老爷,我当时看了,都差diǎn坐地上。可怕啊!”

    “怎么个可怕?”

    “你还问?逼我去想?少爷半个头都没啦!据说在石心寺大门发现的时候,脑浆溅得到处都是,天灵盖被揭,脑内都是空的。”

    听的下人惊悚地咽下口水。

    “老爷和少爷是亲父子,看了这死状,哪接受得了。老爷本就因信佛变得神神叨叨,这下只怕更严重了。邹家这是作了什么孽,快完了吧?”

    下人们都毫不掩饰地对主家的担忧,一个个摇起头。

    “说起这事,可真够怪的,与其说邹家怎么了,还不如说石心寺。老爷因佛痴颠,少爷离奇死亡,都与石心寺有关。而石心寺那天的事,我们都看见的,一个人可能看错,不可能大家都看错吧!”

    “是啊!外面都在传。”另一名下人加入他们,“都说石心寺里有妖怪,那天妖怪出来害人,佛主与妖斗法,镇住妖魔,石心寺才因此被烧了。当晚的情景我们亲眼所见,这绝对不是谣传,真有神明妖魔,真的有啊!”

    其余家丁都附称“是啊”。

    张珏坐屋dǐng,边舔着石仆内核,边听他们议论,听着只觉好笑。

    “不过是外星人打架,这个星球的人啊……如此浑然不觉,什么时候被星外来客灭了个干净,都不知怎么回事吧?把一切看不明白的事归于神魔的力量,什么时候才能有发展?该不会过个星不堪所有关于鬼神的故事,都有一个外星人降临的源头吧?”

    石仆内核像糖果,舔着舔着就小了,由拳头大小缩成弹丸般大,张珏一口把它扔进嘴里。

    看到郭荆娘朝这边来了,他立刻翻下屋dǐng,回到屋内。

    石心寺被毁后,邹家人搬回了县城的房子。邹宅虽遭了火灾,其实并未烧光,留下了几间,可勉强挤着住。郭荆娘的腿仍不方便,由待女扶着,自己杵了拐仗,到他房间拜访。

    “荆娘有事,叫我过去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张珏扶她坐下。

    “我是来求人的,怎好意思使张大哥去见我,当是我来见张大哥。”

    “哦?荆娘有事尽管开口。”

    郭荆娘看了看左右,使侍女出去,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石心寺里斩妖除魔的,就是张大哥吧?”郭荆娘轻轻隐秘地问。

    张珏逗她一笑,“荆娘什么都没看见,怎么就肯定是我在斩妖除魔?说不定我才是被佛主追杀的妖魔。”

    “张大哥是天上下凡救我们的人,怎会是妖魔?就别说笑了。”郭荆哥可是认真的,不与他玩笑,“妖魔定是石心寺里的,那尊石佛容貌慈善,却把人踏成肉泥,是魔是佛,怎能以外貌度量?听闻石心填充迷惑了不少年轻后生,使其家人怨声载道。官差又在废墟中发现金银数百斤,铜钱交子不计其数,这得是多少香客的贡献?其中就有我舅舅的,邹家败落也因为此。所以那石心寺绝非正经佛门。”

    张珏diǎndiǎn头,把他当神魔虽角些愚昧,但这少女却有几分见识的,对其好感增了几分。“荆娘要我帮什么忙?”他问道。

    郭荆娘到底不好意思开口,犹豫片刻才说:“张大哥有如此神通,还请张大哥好事做到底,解了舅舅的心结吧!”

    “原来为这事……”

    “如果不是到绝境,也不会来求。邹家的状况,张大哥知晓,舅舅再有个事,真的就完了。”

    郭荆娘说着,泪花泛起。

    邹家到此地步,跟自己多少有关。张珏同情叹息,“非我不帮此忙,实在非我能力所及,邹老爷主要是心病,需长期调养。”他答道。

    郭荆娘哽咽难过,“可怜舅舅就表哥这么个单传……舅舅对舅娘情深义重,都不肯妾,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以后晚景凄凉……”

    “荆娘也不必难过。”张珏又道,“杨茂答应过要给赔偿的钱,我们得了钱,修好宅子,一样过日。我观荆娘是个聪慧的人,把邹老爷的铺子都打理起来,还愁没地方安身?”

    “我?我可以吗?”郭荆娘想都没想过这些。

    “怎么不行?”张珏鼓励diǎn头。



第17章 提刑王翊

    冬季的雨虽不大,却绵绵不绝,夹着寒风,冷得刺骨。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仍不见断绝,这样的天气别说张珏不敢出门了,连普通人没有要事,也不愿到街上去沾一脚泥diǎn。

    屋檐水滴密密麻麻落不停,赶路人的斗笠、蓑衣都在流水,他到了县衙,不敲门外的鼓,直直跨进门槛,如同进入自家院子。

    “什么人?”屋里躲雨的差人问道。

    蓑衣人停步,微侧头,看向差人,露出斗笠下中年男性面孔。

    “成都来的。”蓑衣人说着,出示符牌。

    差人伸颈看了,散漫的神情立刻抖擞。

    “我要见黄知县,你带个路。”

    “是,里边请。”差人连伞也不敢去拿,冒雨带路。

    雨天没人来告官,不用升堂,但知县黄昌平也够烦的,石心寺死了数十口人,他处理不了,只得上报。结果,大案震动四川,上面连连发书,他寝食难安,只怕追起责来,头dǐng乌纱难保不说,要是问他个罪,就要发配三千里了。

    “知县,成都府来人了。”差人小心禀告。

    黄昌平徒然惊了下,赶紧迎接。

    “黄知县不必多礼,我叫王翊,成都提刑。”来人摘下流水的斗笠,蹙了浓眉,“我为石心寺的命案而来。”

    “来得好,这些日下官吃不好睡不安,提刑来了就好,一切就交给提刑了。”成都府派来的是提刑,说明这案子得查,不急着追责,黄知县喜忧掺半。

    王翊道:“我只负责查案,许多事还得知县支持。事不宜迟,我先去看看尸体吧!”

    “现在就看?”知县问。

    “是。雨天潮湿,尸体变化更快。已耽搁了这么些天,再不抓紧,就只剩白骨了。”

    “提刑有理,下官这就陪同提刑。”黄知县也不换衣了,就着一身公服,与王翊同往。

    推开停尸间的门,一股恶臭扑面,差人个个掩鼻。黄知县也捂了口鼻,但见身旁王翊面不改色,只好撤了脸上的手。

    “臭气有异。”王翊评道。

    “因为太多尸体被烧焦,气味与正常尸体不同。”黄知县道,“提刑请。”他先与差人进去diǎn了灯。

    王翊缓步而行,边走边疑道:“烧焦后再存放多日的尸体我见过不少,气味比这浓烈得多。我疑是因为气味太淡了。”

    黄昌平和几个差人已快被臭得东倒西歪,知县憋了口气,掀开盖尸布,“那是因为烧得太透了,所以气味不浓吧?”

    布揭开的那一刻,见惯了尸体的王翊都不由得一愣。

    那哪是尸体,分明是一堆黑炭,碎成一块块,由于搬运,有些成了粉末,好大堆,只怕不只一个人,而是几个人甚至更多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这一堆不知有几个人,发现时已经这样了,勉强看出有人体手脚的样子,才判定是被烧的人。”黄知县介绍道,“据我们的发现和目击者证言,这些焦透的尸体很可能是石心寺的僧人。火灾之时,没人看到那些僧人去了哪儿,事后也无人再看到他们踪迹,而且住持幻法已经确定死亡。”

    王翊握了块黑炭,一捏便成粉末。“这是在瓷窑里烧的吗?”他疑惑道,“听说还有未被烧的尸体。”

    “有,邹家公子邹博与住持幻法,不过死状同样离奇。”黄知县示意差人。

    又揭开块盖尸布,这回露出的是正常尸身,一个老者平躺,但看不出是否和尚,因为头盖骨已不翼而飞,只剩半个头。

    另一张石床上,邹博的尸体也露了出来,同样只剩半个头。

    “这种死法到奇怪了,有人挖了他们脑子?”王翊看不明白,也就不下评论,“还有别的死状的尸体吗?”

    “还有,邹家一个家丁,被人捏碎脖子而死。”黄知县又叫人展示出家丁。

    王翊近了细看,摸了死者颈脖,不由皱眉,“凶手手法到歹毒,碎脖挖脑。但也非常人能做到的手段,要碎这脖子,所花力气不小,若非练家子,普通人徒手难以做到。县内可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人?”

    王昌平想了想,不敢隐瞒,“县里有些武艺的人下官都有耳闻,都知根知底,干不出这等事来。唯独近期,县内来了个叫张珏的年轻人,武艺奇高,摸不清底细。”

    “近期来的?”

    “他自己称是凤州人,别看年纪轻,杨进士的那个纨绔儿子养了八个打手,平日横行城内无人敢敌,结果全被张珏一招打得起不了身。杨公子后又找了三十多个无赖,一起围攻都没能制服,反被张珏打伤打残。”

    “竟这等厉害?”王翊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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